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伊塔洛斯（一）

1. 生活与工作

2. 教义

2.1 逻辑

2.2 宇宙学

2.3 道德规范

2.4 心理学

2.5 神学

3. 谴责和来世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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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文献

学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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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条目

1. 生活与工作

我们对伊塔洛斯生平的了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安娜·科穆涅 (Anna Komnēnē) 的记述，她在她的《亚历克西德》(V.8-9) 中描述了伊塔洛斯的出身和性格，该书是 1140 年代事后写成的。她对这位哲学家进行了明显的敌意描述，并将他描述为与文化熏陶的拜占庭人所想象的完全相反的人（Arabatzis 2002）。尽管存在偏见，科穆宁的叙述还是讲述了伊塔洛斯一生的关键里程碑，但他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除外，这些日期未知。伊塔洛斯可能出生于大约公元 100 年的意大利南部。 1030年，当时该地区仍处于拜占庭控制之下。他的成长岁月是在身为军人的父亲的陪伴下度过的。作为一名久经沙场、接受过某种基础教育的青年，伊塔洛斯于 1050 年左右移居君士坦丁堡，可能是作为难民。在首都，他接受了文学教育，并加入了博学者迈克尔·普塞洛斯的圈子。普塞洛斯赞扬伊塔洛斯对论证的有力运用，这弥补了他语言优雅的不足（Or. min. 19）。在其他地方（或第 18 分钟），他谴责了学生的功利主义方法，这种方法有助于他的辩证探索和有利可图的进步，但妨碍了他正确检查和教授某些学科，例如几何学。

伊塔洛斯的争论热情为他赢得了赞扬和批评。他所谓的性情（参见《饥饿》，1987年，第38页）和严格的争论能力使他深受学生的喜爱，其中包括教会高层和宫廷成员。由于他的政治网络和意大利血统，他在 1070 年代中期被派往诺曼人执行外交任务。在执行任务期间，他被指控犯有叛国罪，随后逃往罗马。此后不久，他被皇帝迈克尔七世赦免并返回君士坦丁堡。 1076年左右，他接替普塞洛斯担任哲学家执政官（hypatos tōn philosophōn），即哲学学院的院长。大约在这个时候，他被指控为异端，但受到他庇护的皇帝出面干预，并确保他被无罪释放。然而，伊塔洛斯的坏名声却一直存在。 1081 年阿莱克修斯一世皇帝篡位后，伊塔洛斯再次受审，并于 1082 年 3 月被判犯有异端罪。最重要的是，他的辩证法和柏拉图学说被认为是令人反感的。此后，伊塔洛斯就从公共领域消失了。尽管有一些证据表明他可能已部分恢复名誉（Magdalino 1996, 23, cf. Alexiad V.9.7），但他从未恢复教学职位。

有理由认为，伊塔洛斯的许多著作在他受到谴责后都被销毁了。伊塔洛斯的学生尼西亚的尤斯特拉提奥斯（Eustratios of Nicaea）的案例记录了毁坏被诅咒者作品的做法（Joannou 1954, 378）；然而，在 Italos 的案例中，我们缺乏此类明确的信息。尽管如此，留给我们的是他的Questiones quodlibetales，一系列逻辑论文（De dialectica、De syllogismis、In Aristotelis Topicorum commentaria、Synopsisminor in Porphyrii Isagogem）、修辞学手册（De rhetorica）、一些关于伪狄翁西乌斯的学术文章，以及——可能——一封致歉信族长（Epistula apologetica ad patriarcham）。这封信描述的情况与伊塔洛斯的谴责类似：提交人抱怨说，他在不公平的审判中被定罪，他的陈述被故意歪曲。然而，与我们对 Italos 的两项试验的了解存在一些不一致之处，这令人质疑其真实性（Gouillard 1985a）。同样，关于波菲里的伊萨戈吉（Porphyrii Isagogem 中的小提要）的摘要的真实性也受到质疑（Rigo 2001, 65）。但其简洁的风格、手稿传统中对伊塔洛斯的明确归属，以及对亚里士多德“山羊雄鹿”（traghelaphos；一种虚构动物）的例子的偏爱，伊塔洛斯也在 Qu 3 和 Qu 28 中使用了这一例子（参见罗马诺） 1994），支持其真实性。文本简要定义了五种声音（属、种、差异、属性和偶然——Porphyry 区分的共性）并讨论了它们的相互关系（Romano 1992）。 Ps-Dionysios 的《De Coelesti Hierarchia》第一章中的三个 scholia 可能也是由 Italos 创作的，它们包含在一份佛罗伦萨手稿中 (Laur. plut. V.13) (Rigo 2006)。经院指出，除其他问题外，天体等级制度是一个可理解的领域，完全没有物质，因此不会经历生成和腐败。

伊塔洛斯无可争议的著作包括《修辞学》。事实证明，这部作品并不是对亚里士多德修辞学的实际总结，而是对伊塔洛斯可用的评论和序言的汇编（Conley 1998；2004）。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伊塔洛斯没有提到enthymēmata（修辞论证），这表明他对修辞学没有第一手的了解。同样，伊塔洛斯对亚里士多德主题第二至四本书的评论（In Aristotelis Topicorum commentaria）并没有对亚里士多德著作进行独立的阐述，而是大量借鉴了亚历山大的阿弗罗迪西亚斯的评论（Wallies 1891；Kotzabassi 1999）。伊塔洛斯对这些主题的兴趣在他的《辩证法》和《三段论》中也很明显。在前一部作品中，他将辩证法定义为演示艺术与诡辩艺术之间的中介。其目的是在无法给出证明性证据的情况下，训练思维并进行良好推理——依靠共同信念（endoxa）（§6）。通过不断借鉴亚里士多德的主题和先前的分析，他介绍了亚里士多德的辩证法和三段论，并将其献给了共治皇帝安德洛尼科斯·杜卡斯。他继续在《论三段论》中进行介绍，首先区分三段论的质料（前提）和形式（图形）。他继续区分十种 (topoi) 来构造三段论 (§7)，在提供亚里士多德主题 II-VI (§§33-89) 的概要之前，他详细讨论了三段论 (§§8-32)。这些合乎逻辑的论文表明，伊塔洛斯是一位作家，他就像亚里士多德一样，避免冗余，简洁地表达自己，甚至偶尔晦涩难懂。他们还展示了他作为一位为宫廷知识分子创作缩影的老师。

伊塔洛斯最重要的作品是他的 Quaestiones quodlibetales（问答或 Ἀπορίαι καὶ λύσεις）。它包含 93 个疑难章节，其中伊塔洛斯讨论了与逻辑、认识论、伦理学、物理学和神学相关的各种问题。该藏品继承了十一/十二世纪的 erōtapokriseis 传统（例如 Michael Psellos 的 Deomnifaria doctrina、Symeōn Sēth 的 Conspectus rerum natureium）。它不是由 Italos 本人编写的，因为它包含虚假作品（Qu 59）和他的学生的讲义（Qu 44）。然而，大部分杂项都是真实的。它包含对伊塔洛斯口头教义的参考（例如，Qu 63、68）和一些献给宫廷成员的著作。 Qu 43 是为了回应共同皇帝安德洛尼科斯·杜卡斯 (Andronikos Doukas) 关于荷马段落的询问 (Trizio 2013)，Qu 50 指示皇帝米海尔七世关于灵魂死后的命运，Qu 71 向一位未指定的皇帝（可能是阿莱克修斯一世）认为世界不是永恒的。该作品还包含一封写给一位未指明的阿布哈兹语法学家的信（Qu 64），该人可能是格鲁吉亚哲学家 Ioane Petritsi（Kechagmadze 1967）。 《Questiones》是一本杂集，其创作技巧和丰富多彩的内容仍有待研究。

2. 教义

伊塔洛斯现存的著作大多是为他的学生写的说教论文。这些著作的深奥性质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它们简洁朴素的风格。此外，这些论文假定读者不仅熟悉学校课程，而且熟悉伊塔洛斯自己的观点。正如已经指出的，仅凭说教概括和评论很难重建哲学体系（Stéphanou 1957, 433）。尽管存在这一限制，Questiones 仍然是我们拼凑伊塔洛斯教义的最佳来源。补充来源包括审判记录、Synodikon anathemas、Alexiad 和 Timarion。这些资料提供了重要的证词，但它们对哲学家怀有敌意，必须予以认真对待。伊塔洛斯教义的重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人对以下方面的决定：1）那些敌对账户的可靠性；2）伊塔洛斯自己的陈述的可信度。例如，《阿列克谢德》和《犹太教大典》都声称伊塔洛斯教导灵魂的轮回和柏拉图的永恒思想，同时对圣人持有亵渎的态度。然而，这些观点无法与伊塔洛斯自己的陈述相证实，除非允许某种程度的歪曲和/或掩饰。理解伊塔洛斯的著作和后来的证词之间的差异的一种方法是假设伊塔洛斯参与了两个派系之间的智力斗争：一方面是激进的希腊化者，另一方面是正统的原教旨主义者（例如，作者Synodikon 诅咒）。伊塔洛斯代表了中间立场，力求使希腊学问与基督教信仰相协调（Masai 1956, 292）。由于其走钢丝的立场，他遭到了双方极端分子的谩骂。以下对伊塔洛斯关于逻辑、宇宙、伦理、灵魂和上帝教义的阐述反映了他连贯且折衷的基督教柏拉图主义。

2.1 逻辑

《问题》的大部分内容讨论了逻辑。在第 7 条中，Italos 解释说，物质 (ousiai) 是 authyparkta，也就是说，它们是独立存在的实体，独立于意外事件。他遵循迈克尔·普塞洛斯的观点，认为一方面，物质是被创造的存在，因此依赖于神圣的因果关系，但另一方面，它们在事故方面是自主实体（Walter 2021）。一个反复出现的问题是普遍性的本质。伊塔洛斯遵循亚历山大传统，假设共相存在三种模式：它们作为单独的实体存在于特殊事物之前（ante res, pro tōn pollōn），它们与特殊事物一起存在（in rebus, en tois pollois），并且它们存在在作为头脑抽象的细节之后（post res, epi tois pollois）。后者源于对细节中共同特征的理解。鉴于所有共相都存在于上帝的头脑中（前因），它们与特殊事物的缺席（画谜）仅排除了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存在（后因），而不是它们绝对不存在。这种三方存在模式由阿蒙尼乌斯·赫米亚（Ammonius Hermiae，约公元 526 年）倡导，后来被约翰·伊塔洛斯采纳。在第五条中，伊塔洛斯讨论了这三种类型之间的差异，指出普遍性（ante res）存在于上帝的思想中，并且它们是可感知个体的范式。他指出，细节中的普遍性（画谜）本身就是细节。在 Qu 58 中，他认为共相既不是有形的也不是无形的，因此不是存在（而仅仅是概念）。然而，在其他地方（曲 3 和 4），他证明了共相本质上是无形的，并且确实属于存在。共相是存在于其他事物中的存在（enhypostata，Qu 19）——即存在于特定事物中和/或存在于心灵中。伊塔洛斯对普遍性的反复讨论证明了该主题在学校课程中的重要性，以及他对亚历山大传统的温和（或概念）现实主义的坚持（Benakis 1982, 85; Ierodiakonou 2007;pace Joannou 1956b, 140–146） 。

2.2 宇宙学

伊塔洛斯对亚历山大传统的借鉴在他的宇宙论中也很明显。在第 71 章中，他广泛借鉴了约翰·菲洛波努斯 (John Philoponus) 的思想，着手证明世界的非永恒性。古代晚期的异教和基督教哲学家对世界是永恒的还是在时间之初被创造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约翰·菲洛波努斯（John Philoponus，约公元 570 年）针对这一争论撰写了许多著作，驳斥了亚里士多德、波菲利和普罗克卢斯的论点，这些人都主张存在一个永恒的世界。六世纪之后，关于世界永恒的讨论变得很少了。十一世纪，这场争论在君士坦丁堡哲学学派中重新兴起。伊塔洛斯发表了一篇论文（Qu 71），为复兴做出了贡献，该论文认为，当前的世界将走向终结，并在复活时重建，世界的形式将保证其身份（Kraft/Perczel 2018）。伊塔洛斯提出了两个论点。他的第一个方法是反驳亚里士多德和普罗克林的论点，并表明宇宙一定是由上帝的任意意志而不是神性创造的。他的反驳显然借鉴了菲罗波努斯的观点（Bydén 2013, 168）。一个关键论点认为，所有物质都是可腐蚀的，而不可腐蚀物质（即以太）的概念必然存在逻辑矛盾，因为两种不同类型的物质（可腐蚀和不可腐蚀）需要一种形式上的区别，而这种区别不能归因于无形物质。在 Qu 42 中，他研究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关于天堂的说法，特别是关于第五元素（精髓，以太）的说法。伊塔洛斯采取了一种经典的调和方法，认为两位哲学家在天体的问题上意见一致：柏拉图将天与第五个数学图形（十二面体）联系起来，而亚里士多德则关注天的物理性质，并从中推断出第五元素（以太）。 Italos 的结论是，无论谈论第五个图形 (schēma) 还是第五个元素 (stoixeion) 都没有区别 (Mariev/Marchetto 2017, 57-62)。 Qu 42 是一项诠释学练习，可能无法完全反映 Italos 的个人观点，因为对他来说，所有物质都同样不确定且本质上不存在；它是匮乏、不存在以及世界衰败的原因。在其他地方（Qu 92），伊塔洛斯详细研究了普罗提诺和普罗克林的物质观。有人认为，这次讨论提出了另一种学术实践，伊塔洛斯反对两种著名的新柏拉图主义物质理论，并表明它们的不一致（Stéphanou 1949, 92; Trizio 2014）。因此，在解释和解码伊塔洛斯的论点时，记住特定论文的论证策略非常重要。对于《Qu 71》，伊塔洛斯的策略是驳斥永恒论的论点，以维护基督教道德。这在他的第二种方法中得到了明确的体现，该方法断言基督教的虔诚需要相信世界末日。永恒的世界将排除最后的审判，而这是基督教虔诚和道德的基础。

2.3 道德规范

伊塔洛斯教授了一套连贯的伦理学理论。在《曲》63中，他区分了不同类型的美德：自然美德，动物拥有，因此并不真正算作美德；道德美德，这是人类的首要美德，因为它们需要理性；以及更高形式的美德，这是与“一”结合所必需的。伊塔洛斯借鉴了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二册），并确立了道德美德构成了两个极端之间的中庸之道。道德美德包括四种基本美德：审慎、正义、刚毅、节制。这些美德并不构成一种能力或激情，而是一种习惯状态（hexis），这是通过使用灵魂的理性部分而获得的。伊塔洛斯使用柏拉图将灵魂分为理性（logismos）、激情（thymos）和欲望（epithymia）的三部分（《理想国》435c-441c）和战车寓言（《斐德罗篇》246a-254e）来描述理性在获得知识方面所起的主导作用。美德。在《曲 81》中，他将自己对伦理美德的看法融入到新柏拉图美德等级制度的更大框架中。因此，伊塔洛斯将亚里士多德的道德美德与普罗提诺的政治美德等同起来。政治（或公民）美德是最低的（人类）美德，被净化、沉思和范式美德所取代（参见Stéphanou 1949, 104-107）。伊塔洛斯在这里密切遵循普罗提诺（Enn. I.2）和波菲利（句子，第 32 章），并指出政治美德是极端之间的中间的概念并不适用于更高形式的美德。通过将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纳入新柏拉图式的美德等级体系，伊塔洛斯提倡新柏拉图式的人类学：人类是理性的灵魂，寻求回归可理解的、无形的上帝。伦理（或政治）美德适用于人类当前的具体存在，这只是灵魂回归准备过程中的一个过渡阶段（O’Meara 2021, 145）。因此，当他在《曲》77 中解释基督转过另一边脸的命令时（太 5:39），他认为基督的意思是放弃意见与理性、物质与形式的世俗二元性 (hylikē dyada)。克服肉体灵魂的二元（或二元）状况——堕落的结果——是道德训练的最终目标。

2.4 心理学

灵魂的本质是伊塔洛斯的一个关键问题。他反复检查了它（Stéphanou 1933）。作为基督徒，他相信灵魂不朽，但作为柏拉图主义者，他必须证明这一信念。在 Qu 36 中，伊塔洛斯对柏拉图的观点提出质疑，即灵魂是不朽的，因为它是一种自我移动（《斐德罗篇》245c-246a）和赋予生命（《斐德罗篇》105c-e）的原则。灵魂对身体的依赖必然导致其腐败。如果灵魂中的任何东西是不朽的，那么它一定是独立于身体运作的东西。唯一这样的东西就是智力。伊塔洛斯赞同亚里士多德的论点，即只有智力不受身体影响，因此是不朽的（De Anima III.5）。因此，伊塔洛斯认为，智力在身体死亡后仍然存在，而灵魂的其他部分则消亡。人本质上是智力（nous）——他在整个著作中都重申了这一信念。例如，在《曲 50》中，他重申只有灵魂的智力部分才是不朽的。当灵魂的理性部分在死亡的那一刻脱离身体时，它就失去了运动和变化的能力。伊塔洛斯遵循普罗克洛斯（Proclus）（神学研究所§191）的观点，断言死后的灵魂变得不活跃。因此，死者无法经历任何进一步的进展（epidosis、anabasis），甚至已故的圣徒也无法创造奇迹。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反对者将伊塔洛斯视为所谓的“死魂者”（thnētopsychitai）（Gouillard 1976, 311–312; Krausmüller 2015, 11–15）。但伊塔洛斯承认，从理论上讲，神圣的恩典可以克服这种无能，并帮助死者寻求罪孽的赦免。 Qu 86 通过质疑我们复活后的自我与当前的自我的身份，进一步探讨了灵魂命运的长期问题。伊塔洛斯认为，身份是一个形式原则。肉体和物质在其中不起任何作用。毕竟，我们的身体在不断变化，因此无法维护我们的身份。伊塔洛斯非常清楚食物链论点（Qu 71），因此拒绝了复活发生在我们目前居住的身体中的假设。他认为形式（eidos）是身份的唯一原则（Stéphanou 1949， 93；舒金 2010，120）。在复活时，这种形式将重新披上物质的外衣，呈现出更好、不易腐烂的特性，使复活的身体成为一个精神实体。伊塔洛斯始终如一地断言，人的具体本质是由于堕落而产生的，而理性灵魂则努力回归到其最初的、堕落前的智力状态。换句话说，伊塔洛斯提倡基督教柏拉图主义（被称为“奥利根主义”）心理学和末世论，假设精神复活和灵魂逐渐回归其可理解的神圣起源（Kraft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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