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赶忙追着嘉妃走:“嘉娘娘,嘉娘娘儿臣的额娘当年走得糊涂,今日您不把事情说清楚,儿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事情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您又何必再问。”嘉妃被拦住,咬了咬唇,抬手竟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本宫这张嘴,什么话想到就说了,竟没半些分寸!”
大阿哥低声追问:“嘉娘娘您就快告诉儿臣吧。”
嘉妃轻叹一口气,惶惶道:“大阿哥,你得明白有些话是说不得的。本宫远嫁而来,即使是封了妃,有了皇子,没有个依靠,在宫中也就只能谨慎过日,我……”
大阿哥忙道:“嘉娘娘这您放心,儿臣是长子,一定会照顾好弟弟们的。”
嘉妃状若思虑再三,突然跪下行礼:“若是大阿哥保本宫膝下幼子不受欺辱,那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阿哥连忙去扶她,慌神道:“嘉娘娘您先起来,嘉娘娘所言永璜一定做到。”
在大阿哥的再三恳求下,嘉妃这才开口说道:“其实你额娘当年薨逝,是孝贤皇后所为。”
大阿哥难以控制心绪,呼吸气促,额间青筋浮起,浑身颤抖道:“嘉娘娘虽然宫中早有传言说孝贤皇后不满我额娘先生下我,才……嘉娘娘,此话干系甚重,断断不能……”
嘉妃扫了一眼他,继续道:“我骗你干嘛?孝贤皇后怕你额娘接连生子,于是就在你额娘生产那日,就……唉,说来也是可怜。”嘉妃拭泪道,“你额娘怀的分明是位公主,明明也不会碍着谁的……”
大阿哥悲痛愤怒至极,转身跪倒在地,嘶哑道,“额娘,额娘……”
嘉妃见状,与贞淑相交了一眼,轻声道:“你额娘离世那几年,大家也无人敢提起这件事,后来你长大了,孝贤皇后她护着端慧太子,越发提防着您,大家也就都看明白了,渐渐地也就传出了这样的话。
“其实不管哲悯皇贵妃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生下您,又不服孝贤皇后,就必死无疑了。您看我们娘娘,在孝贤皇后在的时候,不也是小心翼翼、兢兢战战的过日子吗?”贞淑的话也似尖针一般直直地刺进大阿哥的心底。
嘉妃眼眸微闪,哀声恳求道:“大阿哥求您一定要给我一条生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是我告诉您这件事的。”她顿了顿,似是叮嘱关心,“过两日,孝贤皇后的梓宫将要搬到奉移景山观德殿,到时候皇帝还会亲自忌酒,那个时候您可千万要忍耐,别露了声色。”
“额娘,你死的好冤……”大阿哥垂泪不止,瘫倒在地上。
嘉妃含笑地看了眼大阿哥,携着贞淑似阵风一般,悄悄轻轻地就走了。继后之事,纯贵妃最好解决,虽然她孩子最多,但最容易下手的也就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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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梓宫搬到奉移景山观德殿那日,皇帝率后宫嫔妃、前朝大臣、亲王福晋等同往,还亲自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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