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德沃德汉姆（一）

1. 生活

2. 著作

三、在哲学史上的地位

4. 心理学与认知

4.1 直觉和抽象认知

4.2 怀疑主义和 Aureoli

4.3 三级证据

4.4 明显的判断

4.5 意义复合体

5. 哲学神学

5.1 上帝存在的证明

5.2 上帝唯一性的证明

5.3 哲学与三位一体

6.自然哲学

6.1 连续体

6.2 形式的纬度

7. 道德规范

7.1 道德良善

7.2 道德、意志和信仰的本质

参考书目

初级文献

二级文献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1. 生活

亚当·沃德姆 [Goddam/Woodham]（约 1295–1358 年）出生于南安普敦附近。他年轻时就加入了方济各会。沃德汉姆最早的哲学教育是在伦敦的方济会学院，他首先师从沃尔特·查顿（Walter Chatton，约 1317-1321 年），然后师从奥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kham，1320-1324 年）。在这段紧张的研究期间，沃德汉姆与奥卡姆合作编写了他的巨著《逻辑大全》，对其进行编辑并准备出版。 1324 年夏天，奥卡姆前往阿维尼翁后，沃德汉姆被送往牛津大学完成学业。在牛津，他参加了理查德·菲茨拉尔夫（Richard FitzRalph，1328-1329）的句子讲座，随后获得了阅读句子的资格。

1320 年代的某个时候，沃德汉姆在伦敦修道院讲授彼得·隆巴德的句子，但他最早的讲义已不复存在。后来，他于 1320 年代末在诺里奇的省立学校讲课，这部作品现在被称为 Lectura secunda [LS]。最后，沃德汉姆于 1332 年至 1334 年间发表了牛津讲座（称为 Ordinatio Oxoniensis [OO]）（Streveler and Tachau 1995, 22–23, n. 61）。根据托马斯·德·埃克莱斯顿 (Eccleston 1951, 57) 的说法，沃德汉姆是牛津大学格雷修士学院的第 61 任讲师。与许多中世纪哲学家的情况一样，人们对他完成教育后的晚年知之甚少。他显然于 1339 年前往巴塞尔，在 1348-49 年的瘟疫中幸存下来，并于 1358 年在巴布韦尔的方济会修道院去世 (Courtenay 1978, 181)。

2. 著作

亚当·沃德汉姆现存的著作包括：他对彼得·隆巴德句子的两篇评论（《演讲》和《协调》）；奥卡姆的威廉的《逻辑大全》的序言；关于连续体的一个简短的问题；更长的《Tractatus de indivisibilibus》； 《字母哲学论》，也许还有奥卡姆《逻辑大全》第一部分的第 51 章，以及同一作者的《Reportatio》第四卷的最后一个问题。

亚当·沃德汉姆最重要的哲学和神学著作是他对句子的两篇评论。 《讲座》（约 1320 年代）是这两部作品中较早的一部，是对伦巴第句子第一卷前 26 个区别的松散评论。 Lectura 的单一手稿（Cambridge、Gonville 和 Caius，Ms 281 (674)，ff. 105-250）已以现代评论版出版（Gál 和 Wood 1990）。 《Ordinatio》（1332-34）是沃德汉姆现存最成熟的作品，是一部内容更为广泛的评论，涵盖了伦巴第句子的所有四本书，并广泛重写和重新组织了第一本书的前 26 个区别。学术评论和文本档案馆提供了《Ordinatio》的重要版本。

沃德汉姆的较短作品包括与他的老师奥卡姆的威廉的多次合作。其中包括沃德汉姆对奥卡姆逻辑大全的简要介绍，该介绍已在批评版中进行了编辑。此外，考特尼认为沃德汉姆可能是奥卡姆《逻辑大全》第一部分第 51 章的弟子（Courtenay 1978, 34）。这两部短篇作品均于 1320 年至 1324 年间由沃德汉姆与可敬的启蒙者合作完成。最后，Gedeon Gál 还指出，在 Ockham's Reportatio（Milan，Ambros. 281 inf.，fool. 69rb）关于句子第四卷的一份手稿中，旁注将作品的最后一个问题归因于 Wodeham（Courtenay 1978） ，34，fn 61）。

沃德汉姆的较短作品还包括两本反对不可分割论者或原子论者的连续体小册子和《字母论》。关于连续体的较短作品（Murdoch and Synan 1966, 212-288）由一个单一的问题组成，是较长作品《Tractatus de indivisibilibus》（Wood 1988）的早期修订版。这两部作品可能写于 1323 年至 1331 年之间（Wood 1998, 16）。 《字母哲学论》考虑了形式的纬度，写于 1333 年左右（Wood 374）。

最后，亚当·沃德汉姆（Adam Wodeham）失传的作品包括《Canticum canticorum》的圣经注释和《传道书》第一卷。而且，根据历史和文本证据，人们普遍认为沃德汉姆写了一套《决定》，其中一些可能包含在《不可分割论》中。

三、在哲学史上的地位

亚当·沃德汉姆在哲学史上的地位仍然难以被理解，因为有两个相关的问题，这里指的是：（1）史学问题； (2)文本问题。从史学角度来看，中世纪哲学领域一直受到十二世纪到十五世纪各种叙述的困扰，这些叙述描述了沃德汉姆繁荣时期的特征，即信仰主义、怀疑主义和经院颓废统治了时代（Inglis，1998）。这种研究中世纪晚期的基本史学方法最近受到该领域专家的严厉攻击和审查，但对这一时期哲学家和神学家工作的平衡描述仍处于起步阶段。其次，对亚当·沃德汉姆在哲学史上的地位的准确理解由于缺乏对亚当·沃德汉姆、他的同时代人以及十四世纪末和十五世纪的众多中世纪哲学家和神学家的批评版本而受到阻碍。关于沃德汉姆，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沃德汉姆的任何完整文本的批评版本直到最近才可用（Wood 1988；Gál and Wood 1990）。此外，正如已经指出的，沃德汉姆最成熟、最完整的作品《Ordinatio》的一个版本现在才刚刚开始制作。因此，亚当·沃德汉姆在中世纪思想史上的地位目前很难追溯，而威廉·考特尼的重要研究仍然是最相关的参考点（Courtenay，1978）。

根据考特尼的著作，第一次提及沃德汉姆在中世纪思想中的地位必须首先考虑他的社会（或当代的哨兵）。沃德汉姆于 1332 年至 1334 年在牛津大学讲授句子，与他讲课的同时，还有其他学士在其他各个修道院或神学院讲授句子 (baccalarius Sententiarius) (Courtenay 1978, 89)。了解这些单身汉是谁很重要，因为他们经常参与彼此的工作。就 Adam Wodeham 而言，社团名单包括：Monachus Niger (Benedictine)、Robert Holcot OP、William Crathorn OP、Roger Gosford OP、Edmund Grafton OFM、Hugh Grafton OESA、William Chiterne OFM、William Skelton: Mertonian、Richard of Radford ，以及一位未命名的加尔默罗会成员（Courtenay 1978, 89–111）。

除了他的直接社会之外，沃德汉姆在 1334 年至 1346 年间的影响力在英格兰、巴黎和科隆也很明显。 1334 年至 1350 年间的英国神学家常常不引用同时代人的名字。尽管如此，有大量证据表明沃德汉姆的同时代人认真对待他的思想。在这几十年里，考特尼列出了以下英国神学家，他们隐含或明确地引用了亚当·沃德汉姆的讲座：托马斯·布拉德沃丁（默顿派）、罗伯特·哈利法克斯 OFM、罗杰·罗塞思·OFM 和托马斯·白金汉（默顿派）（Courtenay 1978, 116–123） 。与上面讨论的英国作者相比，1342 年至 1345 年间的巴黎作者更愿意引用当代作家 (Courtenay 1978, 123)。因此，这一时期几乎所有评论这些句子的巴黎神学家都引用了沃德汉姆：里米尼·奥萨的额我略、阿方索斯·瓦尔加斯·奥萨和米尔库尔的约翰（西多会）。这些作者表现出对沃德汉姆的深入了解，并且都获得了沃德汉姆作品的牛津（Ordinatio）修订版（Courtenay 1978, 132）。人们尤其应该注意到里米尼的格雷戈里对沃德汉姆思想的广泛了解。奥卡姆的哲学和神学思想传播到德国（通过对沃德汉姆的研究直接或间接）发生在 1335 年至 1350 年间，这一点在科隆尤为明显。这可能是因为沃德汉姆于 1339 年夏天前往巴塞尔，并随身携带了一份他的法令副本（Courtenay 1978, 133 和 181）。沃德汉姆在德国待了多久，或者他去了哪里，目前仍不得而知。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 1348 年之前的某个时间，一位神学家在科隆就亚当的第二句进行了演讲（Courtenay 1978, 133）。这些证据和其他证据表明，1348 年之前，沃德汉姆在科隆就受到了认真的研究。

1346 年巴黎人谴责奥特勒库尔的尼古拉斯和 1347 年巴黎人谴责米勒库尔的约翰之后，人们可以预期沃德汉姆的影响力会在随后的几年中减弱。但是，考特尼认为，在整个动荡时期对沃德汉姆的引用表明情况并非如此（Courtenay 1978, 135）。 Peter Ceffons O.Cist 的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 1347 年之后巴黎大师们对沃德汉姆思想的关注。和 Oriveto OESA 的 Hugolino Malabrancha。

在 14 世纪的最后 40 年里，现代文献的引用有所增加，这一点在现存的评论中得到了证明。引用沃德汉姆的评论列表包括：《女士》的匿名作者。增值税。纬度。 986、巴塞尔OESA的约翰·希尔塔林根、埃尔特维尔·奥西斯特的詹姆斯、埃布拉赫·奥西斯特的康拉德、皮埃尔·达利、奥伊塔的亨利·托廷、瓦西亚的约翰、朗根斯坦的亨利、丁克尔斯布尔的尼古拉斯、坎迪亚的彼得、约翰Brammart O.C.、Peter Plaoul 和 Marsilius of Inghen。这一时期的中世纪哲学仍未得到充分研究，但很明显，在十四世纪末，人们对沃德汉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方面的进一步证据可见于亨利·托廷 (Henry Totting) 所著的《奥伊塔 (Oyta)》《亚当·沃德汉姆 (Adam Wodeham) 的《Ordinatio》缩写》，该书于 1373 年至 1378 年间出版（Courtenay 1978, 147）。奥伊塔的《沃德汉姆缩写》在 15 世纪具有影响力，这一点从遍布欧洲的现存手稿数量中可以清楚地看出。

沃德汉姆思想对十五世纪和十六世纪初的影响是中世纪哲学和神学尚未被书写的一章。 Sehnsen O.C. 的 Arnold、Peter Reicher/Pirchenward、John Capreolus、Gabriel Biel 和 John Mair（少校）的著作中引用了 Wodeham，尽管此时的证据尚未详细分析（Courtenay 1978, 150– 156）。可以肯定的是，在漫长的十五世纪里，沃德汉姆对于哲学家和神学家来说仍然很重要，而约翰·梅尔最终在十六世纪出版了奥伊塔的《缩写》的一个版本。这对于沃德汉姆的研究来说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积极的一面是因为沃德汉姆仍然可以为那些无法接触手稿传统的人所用；反之亦然。消极的，因为它意味着学者经常阅读和引用明显缩写原著的劣质文本。应该更加关注沃德汉姆在这一时期的影响。

4. 心理学与认知

迄今为止，沃德汉姆学术的一个重要部分一直集中在他的心灵哲学以及从感官印象到复杂的科学判断的事件顺序上。现代学术关注于此的部分原因是，这显然是沃德汉姆感兴趣的领域，他为此投入了大量精力。但这也反映了文本的可用性；第二讲的简洁性质将学术努力集中在第一本书和认知问题上。在下一节中，我们将尝试概述现代学术界关于认知过程的普遍共识和争论，正如目前在第二讲中发现的那样。

4.1 直觉和抽象认知

沃德汉姆首先转向直觉和抽象认知的问题：约翰·邓斯·斯科特斯和奥卡姆的威廉提出的两个概念。但是，虽然沃德汉姆指出了分别适用于敏感灵魂和理智灵魂的直觉认知和抽象认知的平行概念，但沃德汉姆与前人的区别在于，他坚持认为这种平行的重复是多余的，并且违反了简约原则。

关于直觉认知，沃德汉姆首先指出：“自然引起的每一个科学行为都以某个命题或通过该命题所表示的事物的证据为先决条件。科学（或科学的同意行为）是由该证据的调解引起的”（LS I：9，ll.44-46）。

问题是：这个证据的来源是什么？假设是，一个明显的命题源自或由某些类型的简单明显的理解，即直觉的理解产生。沃德汉姆接着问道：智力是否需要不同于感觉行为的直觉理解？

直觉理解的定义指出，这种理解必须足以使智力对对象的存在做出判断。鉴于这个定义，沃德汉姆想知道为什么除了感觉的理解之外，第二次直觉理解的行为对于智力做出这种判断是必要的。当前所讨论的物体已经被“感知”这一事实应该足以让智力相信这样一个物体的存在。

沃德汉姆的立场是独特的，因为他否认司各脱和奥卡姆的传统区别，即敏感灵魂和理智灵魂之间的区别（奥卡姆的情况是真正的区别，而司各脱的情况是形式上的区别）。对于沃德汉姆来说，两种独立的直觉行为的假设要求一个人要么有两个灵魂，要么有一个灵魂和另一种与该灵魂分离的生命力。但是，沃德汉姆借鉴奥古斯丁的权威，认为两个灵魂的概念是需要避免的异端邪说。另一种选择是认为敏感的灵魂根本不是真正的灵魂，而是一种与人类灵魂不同且分离的力量。但这也是不可接受的。沃德汉姆坚持认为，要成为真正的敏感力量，它必须是一种活生生的形式（viva forma）；如果不是，它就无法接受“活的”或重要的行为，其中包括忧虑和食欲的行为。但如果一个人承认敏感的力量仍然是一种“生命形式”，那么两个灵魂就会再次被引入到一个人身上。至少沃德汉姆的情况是这样，他认为“灵魂”就是“活的形式”（LS I：11，ll.44-55）。因此，沃德汉姆坚信，一个人中只能有一个灵魂，仅凭直觉的感觉行为就足以通过“明显的同意”来“预设”简单的理解（LS I：9，ll.44- 48）。然而，通过否认这种区别，沃德汉姆必须愿意说，严格来说，“智力感觉”，因为它是同一个智力灵魂，既感觉又思考。对于奥卡姆这样的思想家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结果，但沃德汉姆完全愿意接受这一结果（Wood 1990, 21*; LS I:14–15, ll.1–49）。

尽管沃德汉姆在智力和敏感灵魂的本质上不同意斯科特斯和奥卡姆的观点，但他肯定了斯科特斯最初给出的直觉的正式定义。这个定义在《第二讲》序言第二个问题的第三个结论中得到阐述：“不复杂的行为，能够引起对当前对象的偶然真理的明显同意，并且自然地要求存在和存在那个对象，就是直觉知识”（LS I，37，ll.69-72）。对象的存在是必需的，而不仅仅是它的存在，因为直觉认知需要对象作为有效原因发挥作用。然而，除非对象也呈现给认识者，否则它不能充当有效原因（LS I：45-46，ll.40-44）。

通过这个定义，沃德汉姆也拒绝了奥卡姆直觉知识定义中一个重要且有争议的部分。对于奥卡姆来说，直觉知识不仅能够对现存物体的存在产生肯定的判断，而且还能够对不现存物体的不存在做出肯定的判断。通过坚持以当前对象作为任何类型的直觉知识的标准，沃德汉姆否认了对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对象的直觉是可能的。沃德汉姆在这里提供了一个说明性的例子。他指出，有时我们可以通过积极的直觉来判断某些事物不存在。他举了直观看到苏格拉底尸体并知道苏格拉底不存在的例子。虽然承认这样的例子可能是奥卡姆关于不存在事物的直觉知识这一颇具争议的主张背后的灵感，但他指出，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对我们正在做出判断的同一事物没有直觉知识。相反，我们是根据我们对苏格拉底尸体存在的直觉知识（和判断）做出推断（LS I：38-39，ll.4-15）。

那么，直觉知识和抽象知识之间的区别再次来自司各脱。在这里，在沃德汉姆关于第二个问题的第六个结论中，这种差异不是归因于不同的知识对象，而是归因于人们对存在的对象所采取的态度（LS I：45，ll.22-26） ）。与直觉知识不同，抽象知识不需要知道对象的存在或存在。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已知的”与该对象的存在无关，并且无法对该对象的存在做出判断。

4.2 怀疑主义和Aureoli

沃德汉姆决定像斯科特斯和奥卡姆那样，通过物体的存在或不存在来区分直觉知识和抽象知识之间的差异，这意味着他与这两位思想家有一个共同的对手，即彼得·奥雷奥利。为了回应斯科特斯对直觉知识的定义，奥雷奥利确定了几种经验，其中一个人似乎对不存在的物体有敏感的直觉。奥雷奥利认为，这种体验是由于敏感图像挥之不去的结果，即使在某个物体不再存在之后，这些图像仍然存在。这种挥之不去的图像（有时称为 esse perspectivum 或 esse apparens）被用来解释各种与现实不相符的视觉异常。这些经验足以让奥雷奥利将直觉知识定义为直接知识（而不是通过推论推理过程获得的知识），而不是对当前对象的直接掌握。雷加·伍德解释说：

抽象认知和直觉认知是根据其对象呈现的方式来区分的。抽象认知的对象以准想象的方式出现（quasi modo imaginario et Absente）；直觉认知是直接的而不是推论性的，它传达的印象是其对象存在并且实际上存在（Wood 1982，216）。

简而言之，这意味着即使在物体不再存在之后，对挥之不去的外观或本质的直接把握也可以算作直觉知识。

对于那些追随奥雷奥利的人来说，他的定义和他的 esse 概念引起了许多怀疑的担忧。如果感觉产生了 esse apparens，那么智力也必须产生一个类似的对象，彼得·奥雷奥利（Peter Aureoli）称之为 esseintentale。如果直觉知识是对明显的存在或意向的直接知识，而不是对象本身的直接知识，那么人们可以坚定而自信地声明“这个东西存在”的确定性从何而来？奥雷奥利的 esse apparens 开启了一种体验的可能性，其中看似存在的东西实际上可能不存在，甚至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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