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家中的康复训练

第二天中午，陶婉和父亲母亲为小乖做了丰盛的午饭，算是他来到新家后吃的第一顿正餐。小乖看着桌上的竹笋炒腊肉、松肉炒蒜薹、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和碗里香喷喷的米饭，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见到陶婉后，吃过的最丰盛、最好吃的一道菜，其中的竹笋炒腊肉和宫保鸡丁还是陶婉专门为自己做的。要知道，几个月前，小乖还是陶婉身为滨海市公安局安康医院的警察护士，照顾的一名精神病犯啊，想到这里，小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自责得掩面哭泣。

陶婉：陶小乖，

看到小乖感动、自责、紧张、害怕成这个样子，陶婉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把小乖抱在怀里，直接叫出了“陶小乖”这个名字，然后双手扶着小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坚定、严肃地说，

陶婉：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本来就是陶小乖，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傻子”，你，也没有经历过任何家暴，你的妈妈也没有被爸爸打死，你也没有杀死爸爸，喏，看到没有？！爸爸妈妈就在你眼前坐着嘛，

陶婉指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

陶婉：你也没有被警察逮捕过，也没有在安康医院住过院，之前呢，你放学的时候，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小汽车撞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在昏迷中，你做了一场噩梦，这场噩梦中，你忘记了自己是陶小乖，而有了一个新身份，就是一个家暴成性的混蛋和一个遭受家暴而不知道反抗的懦弱女性的孩子，噩梦里，记住，姐姐在和你强调一遍，是噩梦里，不是现实里，在噩梦里，你的妈妈被爸爸打死了，你为了保护妈妈，杀死了爸爸，然后，精神崩溃、失常，被逮捕入安康医院住院治疗，姐姐是你的护士。现在，撞你的小汽车驾驶员因为危险驾驶罪，早已经被绳之以法，你在医院里，经过两年的抢救和治疗，终于醒了过来，但是，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姐姐之所以跟你说，姐姐是独生子女，想收养你，只是在帮你找回之前的记忆，你明白吗，姐姐现在正告你，姐姐也不瞒你了，姐姐早就和公安部门的户籍科还有民政局打好招呼了，让他们配合姐姐演一出戏，来帮你找回记忆，就是那些个申请做你监护人的申请表，还有收养证明，全是假的，只是为了帮你陶小乖找回记忆演的这出戏里的道具而已，至于你的新身份证，那只不过是因为身份证到期了需要重办而已，而你身上的伤痕是因为你本来患有轻度的先天性自闭症，你昏迷之前的小学是普通小学，有的同学们歧视你，对你实施校园暴力，把你打得，所以，姐姐和爸爸妈妈把你转到了特教学校，结果，到新学校的第一天你就车祸昏迷了。陶小乖，你明白吗？！以后，绝对不许再想你昏迷的时候做的这个噩梦了啊，听到了没有，你再想这个噩梦，姐姐就生气了啊，真是的，一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陶婉说着，装出要生气的样子。

陶婉母亲：就是……陶……陶小乖啊，快尝尝你姐姐的手艺，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啊。（拿起筷子递给小乖，）你……你看你瘦得，来，这盘竹笋炒腊肉是你姐姐专门为你做的，多吃点肉（说着，给小乖夹了一片腊肉），这样才能把身体恢复过来，长得又高又壮，

陶婉的母亲感动地听完女儿和小乖说的话，也边流泪边笑，笑得差点呛着，眼泪不知是感动的眼泪还是笑出来的眼泪，

陶婉母亲：毕竟，你……你才刚……刚醒过来。哎呦，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婉婉，你这……都是，都是跟谁学的？

陶婉父亲：对，陶小乖，姐姐说的……对……你……你听到了……吗？！

陶婉的父亲本来也想配合着陶婉装一装生气的样子，但实在是笑得差点摔倒在地上，陶婉赶紧冲过去扶住了他。

陶婉：刘晓辰，他不是道士吗？他跟我说的，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有可能就只是个梦境而已，我们去世了，就是梦醒了。

陶婉也笑了，然后趴着母亲耳朵上，悄悄说，

陶婉：晓晨说，碰到小乖这种走不出过去、这么自责、害怕、紧张的，就这样暗示他。

陶婉母亲：晓晨……他……出家了？！

陶婉的母亲笑得还没停下来，但听了陶婉的话，还是很吃惊，

陶婉母亲：他父母能同意？！我不信他父母居然不想抱孙子。

陶婉：没有，他跟我说，他是什么，全真南派的所谓火居道士兼高功法师、全真金山派俗家弟子，可以结婚。

陶婉母亲：哦？道士还有可以结婚的？

陶婉的母亲很惊讶。

陶婉：晓晨说，道教粗分为，所谓，正一派和全真派，正一的道士派不但可以结婚，而且正一派支持道士结婚，比较反对出家，晓晨说，而且，像正一派，也叫天师派，原来有天师的时候天师本来就是世袭制，靠血脉传承，就像儒家的衍圣公一样。而细分的话，全真派还分为所谓南派、北派南派和正一派一样，可以结婚，没有俗家与出家只说，北派道士需要出家，留长头发。

陶婉母亲：哦，原来是这样。

陶婉的母亲点了点头。

陶婉：行了啊，陶小乖，

陶婉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陶婉：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就给姐姐赶快吃饭，从医院穿回来的病号服，先再穿一会儿，一会吃完饭，你洗个澡，把这身病号服扔了，把之前所有的晦气都洗掉、扔掉、姐姐带你去商场买新衣服，恢复了记忆，穿上了新衣服，就彻底恢复正常了啊！然后，

陶婉接着说，

陶婉：因为你刚醒过来，记忆和身体各项机能还没有恢复彻底，我们虽然回家来了，但还要继续进行康复训练，懂吗？那么，第一步，就是彻底恢复记忆，方法就是，让你每时每刻都感受到幸福、快乐，只有这样你才能通过一点点找回以前幸福、快乐的瞬间彻底找回记忆。

陶婉：好了，姐姐给你打开循环，你赶紧洗澡，有什么需要就叫姐姐，洗完澡姐姐带你去商场买衣服

吃完饭后，陶婉带着小乖帮父母一起收拾完了桌子，又给小乖打开了热水，让小乖洗澡。

小乖：好的，姐姐，我……很快洗完。

小乖连忙说。

陶婉：没关系的，你慢慢洗就行，你昏迷之前，每次都洗40分钟呢。

陶婉以为，小乖还是走不出过去，还把自己当成精神病犯呢，毕竟，服刑人员的行为准则的其中一条就是：快。陶婉下了决心，就算小乖把之前的一切真当成了昏迷中所做的噩梦，也绝不能再让他被自责、害怕、恐惧所困住，走不出来。

陶婉母亲：婉婉，妈妈觉得，你真快成中医还是，就是所谓，道医里的那种治疗师，叫什么？哦，对，祝由，你真快成个祝由师了，看来你真跟晓晨学了不少啊，你干脆跟着他当道士算了。

陶婉的母亲真的被女儿想让小乖赶紧从无尽的自责和恐惧、害怕、紧张中走出来的那种执着劲儿给逗笑了。

陶婉：陶小乖，看，这个商场热闹吧？还记得吗？你昏迷之前，姐姐经常带你来吃饭、看电影。

陶婉带着小乖来到滨海市海滨区最大的购物广场：滨海市海滨区万达广场，

小乖：嗯……有点……印象

小乖都开始不知道陶婉说的是真是假了，毕竟，小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非常容易被心理暗示的。

陶婉：嗯，那就好，说明小乖已经开始找回记忆了哦。

陶婉拍拍小乖的背，

陶婉：走，姐姐带你去买衣服。

陶婉：嗯，我们小乖穿上新衣服就是帅，就是精神、好看，又恢复到昏迷之前的状态了！

陶婉给小乖买了从上到下一整套体恤、衬衣和裤长裤，又给小乖买了两件外套，然后，领着小乖往生活超市区走去，

陶婉：好了，姐姐带你去买些菜和肉，还有主食，晚上，你来做饭，把昏迷之前本来已经炉火纯青的做饭这项技能找回来，你知道吗？你之前做饭可好吃了，不光姐姐和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和大姨还有大姨父、舅舅舅妈也都夸你做饭好吃呢。对了，

陶婉转身指着室外，说，

陶婉：先去把你这身都穿到有臭味的病号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把昏迷时的一切都扔掉！

小乖：那，小乖想买一些苏子叶、桔子、玉米、胡萝卜、豌豆，还有土豆、小米辣，和橙汁，还有猪肉馅和西红柿和茄子。桔子要那种一点不酸的，只有甜味的，越甜越好。

小乖想起了他那些被家暴成性的爸爸，也就是陶婉说的噩梦里的父亲指责为黑暗料理、上不了台面的“拿手菜”。

陶婉：当然可以啦，

陶婉看到小乖终于放松了很多，开心地笑了，

陶婉：小乖，你想做什么来着？你昏迷这两年姐姐光顾着伤心难过了，都忘了你之前都做过哪些菜了。

小乖：那既然姐姐在小乖昏迷之前吃过小乖做的菜，那小乖就不自卑了，就不觉得那是上不了台面的黑暗料理了

陶婉听见小乖也说出了“昏迷”两个字，心里又好笑、又开心、又心疼，好笑是因为陶婉觉得小乖真的好可爱，好单纯，或者，真的是被他猪狗不如的亲生父亲家暴傻了吗？连她陶婉随便编的瞎话都信，当然，陶婉编这些瞎话也确实是为了让小乖尽快走出过去、走出自责、害怕与恐惧，心疼的是，自己终归是骗了小乖，即使目的是帮助小乖尽早走出过去，不过小乖终于想要走出过去，走出自责，走出害怕与恐惧了，这也让陶婉非常高兴和开心。再说了，陶婉让小乖做菜的本来目的也不是让他练什么做菜技术，毕竟，除了专业厨师，就这么一两天就想练好做菜，简直是天方夜谭，陶婉给小乖制定的康复训练计划的核心或者说全部就是让小乖感受到幸福和快乐，用以覆盖之前的一切带给他的心理创伤，尤其是陶婉听小乖讲了他被女毒贩被押出安康医院的一幕吓到的真实原因后，更是下定决心，哪怕是再离谱的事情，只要它不违法，不违反道德、并且是积极向上的、健康的，她陶婉都会陪小乖去做，只要能让小乖感受到幸福和快乐，更何况只是吃几道所谓的“黑暗料理”呢？再说了，小乖那猪狗不如的亲爹的话的可信度应该打个大大的折扣，她陶婉也不相信，小乖这种单纯到可爱的人，能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来，

陶婉：陶小乖，“黑暗料理”是你噩梦中的那个自称是你父亲的家暴成性的混蛋说的吧？！姐姐可从没说过，姐姐最喜欢吃的就是小乖做的菜。

陶婉拍着小乖的背，开心地说，

陶婉：走，我们现在就去买咱们小乖说的那些东西，家里有西红柿、土豆和胡萝卜，也由橙汁，小乖昨天不是喝过吗？那我们就去买小乖说的肉馅、茄子、玉米小米辣、苏子叶和桔子。

陶婉下定决心，小乖做的菜哪怕就真如他那猪狗不如的爹说的一样，是一堆翔，也硬着头皮吃下去。

而当小乖真的把菜端到桌子上时，陶婉和父母还是被惊艳了一把：第一道菜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鱼香茄子，第二道菜是一盘很漂亮的松仁玉米，盘子边还用苏子叶围了一圈，叶尖都朝着盘子外，每片苏子叶上还放着一瓣一头朝外的桔子瓣，第三道菜，是一道，怎么说？如果是一位头脑非常死板的厨师，真有可能把它当成黑暗料理，但如果是一位头脑灵活非常愿意品鉴新事物的美食评论家，则肯定不会过早下结论的用橙汁兑上淀粉作为调味汁的炸土豆丝，土豆丝切得比普通的炒土豆丝更粗，应该是怕炸胡吧。陶婉每道菜都夹起一筷子来尝了尝，嘿，你别说，这小乖还真有两下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三道菜的味道跟专业厨师做的肯定没法比，但是作为家常菜，则绝对没有问题。没想到，小乖在做菜上，还真的挺有天赋，陶婉终于又找到小乖喜欢并且有特长的一个事物。

陶婉：嗯，小乖，你这三道菜的味道，虽然跟专业厨师肯定没法比，但作为家常菜，那是绝对够了。

陶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小乖：姐姐……

小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陶婉：嗯，姐姐可没有夸你哦，你看，咱们小乖就是厉害，昏迷两年，还是没忘了自己最有特长的一件事。

陶婉说完，一家人除了小乖，都笑了。

陶婉：那，小乖，你买的肉馅还没用呢？你要用它做什么呢？

陶婉笑着问。

小乖：做土豆西红柿丸子汤。

小乖看着陶婉，有些紧张地说。

陶婉：好啊，当然没问题了，那，姐姐和爸爸妈妈都等着品尝哦，小乖做的，一定非常好喝。

陶婉知道，小乖是怕，这又是一道所谓的“黑暗料理”。

陶婉：对了，小乖，

陶婉温柔地问小乖，

陶婉：既然，小乖这么的依赖姐姐，做饭又这么好吃，那姐姐奖励小乖以后……

陶婉故意停了停，

陶婉：跟姐姐睡一个屋，一个被窝，怎么样？

小乖：太好了，姐姐！

小乖十分兴奋地抱住了陶婉。

陶婉也幸福地抱住了小乖。

小乖：姐姐……

晚上，在陶婉的卧室，小乖进到暖和被窝里，有些脸红地看着陶婉，

陶婉：醒过来后，第一次跟姐姐一起睡，害羞了？

看到小乖的样子，陶婉温柔地笑了。

小乖：嗯，真的不是，小乖不骗你，姐姐。

陶婉：好，姐姐相信小乖，再说了，你是姐姐的亲弟弟，就算是害羞，又怎么样？姐姐又不在乎。

小乖：不是，是两个原因，第一，小乖有点冷，第二个原因，姐姐的房间好漂亮，小乖……小乖好开心，居然有能直接看海的大落地窗，就像阳台一样，靠海的这面墙几乎都是窗子啊。

小乖看着陶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陶婉：小乖喜欢姐姐的房间啊？好，那以后这里就是是姐姐和小乖的房间好不好？

陶婉：以后，姐姐每天都和小乖在窗前看海好不好？哎，或者，

陶婉想了想，说，

陶婉：以后，我们吃完了晚饭，我们就到海边，呼吸一下海边的清新空气，吹着海风散散步，怎么样？反正从家走路到海边也就两三分钟，你看到的那片海滩，就是出了家门就到的那个非常漂亮的海滨公园的海滩，这个公园里还有个咖啡馆，过两天，姐姐姑姑家的表弟，你要叫他哥哥，要来滨海玩，到时候，姐姐和哥哥带你去喝咖啡，好不好啊？

小乖：好，谢谢姐姐。

小乖高兴地说。

陶婉：又忘了？你是姐姐的亲弟弟！

陶婉装模作样板起了脸，不过，一会儿就绷不住了：

陶婉：嗯……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对不起啊，小乖，是姐姐没考虑周到，冻着你了，不好意思啊，小乖，来，姐姐给你多拿床被子，

陶婉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到小乖那边，又问小乖，

陶婉：要不，姐姐再给你弄个暖水袋，放到你脚边，这样就绝对不会冷了。

小乖：嗯。

陶婉：那姐姐去给你热上，稍微等一下啊。

陶婉说着，把电热水袋插上插头和电源，打开了墙上插座的开关，

陶婉：嗯，好了，等一下就好了。

陶婉：小乖不怕，姐姐在呢，姐姐搂着小乖睡。

陶婉把热好的电热水袋拔下，放到小乖脚边，关上灯，温柔地拍着小乖的背说。陶婉看着小乖高兴的样子，心疼不已，因为刘晓辰告诉过陶婉，凡是喜欢看漂亮的海景，喜欢和陶婉、陶婉的表弟这样几个人一起出去玩的人，如果还像小乖这样的，胆子这么小，又这么怕冷的，那就是极度缺乏所谓“阳气”的表现，从心理学角度上说，也就是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朋友，但渴望朋友，或者天天窝在家里那也不去的人。而增加“阳气”，除了锻炼身体，补身体以外，其实就是，多到室外晒太阳，多到外面见见人。

陶婉：小乖，不怕，姐姐一定把你这些年缺的“阳气”，都给你补回来。

陶婉看着怀里的小乖，心疼地想。

第二天早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温馨的卧室，陶婉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手表：8点整，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周陶婉休息，不用上班，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寒假了，这个寒假，陶婉不值班。陶婉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小乖，小乖还在甜甜地睡着，是啊，这是小乖见到陶婉后，睡的最踏实、最安稳、最甜的一觉。

陶婉：哈，小乖，你的睡相真可爱。

陶婉温柔地抚摸着小乖头，又温柔地拍着小乖，

陶婉：睡吧，睡吧，想睡多久睡多久，睡到自然醒，小乖，你有太长时间没好好睡觉了。

陶婉心疼地想。

陶婉：喂，晓晨，你起了吗？没打扰你的美梦吧？

陶婉来到客厅，小声给刘晓辰打电话，

刘晓辰：学姐啊，你也不想想，我们道士有睡懒觉的吗？

正在观里为缘主准备补库法事的刘晓辰不无自豪地说，

刘晓辰：我正在为一位缘主，也就是俗称的客户准备补库法事，什么事？学姐，你说吧。

陶婉：呃……那你忙吧，你们做法事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是吧？

刘晓辰：嗯，但现在还有一会儿还没开始，你说吧。

陶婉：嗯，你上次说，小乖想要“补足”之前缺的“阳气”，需要身体锻炼，我想以后每天起来带着小乖做做早操，可是……你也知道，上次我和你说的小乖被那位女毒贩在我们被逮捕的场景下坏的真实原因，小乖都那么的替那些服刑人员的服刑生活感到害羞，我想，他对做普通的广播体操可能也会感到害羞，毕竟，很多人都有这个问题，更何况小乖呢？你不是会道教的一些武术拳法吗？比如说你之前说的那些所谓的玄真拳、玄功拳、太极拳之类的，我想，请你录一些，这些拳法的视频，也许可以让小乖练一练。

刘晓辰：当然没问题了，学姐，我这不也多一个徒弟，我们道教武术不也因此多一份传承吗？当然可以了，

刘晓辰非常高兴，

刘晓辰：小乖要是愿意，你也可以让他拜我为师，我亲自教他。

陶婉：谢谢你，晓晨，你真是小乖的福星。

刘晓辰：嗨，谢什么，这对我们道教武术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啊，本来道教文化发展到现在，也几近没落，还有人打着道教旗号搞封建迷信的，我们巴不得多一些人对它感兴趣，做正统道教文化的传承者，带领大家破除封建迷信和异端邪说，传播真正的道教文化呢。这样，我现在有些忙，我先给你发一些我两位师父匡如湖道长和王怀山道长打拳的视频，你先看着，然后，我做完法事后，再亲自给你录一些。

陶婉：那好，你先忙，不打扰了。

小乖：姐姐……姐姐……

早上8点半，小乖睡醒，发现陶婉不在旁边，连忙叫道。

陶婉：小乖，醒了？

陶婉连忙回到房间坐到小乖旁边，将他抱进怀里，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背，

陶婉：小乖害怕了吗？不怕哦，姐姐在呢。看到姐姐不在旁边，害怕了？不怕，不怕，姐姐醒得早，不是看你睡得那么香，不想打扰你睡觉嘛。

小乖：姐姐误会了，小乖不是害怕，小乖只是喜欢姐姐在身边。

小乖依偎在陶婉怀里，撒娇道。

陶婉：好，姐姐相信小乖，小乖原来这么依赖姐姐啊？

听了小乖的话，陶婉温柔地笑了，

陶婉：好，那姐姐这周和寒假都不上班，至少在正月十五之前，姐姐都可以陪着小乖，也就是姐姐从今天开始，至少有一个月零二十一天的时间可以一整天都陪着小乖，小乖开心吗？

小乖：太好了，小乖真的很开心。

陶婉：呵呵，小乖好可爱，居然这么依赖姐姐，

陶婉温柔地摸了摸小乖的头，

陶婉：那，小乖还睡吗？

小乖：不困了。

陶婉：不困了？那，小乖，姐姐带你出去到海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做做早操怎么样啊？然后回来我们一起做早餐，好不好？姐姐昨天发现小乖做饭还是有一点天赋的嘛。

小乖：不好。

陶婉：为什么不好？

陶婉笑了，小乖果然不愿意做早操。

小乖：做早操很羞羞。

陶婉：哈哈，姐姐就知道小乖会觉得做早操羞羞，所以呢，姐姐让你晓晨哥哥给录了一些武术拳法和太极拳的视频给姐姐发过来，

说着，打开微信，给小乖看刘晓辰发来的武术和太极拳的视频，

陶婉：我们先试着跟着视频练一练，看看小乖感不感兴趣，晓晨哥哥说，如果小乖感兴趣的话，他想收小乖为徒，亲自教小乖哦。晓晨哥哥可不止会这些拳法和太极拳哦，他还会像刀枪棍棒、散打之类的这些哦，如果小乖能跟着晓晨哥哥学习更多武术技能，就能够勇敢起来，更好的保护自己哦，好不好？

小乖：好吧。那，

小乖还是有些疑虑，

小乖：那，这些做起来真的不羞羞吗？～

陶婉：小乖先试试看嘛，如果不感兴趣，我们就不做了嘛，好不好？

小乖：嗯。

陶婉：那，我们去海滨公园里晨练吧，小乖一定不会感觉羞羞的，因为有很多爷爷奶奶也在那里晨练哦。

小乖：嗯。

陶婉：看，姐姐没骗你吧？

陶婉领着小乖来到海滨公园，指着一群正在练太极拳的老年人说，

陶婉：这里肯定有很多爷爷奶奶在晨练吧。

小乖：嗯。

陶婉：那我们就在这里练习吧？

陶婉温柔地看着小乖问。

小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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