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学（一）

一、“玄学”一词与玄学的概念

2. 形而上学的问题：“旧”形而上学

2.1 本来面目、第一因、不变的事物

2.2 存在的范畴和共相

2.3 物质

三、形而上学的问题：“新”形而上学

3.1 模态

3.2 空间和时间

3.3 持久性和构成

3.4 因果关系、自由和决定论

3.5 精神和身体

3.6 社会形而上学

4.形而上学的方法论

5.形而上学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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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玄学”一词与玄学的概念

众所周知，“形而上学”这个词很难定义。诸如“元语言”和“元哲学”之类的二十世纪新词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形而上学是一门在某种程度上“超越”物理学的研究，是一项致力于超越牛顿、爱因斯坦和海森堡关注的世俗问题的研究。这种印象是错误的。 “形而上学”一词源自亚里士多德十四本书的总标题，我们目前认为这些书构成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亚里士多德本人并不知道这个词。 （他对作为形而上学主题的哲学分支有四个名称：“第一哲学”、“第一科学”、“智慧”和“神学”。） 亚里士多德去世至少一百年后，一位编辑他的作品（很可能是罗德岛的安德洛尼克斯）将这十四本书命名为“Ta meta ta phusika”——“物理之后的书”或“物理书之后的书”——“物理书”是包含在我们现在称之为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这个标题可能是为了警告学习亚里士多德哲学的学生，他们只有在掌握了“物理的”，即关于自然或自然世界的书籍之后才应该尝试形而上学——也就是说，关于变化，因为变化是决定性的特征自然世界的。

这就是标题的可能含义，因为形而上学是关于不变的事物。在一个地方，亚里士多德将第一哲学的主题确定为“存在本身”，而在另一个地方则将其确定为“第一原因”。这是一个很好但又令人烦恼的问题，这两个定义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也许这就是答案：不变的最初原因除了与它们引起的可变事物有共同点之外别无其他。就像我们和我们经验的对象一样——它们确实如此，但相似之处就到此为止了。 （有关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的最新详细指南，请参阅 Politis 2004。）

我们是否应该假设“形而上学”是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主题的“科学”的名称？如果我们假设这一点，我们应该致力于以下主题附近的事情：

形而上学的主题是“存在本身”

形而上学的主题是事物的最初原因

形而上学的主题是不变的

直到十七世纪，这三个论点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被视为对所谓“形而上学”主题的合理陈述。但随后，突然之间，亚里士多德和中世纪人认为属于物理学的许多主题和问题（例如，心灵和身体的关系，或意志的自由，或跨时间的个人身份）开始被重新分配到形而上学。人们几乎可以说，在十七世纪，形而上学开始成为一个包罗万象的范畴，一个哲学问题的宝库，这些问题不能被归类为认识论、逻辑学、伦理学或其他哲学分支。 （大约在那个时候，“本体论”一词被发明——作为存在科学的名称，“形而上学”一词已无法再填补这一职位。） 后莱布尼茨时代的学术理性主义者学校意识到“形而上学”一词的使用范围比以前更加广泛。克里斯蒂安·沃尔夫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来证明这个词的更具包容性的意义：虽然形而上学的主题是存在，但存在可以在一般情况下或与特定类别中的对象相关的情况下进行研究。他区分了“一般形而上学”（或本体论），即对存在本身的研究，以及“特殊形而上学”的各个分支，后者研究各种特殊类别的对象的存在，例如灵魂和物质身体。 （然而，他并没有将第一因归属于一般形而上学：对第一因的研究属于自然神学，是特殊形而上学的一个分支。）这种策略是否只不过是一种口头策略，值得怀疑。例如，理性心理学（致力于灵魂的特殊形而上学的分支）的实践者在什么意义上从事对存在的研究？灵魂是否具有与其他物体不同的存在？——因此，在研究灵魂时，人们不仅了解它的本质（即它的属性：理性、非物质性、不朽性、它影响身体的能力或缺乏能力） ……），而且还了解它的“存在方式”，从而了解一些关于存在的知识？当然，并非所有、甚至很多理性心理学家都以理性心理学家的身份说过任何话，这些话可以被合理地解释为对我们对存在的理解的贡献。

也许“形而上学”一词得到更广泛的应用是因为“物理学”一词逐渐成为一门新的定量科学的名称，即今天以该名称命名的科学，并且越来越不适用于研究许多关于改变事物的传统哲学问题（以及一些新发现的关于改变事物的问题）。

无论改变的原因是什么，规定形而上学的主题是主题是与当前的用法（实际上是过去三四百年的用法）背道而驰的。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的问题。此外，它还会公然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过去有范式形而上学家否认存在第一因——这种否认在当前意义上肯定是形而上学的论点——而其他人则坚持认为一切都会改变（赫拉克利特和任何其他人）。最近的哲学家（既是唯物主义者又是唯名论者），还有其他人（巴门尼德和芝诺）否认存在一类不会改变的特殊物体。在试图将形而上学描述为一个领域时，最好的起点是考虑传统上分配给它的无数主题。

2. 形而上学的问题：“旧”形而上学

2.1 本来面目、第一因、不变的事物

如果形而上学现在考虑的问题比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研究的问题更广泛，那么那些原始问题仍然属于其主题。例如，“存在本身”（以及“存在本身”，如果存在不是存在）的主题是任何形而上学概念上属于形而上学的问题之一。以下论文都是典型形而上学的：

“存在是；不存在就是不”[巴门尼德]；

“本质先于存在”[阿维森纳，释义]；

“现实中的存在比单纯理解中的存在更伟大”[St Anselm，释义]；

“存在是一种完美”[笛卡尔，释义]；

“存在是一个逻辑，而不是一个真正的谓词”[康德，释义]；

“存在是所有类别中最贫瘠和抽象的”[黑格尔，释义]；

“对存在的肯定实际上只不过是对数字零的否定”[弗雷格]；

“普遍性并不存在，而是存在或存在”[罗素，释义]；

“存在就是成为绑定变量的值”[蒯因]。

“一个物体的存在程度与其存在方式的自然程度成正比”[麦克丹尼尔]。

此外，说对非存在的研究属于“存在本身”的主题，因此属于形而上学，这似乎是合理的。 （这对迈农来说似乎不合理，他希望将形而上学的主题限制在“实际”上，因此并不把他的对象论视为形而上学理论。根据本文所采用的形而上学概念，然而，他的论文[解释]“谓词独立于存在”在范式上是形而上学的。）

“事物的最初原因”和“不变的事物”这一主题继续引起形而上学家的兴趣，尽管它们现在不被视为与“存在本身”主题有任何重要联系。阿奎那五路中的前三种是对任何形而上学概念的形而上学论证。另外，没有第一因的论点和没有不变的事物的论点也算作形而上学的论点，因为在当前形而上学的概念中，对形而上学论点的否定就是形而上学的论点。没有哪个后中世纪哲学家会说这样的话：

我研究事物的最初原因，因此我是一个形而上学家。我的同事麦克泽德博士否认存在任何第一因，因此他不是一位形而上学家；相反，她是一个反形而上学家。在她看来，形而上学是一门不存在主题的科学，就像占星术一样。

萨特的一句话很好地说明了当代形而上学概念的这一特征：

我认为，我在否认上帝存在时，并不比莱布尼茨在肯定上帝存在时作为形而上学家差。 （1949：139）

当代意义上的反形而上学家并不是否认存在早期哲学家可能所说的形成形而上学主题的各种对象的哲学家（最初的原因、不改变的事物、共相、实体…… ），而是一位否认是否存在此类对象的问题的合法性的哲学家。

三个原始主题——存在的本质；事物的最初原因；不变的事物——仍然是亚里士多德之后形而上学家研究的主题。下一小节讨论的另一个主题处于亚里士多德及其后继者之间的中间位置。

2.2 存在的范畴和共相

我们人类将事物分为不同的类别。我们常常认为，我们对事物进行分类的类别具有某种内在的统一性。在这方面，它们与严格意义上的集合不同。 （毫无疑问，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例如，我们似乎认为我们将事物分类的类别（例如生物物种）由不同时间的不同成员组成。）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将事物分类的类别是“自然”阶级，其成员资格在某种重要意义上是统一的——“种类”。我们不会在这里尝试对“自然阶级”进行解释或定义。例子就足够了。当然，有些集合的成员不构成自然类：在任何人看来，一个包含除一只狗之外的所有狗的集合，以及一个包含所有狗和一只猫的集合，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对应于自然类。人们很容易认为狗构成了一个自然类别，具有一种“自然”的感觉，认为在将世界分为狗和非狗时，我们“从关节上割断了自然”。然而，自然阶级的观念经不起哲学审查，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哲学论点。如果那个受人尊敬的论点是正确的，那么“存在的类别”这个主题就是一个伪主题。让我们简单地假设这个令人尊敬的论点是错误的，并且事物分为各种自然类别——下文简称为类别。

我们对事物进行分类的一些类别比其他类别更全面：所有狗都是动物，但并非所有动物都是狗；所有的狗都是动物，但并非所有的动物都是狗；所有的狗都是动物，但并非所有的动物都是狗；所有动物都是生物体，但并非所有生物体都是动物……。现在，“将事物分类”这句话表明存在一个最全面的分类：事物的分类，可以分类的事物的分类。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如果是这样，是否还有其他类比这个普遍类“只是不太全面”？如果有的话，我们能识别它们吗？——它们的数量是巨大的（甚至可能是无限的），还是有像四十九这样的大而杂乱的数字，或者有像七或四这样的小而整齐的数字？让我们将任何此类不太全面的类别称为“存在类别”或“本体论类别”。 （如果不是后者的话，前一个术语预设了关于存在本质的一个问题的特定立场：一切都是，普遍类是存在类，事物类。因此，它预设了美农是说“有些事情确实不存在”是错误的。）

“存在的类别”主题介于“存在的本质”主题和属于后中世纪形而上学概念的主题之间，其原因可以通过考虑共相问题来说明。共相，如果它们确实存在的话，首先是被认为普遍“存在于”事物和关系类别的成员中的性质或品质或属性（即“延展性”或“白色”）（即“位于“的北方”），据说普遍存在于事物序列类别的成员中。 “首先”：除了性质和关系之外的事物可能是共相的，尽管性质和关系是最常被提出作为共相例子的项目。小说《战争与和平》可能具有普遍性，它以某种方式存在于小说的许多有形副本中。 “马”这个词可能是一个普遍的词，它出现在这个词的许多可听见的话语中。自然类或种类本身可能是共相的——可能存在诸如“马”或马属马（Equus caballus）这样的东西，与其定义属性“是一匹马”或“马类”不同，并且在每匹马都“存在”某种感觉。 （也许属性“是一匹马”和属性“是一匹马还是一只小猫”之间的一些区别解释了为什么前者是一种类型的定义属性而后者不是。也许前一个属性存在而后者不存在不；也许前者具有二阶属性“自然性”，而后者则没有；也许前者比后者更容易被理智所理解。）

普遍性存在的论点——或者至少是“存在”或“存在”——被不同地称为“实在论”或“柏拉图实在论”或“柏拉图主义”。这三个术语都令人反感。亚里士多德相信共相的真实性，但称他为柏拉图主义者或柏拉图实在论者充其量是一种矛盾修辞。 “现实主义”一词已成为各种哲学论文的名称。普遍性不存在的论点——与其说是存在，不如说是存在；不存在任何形式——通常被称为“唯名论”。这个词也令人反感。曾经，那些否认共相存在的人喜欢说这样的话：

不存在“成为一匹马”这样的事情：只有名字[nomen，gen。 nominis]“马”，仅仅是一种排气声[一阵声音]。

然而，当今的唯名论者知道，如果早期的唯名论者没有意识到，如果短语“马”这个名字指定了一个对象，那么它所指定的对象本身就是一个普遍的东西或非常类似的东西。它不会只是一阵声音，而更像是作为其标志的许多一阵声音的共同点。

唯名论者和实在论者之间的古老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大多数实在论者认为共相构成了存在的范畴之一。这种假设当然可以被质疑，但并不荒谬。也许存在一个所有共相都属于的自然事物类别，但它也包含其他事物（并且不是所有事物的类别）。例如，也许数字和命题不是共相，也许数字、命题和共相都是“抽象对象”类别的成员，而某些事物不属于这个类别。或者也许存在“泰姬陵的白色”这样的东西，也许这个物体和普遍的“白色”——但不是泰姬陵本身——都属于“财产”类别。让我们把这样一个类——本体范畴的真子类，既不是万物的类，也不是本体范畴之一的自然类——称为“本体子范畴”。共相可能确实构成了存在的一个子范畴，并且是“抽象对象”范畴的成员。但很少有哲学家会认为共相是四十九个子类别的成员，更不用说数量庞大或无限的子类别了。大多数相信共相真实性的哲学家都会想说，共相即使不构成本体论范畴，至少也构成了“更高”的子范畴之一。如果狗形成一个自然类，那么根据我们的定义，这个类就是一个本体论子类。毫无疑问，这个类别将是许多子类别的子类别：犬属、哺乳动物纲（在生物学意义上）……等等，通过一系列子类别，最终达到一些非常普遍的子类别，例如“物质”或“物质对象”。因此，尽管狗可能构成本体论子类别，但与“通用”类别不同，该子类别是“较低”类别之一。这些反思表明，“存在的类别”这一主题应该被理解为理解严格意义上的存在类别及其直接子类别。

“存在的范畴”这个话题是否属于“旧”意义上的形而上学？可以说确实如此，因为柏拉图的形式理论（普遍性、属性）是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反复出现的主题。在《形而上学》中，柏拉图关于形式的两个中心论点受到了激烈的批评：（i）如果存在的话，“不活跃”的事物（形式）可能是主要存在，“最真实”的事物， (ii) 事物的属性与它们所属的事物“分离”地存在。我们只关心(ii)。用学派的术语来说，这种批评可以这样表达：柏拉图错误地认为共相存在于事物之前（ante res）；正确的观点是共相存在于画画中（在物体中）。正是因为共相问题的这个方面——无论共相存在于事前还是谜底中——在《形而上学》中得到了详细的讨论，所以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说共相问题属于旧的形而上学概念。 （考虑到普遍性确实存在，它是否存在于事前或画谜中，这个问题在二十一世纪和公元前十三世纪和公元前四世纪一样有争议。）共相属于旧概念上的形而上学，那么，既然我们通过应用当代规则来自由化旧概念，即对形而上学立场的否定将被视为形而上学立场，那么我们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是否共相是否存在是旧观念下的一个形而上学问题——因此唯名论是一个形而上学命题。

然而，也有理由反对将共相问题归类为（自由化的）旧意义上的形而上学问题。因为共相问题不仅仅是共相是否存在的问题，以及如果共相确实存在的话，它们的存在是否是先于事实或谜团的问题。例如，共相问题还包括有关共相（如果存在的话）与非共相事物（通常称为特殊事物）之间关系的问题。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因此，人们可能会合理地主张，共相问题只有一部分（与共相的存在和本质有关的部分）属于旧意义上的形而上学。曾经，一位哲学家可能会说，

普遍的“狗性”是不会改变的。因此，关于其本质的问题属于形而上学，即关于不变事物的科学。但狗是会改变的东西。因此，关于狗与狗性关系的问题不属于形而上学。

但当代哲学家不会以这种方式划分主题——即使他或她相信狗性存在并且是一种不会改变的东西。一位当代哲学家——如果该哲学家承认存在任何可以恰当地称为“共相问题”的问题——就会将共相问题视为一个正确的所谓问题，视为一个具有引导哲学家的内在统一性的问题。说一个哲学问题。同样的观点也适用于“存在的范畴”这个话题：每一个愿意说“存在的范畴是什么？”的哲学家。是一个有意义的问题，会将这个问题的各个方面分配给形而上学

让我们考虑一下涉及事物变化的共性问题的某些方面。 （也就是说，这涉及细节——因为即使有一些细节没有改变，在普遍性问题的讨论中作为例子的大多数细节都是会变化的。）考虑两个白色的细节——比如泰姬陵和华盛顿纪念碑。并假设这两个细节都是白色的，因为它们与普遍的“白色”具有某种可识别的关系（即它们是白色的）。进一步假设我们能够通过某种智力关注或抽象行为来挑选出这种关系，并且（这样做之后）我们给它起了“落入”的名称。所有白色的东西，也只有白色的东西，都属于白色，属于白色就是白色的本质。 （如果我们为了讨论共相问题本身而忽略了许多必须解决的问题。例如，蓝色和红色都是光谱颜色属性，而白色则不是。这个事实是否意味着“存在”正如人们可能会说的那样，“光谱颜色属性”是二阶普遍性吗？如果是这样，蓝色是否“属于”这个普遍性，就像一本哲学研究属于蓝色一样？）

现在，对于这种关系、这种“落入”我们能说些什么呢？白色和泰姬陵这两个物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后者落入前者的范畴呢？泰姬陵是否可能是universalia ante res的“捆绑”，并且由于白色是普遍性之一，而它是该捆绑的组成部分，因此它是否属于白色？或者，像泰姬陵这样的特殊事物，尽管它确实具有普遍性成分，但它的成分是否超出了普遍性？泰姬陵是否有一个非普遍性的成分，一个“基础”，一个在某种意义上没有财产的特殊性，并将泰姬陵的普遍成分结合在一起——将它们“捆绑”在一起？ （如果我们采取这种立场，那么我们可能会想说，用阿姆斯特朗（1989：94-96）的话说，泰姬陵是一个“厚的特殊体”，而它的基底是一个“薄的特殊体”：一个厚的特殊体是一个薄的特殊体以及它所捆绑的属性。）或者泰姬陵可能具有既不是普遍性也不是底物的成分？当我们将“细节”定义为非普遍性的事物时，我们是否太仓促了？是否可能存在两种非普遍性，具体的非普遍性或具体的个体（这些将是细节，厚的或薄的），以及抽象的非普遍性或抽象的个体（“意外”或“比喻”或“属性实例”） ’），属性或品质（以及关系）的事物，诸如“泰姬陵的（个人）白色”之类的事物？泰姬陵或许不是由共性组成，而是由偶然事件组成的吗？或者它是由一个基底和一堆事故组成的？我们不能忽视亚里士多德是正确的以及共相只存在于画谜中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问，构成特殊事物的物质和其中固有的共相——同时存在于“这个”物质和“那个”物质中的共相之间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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