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角丽谯就收到一封来自万圣道的密信,上面写着让她彻底夺了金鸳盟的权利。她看着这封信眼中闪过不解,决定亲自去找封磬好好问一问。
是夜,戴着帏帽的角丽谯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破庙,“你密信所指什么意思?” 她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已经等候在此的封磬挂着假笑,“角圣女不要紧张,我家主人让我提醒你,你所做之事笛飞声迟早会知道的,到时金鸳盟在你手中,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就在角丽谯思考之时,突然飞出一道残影,一掌将封磬拍出三丈远。
“尊上?!”角丽谯看清了来人神色巨变。
一直在此守株待兔的笛飞声没给角丽谯解释的机会,转身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我不留二心之人。说,你背后之人是谁?”
随着他的大掌不断收紧,角丽谯呼吸越发困难,就在笛飞声失了耐心想要了结这个叛徒的时候,笛飞声陡然察觉背后还有一道杀气,他闪身避开,毫不畏惧,旋身再次挥出一掌正面迎敌。
不想这个人倒是比封磬的武艺高出许多,两人掌心相对的瞬间笛飞声还来不及看清这个穿着斗篷的、身形极其消瘦的神秘人,就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不足往日的五成。
晃神的功夫,神秘人持刀捅穿了他的腹部,笛飞声无视疼痛,调起全身最后的内力震开神秘人的刀,趁机离开此地。
角丽谯捂着脖子冲上去质问万圣道背后的神秘人,“无心槐?你给他注入了无心槐?!你知不知道那药只能用毫末,否则会让人神志全失的?”
“容我提醒你,他刚才想要杀你的时候可没想过留情。”
封磬捂着胸口从后面走出来,“若不是我家主人赶到,圣女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角丽谯不屑道:“你少往脸上贴金,我早在他房间放了无心槐,让他内力不济,只要再过几日他必然成瘾。不然今日就凭你们,也想伤笛飞声?”
“既如此,那就让我提前祝你一臂之力吧。圣女还是想想怎么会金鸳盟交代吧。十年了,这游戏也该换个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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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李莲花和方多病谈话之后,两人再次无言地达成合作。方多病查到单孤单当年有四个得力下属人称“四虎银枪”,而其中的仅剩的“一虎”刘如京最近的踪迹是在丰州马家堡。
于是莲花楼再次上路,五日之后三人到达丰州。查线索的事明舒不想跟着他们折腾,就独自去城里闲逛。
李莲花和方多病到了马家堡才得知刘如京因为瞎了掩已经不在此地做护卫了,而是在城郊做殓尸的生意。
两人跟着小厮的指示来到一处废弃的客栈,方多病指着地上的灯,“看鬼灯笼,看来今夜刘如京就在这里。”
还不等李莲花回话,客栈里面就跑出一对男女,看样子像是被赶出来的,嘴里还不停的唾骂着什么。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你放开我!”以及一阵打斗声。
“进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进客栈后,方多病反应极快的用剑柄挥开迎面飞来的水桶,定睛一看是个穿着喜服的熟人正抵着一个独眼龙,“笛…”
“哎!”李莲花打断了他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他走进几步,拍拍新郎官的肩膀,“喂!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我?你是谁?” 此人正是笛飞声,只是大魔头现在看起来倒是没了往日的嗜血的气质。
方多病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你装傻呢?你不记得我们了?”
李莲花也跟着问道:“你不会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
笛飞声脑中似被针扎一般,神情很是痛苦。瞎了一只眼的刘如京见状冷笑一声,“鬼门关走了一趟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你是老子从河里捞出来配给一寸红的鬼丈夫。”
李莲花低头偷笑了一下,现在他倒是确实笛飞声可能是真失忆了,否则就凭那番话就足够大魔头将眼前人大卸八块了。李莲花摆出和善的笑容,“我是你的朋友。” 说完犹嫌不够,在方多病不满地眼神下补了一句,“好朋友。”
“朋友?不可能。” 笛飞声伤得不轻,说完这句就坚持不住再次昏迷倒地。
李莲花走近蹲下本想替他把把脉,却看见了他手中的字,看样子应该是他受伤后强撑着写下的。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免自嘲一下,这人倒是信任自己。
“这儿什么情况?” 明舒掩着鼻子走进来。
“姐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这么晚没回来我就出来看看。” 她同样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新郎,“他怎么这副打扮?”
方多病凑到他身边幸灾乐祸道:“这自大狂终于遭报应了,看着失了记忆不说,差点让人配了冥婚。”
明舒听完也是表情古怪,几日不见这人都混得这么惨了?
刘如京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你们是来买谁的?先说好,老子早就瞎了,人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一概不知情。”
方多病上前一步,“前辈,我是百川院的刑探,我知道你曾经是四顾门单孤刀麾下的分舵主,咱们也算半个同僚啊。”
本以为提起百川院这人能好相与些,不想他却疾言厉色起来,“滚!什么同僚,退出四顾门的时候老子老子就说过,四顾门散了就只当他们都死光了。”
李莲花拍了拍手站起身,对刘如京说:“刘前辈,我们可以走,但这人还活着,断然没有将他当成尸体处理的可能,我们要带走他。我方才你给那对夫妻开的价是一百两,这钱我们出了。”
“带走他可以,但他在我这里待了五天,还砸了我的生意,你们若不是百川院的人也就罢了,既然自报家门,想赎人得一千两。”
“什么?!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呢?!” 方多病第一个不乐意,花这么多钱救一个大魔头?!这不冤大头吗?
明舒实在不愿在这鬼地方再待下去,直接从后面扔了一小块金子到刘如京怀里,“够了吧?人我们就带走了。”
“哼!” 方多病恶狠狠地朝正在用牙咬金子的刘如京,大步走过去背起地上的笛飞声头也不回的往莲花楼去了。
不耐烦是真的,抢活干也是真的。
李莲花拿着笛飞声的刀跟在后面,低声和身边的明舒说:“日后我一定让这家伙把钱还你。”
明舒笑着点了点头。
莲花楼里,方多病把人搁在榻上,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愤愤质问着李莲花,“我现在一身臭味,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救这大魔头做什么?依我看他死了正好,就当为武林除害了。”
李莲花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头也不抬地说,“你没发现他身上有南胤香的味道吗?他中了大量的无心槐。”
方多病嘴硬,“所以呢?” 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啊,既然中了无心槐,便不可再提气运劲,可他的武功为什么还在?那可是顶级的散功香。”
李莲花摊开他左手掌心,指着说:“他知道自己中了迷香,所以扎了自己的劳宫穴,逼真气外泄,以免无心槐深入肺腑,然后运功逆转经脉,将无心槐逼入百会穴。这方法也就笛飞声能做到了。”
“百会穴…看来这就是他失忆的原因了。” 方多病“嘶”了一声开始在屋子里转悠,“十年前因为单孤刀之死,四顾门和金鸳盟在东海开战,虽然四顾门解散了,但真论起伤亡似乎还是金鸳盟更惨重些,笛飞声为何要做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还有,他身上只有一处贯穿伤,不像是被人围攻,能暗算到笛飞声的人可不多啊,莫不是金鸳盟内讧?”
明舒听完他的分析捧场似得鼓了两下掌,“不错啊方小宝,进步很大啊。”
“汪汪!”
方多病得了夸奖头立即扬得高高的,李莲花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说得对,很可能是金鸳盟有人和外人勾结谋划着什么,无心槐和冰片就能证明这些人十年来从未停手,笛飞声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他只会比我们更想揪出幕后推手。还有你想,咱们连金鸳盟在哪不知道,想搞清楚这些就离不开笛大盟主了,他可是把好刀,折了太可惜,端看我们怎么使用。”
“可他都是失忆了,你准备怎么用他这把见了人就砍的破刀啊?不然姐姐你看看能不能治治他?”
李莲花赶紧阻止道:“用不着麻烦明舒,他这只是暂时的,以他的功力很快就能将无心槐彻底排出去。”
明舒也认可他说的,“他的内力已经自行护主,我若贸然干预未必就是好事。” 她从袖子里掏了一个瓷瓶抛给李莲花,“这药你给他吃一颗吧,能助他早些恢复。”
“好。”正在李莲花打算给这人喂药的时候,突然被噩梦惊醒的笛飞声动作极快的顺过床头茶几的小刀抵住他的脖子。
李莲花制止了方多病想要上前的动作,“醒了?这样对你的主人可不好,不过我不跟你计较,既然醒了,正好把药吃了。”
笛飞声此时不信任任何人,“你是谁?”
李莲花拍拍他的胳膊,“看看你的手,自己的字迹总认识吧?你看看外面,我就是你要找李莲花,我就是。”
笛飞声坐起身,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四个字“找李莲花”,然后伸头看了眼门上的牌子“莲花楼医馆”,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李莲花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好奇你自己是谁吧?你叫阿飞,是我派去江湖刑堂百川院当卧底,帮我在暗中查一桩旧案……”
这边李莲花不停忽悠着,明舒和方多病在后面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暗骂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老滑头/老狐狸。
“姐姐,我受不了了,我先去河里洗个澡。”
“去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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