侯府内灯火通明,仆人们举着灯笼穿梭如织。袁满刚跨下马车,便见管家领着三名大夫匆匆赶来。为首的白须老者背着药箱,脚步却比年轻人还利落,目光一扫便落在魏劭苍白如纸的脸上:“快抬进东厢房!取温水、干净棉布,再备三碗姜汤!”
魏劭被抬走时,袁满下意识追了两步,却被袁慎一把拽住:“你这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还想把大夫吓跑不成?”说着便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两个伶俐的小丫鬟立刻上前,半哄半劝地将她往内院带。
绕过九曲回廊时,袁满还频频回头张望。月光下,比彘正站在马厩前,卸下的担架横在他臂弯里,目光却直直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直到袁慎重重咳了一声,男人这才转身,身影隐没在马厩深处。
内院的热水早已备好,氤氲水汽中,袁满盯着手臂上的绷带发起呆来。白日里比彘包扎伤口时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那些小心翼翼的动作与魏劭昏迷前倔强的眼神在脑海里不断交织。丫鬟们伺候她沐浴更衣,换下的血衣刚被收走,门外便传来叩门声。
“姑娘,魏公子醒了。”
袁满抓过外袍便往外冲,发间的木梳还未插稳,几缕湿发垂落在肩头。东厢房内药香弥漫,魏劭半靠在床头,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见到她出现,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你……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袁满在床边坐下,见他挣扎着要起身,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大夫怎么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袁忱端着一碗药跨进门,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顿了顿,将药碗递给魏劭:“伤及肺腑,需静养三个月。”他转向袁满,语气不自觉放柔,“你也去歇着,明日还要请大夫给你看伤。”
袁满刚要开口,袁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飘进来:“大哥偏心!魏劭受伤就嘘寒问暖,我跟着找了一夜人,连句好话都没有?”他晃着折扇踱进来,桃花眼却盯着魏劭手中的药碗,“这药闻着苦得很,不如我让人送些蜜饯来?”
魏劭白了他一眼,仰头将药一饮而尽:“不必。”喉结滚动间,目光却始终落在袁满身上,“阿满,那日在悬崖……”
“先养伤!”袁忱及时打断,接过空碗时力道稍重,瓷碗与托盘相撞发出脆响。他转头吩咐丫鬟收拾,余光瞥见袁满茫然的样子,心头莫名泛起不安。
夜深人静时,袁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传来马蹄声,她起身推开窗,月光下,比彘正牵着一匹黑马往马厩走。男人抬头望向她的方向,目光相撞的刹那,袁满慌忙拉上窗幔,心跳却如擂鼓。
而在另一处院落,魏劭攥着从怀中掏出的护身符,借着月光摩挲上面刻着的“平安”二字。窗外夜枭长鸣,他望着床头摇曳的烛火,喃喃自语:“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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