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开合的吱呀声惊动了廊下的身影。月光漫过回廊,照亮檐角悬着的铜风铃,也照亮了廊柱旁提着灯笼的少女。阿砚攥着灯笼的手微微收紧,暖黄光晕在她青布裙裾上晃出一圈圈涟漪,"三公子,您回来了。"
话音未落,袁清已立在三步开外。他额间抹额沾了些夜露,羊脂玉坠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撞发出细微声响。
"不要打扰姐姐休息,明天等她睡醒我再来。"他声音压得很低。
阿砚望着少年转身的背影,见他玄色靴底碾过满地槐花,枣红披风下摆扫过石阶。
夜风掀起他高高束起的马尾,乌发如墨缎般在月光下翻飞,束发的红绸与箭袖上的金线交相辉映。
随着他疾步前行的身姿,腰间佩剑有节奏地轻晃,衬得那道劲的背影愈发挺拔,束腰处的金线暗纹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却又透着少年人特有的英气。
穿过两进院落,莲池里残荷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袁清在垂花门前顿住脚步,伸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铜制门环在掌心沁出凉意,袁清深吸一口气推开雕花木门。
屋内烛火摇曳,照得檀木屏风上的墨竹影影绰绰,茶炉里的炭火噼啪炸开火星,溅落在青砖上转瞬即逝。
"大哥,我回来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夜色里的寒气,枣红披风扫过门槛时扬起几瓣槐花。窗边的茶桌上,袁忱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素色长衫袖口沾着未干的药渍;袁慎正将一卷密报塞进袖中,腰间玉佩与桌角的青铜香炉撞出清响。两人同时抬头,紧绷的眉眼在看清来人时才松缓下来。
"回来就好,快坐下。"袁忱将青瓷盏往对面推了推,茶水在杯中晃出浅浅涟漪。他抬手时,腕间缠着的绷带隐约可见,烛火映得他眼下青黑更重。袁清望着兄长苍白的脸色,喉间发紧,终于在檀木椅上落座。
茶香混着淡淡的药味漫开。袁清端起茶杯,瞥见杯底浮沉着的茉莉花瓣,忽然想起幼时在花园偷摘花朵被姐姐追着跑的光景。热气氤氲间,他凑近轻嗅,清甜花香混着新茶的涩意直冲鼻尖:"果然好香。"
"谈正事吧。"袁忱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釉面与檀木相撞发出闷响。他伸手推开窗棂,夜风卷着残荷的腥气涌进来,吹得案上密报哗哗作响。袁清瞥见纸上朱红朱砂印,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杯壁凸起的缠枝纹。
"这次刺杀姐姐的人查到了吗?是不是董..."少年压低声音,尾音消散在漏壶滴答声里。他盯着兄长眉间的川字纹,看烛火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跳动。
袁忱抓起案上狼毫,笔尖在砚台里重重一蘸,墨汁溅在密报边缘晕开黑团:"董太师带着三万铁骑回洛阳,沿途驿站的信鸽全被截杀。"他手腕翻转,在纸上划出凌厉的折线,"前日城郊官道的伏兵,用的正是董家军惯用的柳叶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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