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思想中的永恒（一）

1. 术语

2. 方法论

三、历史简述

3.1 经典轨迹

3.2 古代资料来源

3.3 中世纪思想家

4. 关于上帝和时间的一些看法

4.1 神圣永恒

4.1.1 纯粹的非时间论

4.1.2 非时间持续时间

4.1.3 永恒的时间

4.2 神圣的暂时性

4.2.1 纯时间主义

4.2.2 相对永恒

4.2.3 永恒的无和暂时的创造

4.2.4 度量非晶时间

5. 反对神圣永恒的论点

5.1 来自神圣全知和时态事实的论证

5.2 神圣行动的论证

5.3 来自神圣人格的论证

6. 神圣永恒的论证

6.1 来自神圣完美的论证

6.2 来自神圣预知的论证

6.3 相对论的论证

7. 其他关于永恒的争论

参考书目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1. 术语

这里的“有神论”指的是这样一种观点，即存在一位全知、全能、全仁的上帝，他创造了世界，并且仍然积极参与世界。

在关于上帝和时间的哲学讨论中，“永恒”一词有不同的使用方式。这里将遵循的一种用法是，“永恒”代表上帝与时间的关系，无论它是什么。当以这种方式使用时，这个术语在阐明上帝与时间的关系的不同方式之间是中性的。西方有神论者同意上帝是永恒的。任务是制定和评估这种永恒性可能意味着什么的概念。

从广义上讲，对于上帝的永恒性到底是什么存在两种相互对立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上帝是永恒的（神圣的永恒性）；第二种观点认为上帝是永恒的。第二，上帝在时间中（神圣的时间性）。有时，“永恒”一词被用来表示永恒，但正如所提到的，我们在这里将它用作永恒和暂时观点之间的中性。另一方面，术语“永恒”（或“永恒”）主要与时间观点相关。从时间的观点来看，上帝存在于时间之中，因此存在于每一个时间；没有任何时候上帝不存在。

2. 方法论

这个讨论继承了两个非常复杂的哲学辩论（关于上帝和关于时间）的复杂性。考虑到该主题的性质，想知道在这里可以有效地采用什么方法也许并非没有道理。

由于主题是西方有神论的上帝，因此受到西方圣经相关段落的限制。大部分讨论都集中在犹太基督教，尤其是基督教的传统上。 （但请注意，具体的基督教教义，例如三位一体教义或道成肉身教义，虽然密切相关，但不是这里的重点；有关这些的更多信息，请参阅（Le Poidevin 2023）。）圣经包含许多段落上帝是永恒的，以及那些阐述上帝永恒性的人。例如，有一些经文告诉我们神的“岁月没有尽头”（诗篇102:27，所有引文均来自新修订标准版），并且神“从亘古到永远”存在（诗篇90:2， 103:17）。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创 1:14），并且“我是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赛 44:6）。此外，圣经告诉我们，神“在万世之先”应许了我们永生（提多书 1:2），并且“他自己在万有之先”（歌罗西书 1:17）。这些段落需要解释，这就是哲学工作开始的地方（例如，参见 Leftow 2005，了解基于这些段落的约束的表述）。

一个广泛的方法论选择涉及是否让一个人的神学信仰决定一个人对形而上学甚至时间物理学的看法。一个显着的替代方案是反其道而行之，例如，以我们最好的物理理论所暗示的形而上学时间观为出发点，然后得出任何神学含义。第三种方法可能涉及对两极给予同等的重视，并寻求对时间和上帝形成连贯且充分的概念，作为同一努力的一部分。整个哲学和神学领域可能存在多种立场（对于相关方法论问题的明确反思，请参见例如 Murray & Rea 2008：47；Mullins 2016：Ch. 1）。

三、历史简述

直到最近，永恒的观点在哲学和神学中都占主导地位。因此，许多历史讨论都围绕着这一观点。

3.1 经典轨迹

经典地点可以在《奥古斯丁忏悔录》（354-430）的第十一卷和波伊提乌斯（480-c.525）《哲学的安慰》第五卷中找到。 （亚历山大的斐洛的柏拉图主义 [c. 25 BCE-CE 40]，特别是应用于创造的观念 [例如，在他的《De opificio mundi》中] 的影响力有多大，尚不清楚。）这两位思想家的风格截然不同。波伊提乌斯提出了永恒的永恒概念，这是简单明了且相对没有问题的。奥古斯丁与这个观念作斗争，并对时间本身的观念以及与之形成对比的永恒的永恒观念表达了持续的困惑。

在波伊提乌斯看来，对比是永恒的永恒（只有上帝才享有）和永恒（遵循柏拉图）世界本身所拥有的。

因此，所有靠理性生活的受造物都有一个共同的判断：上帝是永恒的。因此，让我们思考永恒的本质，因为这将使我们清楚上帝的本质和他认识的方式。那么，永恒就是完全、同时、完美地拥有永生。通过与时间上存在的生物的比较，这一点会很清楚。

……因为像柏拉图理论中的世界一样通过永生进步是一回事，而在一个同时存在的当下拥抱整个永生又是另一回事。 （Boethius Consolation，V.VI.，译 V.E. Watts 1969）

波伊提乌斯用他的永恒观来解决神圣预知的问题（见 6.2 节）。如果神预先知道我们要做什么，那么我们怎么能自由行动呢？他的回答是，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上帝事先不知道任何事情，但却对万物有直接的、非暂时的知识。

在波伊提乌斯的著作中，我们发现了几个关于永恒的类比。其一是永恒的永恒与圆心之间的距离。这个想法是，圆心与圆周上的任何点都具有相同的关系，同样，永恒的永恒与时间中的任何事物也具有相同的关系。 （阿奎那后来发展了这个类比。）另一个类比是，上帝永恒的永恒愿景与站在山顶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脚下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系。

奥古斯丁将上帝的永恒性与上帝是所有时代的原因和上帝的不变性联系起来。

存在哪些时代不是由你创造的？或者说，如果它们从未存在过，它们怎么会过去呢？既然你是一切时代的原因，如果在你创造天地之前就有时间，那么谁能说你不工作呢？ （奥古斯丁，《忏悔录》，XI.xiii (15)）。

你并不及时领先于时代。否则你就不会一直领先。在永远存在于当下的永恒的崇高之中，你位于过去的一切事物之前，并超越未来的一切事物，因为它们仍将到来。 （奥古斯丁，《忏悔录》，XI.xiii (16)）。

在你身上，存在和生活并不是一回事：存在的最高程度和生命的最高程度是一回事。你处于至高无上的程度并且是不可改变的。现今的日子在你身上没有终结，但在你身上却有它的终结：“这一切都在你里面存在”（罗马书11.36）。除非你给它们设定限制，否则它们将无法消失。因为“你的岁月不至枯竭”（诗篇 101.28），所以你的岁月就在今天。 （奥古斯丁，《忏悔录》，I.vi (10)）

3.2 古代资料来源

如前所述，波伊提乌斯在柏拉图身上找到了永恒概念的根源。在《蒂迈欧篇》（37E6-38A6）中，柏拉图将永恒的形式与受时间限制的创造世界、变化和生成的世界进行了对比。时间与天堂一起被创造（38B5）——这至少意味着时间是变化的尺度，也许它与天体的运动相同（这一观点后来被奥古斯丁批评（《忏悔录》，第 XI 卷 xxiii） ）。柏拉图在《蒂迈欧篇》中的永恒观念似乎是永恒的持续时间。这些形式按照时间顺序持续存在，其中“时间是永恒的移动图像”。人们可以将类似的永恒永恒观念追溯到巴门尼德（尽管他的确切含义是学术争议的主题）。

虽然（至少在某些地方）柏拉图将形式的必要特征与永恒联系起来，但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这种联系是必然性与永恒之间的联系。必要的东西是始终存在的。偶然的事在某些时候不是偶然的。上帝是必然的，也是永恒的。可以说，永恒不受时间的限制（尽管它在比柏拉图赋予形式更弱的意义上不受限制），因为永恒存在的东西不会老化（物理学221b30）。亚历山大的斐罗被认为是第一个将永恒归因于上帝、犹太圣经中的上帝的人。在普罗提诺（Plotinus，约185-254）中，永恒和生命首次被确定。诺斯是永恒的，超越时间的，享受没有连续性的持续。

3.3 中世纪思想家

安瑟姆（Anselm，约1033-1109）提出了与波伊提乌斯和奥古斯丁相似的观点。

另一方面，假设它作为一个整体单独地、独特地存在于各个时代。 （例如，一个人作为一个整体存在于昨天、今天和明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正确地说它过去、现在和将来。在这种情况下，它的时间跨度并不是同时是一个整体。相反，它是在时间的各个部分中被延长的。但它的时间跨度就是它的永恒，而它的永恒正是它本身。因此，最高的本质会随着时间的划分而被分割成多个部分。 （安瑟姆，独白，第 21 章）

对于安瑟伦来说，上帝的永恒性源于上帝的存在，没有什么比上帝的存在更伟大了（参见第 6.1 节）。在序言中，安瑟姆阐明了神圣力量的“语法”，它决定了如何描述最完美的存在，包括该存在的永恒性。

在中世纪时期，讨论不仅包括基督教思想家，还包括犹太教和伊斯兰教思想家。为了与造物主和创造物之间划定的清晰界限保持一致，阿奎那和犹太思想家摩西·迈蒙尼德（Moses Maimonides，1131-1204）（对阿奎那影响很大）认为，上帝的永恒性应该主要从消极的角度来理解。对于阿奎那来说，上帝的永恒是永无止境的，没有开始和结束，也是一个缺乏连续性的瞬时整体。它与神圣简单性相关（参见关于神圣简单性的 SEP 条目），并且它无法被生物定义或完全掌握。对阿奎那来说，永恒也是谈论上帝的“语法”的一部分。既然上帝是永恒的，那么问上帝存在了多少年，或者他是否正在变老，或者他今年晚些时候会做什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尽管在上帝与时间关系的本质上与托马斯·阿奎那存在分歧，但邓斯·司各脱（Duns Scotus，约1266-1308）似乎坚持神圣的永恒性（尽管参见Leftow 1991：228）。总的来说，对神圣简单性的承诺似乎在中世纪时期很普遍，即使不是普遍的，也意味着对神圣永恒的承诺（Mullins 2016：Ch.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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