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哲学家提出自然语言可能不适合本体论的目的。它可能不合适,因为它承载了我们特定概念方案的太多包袱。参见 Burgess 2005 的讨论。或者它可能不合适,因为其中的各种表达不够精确,过于上下文敏感,或者在其他方面不太适合哲学项目。这些哲学家建议寻找一种新的、更适合的语言。这种语言可能与自然语言有很大的不同,而是一种正式的人工语言。这种被发现的语言通常被称为“本体语言”(Dorr 2005,Sider 2009,Sider 2011),或“基础语言”。因此,任务是找到基本语言,一种(L1)意义上的语言,以(O2)新的和修订的意义上正确地执行本体论:从根本上或本质上找出现实的项目,等等,就像。对于我们应该用本体论语言提出本体论问题这一提议的批判性讨论,请参阅 Thomasson 2015(第 10 章)。
但 (L1) 和 (O2) 之间存在联系的想法并非没有问题。首先,如何使这种 (O2) 方法更加精确存在一个问题。众所周知,如何理解“现实本身”的概念根本不清楚。它不仅仅意味着:如果我们不在其中,现实就会是什么样子。根据这种理解,它只是一个没有人类存在的世界,它的许多更宏大的特征都与事实一样。但这意味着什么呢?类似但不同的担忧也适用于那些依赖“基本”、“实质”等概念的人。不过,我们不会在这里追究这个问题。其次,人们对如何理解被认为是基本语言的形式语言存在严重担忧。特别是,它应该只是一种辅助工具,还是必不可少的工具?这个问题首先与正式基本语言的动机相关。如果它只是为了克服歧义、不完美和上下文敏感性,那么它很可能只是一个辅助工具,而不是必要的工具。毕竟,在自然语言中,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消除歧义、缺陷和上下文敏感性。使用范围标记通常可以很容易地克服范围模糊性。例如,‘
一个
和
乙
或者
C
” 可以被克服为:“要么
一个
和
乙
或者
C
’一方面,‘
一个
以及
乙
或者
C
’,另一方面。其他不精确之处通常可以(也许总是)以某种形式被克服。形式语言对于精确化很有用并且通常很方便,但它们似乎并不是必需的。
另一方面,形式基本语言可能被认为对于克服上面提到的自然语言的缺点或固有特征至关重要。如果我们自然语言的主谓结构带来了一种表示世界的对象属性方式,并且如果这种表示世界的方式不适合表示现实本身,那么可能需要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而不仅仅是有用,可以描述基本现实。或者,如果需要形式语言来表达真实的存在,正如我们可能会想说的那样,这是我们无法用英语或其他自然语言表达的东西,那么,它对于本体论的项目也是至关重要的。但如果需要形式语言来做我们自然语言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形式语言中的句子意味着什么呢?由于它们做了我们的自然语言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将无法将它们的含义翻译成我们的自然语言。如果我们可以的话,我们的自然语言就能够说出这些句子所说的内容,而根据假设它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基本语言中的句子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不能说出或思考这些句子所说的内容,那么我们用它来尝试描述现实本身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能否理解找出这种语言中哪些句子是正确的项目?鉴于我们无法理解这些句子的含义,我们为什么要关心呢?
与本节讨论的问题相关的一个辩论样本是关于现实本身是否可能不包含任何对象的辩论。例如,参见 Hawthorne 和 Cortens 1995、Burgess 2005 和 Turner 2011。这里使用像谓词函子逻辑这样的变量和量词自由语言作为基本语言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
如上所述,形式语言可能会被用来帮助克服我们自然语言中固有的缺陷,或者它们可能会被用来克服我们自然语言的局限性。其中一种限制可能是表达性的。例如,目前尚不清楚我们的自然语言是否包含真正的高阶量词,即直接与谓词或句子交互的量词,而不仅仅是术语。如果我们的自然语言受到这种限制,那么用不受这种限制的高阶形式语言来进行形而上学和本体论可能会很诱人。由于这种形式语言可以被精确地表征,这就产生了对各种形而上学意义的陈述给出精确证明的可能性。这个项目是由几位当代哲学家在高阶形而上学的标签下进行的,例如,参见 Williamson 2003 和 Dorr 2016。有关批评,请参见 Hofweber 2022。这种方法可以被视为概括了形式本体论4.3 节对形式形而上学的意义,并且与上面讨论的形式本体论的一些方法有关。
4.6 思想的形式和现实的结构。 (L4) 遇见 (O3)
理解逻辑的一种方法是研究最普遍的思维或判断形式,我们称之为(L4)。理解本体论的一种方法是研究我们的(O3)的最普遍特征。现在,最普遍的思想形式和最普遍的特征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举一个例子。许多思想都有一个主语,并以此为谓语。其中包含拥有财产的个人。思想与现实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对应关系:思想的形式对应于世界事实的结构。对于其他形式和结构也是如此。思想与世界的这种匹配是否需要实质性的哲学解释?这是一个深刻的哲学难题吗?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的主谓思维的形式与宾属性事实的结构完全对应。如果要对这种对应关系做出解释,那么它似乎可以通过以下三种方式之一进行:要么思想形式解释现实的结构(理想主义的一种形式),要么反之亦然(现实主义的一种形式) ,或者也许对于为什么它们之间存在对应关系有一个共同的解释,例如在有神论的形式上,上帝保证匹配。
乍一看,似乎很清楚我们应该尝试给出第二种解释:事实的结构解释了代表这些事实的思想的形式。这种解释的想法不言而喻。我们的思想是在一个充满具有属性的物体的世界中发展起来的。如果我们对这些不同的事实有一个单独的简单表示,那么这将是非常低效的。毕竟,往往是同一个对象在不同的事实中具有不同的属性和图形,而且往往是不同的对象具有相同的属性。因此,将对象和属性的表示分成不同的部分,然后将它们以不同的组合重新组合在一起以表示事实是有意义的。因此,我们的思维发展到用主谓表征来表征客体属性事实是有道理的。因此,我们的心灵的思想具有反映构成世界的事实结构的形式。
这种解释是一个很好的尝试,而且似乎合理,但它是相当推测性的。鉴于这些压力,我们的思想真的以这种方式发展,这是一个坐在扶手椅上不容易回答的问题。也许事实确实有不同的结构,但我们的形式对于实际目的来说足够接近,即为了生存和繁荣。也许这种对应确实获得了,但不是出于这种主要的进化原因,而是出于不同的、更直接的、更哲学或形而上学的原因。
为了以不同的方式解释这种联系,人们可以赞同解释优先顺序的相反顺序,并认为思维形式解释了世界的结构。这很可能会导致某种理想主义立场。人们认为,我们思想的一般特征可以解释现实的一些最一般的特征。最著名的这样做的方法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Kant 1781/7)。我们无法在这里详细讨论它。这种解释相似性的策略存在一个问题,即解释如何存在一个独立于我们而存在的世界,并且在我们死后仍将继续存在,但尽管如此,这个世界的结构是由我们的思想形式来解释的。也许只有否认世界独立于我们而存在,才能走这条路,或者也许可以消除这种紧张局势。此外,我们还必须说明思维形式如何解释现实的结构。有关实现此目的的一种尝试,请参阅 Hofweber 2019,另一种尝试请参阅 Gaskin 2020。
但也许这里没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也许现实并不存在类似反映我们思想形式的结构,至少没有以某种方式理解。人们可能认为“约翰抽烟”这个想法的真实性并不需要一个分裂为物体和财产的世界,它只需要一个抽烟的约翰。为此,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包含约翰的世界,而不是另一个东西,即吸烟的属性。因此,结构匹配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对象和对象导向思维之间的匹配,而不需要进一步的匹配。这种观点对于属性来说基本上是唯名论的,并且是相当有争议的。
另一种可能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方式与关于真理的哲学辩论有关。如果真理的对应理论是正确的,并且如果一个句子是真实的,它必须以反映结构并将句子的部分与世界的部分正确匹配的方式与世界相对应,那么真实的句子必须反映在世界上。但如果在另一个极端,真理的连贯理论是正确的,那么一个句子的真理并不需要与世界的结构对应,而只需要与其他句子的连贯性。有关真理各个方面的更多信息,请参阅 Künne 2003。
思想形式与现实结构的对应关系是否存在实质性的形而上学难题,本身取决于某些有争议的哲学主题。如果这里有一个谜题,它可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谜题,也可能是一个相当深奥的谜题。像往常一样,在哲学的这些部分中,一个问题的实质程度如何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5.结论
在本体论的标题下有许多逻辑概念和许多不同的哲学项目,这些领域的交叉点存在许多问题。我们已经在上面提到了几个,但还有其他一些。尽管逻辑与本体论之间的关系不存在单一问题,但它们之间存在许多有趣的联系,其中一些与中心哲学问题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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