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自由（一）

1. 莱布尼茨-克拉克通信和充分理由原理

2.莱布尼茨的神圣自由问题：上帝选择最好的东西的必要性。

3.克拉克的神圣自由问题：自由需要有选择其他方式的权力。

4. 上帝可以自由地决定他自己的本性吗？

5. 创造最佳世界的替代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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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莱布尼茨-克拉克通信和充分理由原理

1715 年，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和塞缪尔·克拉克之间开始了一系列书面交流。该系列因 1716 年莱布尼茨去世而中止，由克拉克于 1717 年编辑并出版。（参见《莱布尼茨-克拉克通信》，1717 年 [1956 年]）。 [对莱布尼茨-克拉克通信的引用将作为 L-C 并入文本中，后跟亚历山大版本中的相应页码。]

克拉克和莱布尼茨一致认为，人类理性可以证明，必然存在一个本质上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完美无缺的存在，他自由地创造了世界。但他们对神圣自由的描述截然不同。因此，强调他们在神圣自由方面的差异，并考虑这两种神圣自由的概念是否可以与造物主的绝对完美相调和，是有帮助的。核心问题是，神圣自由的概念是否可以完全符合上帝完美良善的要求，或者如克拉克所描述的，“总是做最好的事情的必要性”。

莱布尼茨-克拉克通信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涉及充足理由原理（PSR），特别是它对我们必须如何理解神圣和人类自由的影响。莱布尼茨在他的第二封信中提出了这一原则，并阐述了它对神学和形而上学的影响。 “现在，根据这个单一原则，即。应该有充分的理由解释事情应该如此，而不是相反，人们可以证明上帝的存在，以及形而上学或自然神学的所有其他部分”（L-C，16）。莱布尼茨在其他地方将 PSR 更全面地表达为原则“……没有事实可以是真实的或存在的，没有陈述是真实的，除非有充分的理由说明它是这样的，否则不是，……”（1714 [1951，第 32 段]）。他通过引用阿基米德的例子来说明 PSR，阿基米德观察到，如果存在一个完美的天平，并且如果天平两端挂有相同的重量，天平就不会移动。为什么？莱布尼茨回答说：“正是因为无法给出理由，所以一侧应该受到压力，而不是另一侧”（L-C，16）。莱布尼茨使用这个例子也许是不幸的。因为这使得克拉克能够要求他对待代理人与对待天平没有什么不同：正如天平在一侧没有更大重量的情况下无法移动，并且必须在重量更大的一侧向下移动一样，因此代理人无法在没有一些重量的情况下做出选择。选择的动机，并且必须按照最强烈的动机进行选择。但是，克拉克认为，这是否认代理人在没有动机的情况下采取行动的任何权力，并否认代理人有任何违背最强烈动机采取行动的权力。在克拉克看来，这等于否认存在任何真正的特工。因为代理人的本质就是有权采取行动或不采取行动。天平没有这样的力量；它只是受到施加在其上的任何重量的作用。正如克拉克在他的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答复中总结的那样：

因重量或冲动而移动的天平与自行移动的心灵或根据某些动机的观点而行动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人完全是被动的；后者受到绝对必然性的影响：对方不仅受到影响，而且也行动；这是自由的本质（L-C，97）。

克拉克拒绝天平运动与主体行为之间存在任何“相似性”，这与他与莱布尼茨在 PSR 问题上的分歧密切相关。在对第二封信的回复中，克拉克似乎接受了 PSR。因此他说：“这是非常正确的，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没有任何事物是这样的，而不是相反的”（L-C，20）。显然，如果克拉克在写“什么都不是”时意味着包含任何事实或真理，那么他就不能像他那样始终如一地继续免除某些事实或真理的充分理由。莱布尼茨可能将克拉克的“虚无”理解为包含任何事实或真理，这将接近莱布尼茨自己对 PSR 的理解。如果是这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莱布尼茨在他的第三封信中抱怨说，尽管克拉克承认了他这一重要原则，但“他只是在口头上承认了它，而实际上却否认了它。这表明他没有完全认识到它的力量”（L-C，25）。然而，尽管克拉克声明“没有什么是没有充分理由的”，但显然克拉克不可能同意莱布尼茨的观点，即每个事实或真理都有充分的理由。他也不可能同意每一个偶然的事实或真理都有充分的理由。因为他立即接着说，“这个充分的理由往往就是上帝的纯粹意志”，并举了一个例子，上帝愿意在绝对空间内的一个特定位置而不是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创造这个物质系统。绝对空间中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绝对空间中的一个特定位置而不是另一个位置。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除了上帝的旨意之外，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大概克拉克会说上帝有充分的理由在绝对空间的某个地方创造这个物质系统，但他没有充分的理由在这个特定的地方创造它。）莱布尼茨在他的第三封信中引用了这种情况正是 PSR 排除的那种不可能的事情。根据他对 PSR 的理解，在没有充分理由做出特定选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做出选择。如果不这么想，就假设 PSR 有一个例外。 （莱布尼茨确实承认，有许多人类行为似乎缺乏充分的理由。有些行为我们找不到充分的动机。例如，对于为什么一个代理人用左脚跨过门槛，而不是用左脚跨过门槛，没有明显的动机。但他认为在所有这些情况下，都有某种无意识的感知或激情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很明显，克拉克允许这种例外。

关于 PSR 的更深刻、更重要的分歧反映在克拉克对莱布尼茨的类比的反应中，莱布尼兹的类比是天平移动的充分理由和代理人做一件事而不是另一件事的充分理由。克拉克同意莱布尼茨的观点，即代理人通常有充分的理由采取行动。因此，他允许 PSR 满足大量的人类和神圣行为。他否认的是，代理人做一件事而不是另一件事的充分理由对代理人的作用就像较重的重量对天平的作用一样。显然，天平一侧较重的重量是天平移动的决定性原因。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以及该重量在天平一侧的位置，除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之外不会发生任何其他事情，因此天平有必要按原来的方式移动。但是，假设作为代理人做一件事而不是另一件事的充分理由的理由或动机是代理人行为的决定性原因，这就否认了代理人执行或不执行该特定行为的任何权力。它是使行为人的行为变得必要，并否定行为人的意志自由。因此，对于克拉克来说，理由或动机可能是代理人行动的充分理由。但是，与天平中的重量是天平运动的决定性原因不同，原因或动机并不是代理人行为的决定性原因。正如他在其他地方所说的那样：

事实上，它们（理由和动机）可能并且确实在某些情况下，在这些情况下，人的本质（自我驱动的原则所在）可以自由地发挥其积极的力量。但行动的物理或有效原因是自我推动的原则，而不是原因或动机。当我们用通俗的话来说，动机或理性决定一个人时；它不仅仅是一个形象或隐喻。是人自由地决定自己采取行动（1738 [1978 IV.723]）。

我们所看到的是，克拉克对自由球员的概念首先要求经纪人可以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行事，即使他没有足够的理由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行事。因此，PSR 也有例外。其次，我们已经看到，当代理人有充分的理由去做某项特定行为并且自由地进行该行为时，充分的理由或动机并不是代理人行为的决定性原因。在行为发生时，代理人有权不执行该行为。因此，根据克拉克的自由意志主义观点，平衡以特定方式移动的充分理由与代理人自由行动的充分理由之间存在着深刻的区别。在第一种情况下，充分理由是决定性原因，在第二种情况下则不是。然而，莱布尼茨认为没有必要假设 PSR 存在例外，也没有必要将代理人自由行为的动机视为该行为的决定性原因以外的任何其他因素。

2. 莱布尼茨关于神圣自由的问题：上帝选择最好的东西的必要性。

有了这个背景，我们现在可以看看神圣完美和自由的问题，然后考虑克拉克和莱布尼茨针对该问题提出的截然不同的解决方案。继莱布尼茨之后，我们可以想象上帝考虑他可能创造的各种世界。一个世界可能根本不存在有意识的生物，一个完全由死亡物质组成的世界。 （当然，鉴于现实世界包括存在的一切，包括上帝，这里所讨论的世界被认为是与上帝分开的。）另一个可能是一个由有生命的、有意识的生物组成的世界（在其历史的某个阶段），其生活是有意义的、道德上的、幸福的。如果我们想象上帝在这两个世界之间做出选择，那么他显然会创造后者。当然，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一个有意识的生物在道德上过着良好、令人满意的生活的世界是一个非常好的世界，而且比一个只由在虚空中无休止地旋转的乏味物质组成的世界要好。如果一个全能、全知、完美的存在能够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这难道不是绝对肯定的吗？但如果我们继续这种思路，问题就会开始出现。显然，假设第二世界是更好的世界。如果上帝仅限于这两个世界，他将面临三种选择：创造下等世界、创造上等世界、根本不创造世界。如果上帝决定不创造一个世界，而不是创造一个从各方面考虑都非常美好的世界，那么上帝就没有尽其所能。如果是这样，似乎上帝的完美良善要求他创造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但是，如果上帝的完美良善要求他创造非常美好的世界，而不是创造低劣的世界或根本不创造世界，那么我们该如何理解上帝宣称他自由地创造了世界的部分呢？说上帝自由地创造了美好的世界，似乎意味着他可以自由地不这样做，他可以创造低等的世界，或者不创造任何一个世界。但如果他的至善要求他创造善世界，他怎么可能自由地创造恶世界或不创造任何世界呢？这是描述神圣完美和神圣自由问题的简单方式。

最初，人们可能会试图通过将上帝的完美良善（包括他绝对的道德完美）视为与我们的良善类似来解决这个问题。一个道德上好的人实际上可能会尽其所能地采取最好的行动，同时也可以自由地不这样做，或者自由地做一些坏事。当然，如果她随意做了坏事，她就会表现出某种道德败坏。但她可以自由地做坏事这一事实并不能质疑她所拥有的道德善良程度。那么，为什么上帝的完美良善不允许他自由地创造一个不太美好的世界，甚至一个糟糕的世界呢？如果他这样做了，他就不再是道德上完美的人，就像道德上的好人如果随意做了错事，她的道德善良就会有所减少。

这个解决方案失败了，因为尽管人可以变得不那么好甚至变坏，但上帝却不能变得不完美。尽管我们可能在生活中获得一定程度的道德美德，但我们也可能会失去它，并重新沦为道德平庸的人。这是因为达到一定程度的善良并不是我们本性的一部分。然而，根据西方宗教历史上占主导地位的观点，上帝就其本性而言，是全能、全知、完美的。他不能变得软弱、无知或卑鄙。正如数字二必然是偶数一样，上帝也必然在能力、良善和知识方面至高无上。他不是一些婴儿神，通过认真的努力慢慢获得这些完美，并且像我们一样，可以通过故意做坏事来削弱他的善良。他必然永远拥有这些完美，并且他不能再放弃它们，就像数字二不再是偶数一样。上帝的完美是他本性的组成部分，而不是后天的特征。因此，虽然我们可能会因为使用我们的自由去追求恶而失去我们的善的程度，但上帝却不能因为使用他的自由去追求恶而失去他的完美。事实上，他没有自由去做坏事。因为如果他可以自由地追求坏事，那么他可能会变得不那么完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对于莱布尼茨来说，神圣的完美和自由的问题尤为尖锐。既然上帝必然存在，并且必然是全能、全知、完美的，那么他似乎必然会被吸引去创造最好的事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上帝审视所有可能的世界时，他一定选择了最好的一个，结果现实世界就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一个。莱布尼茨接受了这一推理的结论：现实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但上帝怎么能自由地选择创造最好的呢？作为回答这个问题的第一步，应该指出的是，西方思想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神圣自由观点。根据第一种观点，上帝可以自由地创造一个世界或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行动，只要他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决定他创造他所创造的世界或决定他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以特定方式行动。根据第二种观点，上帝可以自由地创造或在他的创造物中行动，只要他有权不创造他所做的事情或不按照他所做的那样在他的创造物中行动。

这两种观点中的第一种观点的优点是毫无疑问地证明上帝在选择创造一个世界时拥有不受外部力量影响的自由。因为鉴于他是全能的，并且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事物的创造者，显然，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决定他创造他所创造的一切。考虑到他所创造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他似乎完全可以自由地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按照他认为合适的方式行事。因此，上帝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决定他的创造或行为，这一事实清楚地表明上帝是一个自主的代理人。他是自我决定的，因为他的行为是仅由他自己的本性决定的决定的结果。但这足以证明上帝是真正自由的吗？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可能无法自由地执行某种行动，即使很明显该人不是通过外力决定执行该行动。也许这个人受到某种内在激情或不可抗拒的冲动的控制，需要采取该行动，从而克服了这个人对该行为是错误或不明智的判断。就人类而言，神圣自由第一种观点的捍卫者可以同意，仅仅缺乏决定性的外部代理人或力量不足以使个人的行动自由。但就上帝而言，与人类相反，辩护者可以辩称这就足够了。因为在上帝身上，他的激情不可能战胜理性的判断。正如莱布尼茨所说：

斯多葛学派说，只有智者才是自由的。当一个人的思想被强烈的激情占据时，他的思想确实是不自由的，因为那时一个人就不能像他应该的那样意志，即通过适当的深思熟虑。正是通过这种方式，只有上帝是完全自由的，而受造之物的自由也只有在他们超越激情的情况下才是自由的。 （1704 [1982, 175]）。

对这种神圣自由观点的主要反对意见是，它没有充分认识到主体控制其自由行为的重要性。仅当代理人可以自由地执行该操作并且可以自由地不执行该操作时，该操作才可以自由执行。是否执行该行为必须由代理人决定。如果某种外部力量或内部激情超出了代理人的控制，并且代理人的行动在该外部力量或内部激情的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那么代理人在执行该行动时就不会自由行动。由于上帝是一个纯粹理性的存在，不受有时迫使人类行动的无法控制的激情的影响，因此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上帝享有完美的行动自由。但只有当上帝没有其他特征既需要他的行动又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时，情况才会如此。因为人类主体通常被认为有权违背理性的建议而行动，所以我们将他们的行为归因于理性——而不是那些归因于不可抗拒的冲动的行为——视为他们自由地进行的行为。因为我们相信他们可以自由地拒绝理性的建议并采取其他行动。但是，如果上帝不能拒绝他的理性关于采取什么行动的建议呢？一个道德上善良且理性的人类代理人可能仍然（或以前）有能力避免按照他的善良和理性直接行事。但这对上帝来说是真的吗？如果不可能的话，我们怎么能说神是自由行动的呢？

莱布尼茨很清楚上帝选择最好的这一事实所带来的问题是必要的，因为他必然是全能、全知和完美的。事实上，他对神圣完美和自由问题最著名的解决方案承认，如果上帝对最好的选择是绝对必要的，那么上帝在创造方面就不是自由的。在他的《神正论》以及与克拉克的通信中，他小心翼翼地区分了绝对必然性、假设必然性和道德必然性，认为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世界在道德上是必要的，但不是绝对必要的。为了确定莱布尼茨是否能够解决神圣完美和自由的问题，重要的是要考察他对道德必然性和绝对必然性之间的区别，并确定他是否成功地摆脱了这样的指控：根据他对事物的看法，上帝选择创造是绝对必要的。最好的。

在讨论这个问题时，考虑以下论点将会有所帮助：

如果上帝存在并且是全能的、完全智慧的和善良的，那么他选择创造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世界。 [莱布尼茨致力于 (1) 源于 (a) 他认为上帝是由最好的世界决定的，以及 (b) 他认为在可能的世界中存在一个独特的最佳世界。]

上帝存在并且是全能的、完全智慧的、完全良善的。 [莱布尼茨赞同旨在证明（2）的本体论论证。]

所以，

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世界。

莱布尼茨必须否认（3）是绝对必要的。因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绝对必要的，从逻辑上讲就不可能有其他情况。因此，如果（3）是绝对必要的，那么上帝在逻辑上就不可能选择创造最好的世界以外的任何世界。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东西并不是偶然的事情。当然，上帝也不能自由地选择创造最好的东西。

莱布尼茨认为，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东西在道德上是必要的，但不是绝对必要的。

上帝受到道德上的必要性的约束，以一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创造事物：否则……他自己不会对他的工作感到满意，他会因为它的不完美而责怪自己；这与神性的至高幸福相冲突。 (1710 [1985, 201])

上帝选择创造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世界，在道德上有什么必要呢？似乎很清楚，它的含义是这样的：如果上帝选择创造不如最好的东西，那么从逻辑上讲，他缺乏智慧、善良或力量。事实上，莱布尼茨说，“做的善事比一个人所能做的少，就是缺乏智慧或善良”，最完美的理解“不可能不以最完美的方式行事，从而选择最好的”（1710 [ 1985 年，201]）。再次考虑上述论证中的命题（1）。莱布尼茨关于道德必然性的说法意味着（1）本身是绝对必要的。因为他清楚地认为，从一个存在体所做的善事少于其应有的善这一事实，可以逻辑地推断出该存在体缺乏智慧或善良。如果不致力于认为 (1) 的结果在逻辑上是从 (1) 的前件推导出来的，就无法坚持这一点。 [实际上，只有当绝对有必要存在一个最好的可能世界时，(1) 的结果在逻辑上才可以从 (1) 的前提得出。莱布尼茨确实认为，在可能的世界中存在唯一的最佳状态是绝对必要的。]也就是说，莱布尼茨致力于认为（1）是假设的必然性。如果-那么命题是一个假设的必然性，前提是结果在逻辑上是从先行词得出的。当然，一个特定的结果在逻辑上是从某个先行词得出的——例如，“约翰未婚”在逻辑上是从“约翰是单身汉”得出的——这一事实不足以使结果绝对必要。 “约翰未婚”在逻辑上不可能是假的。因此，尽管莱布尼茨断言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事物的道德必要性使他相信假设命题（1）的绝对必要性，但就其本身而言，这种承诺仍然使他可以自由地否认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事物是绝对必要的。但另外两点表明，他无法逃避这样的结论：上帝选择创造最好的东西是绝对必要的。首先，命题（2）[上帝存在，并且是全能的、完全智慧的、完全善良的。]，作为（1）的先行词，本身是绝对必要的。我们已经注意到，克拉克和莱布尼茨都坚持这样的观点：(2) 不是一个偶然的真理；这是绝对必要的。其次，逻辑规则是，如果一个假设命题本身是绝对必然的，并且它的前件也是绝对必然的，那么它的后件也必定是绝对必然的。因此，如果（1）和（2）都是绝对必要的，那么（3）也一定是绝对必要的。由于莱布尼茨坚信（1）和（2）都是绝对必要的，因此他的观点似乎也使他相信（3）是绝对必要的。 [早期的莱布尼茨曾试图否认这样的逻辑规则：从绝对必然性逻辑推导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绝对必然性的。参见 Adams，1994 年，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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