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安见李德税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本来正想一拳给打倒在地,突然眼前划过一丝电流,还没等自己看清,就感觉到腰上一紧,整个人都抱在了陈海遇的怀里。
齐知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侧过头瞧见陈海遇眼神冰冷,仿佛下一秒随时可以把李德税给吃了。
陈海遇呵斥一声“滚”一巴掌把扑在李德税脸上,李德税就这样给拍了出去,门跟着李德税一起拍飞了出去,弄出的声音可不小。
幸亏这李府大,再加上又是三更半夜,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毕竟是凡人之躯,自然是受不住。李德税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带着鲜艳的巴掌印,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瞪着陈海遇,一脸很是不服。
由于力道过重,让李德税猛咳了起来。
这狼狈的模样,却让齐知安担心了起来:“不会被打死吧?”
虽然陈海遇跟李府那些人说过,只负责除祟保证不了生死。如果李德税不小心被陈海遇给打死了,会生出不少的麻烦,所以齐知安比较担心。
三人从那扇破烂的门走了出来。
这时,徐祭忍不住提醒陈海遇道:“下手轻点,他不过就是被邪祟附身的凡人罢了。”
陈海遇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重了,尴尬的不好意思道:“知道了。”
这时,李德税的脖颈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的纹路,一直蔓延到头部。一声怒吼,周围出现了浓郁的怨气,朝陈海遇他们的方向投射了过来。
陈海遇灵巧躲过李德税的攻击,而李德税穷追不舍,但每一次攻击都被陈海遇轻松躲过。
突然李德税找准了机会,朝陈海遇腹部袭去。只见陈海遇勾唇轻笑,一把抓住了李德税那只罪恶之手,猛地一扯,拳头汇聚灵力向李德税的腹部重重的砸了过去。
这一拳打的李德税不由自主的弯了腰,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砰”的一声,有位素不相识的姑娘,从李德税的身体被打了出来。
她不甘的“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而被附身的李德税,周身黑色的怨气也逐渐消失,虚弱的倒在了陈海遇的怀里。
齐知安见状上前把李德税给扶了过来,便走开了。
附在李德税身上的邪祟=雪儿
徐祭根本不给雪儿反抗之力,趁雪儿不注意跑到她面前,迅速在雪儿额头上贴了张符纸。
那张符纸并不是寻常之物,贴在鬼魂头上的符纸会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整个鬼魂给固定住,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徐祭快速后退了几步,她的双手在空中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还带着一阵无形的风。
这时雪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里。此时她刚想动,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因为头上的符纸才让她动不了,于是眼神凶狠的瞪着徐祭,心里很是不甘。
只见雪儿身下形成了一道金色的阵法,以个人为中心,一条条金色的锁链从阵里的四面八方涌来,将阵心的鬼魂给禁锢住。
几人走了上去,徐祭瞧见那鬼魂凶巴巴的脸,说道:“这那好看的一张脸,居然这么凶。”
雪儿一身华丽的红裙,身上的珠宝首饰,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她肌肤如雪,如花似玉,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貌,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憎恨与不甘,给人一种被他人糟蹋过的雪花。一身的华贵在她身上添增了几分美感。
陈海遇眼神冰冷,高傲府视眼前的人,一股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后退,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能停留在人间,到底有何目的?”
雪儿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反而迎接了上去,眼神很是凶狠。
雪儿以为这几人跟李德税是一伙的,所以不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刚想开口反驳,嘴巴却被一股神秘的某种力量,死死的闭着。
雪儿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她想告诉他们李德税根本不是个东西,他们帮李德税更不是个东西。
她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很好到被人发现不了,可以一直折磨到李德税死。可就在今天她被发现了,看见他们帮那个恶心男人来对付自己时,在这一刻她彻底绝望,也很失望。
她无法开口讲述的自己的遭遇,心里憋的很是委屈。
心里的愤怒与恨意之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绝望的网织。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今晚是跑不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李德税一击杀死,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雪儿垂着头,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郁起来了,禁锢在身上的锁链开始擅抖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也越发强烈。符纸上的红字也越来越明显,仿佛风一吹额头上的纸就可瞬间飘落。
黑雾里露出了无数的雪儿那张绝望、愤怒扭曲的小脸,一道道不满的哀声,刺激着每一条神经。
徐祭发现了不对付,刚想出手阻止,就被黑雾里的脸给挡住了去路:“她要逃去,快拦住她。”
可惜说这句话太晚了,黑雾快速向周围逼近,又快速消散了过去。等他们再次看清时,雪儿早己消失不见。
齐知安:“跑了。”
陈海遇那双桃花眼此时掀起,一幅不紧不慢的模样,仿佛猎物逃跑好像都不怎么重要,不屑轻哼道:“在我眼皮子下消失,胆子可不小啊。”
陈海遇的意味深长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另一边的雪儿,突然出现在李德税的屋里。
而李德税却是舒心的躺在床上,见自己的仇人如此安乐,雪儿整个人都不好了,骨子里的恨意让她失去了理智,朝着床上的男人扑了过去。
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走不出这李府,竟然自己活着走不出去,也要拉着李德税一起死。
就在这一刻,雪儿本来马上可以杀死床上的李德税,但眼前划过一道闪电。让她原本被恨意蒙蔽的双眼,突然开始愣住了,还带着一丝恐慌。她被迫停下。
雪儿还在被眼前的力量而出神,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拿着一把剑指向自已,冰冷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害怕,她缓缓转过头看清来人,是陈海遇。
雪儿早己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是不怕的,反正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李德税。她暗自勾唇轻笑,不管自个的安危,快速朝李德税过去,手掌汇聚的怨气拍在了李德税的心口上,得逞之后,脸上开始有了笑意。
李德税的心口被雪儿一掌击中,身体里的毒素开始向周身蔓延,身体开始抽蓄了起来,心口被万蚁啃食般的疼痛。李德税实在是承受不了这般钻心的疼,捂着心口蜷缩在一团,痛苦吟声着,冷汗直冒,整张脸都是因痛苦而皱起。
没错,雪儿那一掌带了毒素,这种毒是专门破坏经脉,让人成为一个废人,每到月圆之夜,心口会有万蚁啃食的痛,从痛苦中折磨而死。
这本是雪儿逃命时的武器,但她觉得李德税不能轻易死去,而是像自己一样痛苦而折磨死去,所以这毒用在李德税身上真是让人痛快。
上一秒雪儿还为自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下一秒就瞬间消失来到了不起眼的巷子里。
雪儿还在疑惑时,一位身袭黑袍的神秘人背对着自己,柔和的月色给他笼罩了一层朦胧,一股压迫感使周围的温度降了下一度。
只见站在黑暗下的人,开口警告道:“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要是环了大人的好事,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没错,如果雪儿能将那毒放在陈海遇身上其实还可以拖住一段时间,来逃跑。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毒用在了李德税身上。
但雪儿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她想赌眼前的神秘人会不会来救自己,毕竟自己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如果自己赌输了,也没关系。能让李德税以这种方式死去,她不后悔再来一次。
此话一出,雪儿便慌了神,连忙下跪磕头,由于说不出话,只能呜呜求饶,眼眶早己布满泪水。
而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对雪儿这般狠狈的模样,没有表现出一丝疼惜,只是冷不丁的开口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到那个时候,不可轻举妄动,懂吗?”
那神秘人打了几个手势,破了雪儿嘴上的禁制,便消失不见了。
雪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条忠心的护门狗一样,对着主人忠诚道:“雪儿记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天上那轮明月,眼里满是悲伤,仿佛透过明月见到了她朝思想念的人,那是她唯一的动力……
等齐知安和徐祭赶到时,雪儿早己消失不见。
徐祭以为陈海遇一剑杀死了雪儿,便生气质问道:“你不会把她给彻底杀死了吧。”
陈海遇听徐祭这番话,有些烦躁抱怨道:“你看我敢吗?那可是重罪。”
徐祭一脸狐疑道:“那人呢?”
陈海遇无奈耸了耸肩:“咻的一下不见了。”
徐祭面色沉重:“看来这事不简单啊,背后竟然有人,不然那鬼魄也不可能逃走。”
徐祭向李德税的床上靠进,就看见他捂着心口痛苦挣扎着,她连忙看向陈海遇,问道:“他怎么回事?”
陈海遇一把抓住了李德税紧握在胸口上的一只手,把脉查看他的伤势,脸色很是不好看:“这下是彻底废了。”
徐祭眼眸担忧,追问道:“什么意思?”
陈海遇放开了李德税的那只手,叹息道:“他中了毒,这毒可让他完全成为一个废人。”
徐祭看了一眼床上的李德税,不由地皱起了眉:“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陈海遇摇了摇头:“这毒在身上早已侵蚀。”
徐祭:“这下可不好办了,虽然事先说明只负责除祟,可这李府的夫人可不好对付。”
陈海遇在李德税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还注射了灵力进去:“我只能暂时压住。”
徐祭眼底带着一丝探究,问道:“这到底什么毒。”
陈海遇:“没见过。”
众人都在怀疑这场案子的一切,为什么死后的雪儿不去孟婆桥投胎胎转世而是可以停留在人间杀人。还有那个鬼魄(雪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李德税。
李德税身上的妖气真是无生回吗?在李府死去的人是无生回吃了他们的魂魄吗,才会消失不见的,对吗?可无生回又是以什么方式再次现世的呢?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势力。
这种种谜团让众人陷入了沉思,这一想就是第二天,但还是想不明白,于是陈海遇先从那鬼魄(雪儿)为什么杀李德税开始调查。
李府的夫人得知自己孩儿中了毒,便恍然大怒了起来,认为那毒是陈海遇他们下的,根本不相信邪祟竟然会下毒,在她眼中便是天大的笑话,便在老爷身旁阴阳怪气了起来:“竟然邪祟以除,那要怎么证明,怕不是江湖骗子。”
李府的夫人本就护子,得知自己的孩儿成了一个废人,还要每日折磨,这谁受得了。
根本不相信陈海遇的解释,只坚定自己的孩儿在谁那里受的伤,就是谁的错。
陈海遇根本不慌,而是平静反驳道:“夫人那邪祟只是跑了,不是除了。”
李府夫人不屑轻笑道:“哼,好一个伶牙俐齿,那你要怎么证明那邪祟跑了,我可不相信那邪祟还会下毒,一张嘴可真是胡说八道。”
这话让齐知安迁怒了起来,想上前平平理,可被陈海遇一个眼神给阻止了,齐知安不满的收回准备上前的一只脚,气鼓鼓的站在那。
这本不是他们的错,说的只是事实而己,还被人倒打一耙,再加上陈海遇是自己的主子又是恩人怎会让旁人乱其污蔑,齐知安心里自然是不满。
但又想了想邪祟会放毒确实让人无法相信,再加上口凭无证说邪祟跑了,有点不太切实。
陈海遇看得气鼓鼓的齐知安,不由暗中勾唇轻笑。
陈海遇义正严词道:“老爷、夫人,那邪祟定不会擅自罢休,今夜不妨一看,来此证明我等嫌疑。”
其实陈海遇也不太确定那鬼魄是否回来,只能赌一把了。
老爷居座高位,一脸沉重地思索,半晌开口道:“好,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有半点欺瞒,就别怕我不客气。”
陈海遇眼神坚定,恭敬行礼道:“陈某无半点欺瞒,谢过老爷。”
等陈海遇等人走后,身侧的管家还看了一眼陈海遇他们是否在远,才放心向老爷夫人禀告:“老爷夫人,打探到了,这三人只是个普通百姓,听说他们祖上是专门除祟的。老爷夫人不必担心。”
李府的老爷若有所思的看向外室,好像是想看透陈海遇等三人。
另一边,陈海遇等人正在去往李德税的方向。
徐祭得意的哼着小曲道:“陈海遇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海遇瞥了徐祭一眼,浅笑道:“这老爷子肯定会去调查我们的底细,所以来府前我就让李蛋帮我们弄了个身份,以防万一。”
徐祭听见是李蛋来帮的自己,颇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道:“竟然是那家伙。”但又想了想竟然是死对头帮的自己,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道:“他能帮本公主,是他的荣幸才是,本公主说的对不对呀,齐知安?”
齐知安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莫名其妙扯上自己来了,况且自己又不认识那个李蛋,这要怎么回答?
徐祭见齐知安不说话,不满道:“你怎么不回答本公主。”
齐知安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装作听不见。
陈海遇轻嗤一声,挑眉道:“是是是,你是公主你最大。可别为难我家侍卫了。”
“你说少爷变成这样是不是那雪儿搞的鬼?”
两名扫地的婢女此时在讨论府上的事。
另一个婢说:“有可能。要不是少爷从中搞鬼,或许那个雪儿早就跟那个小帅哥在一起了。”
两名婢女看见陈海遇走过来了,也不怕,就这么说了起来。
陈海遇听着两名婢女的话,陷入了沉思,随后才想起来雪儿也就是李德税的小妾,那小妾是从失踪的第二天,府上才发生那些怪事的,很是可疑。再加上昨晚看到的鬼魂有可能是那位小妾(雪儿),毕竟那位鬼魂身穿衣着都不凡,所以很有那个可能。
所以这一切的疑点,都从那个妾室开始找起,或许真的能找到真相。
转眼间,他们来到那妾身的住宿,在周围查看了一番。但因为没有府上主人的允许,所以只能在屋子里的附近搜索,找一找有什么可靠的线索。
齐知安在一座假山后面,注意到地上有一个疑似木盒的一角,好像被埋在了那里。
他蹲下身子,把土里的东西给挖了出来,结果真是一个木盒,这木盒用的是上等的桃花心木制作而成的。
这么好的一个木盒,为何埋在地里。
齐知安拿起木盒递给陈海遇看:“公子,从假山后面发现一个埋在土里的木盒。”
徐祭听见后,便凑上前来瞧了瞧,硬是没有瞧出个名堂来。
陈海遇接过木盒,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打开。
是一支用金子打制而成的梅花簪,几朵梅花雕的栩栩如生,如似真梅。
这只簪子一看就保护的很好,跟新的似的。雕的又精美还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价值不菲呀!
如此贵重之物为何埋在地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让陈海遇与徐祭更加注意的是,这只簪子有很大的怨气。
这就说通了,这股怨气与李德税身上的怨气几乎一样。
所以昨晚见到的鬼魂就是李德税的小妾雪儿。
几乎为什么要杀李德税,只能去问其他人,才会有答案。
陈海遇:“昨晚遇到的鬼魂就是李府家的少爷李德税的小妾。”
徐祭:“竟然知道了,这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对吗?”
齐知安:“到底有什么仇怨,会恨成这样。”
等一下,陈海遇与徐祭发现这支梅花簪是由死人的执念所产生的怨气,说明这支簪子对那小妾非常重要,所以不可能不会回来的,但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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