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van Inwagen 很好地诊断了这一策略的缺点。在调查了各种假设性能力理论出现的当地反例之后,范·因瓦根想象我们已经得出了最好的假设性能力理论,他将其称为“分析”。范·因瓦根接着写道:
分析对我们有什么作用?它如何影响我们对兼容性问题的理解?据我所知,它对我们没什么帮助,除非我们有理由认为它是正确的。许多相容论者似乎认为他们只需要对能力进行有条件的分析,针对可能出现的反例进行辩护或修改它,从而他们已经做了捍卫相容论所必需的事情。我不这么看。在我看来,相容论者提出的对能力的特殊分析只是他的前提之一。事实上,他的核心前提。并且前提需要被捍卫。 (范因瓦根 1983,121)
范因瓦根的观点是,如果不相容论者为这种能力与决定论不相容的主张提供了论据——正如范因瓦根的演讲中,不相容论者所做的那样——分析的产生还不能回答这些论点。因为这些论点也是反对相容论者所青睐的能力解释的论点。
那么,对于希望诉诸能力解释来捍卫相容论的相容论者来说,存在着几个障碍。首先,实际上给出一个外延充分的能力理论存在着普遍的困难。此外,我们现在向兼容论者提出了一些更具体的挑战。刚刚概述了范·因瓦根的观点,即关于能力和决定论不相容的论证,尤其是反对任何与相容论者相投的能力理论的论证。最后,我们在第 5.1 节讨论新倾向论时遇到了一点,那就是某些关于能力的陈词滥调——特别是那些涉及道德责任某些判断的陈词滥调——可能与相容主义治疗相悖。总而言之,这些观点似乎对任何既与决定论相容又符合我们对能力要求的普通判断的能力理论构成了严重的障碍。
鉴于这些障碍,相容论者会说什么?一种回应是区分两种相容性项目。 (比较 Pryor 2000 对怀疑主义的反应)。其中一个项目是说服那些被不相容论者的论点所感动的人放弃她的立场。这就是雄心勃勃的兼容性。正是由于范·因瓦根给出的原因,任何能力理论都不足以捍卫雄心勃勃的相容主义,这是值得怀疑的。然而,相容论者可能正在从事另一个项目。假设,出于某种原因,她本人并不相信不相容论者的论点。她仍然背负着解释的负担,即解释能力如何与决定论的真理相容,即使只是为了让她自己满意。在这里,相容论者的目的不是让不相容论者相信她的方法是错误的,而只是想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相容论概念。让我们称之为适度的相容性。这种区别并不经常被做出,并且并不总是清楚经典相容论者从事的是这些项目中的哪一个。如果后一个项目确实是经典相容论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以在承认能力理论的同时承认上述许多观点相容论辩护中的核心地位。因为,尽管能力理论对于雄心勃勃的相容论者来说毫无用处,但它在捍卫适度相容论方面却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而,即使是这些相容主义的愿望也可能过于乐观,或者至少为时过早。因为在考察能力理论时,无论是假设的还是非假设的方法,我们都遇到了严重的困难,这些方法似乎并没有涉及决定论的问题。因此,进步的最大希望可能是追求能力理论,同时将自由意志辩论中提出的问题放在一边。考虑到能力带来的困难,考虑到能力理论对于远离自由意志辩论的哲学领域的重要性,在追求能力理论的同时,拥抱某种无为主义(哪怕只是暂时的)也是有道理的。关于决定论可能带来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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