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视的话,陈海遇打算利用手中的木盒来引出雪儿,只见他把木盒给闭上,使了点法在上面,便把木盒交给了齐知安,并嘱咐道:“把它埋在原来的地方。你刚看到这个东西是什么样的,就埋成什么样。”
齐知安似乎感到诧异,但又瞬间明白了,自家公子这样做可能是想利用这木盒,来引蛇出洞。
齐知安接过木盒,埋在了原来的地方,还细心还原了当时的细节,以免怀疑。
徐祭:“背后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或许可以从死人的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陈海遇若有所思道:“死人?”
徐祭浅笑道:“竟然找不到那位小妾,那些死在李德税屋里的人呢?也许可以得到些什么。”又道:“人死后的魂魄不管是失踪或者消失,躯体都不会消亡,可不像妖一样躯体会灰飞烟灭。”
竟然不知道雪儿的尸体在哪,又不知道雪儿的鬼魂在哪?还不如从李府死去的下人开始找起,也许真的会有些线索。
但三人不用猜那些尸体一定在官府那里,必须发生了多次死人事件,第一时间肯定是要报官的,所以会在死人身上找出凶手。
但李府的老爷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李府的,毕竟这种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抛弃身边的人,早己看透。
齐知安做好这一切后,便走上前禀告道:“公子,已经按排好了。”
陈海遇“嗯”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徐祭,一张漂亮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却让徐祭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警告她,瞬间背后发谅,面对陈海遇的笑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起来,问道:“你…你想干嘛?”
陈海遇就这样无辜的笑着,一脸天真道:“三公主殿下,您功法深要不您去官府找死人怎祥。”
果然不出所料,徐祭就知道陈海遇憋的不是什么好屁,就是想拿自己当牛使,好让他自己跟齐知安一起快活,徐祭她可不受这委屈气,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本公主不去,要找你就自个去,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陈海遇就这样笑道,却意味不明:“哎呀,三公主说得是哪里的话,不过是陈某认为三公主做事可比陈某靠谱罢了。”
可徐祭知道陈海遇根本就不弱,还很强,再加上这家伙就没少坑过自己,所以她根本不信陈海遇的话,但徐祭没有着急来反驳陈海遇,而是在想要用什么条件来换才比较值呢。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位女人的身影,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把玩着头上的发丝,不禁一笑道:“好呀。不过我要跟你们一起调查背后的人以及我母后的死因的一切,这条件怎么样?”
陈海遇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这呀:“没问题。”
陈海遇对齐知安说道:“你先去门外守着。”
齐知安:“是,公子。”
齐知安走后,陈海遇拿出了一支用草做的人偶,贴了张符纸,使了法。只见那小小的一个人偶从陈海遇手中腾空升了起来“扑”的一声,出现了来历不明的白烟,等白烟散去,出现了与徐祭易容后的另一个人。
徐祭见状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按在了人偶的额头上。人偶额头上的一抹红,被吸收了进去,慢慢的失去了痕迹。
徐祭周围出现了白烟,等再次看清时就见到一只可爱的狸花猫正在舔拭伤口,便翻墙跑了出去。
从李府离开的徐祭,感觉自己有前所未有的开心,徐祭讨厌被关着,以前在妖界皇宫中可没少偷溜出来玩。
街道上还是以往的热闹,让徐祭看花了眼,一个兴奋的喵喵叫。
一位稚嫩的孩童,扯着女子的衣裳,在买糖的摊前,撒娇道:“娘、娘,孩儿想吃糖人,想要小狗狗的,娘~”
那位女子只是宠溺的摸了摸男孩的头,对摊前的小贩说:“小贩,来个一只狗的糖人。”
小贩笑咪咪的答应道:“好嘞,稍等一下啊。”
小男孩在一旁开心的手舞足蹈,却让徐祭羡慕不己,可怜巴巴的垂着猫耳,一脸的失落。
开始想念自己死去的母后,想念那个曾经被母亲抱在怀里吃着糖人的自己,怀念曾经自己的母后给自己做好吃的自己,那些美好的过往却变成了回忆,只能怀念却不能再来一次。
曾经她也是别的小孩羡慕的对象,可如今变成了她羡慕别人的羡慕对象。
徐祭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却没有发现她早己被角落的人给盯上了。
身穿破烂不堪的衣裳,顶着鸡窝头的长发,整个人都是脏兮兮的,还有苍蝇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他一出现,周围的人都纷纷远离,一脸嫌弃的要死。
徐祭根本没发现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只嗅到令人呕吐的臭味,脸色很是不好看,直接被这臭味给恶心到了。
这股恶臭味不仅没散开还越来越重,却让徐祭忍不住抬起猫爪捂住鼻子,在心里吐槽抱怨道:这味也太臭了吧,比李蛋那小子还要臭几倍。
那位脏污不堪的男人正准备将徐祭一网打尽。还没等他动手,徐祭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口吐白沫,准确的来说是被臭晕的。
男人明显被徐祭这番表现愣了一下,随后便欣喜若狂的跑了过去,将徐祭随手一拎,开心蹦哒的往那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徐祭刚出去没多久就遭到不测。另一边的陈海遇趴在床上看着之前在摊位上,买的一本霸道王爷与他的娇妻王妃的书。陈海遇看得津津有味。
齐知安从外面进来还带着一盘桂花糕:“公子。”
陈海遇正在沉迷书上带来的故事,就听见齐知安在喊自己,缓缓的转头看向齐知安,瞧见齐知安手中端着一盘桂花糕,眼睛都亮了,跟个大馋丫似的光着脚丫跑了过去,从盘子里拿出一块坐在桌前边啃边抱着话本看,好不快活。
齐知安瞧陈海遇这幅悠哉悠哉的模样,忍不住担心道:“公子,这样真的没事吗?”
陈海遇一听,瞥了一眼齐知安,随后把书放下,托着腮,嘴角勾起,眼神玩味的盯着齐知安的眼睛,戏谑道:“怎么?不相信你家公子的实力。”
齐知安连忙摆手,慌张道:“不是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三公主殿下。”
陈海遇听到这句“我是担心三公主殿下”这句话,脸立马阴沉了下来,并不是自己吃徐祭的醋,而是自己想错了,以为齐知安是担心自己,结果是担心那只猫,瞬间有点不爽来的莫名其妙。
随后便气鼓鼓的抢过齐知安手中的桂花糕,不再理齐知安。往嘴里狂塞桂花糕,两边腮帮子被塞的鼓鼓的,跟个仓鼠似的。
假装看书其实书都拿反了都没发现。在齐知安的眼中陈海遇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独自生着闷气,让齐知安有点无奈与不知所措,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哪里,一动也不动的。这让陈海遇更气了,书往桌上一“啪”站起身,对着齐知安委屈的吼道:“没看见本公子心情不好吗?还站在哪里。”
齐知安也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也不知道如何哄,只好下跪认错:“属下知错,请公子恕罪。”
其实陈海遇很好哄,只要给他一点甜头,气都能消一半。
见齐知安这般向认错,陈海遇作做清高清咳一声,不在意地问道:“你说你自己错哪了?”
齐知安顿时一噎,瞬间石化,他怎么知道自己错哪了,齐知安努力回想是哪一步走错了,难道是桂花糕不好吃还是自己说错了话。心中越来越焦虑,可没表现出来。都是齐知安在军营和朝廷练出来的。
……
陈海遇见齐知安半天不动,更生了,摞下了一句话,便拿着书往床上躺去了:“真是个榆木脑袋。”
齐知安半思不得其解,自己是那句话惹到的他。
李府的大夫人正往李德税房屋方向走去,迎面撞上了府上的二夫人也就是老爷的小妾,身边还跟着一名贴身婢女
二夫人直接嘲讽道:“哟~,这不是姐姐吗。听说府上来了几个道士,不知姐姐可否让妹妹去瞧瞧呢?”
大夫人看着二夫人那得意的嘴脸,气的大夫人牙痒痒,在心中愤骂道:死贱人,还敢提起此事。
大夫人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那几位道士是老爷专门为我寻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还望妹妹莫怪。”
双方都在暗地里较劲,谁也不可服谁。
二夫人直接给大夫人来个致命,眼中挑衅,阴阳怪气道:“听说税儿被府上的邪祟下了毒,如今成了废人一个,姐姐怕不是被江湖骗子给骗了,邪祟下毒怎么可能吗。也是,江湖骗子也配见妾身。”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摆在了字面上了,气得大夫人眼里直冒怒火,但还是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早已将对方撕成千遍万遍了。
二夫人占据上风,一脸得意洋洋的从大夫人身边走去。
大夫人身后的婢女见主子心情不顺,便讨好道:“夫人,二夫人不过就是一名小妾,自然比不过夫人您的,跟这种人动怒根本不值得呀,夫人。”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道:“一个二房的怎么能比得过正房。”
身后的婢女见大夫人眉头不再皱起,便连忙附和道:“夫人说的句句是道,无一点不是。”
大夫人一听,刚刚的气可顺了不少。
大夫人:“走吧。”
身后的婢女一瞧,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太阳一点一点的向西边靠近,很快入了夜。
院子里,众人都等着邪祟出现。陈海遇还让每个人都喝了一碗被施了法的糯米粥以保证众人的安全,陈海遇用沾着鸡血的竹子毛笔在院子里画出了一个巨大又复杂的封魂阵,还在房顶四周插了一把用鸡血画制而成的符旗。
众人只能凭借屋里的微光和提着的夜灯,来寻求一丝安慰。
每当夜晚的凉风吹起就让人背脊发凉,这也是知道府上有邪祟的前提下。把众人都不敢大声踹气,只能在耳边窃窃私语讨论着。
徐祭出去了这么久了都没回来,人偶迟早会被发现,陈海遇看着身旁的人偶徐祭,不由担心的皱起了眉,在心中盘数道:这猫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齐知安也跟陈海遇一样也担心徐祭的安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是说那邪祟还会回来吗?怎么一个影都没见着,怕不是唬人的吧。”大夫人走上前道。
众人一听,好像也有几分道德,便开始小声讨论。
其中有一名下人也是胆子大,大声抱怨道:“就是,都等这么久了,都没有瞧见,该不会是保命胡说的吧。”
另位下人也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大声喊道:“我看啊,不仅没抓住那邪祟还害的少爷中毒,不是江湖骗子还是什么呀。”
众人也纷纷赞同,都在说不堪的话语。
陈海遇也不恼,并恭敬行礼道:“夫人,再等等,或许那邪祟就来了呢。”
大夫人手一挥,语气嘲讽道:“这都等多久了,你站着不累我们可累了。”
她眼底满是得意之色,红唇扬起,傲慢地抬起手,并与声音同时落下:“来人,快把这二人给我拉下去,几个江湖骗子尔敢还冒充道长仙人,给我拿下他们。”
零散在各个角落的强壮男丁,接受到主人的口命,一股想将对方打倒在地的强势压迫感从人群中纷纷上前,一脸不善的缓缓走向陈海遇与齐知安靠近,随时都能将对方抓捕。
众人看到这一目,也纷纷窃窃思语。
陈海遇本就为徐祭的事伤脑,再加上那雪儿没出现,说明他赌输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下人一直讨论的没停,让陈海遇的脑袋就像一座火山,随时有备喷发,那股让人烦躁的躁意真是让人感到不爽。
陈海遇不悦地皱眉,眉眼间都是疲惫之色,他为了查清当年家族灭亡之事,他用了整整五百年。可那人势力太强了强到这些年里只查到那些鬼魂失踪和那以什么某物某方式所形成的祭祀法阵都与那杀凶者有关。
在这五百年间他也一直在找齐知安的下一世,为了寻到齐知安来到鬼界去考新生调查员,因为只有新生调查员才能接触查看生灵生死手册等机密,但查看不了生灵的莫、悔、怨、愿、安、斩等六字。
“莫”代表意外死亡;
“悔”代表死在亲近信任的手里;
“怨”代表死后的怨恨与不甘;
“愿”代表失去生的念头;
“安”代表直到枯萎;
“斩”代表死在正义之下。
这六字是决定生灵的生死,每一世都有不同的字来进行随机分配。也不是不可避免事情的发生,只要在关键时刻阻止就可逆天改命,但是福是祸谁都不知道。
却有位不知从哪冒出的男丁,嘴唇一勾,一个眼神便让身旁的男丁心生领会。接受指意的男丁也向其他男丁抛出信号。
随后向陈海遇与齐知安同时扑了过来。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陈海遇都拉起齐知安的手准备撒丫子直着跑路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披着浓黑的长发,身穿白色里衣的女人。
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有几分透明还参杂一些幽光,准备来说是个鬼魂。
众人还在疑惑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只瞧见一抹黑影从眼间闪过,下一秒就看见那位陌生女人把一位毫无缚鸡之力的婢女扑倒在地。
被雪儿压在身下的婢女,根本看不到两人的脸,都被雪儿的发丝给遮挡住了,没人知道她们在干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被扑倒在地的婢女发出了痛苦、绝望的嘶吼声:“不…不要过来啊!好痛,我的脸好痛啊啊啊!!!救命呀!救救我啊!”
由于太过于痛苦,想把雪儿给拉开从自己身上下来,根本推不动拉不动,于是便恶狠狠的捶打她后背、小臂、肩膀。
她感觉自己离生的希望越来越渺小,手上的力气也是使出了全力,双腿到处乱蹬。
她绝望的向他人求救,多么希望有人来救她帮她啊,可她太过于渺小或者是被一位来路不明的女人吓得不敢上前帮忙,都在一旁好吧奇地瞧着。
就在这一刻陈海遇发现了不对劲立马冲了过来,一把领起雪儿身上那件白色的里衣,整个 人都提了起来,他用力一甩,雪儿整个人都腾空飞起,直甩到用鸡血写出的封魂阵里。
因为被发丝遮住了脸,众人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是。
但陈海遇大巧猜到了这位陌生女子就是以魂魄形态的雪儿,以齐知安的脑子也是跟陈海遇想的一样。
封魂阵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只见它开始发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接把附近脚下的路给照亮了起来。
被陈海遇扔进阵里的雪儿,此时一脸懵逼的望着他们,脑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呆傻的模样真的难以把刚才那疯子当成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陈海遇趁雪儿不注意,快速在胸前打了几个复杂的手势,最后出现一个飘浮在空中的“封”字。
陈海遇他眼神锋利,周身都透出一股令人胆怯的寒意。
夜晚的微风,温柔地抚过陈海遇的脸颊,吹起耳边的发丝,能嗅到一股淡淡好闻的皂角味,却能让齐知安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此时被安抚下来了。
陈海遇那张带着淡淡粉意的薄唇,开口道:“封!”
这“封”字一出口,封魂阵开始发生了震动,建起了一道几乎透明的红色血墙,将雪儿直接封死,与其他人隔离了起来。
雪儿这时才发现自己被陈海遇掉进他的陷阱里了。连忙起身来到阵的边缘,愤怒无助的捶打着那道血墙,此时她又被人封住了声音,只能不甘地撕吼着,可外面就像没听见似的,杵在哪里小声议论着。
雪儿也明白他们是不会帮自己的,能指望他们简直可笑。她无助瘫坐在地,不哭也不闹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众人以为雪儿她老实了,对他们也制造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后,便松了口气,在他们眼中的恐惧之色也缓缓褪去。
可身后的齐知安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上次交手,就知道这女人都不顾自己的性命都要与他们使出全力将其击倒,可这样倒是一点不像她的做风,怎么可能这么快投降。
齐知安百思不得其解盯着雪儿看,甚至都没听到陈海遇在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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