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有神论（五）

哈茨霍恩说，一个具有多重自由或创造力的宇宙是一个机会和风险的异卵双胞胎不可避免的宇宙。正如已经指出的，过程有神论者不相信上帝会玩骰子。詹姆斯的形象为这幅图景增添了这样一种观念：一个有机会实现真正的善而存在真正的恶的风险的世界秩序比没有这些机会和风险的世界秩序更有价值。詹姆斯的想法还意味着，在这样的世界秩序中，对于神来说，风险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已经看到，过程有神论肯定了上帝的悲剧。这片云上的一线希望是：（1）上帝将宇宙保存在神圣的记忆中，这意味着生物为上帝做出了一些贡献； （2）上帝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他有无穷无尽的能力，可以从混乱中恢复秩序，重新开始，在我们生活的毁灭中提供希望。

邪恶的问题通常主要表现为伦理问题，但过程有神论强调了这个问题的美学维度（参见Whitney 1994）。如果一位完美的神灵有克服不和谐和邪恶的动机，那么它也会有避免琐碎和无聊的动机。在过程有神论所设想的宇宙中尤其如此，其中感觉（理解）是一个形而上学的范畴。 “审美”的词源是aesthesis，意思是“感觉”，过程思维强调审美价值从根本上来说是体验主体的价值。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体验主体不是人类。这一事实不仅通过观察拥有无数物种的当代世界而显而易见，而且当人们考虑到这个星球上人类不存在的那段几乎深不可测的时间时，这一事实也显而易见。过程有神论采取非人类中心和非相对主义的立场，认为非人类生物的经验是有价值的，无论人类是否重视它们。这并不是说所有的经验都同样有价值——蟑螂的经验即使不与人类的经验完全可比也可能有价值。过程形而上学提供了一种美学理论，该理论承认价值的客观标准，例如对比中的统一和复杂中的强度（参见 Dombrowksi 2004）。漫长的进化过程可以被描绘成一条生物体种类和复杂性不断增加的曲线，其宝贵经验类型的能力也不断增强。正如科布和格里芬所指出的，逃避琐碎意味着不和谐的风险增加，但这让我们回到了詹姆斯的思想实验（Cobb and Griffin 1976, 73）。

7. 神圣知识和未来队伍的问题

传道书里的传道者雄辩地表达了厌世之情，他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然而，过程思维提醒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太阳本身还是新的。我们之前注意到，在过程形而上学中，时间是创造的过程。宇宙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整体，而是一个从确定的过去发展到开放（部分不确定）未来的动态向量。我们还看到，过程有神论认为上帝通过理解或感受与世界真正相关。如果神圣的认知被认为是完美的，那么从这些前提出发，上帝知道过去是完全确定的（被创造的），现在是决定的过程（被创造的），而未来是部分不确定的（尚未确定）创建）。有些人批评过程有神论提倡有限的上帝，对未来一无所知。过程有神论者回答说，这是不正确的，是对这个问题的微妙回避。问题不在于上帝是否知道一个完全确定的未来，而在于是否有一个完全确定的未来需要知道。问题在于时间的本质，而不是神圣认知的本质。如果未来的存在是部分不确定的、未解决的或未创造的，那么完美的认知者一定知道它是这样的。

过程有神论将上帝的知识解释为全面的这一事实意味着仅仅根据陈述句的信息内容来解释它是错误的。这并不是说上帝没有这些信息，但最好记住，对于过程有神论来说，全知更类似于伯特兰·罗素所说的“熟人知识”，而不是“描述知识”（Hartshorne 1941， 241）。上帝对世界的理解不仅包括信息，还包括情感语气（怀特海称其为理解的“主观形式”）。这又与传统的全知论形成鲜明对比，传统的全知论“将我们感知的信息内容归因于上帝，而没有享乐主义的内容”（Kenny 1979, 32），Henri。 Simoni-Wastila (1999) 以及 Auxier 和 Herstein (2017, 264) 认为，声称对于上帝来说，这种知识是多余的，因为这意味着，例如，在知道一个生物对死亡的恐惧时，上帝也会害怕死亡，哈特肖恩的反应是，上帝感受我们的感受，而不像我们的感受一样。人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生动地记住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情感，而无需在当前的记忆体验中真正拥有这些情感（Hartshorne 1984b，199）。这个问题凸显了怀特海和哈特肖恩之间的紧张关系。怀特海将实际实体的主观性称为“消亡”，因为它已经成为过去，但哈茨霍恩坚持认为，神圣的记忆保留了我们经验的直接性，使它们客观上不朽（Whitehead 1929 [1978, 351]; Hartshorne 1970, 118）。

过程有神论提供了对全知机制的描述，即上帝如何认识世界的描述，这与从经验中得出的类比非常吻合。除了量子物理学带来的复杂性之外，事件的发生并不是因为我们知道它们；而是因为我们知道它们。我们之所以了解它们，部分是因为它们的发生。过程有神论将同样的逻辑应用于上帝。这种说法在两个重要方面与传统观点不同。首先，许多有神论者追随阿奎那，颠倒了上帝的认知关系。对于阿奎那来说，上帝知道世界上发生的事件，因为上帝是事件发生的原因（《神学大全》I，Q.14，a.11）。这使得阿奎那可以肯定全知，同时否认上帝的真实关系。然而，正如我们在讨论上帝和创造力时已经看到的那样，它也使得明确肯定受造物决定的偶然性变得困难甚至不可能。其次，过程观与波伊托的永恒概念相矛盾，后者是对时间事件的非时间观点。对于波伊提乌斯（和阿奎那）来说，时间中的事件与上帝的关系就像圆圆周上的点与其中心的关系一样（《哲学的安慰》，bk 5，散文 6；《Summa Contra Gentiles I》，第 66 章，第 7 段）。 7).对于过程思维来说，时间更像是一条不断被添加的线，但永远不会完整，因此没有优势可以一次性将其全部纳入（Hartshorne 1945, 284）。

传统的全知隐喻有一些被过程思维所拒绝的特殊性。据说，上帝在一个永恒的瞬间“看到”了所有的时间。然而，看到就像知道一样，需要感知者之间存在真正的关系。此外，人们无法将仅可能实现的事物（即部分不确定的未来）视为完全实现的事物。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过程有神论保留了传统观点的一个要素。我们已经看到，哈特肖恩将自然法则归因于上帝的行为。因此，上帝知道未来的开放程度——法律允许什么，不允许什么。上帝还必须意识到受造物的决定为未来实现设定的条件，开放一些可能性并关闭其他可能性。

过程有神论者并不是第一个注意到托马斯主义观点给人类自由带来问题的人。例如，奥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kham）对解释上帝如何知道生物未来的自由决定感到绝望（Shields 1993, 298）。路易斯·德·莫利纳（Luis de Molina）将古典有神论中的主要竞争对手发展为阿奎那对全知机制的解释。莫林主义在最近的文献中得到了很多讨论并得到了大力辩护（Shields & Viney 2004, 241, n. 15）。莫利纳声称，对于任何可能的生物在其存在的任何情况下会自由做什么都有真实的陈述。这些被称为“中间知识条件句”的陈述的真实性既不是由上帝也不是受造物决定的。它们是永恒真实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圣知识。莫利纳同意阿奎那的观点，即神知道自己创造性活动的产物——称为“自由知识”（Kenny 1979, 62）。使用自由知识，结合中间知识条件，上帝可以推断出任何实际生物将自由地做什么。推论的形式为：“如果个体X处于情况S，那么X将自由决定A”（中间知识条件）；和“X在S”（上帝的自由知识）；因此，“X将自由决定A。”莫利纳的理论旨在拯救生物的自由和神圣的不变性和冷漠。因此，它对处理有神论提出了与托马斯主义一样的挑战，而托马斯主义也声称自己具有相同的优势。

怀特海和哈茨霍恩都没有讨论莫林主义，但过程形而上学为许多批评提供了资源（Shields & Viney 2004, 225-233）。一个反对意见是，莫林主义赋予上帝与生俱来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关于一组精心设计的偶然真理，而这些真理是无法解释的。然而，偶然真理正是我们合理地寻求解释的那种真理——事实上，这是偶然性的标志之一（Hartshorne 1962, 74）。一个相关的问题是可能与实际之间的区别是巧妙的。通常指的是一个实际的个人在某种情况下会做什么，因为人们可以谈论该个人迄今为止形成的性情和性格。指代一个人可能会做什么是完全不同的。可能的个体要么是虚构的（如福尔摩斯），要么与现实世界的创造力联系在一起（如尚未受孕的孩子）。虚构人物的属性是由某人的想象力定义的，因此他们会做什么并没有固定的事实。可以说，尚未受孕的人只能说具有将其与实际人的生殖潜力联系起来的特性。因此，大多数婴儿都有能力成长成为父母自己。特定新生儿（称之为Kim）的第一个孩子（称为Chris）是什么样的？可以肯定地说的最多的是，克里斯的一半染色体将从金那里继承。说明克里斯在任何给定情况下会做什么的说明，都以无数的人为决定和金正日的童年期间的发展为前提。

从过程的角度来看，对莫林主义的第三个也是最后的批评是，它并没有真正以其主张的方式保留生物的自由。莫利纳（Molina）口头接受这样的想法，即只有在相同情况下可以做到的话，只有在同一情况下才能显着自由（在文献中，这被称为不相容主义自由）。例如，如果奥斯瓦尔德（Oswald）对肯尼迪总统的暗杀是一个真正的自由行动，那么如果不可能的时钟可以回到谋杀案发生前的时刻，奥斯瓦尔德（Oswald）可能决定不扳动扳机。另外，奥斯瓦尔德（Oswald）在确切的情况下没有拉动扳机，实际上他确实拉动了扳机可能已成为实际。在Hartshorne的观点上，就不兼容的自由而言，实际上可能是（或者是）可能是实际的。关于莫林主义的原则，很难看到奥斯瓦尔德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不扳动扳机可能成为实际。的确，在莫利纳（Molina）看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触发的情况下，构想奥斯瓦尔德（Oswald）并没有矛盾。但是，鉴于关于奥斯瓦尔德的一系列中间知识的有条件，奥斯瓦尔德的不拉动扳机在任何世界都无法创造的世界中发生（这并不是说，如果奥斯瓦尔德上帝的一组不同的中间知识有条件是正确的世界）。然而，实际上可能成为实际的事件是上帝创造的宇宙中的事件。由于，在我们知道奥斯瓦尔德（Oswald）真实的一系列中间知识条件下，没有上帝可以创造的宇宙（不可能的现实）是奥斯瓦尔德（Oswald免费行为。当然，可能是奥斯瓦尔德（Oswald）的一组中间知识的有条件，以至于他本可以避免上帝创造一个略有不同的宇宙，以免拉动扳机。但是，正是奥斯瓦尔德在实际宇宙中的自由。

除了全知的机理问题外，传统有神论者可能会争辩说，上帝知识的过程观点是有问题的，因为它要么限制了上帝的知识，要么违反了逻辑的基本原则。该论点显然很简单。形式的“ p或not-p”的每个命题都是正确的，因为析取的一个或另一侧都是正确的。要以De Dancermatione IX的榜样使用亚里士多德的榜样，要么要进行海战，要么不会发生。让P代表“明天将发生海战”，而不是P，“明天不会发生海战。”在这种情况下，“明天将发生海战，或者明天不会发生海战”是一种重言式，因此是真的。如果上帝不知道脱节的哪一侧是正确的，那么上帝的知识是有限的。如果脱节本身不是正确的，那么一些重言术是错误的。任何使某些重言术的虚假性的理论都会炫耀逻辑的基本原则，从而面临着巨大的举证责任。

亚里士多德显然认为，在未来的特遣队涉及“ p或not-p”的情况下是正确的，但是析取的两半具有不确定的真实价值观。这个想法在逻辑上似乎是违反直觉的。如果p和not-p不确定，那么“ p或not-p”也不是不确定的吗？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Hartshorne捍卫了亚里士多德的想法（Hartshorne 1939），但他发现了一个更简约的解决方案（Hartshorne 2011c，123）。他没有在真实价值观中定位未来的不确定性，而是专注于反映任何给定事件的未来开放程度的谓词。所有因果条件都将发生海战，或者不会发生任何因果条件，以至于会发生，或者是某些但不是所有因果条件允许的（参见Hartshorne 1970，145）。它“将会”发生意味着明天仍在公开的所有可能性都涉及有关的情况；尽管可能会发生“可能”，这意味着某些开放的可能性涉及发生。它“不会发生”意味着任何可能性都不涉及它（Hartshorne 1941，100）。

尽管Hartshorne拒绝了亚里士多德对未来特遣队的看法，但他解决了亚里士多德试图解决亚里士多德广场的问题的解决方案。 “ Z将会发生”和“ Z不会发生”是矛盾的 - 它们可能都是错误的，但它们都不是真实的。 “ Z将发生”的矛盾是“可能不会发生Z”；同样，“不会发生Z”的矛盾是“可能发生Z”。在圣诞节颂歌中，当Scrooge要求圣诞节的幽灵到来时，Scrooge以这种模式为前提：“这些是事物的阴影还是可能是事物的阴影？”在这个例子中，Hartshorne说：“有一位语言大师[即狄更斯]。意志和可能在普通言论中得到了很好的区分”（Hartshorne＆Viney 2001，39）。

Hartshorne坚持认为：“参考未来事件的真理的语义分析不应如此，以使'遗嘱'和'不会'唯一的可能性''和'Will''的语义分析”（Hartshorne 2011a，83）。遵循哈特肖恩（Hartshorne）的建议，乔治·希尔兹（George Shields）说，“ z将会发生”，“不会发生z”，不应在命题演算中象征为p and not-p，而应为p和q，而“如果p则d not-n not-q”。和“如果q则不p。”这些命题的结合是“如果p则不q，而如果q则不p”反映了矛盾的真实价值的语义，而不是矛盾，这是“当q，＆hlof当q时，'p是错误的，则是错误的。 ”或独家脱节。希尔兹（Shields）认为，假设“ Z将会或不会发生”必须是“ P或Not-P”的实例，这是一个问题。问题的问题是对未来时态陈述的形式化；因此，假设动词时态对形式化没有区别不会（Shields＆Viney 2004，220）。

8. 转变传统有神论和过程有神论

怀特黑德说：“哲学在伟大的哲学家的震惊之后从未恢复过旧的位置”（Whitehead 1929 [1978，11]）。怀特黑德和哈特霍恩是否被认为是伟大的哲学家，他们似乎在当代对宗教哲学的讨论中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哲学家更加认真地将真实的关系学说更加认真。例如，与天使医生的教导相反，一些新言论将过程有神论的批评置于神灵的心中，并承认了上帝的真实关系（Whitney 1985，75-81）。耶稣会哲学家W. Norris Clarke建议Thomist“简单地”“放弃”上帝缺乏真正关系的学说，并采用这样一种观点，即“ [上帝的]意识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上偶然而定性地不同”（Clarke 1979， （92）。有时，克拉克几乎听起来像是白​​头人或哈特申的人：“上帝是最高的接收者，在他的意识中聚集在一起，并回应适当的”（同上，93）。过程形而上学的维度，通过捍卫过程有神论的各个方面，他们在信仰社区中引起了争议（Pinnock等，1994; Enxing 2013，ch。5; rice; rice; 2020）。

在过程营之外接受有神主义者接受双重超越学说的要素的程度差异很大。像克拉克（Clarke）和其他有神论者这样的新言论家，例如威廉·阿尔斯顿（William Alston），接受上帝的真实关系，但保留了上帝的永恒，不变性和非实体性。克拉克（Clarke）和阿尔斯顿（Alston）也肯定了尼希洛（Nihilo）的创造。阿尔斯顿（Alston）是芝加哥（Hartshorne）的学生，他将他的观点称为Hartshorne和Aquinas之间的“通过媒体”（中间路）（Cobb＆Gamwell 1984，78f）。 Hartshorne对Clarke和Alston都做出了回应（Sia 1990，269f; Cobb＆Gamwell 1984，98f）。在两种答复中，他都强调了他认为是偶然性，潜力和改变理论的任意分歧的东西。承认上帝中的真正关系是承认上帝的偶然性。要承认这一点，但要保留神灵的非时代性的概念，就需要信仰在上帝的存在上永远固定的意外事件。普通的“ w是偶然的”是“ w可能是否则的”，这是对w的未来曾经是开放的。由于永恒没有未来，要说永恒的偶然性就是失去一个人的锚点以时间参考饱和的普通语言。同样，永恒的“现在”的概念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始终嵌套了当前的经验，失去了所有的系泊设备。 Hartshorne还坚持认为，有价值的形式（特别是美学价值）不承认最大值。说出最大的审美价值比谈到最大的积极整数可能没有意义（Hartshorne 1970、38和310；参见Whitehead 1929 [1978，111]）。如果是这种情况，如果这些生物促进了世界的美学价值，那么随着世界的美学价值的增加，必须有尊重，上帝随之增加。我们已经谈到了哈特霍恩（Hartshorne）所说的这一过程有神论的这一方面，称为上帝的相对完美（R-Perf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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