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哲学（一）

1. 中世纪哲学的成分

1.1 文本和评论传统

1.2 古代晚期的柏拉图学派

1.3 平移运动

1.3.1 希腊语至阿拉伯语

1.3.2 希腊语到拉丁语

1.3.3 阿拉伯语到拉丁语

1.3.4 阿拉伯语到希伯来语

1.3.5 拉丁语到希腊语

1.3.6 拉丁语到希伯来语

1.3.7 希伯来语到拉丁语

1.4 其他哲学来源

2. 中世纪哲学的风格

2.1 拜占庭哲学（约450年–约1450年）

2.2 规则和两个例外：拉丁哲学，800-1100

2.3 法尔萨法

2.4 卡拉姆

2.5 十二世纪巴黎学校

2.6 伊斯兰西班牙，c。 1050–c。 1200

2.7 大学理念

2.8 大学之外的拉丁哲学（约1200年–约1500年）

2.9 基督教欧洲的犹太哲学

2.10 后古典阿拉伯哲学

3. 三个中世纪问题

3.1 世界的永恒

3.2 神圣全知与人类自由：先见之明的问题

3.3 灵魂与不朽

4. 逻辑的重要性

4.1 阿拉伯逻辑

4.2 拉丁逻辑

4.3 拜占庭和犹太人的逻辑

5.中世纪哲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5.1 中世纪哲学何时开始？

5.2 中世纪哲学何时结束？

参考书目

A. 中世纪哲学通史

B. 有用的翻译文本选集

C. 参考书目

D. 参考文献

D.1 主要文本

D.2 次要工程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1. 中世纪哲学的成分

1.1 文本和评论传统

在中世纪，与其他时期一样，哲学采取了多种书面形式，从百科全书和纲要到专着和短文，从诗歌、寓言和小说的表述到直接基于学校和大学实践的文本（例如 quodlibets）（参见中世纪哲学的文学形式条目）。但有一种文学形式曾在所有四种传统中集中使用，但在现代已经失去了重要性：评论。许多最好的中世纪哲学都是在评论中完成的，其中许多远不仅仅是帮助理解相关文本。现在的哲学家，至少在分析传统中，认为他们的主题是由问题组成的，这些问题是用其他人所说的和正在说的作为辅助手段来解决的，中世纪的哲学思考经常基于（通常但并非总是）古老的和受人尊敬的）文本。但是，尽管目的通常是解释它们，但解释的实践经常导致新的思维，与所讨论的文本无关。

直到十二世纪，希腊、拉丁、犹太分支以及阿拉伯哲学家的评论的核心文本都是亚里士多德的。拜占庭哲学家在原文、拉丁语和阿拉伯语哲学家的翻译中使用它们，而希伯来语写作的犹太哲学家通常通过从阿拉伯语翻译的缩略语和释义评论来间接使用它们。尽管波伊提乌斯的各种作品在拉丁传统中受到了多种评论，但没有其他古代哲学家的文本受到了如此程度的关注；[3]对柏拉图的评论是零星的。[4]但对《圣经》和《古兰经》的许多评论有时包含大量的哲学讨论。

在拉丁传统中，直到十七世纪末（§5.2），对亚里士多德的直接评论仍然是大多数高等教育的核心，但阿拉伯作家在十二世纪之后就停止评论他的作品，更早在西班牙以外的地方。相反，他们开始评论阿维森纳对亚里士多德的重新思考（§2.3，§2.10）。对他作品的评论继续被撰写，但相继添加了对后来作家的评论，这些作家自己重新思考和重写了阿维森纳的论述。伊斯兰学者将评论视为一种思维方式，不仅基于受人尊敬的古老文本，而且基于最近最好的教科书。 [5]尽管这种不断更换待评论文本的行为与拉丁传统不同，但三部中世纪拉丁文本本身就是许多评论的载体。大学神学院的两套教科书（第 2.7 节）是《圣经》和伦巴底彼得约 1155 年撰写的著作《句子》，其中他系统地阐述了神学中的所有疑难问题并提出了解决方案，广泛引用了奥古斯丁的著作（埃文斯和罗斯曼 2002-14）。 1250 年至 1550 年期间，许多最好的神学和哲学著作都是在对句子的评论中完成的，但通常伦巴第文本只是辩论的跳板。西班牙的彼得的流行逻辑论（第 4.2 节）以及当时最伟大的哲学诗但丁的《神曲》（第 2.8 节）都受到了评论。 [6]

评论的类型多种多样。它们包括：简单的字面注释，旨在帮助初学者（例如，拉丁语十二世纪字面逻辑注释）；复杂的文字评论，在高层次上解释作者的论点（例如阿奎那的亚里士多德评论）；逐行评论，带有长篇大论的讨论和附注（例如，波伊提乌斯和阿伯拉德关于亚里士多德逻辑的评论；阿威罗伊的“伟大”评论）；对原文进行释义式缩写和重写，通常添加材料和想法以及新的重点（例如阿威罗伊的概括和“中间”评论）；对过去作者作品的整个领域的话语重新思考（例如阿维森纳和阿尔伯特大帝对亚里士多德的评论）；对文本的寓言式阅读（例如，一些圣经评论，包括基督教和犹太教的评论，对柏拉图《蒂迈欧篇》和第三卷的早期中世纪评论，集中体现了它的波伊提乌斯《安慰》的第 9 章，但丁评论）。拉丁大学使用的一种独特的评论形式是问题评论，通过提出与其章节内容相关的问题来评论一本书，甚至更模糊地，它的较大部分（Bazán、Wippel、Fransen 和 Jacquart） 1985），文本通常只是一个钉子，以适应评论者自己的哲学讨论议程。

1.2 古代晚期的柏拉图学派

中世纪哲学的四个分支——希腊哲学、拉丁哲学、阿拉伯哲学和犹太哲学——的主要根源在于雅典和亚历山大两大所谓的柏拉图学派，尽管每个传统也有其自己特殊的根源（§1.4）。普罗提诺（Plotinus，卒于 270 年）提出的新版本柏拉图主义取代了希腊化学派（斯多葛派、伊壁鸠鲁派、怀疑论派等），成为罗马帝国晚期的主导哲学类型。但普罗提诺的明星学生波菲利（Porphyry，约 232-305 年）给他老师的教学带来了决定性的转变。普罗提诺认为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对手，并对他怀有敌意。相反，波菲利认为，亚里士多德关于感性可感知世界的思想与柏拉图关于超感性现实的思想是一致的。在波菲利的带领下，“柏拉图”学派的学生开始学习整个亚里士多德语料库，首先是逻辑，然后才转向柏拉图的对话录。在所有四个分支中，亚里士多德课程全部或部分幸存下来。因此，中世纪哲学在某种程度上是亚里士多德主义的历史，但在柏拉图主义的背景下传播，受到不同宗教传统的塑造，并受到个别思想家和各种不断变化的文化环境的改变。

1.3 平移运动

古代文本被传播给中世纪思想家，中世纪传统的不同分支通过一系列翻译运动影响彼此的发展。 [7]

1.3.1 希腊语至阿拉伯语

亚历山大学派于 641 年因穆斯林征服而关闭，但在八世纪到十世纪初，它留下的大部分希腊科学和哲学文献被译成阿拉伯语，通常是由讲叙利亚语的基督徒，有时是通过中间人。叙利亚语。亚里士多德的几乎全部著作都被翻译了，还有柏拉图学派的评论和亚里士多德派、阿弗罗狄西亚斯的亚历山大的作品（约公元 200 年）（Gutas 1998）。普罗提诺和五世纪柏拉图主义者普罗克鲁斯的文本的修改版本也用阿拉伯语制作，但柏拉图本人除了通过缩影翻译之外几乎不为人所知。 （另见阿拉伯和伊斯兰哲学中的希腊语来源。）

1.3.2 希腊语到拉丁语

从希腊语到拉丁语的翻译几乎持续不断。哲学敏锐的希腊教父的著作在古代就被翻译过。四世纪，卡尔西狄乌斯翻译了柏拉图《蒂迈欧篇》的部分内容，并附有大量评论。波爱提乌斯（Boethius，476-c. 525）翻译了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并在他的评论和教科书中，翻译、选择和重新思考，以拉丁语提供了大量来自柏拉图学派的亚里士多德逻辑教义。他的《哲学的安慰》是波伊修斯被判处死刑时以预言对话形式写成的，是中世纪阅读和翻译最广泛的文本之一：它不是翻译，而是传达了波伊修斯自己对古代晚期柏拉图主义的理解。伪狄奥尼修斯和忏悔者马克西姆斯的翻译是在九世纪（§2.1，§2.2），而大马士革的约翰（约 660–约 750）是在十二世纪。在十二和十三世纪，波伊提乌斯未翻译的亚里士多德的其余著作——他的非逻辑著作和《后分析》——被译成拉丁语，有时首先通过阿拉伯语译成拉丁语。 （柏拉图的《斐多》和《美诺》也被亨利·阿里斯蒂普斯翻译，但它们仍然几乎不为人所知）。其中最伟大的翻译家是莫尔贝克的威廉（William of Moerbeke，1215-1286），他对亚里士多德的所有著作以及已故古代柏拉图主义者普罗克卢斯、阿蒙尼乌斯和辛普利修斯的文本进行了非常准确、极其直译的希腊文翻译。十五世纪，还有更多希腊语译本，例如马西利奥·菲奇诺（Marsilio Ficino，1433-99 年）所著的柏拉图和普罗提诺的译本。

1.3.3 阿拉伯语到拉丁语

在十二世纪和十三世纪，特别是在托莱多和西西里岛，大量阿拉伯文本被翻译成拉丁语。其中包括亚里士多德自己的一些文本的阿拉伯语翻译，这有助于填补希腊语直接翻译出现之前的空白，以及按照亚里士多德和古代哲学家的传统工作的阿拉伯思想家的作品：al-Kindī，al-法拉比和所罗门·伊本·加比鲁勒（Solomon ibn Gabirol）（犹太人，但从他的文本中无法辨认出），以及最重要的部分，包括关于灵魂和关于灵魂的部分形而上学，来自阿维森纳对亚里士多德最大的百科全书式修改，以及阿威罗伊对亚里士多德的许多评论。这些翻译与亚里士多德的翻译一起改变了十三世纪的大学教学大纲（§2.7）。

1.3.4 阿拉伯语到希伯来语

当生活在拉丁美洲欧洲的犹太人开始使用希伯来语（他们的法律和礼拜仪式语言）从事哲学研究时，他们主要转向阿拉伯语著作。核心文本是迈蒙尼德的《困惑者指南》（§2.4），在写成后不久就被两次翻译成希伯来语，其他一些犹太哲学文本也被翻译。十三世纪和十四世纪初，译者也提供了几乎完整的亚里士多德课程，但虽然有一些直接翻译，但主要是通过阿威罗伊的短中释义注释和法拉比的逻辑短注释。其他翻译包括安扎里的《哲学家的意图》（§2.4）和伊本·图斐勒的哲学小说（§2.6）。

1.3.5 拉丁语到希腊语

十三至十五世纪的一群拜占庭哲学家对拉丁思想有着浓厚的兴趣。其成员翻译成希腊语的文本包括奥古斯丁和波爱提乌斯、托马斯·阿奎那和安瑟姆的作品，以及西班牙彼得的流行逻辑学论文的一部分。

1.3.6 拉丁语到希伯来语

在十四和十五世纪，一些拉丁大学作家的作品，其中包括波爱提乌斯、阿奎那、阿尔伯特大帝和奥卡姆的威廉，以及西班牙的彼得的论文被译成希伯来语（Manekin 1996）。甚至还有阿威罗伊的《论灵魂大注释》（第 2.6 节）于 15 世纪从拉丁文翻译成的希伯来语译本，因为阿拉伯语原文已丢失。

1.3.7 希伯来语到拉丁语

《迈蒙尼德指南》（§2.6）在十三世纪从其希伯来语译本之一翻译成拉丁文。在十五和十六世纪，出现了大量希伯来语版本的《阿威罗伊》的拉丁语译本，但很少有希伯来语的犹太哲学被翻译成拉丁语（Manekin 1996）。

1.4 其他哲学来源

除了通过古代晚期柏拉图学派借鉴古希腊哲学之外，中世纪哲学的四个主要分支都有其自己的特殊来源。

对于拜占庭哲学，有一些受过哲学教育的希腊基督教作家，如奥利金（约 184 年至约 253 年）以及四世纪的巴西尔、尼萨格列高利和格列高利·纳齐安。

对中世纪拉丁哲学影响最大的人是奥古斯丁（Augustine，354-430），从某些年表来看，他是该传统的创始人。奥古斯丁的思想部分受到普罗提诺和波菲利的影响，他读过他们的一些文本的拉丁文译本。部分原因是他对当时不同信仰的个人经历——基督教、摩尼教、希腊罗马异教；部分源于拉丁哲学和文学传统；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作为思想家的不懈自我批评天才。拉丁哲学家还可以通过西塞罗（怀疑主义、斯多葛主义）、塞内卡（斯多葛主义）等拉丁作家直接接触早于普罗提诺的柏拉图主义的古代哲学时代。

在阿拉伯语中，有卡拉姆神学的传统（§2.4）。关于语言的哲学思想有时与阿拉伯语语法思想联系在一起，而语言和伦理学都与阿达布（adab）联系在一起，阿达布是培养一个人所需要的文学和历史研究的传统。苏菲主义——一种伊斯兰神秘传统——也深深地影响了一些哲学家（§2.4、§2.6、§2.10）。

犹太思想家不仅继承了成文的托拉律法，还继承了记录在《密西拿》中的口头律法以及塔木德对其注释的传统。犹太哲学家的中心人物迈蒙尼德（§2.6）也是最伟大的塔木德学者。

2. 中世纪哲学的风格

2.1 拜占庭哲学（约450年–约1450年）

东罗马帝国的思想家——他们认为自己是罗马人；他们认为自己是罗马人。我们称他们为“拜占庭人”——无需翻译运动即可获得古代学派的遗产。 [8]从理论上讲，整个古代传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这不仅导致了百科全书主义，就像佛提乌斯（Photius，820-91）的例子一样，他的图书馆是古代作家（包括哲学家）的大量藏书。这也让教会当局怀疑那些超越逻辑的评论家会犯“希腊主义”——将对希腊文化传统的忠诚置于基督教教义之上。在三位最具冒险精神的亚里士多德评论家迈克尔·普塞鲁斯（Michael Psellus，1018-96）、约翰·伊塔洛斯（John Italos，1025-85）和尼西亚的尤斯特拉提乌斯（Eustratius of Nicaea，约 1050-约 1120）中，只有第一位逃脱了谴责。四百年后，在拜占庭文明的暮年，吉米斯托斯·普勒松（Gemistos Plethon，约 1360-1454 年）通过对柏拉图和异教柏拉图主义的热爱，使这些恐惧变得更加现实（Siniossoglou 2011）。

一些历史学家将拜占庭哲学限制在这一传统之上，其基础是亚里士多德的古代文献，偶尔还有柏拉图及其追随者的文献。 [9]但拜占庭的哲学还有另外两条线索。其中之一是 1200 年后那些关注拉丁思想的思想家（§1.3.5）。另一个可以追溯到有哲学倾向的希腊基督教教父，尤其是（可能）叙利亚僧侣，他在五世纪末以狄奥尼修斯（Dionysius）的名义出版了一套著作，狄奥尼修斯是雅典的阿雷奥帕吉特（Areopagite）（博学的法官）皈依了基督教。由圣保罗。作者读过近乎当代的异教徒柏拉图主义者普罗克洛斯的著作，他设想了一个多层次的宇宙，最终源自一个甚至超越存在的“一”。伪狄奥尼修斯用基督教的上帝取代了独一，而普罗克洛斯将异教万神殿安置在他的万神殿精心设计的三元梯级上，他则放置了天使和教会等级制度。忏悔者马克西姆斯尽管对古代哲学怀有敌意，但接受过古代哲学的教育，发展了伪狄奥尼修斯的思想，尤其是他的否定神学。这种拜占庭式的思想在后来的阿索斯山僧侣格雷戈里·帕拉马斯（Gregory Palamas，1296-1359）的作品中得到了最有力的表达，他将上帝的不可知性这一主题与上帝在今生确实使自己显现出来的想法结合起来。有些人受到一种特殊的“hesychastic”（静止、沉默）祈祷的帮助。

2.2 规则和两个例外：拉丁哲学，800-1100

哲学思考在九世纪至十一世纪期间在拉丁欧洲的修道院和后来的大教堂学校中进行，尽管它是在八世纪末由阿尔昆、奥尔良的狄奥杜尔夫和查理曼宫廷的其他学者首次激发的。 [10]以七门文科（三门：语法、逻辑、修辞学；四门：算术、几何、天文学、音乐）为基础，通常侧重于前两门。语法从初级语言学习到复杂的语义分析。逻辑学最初是从百科全书和罗马教科书中得知的，从十世纪末开始，人们就根据波伊修斯对波菲利的《伊萨戈格》和亚里士多德的《范畴》和《论解释》的翻译和评论以及他自己的教科书进行了研究。波爱提乌斯的《神学短论》和《哲学安慰》也被用作学校教科书。奥古斯丁的作品并非如此，但它们被广泛阅读，因此为哲学家提供了另一个来源和灵感。在这些世纪中，拉丁哲学获得了对语言分析和逻辑的重视，并将在十二世纪进一步发展并保留在大学中，即使有许多更古老的资源可用。

当时两位杰出的拉丁思想家在某种程度上分享了这种思维方式，但在许多方面却完全是例外。约翰·斯科特斯·埃留根纳 (John Scottus Eriugena) 是一位爱尔兰人，自公元 1700 年起就在法国北部秃头查理的宫廷中工作。 850–c。 870年，学习了希腊语，翻译了伪狄奥尼修斯和忏悔者马克西姆斯并吸收了他们的思想。他的杰作《Periphyseon》将他们从普罗克洛斯（以及最终的普罗提诺和柏拉图）那里汲取的思想路线系统化并得出了理性的结论。埃留根纳使用他同时代人最喜欢的逻辑教科书，即亚里士多德范畴的拉丁语解释，论证上帝不存在于存在的事物之中，然后展示他如何显现，从来不是在他自己中，而是在构成上帝故事的表象中。世界的创造、堕落以及万物的最终回归。

安瑟姆（1033-1109 年）出生于奥斯塔，后来成为法国北部贝克修道院的修道士，并最终成为坎特伯雷大主教。在思想家们炫耀地提及他们的权威来源、古老的、教父式的时代，安瑟姆写的对话和专着几乎没有提到作者。在完全吸收了波伊蒂斯逻辑和奥古斯丁思想的许多方面之后，他可以用它们来进行自己的推理。他不仅根据自己灵光一现的叙述，提出了关于上帝存在的前所未有的论证（“本体论证明”；参见本体论论证条目），而且详细阐述并出色地倡导了奥古斯丁所认为的意志自由的概念。避免意识，这从斯科特斯到康德乃至更远的地方都投下了长长的阴影。

2.3 法尔萨法

希腊哲学文本的丰富翻译（§1.3.1）使伊斯兰世界的一些思想家本身能够从事他们称之为“falsafa”的希腊式哲学思考。 [11]然而，其倡导者（falāsifa；sing.faylasuf）并不适合以伊斯兰法为基础的教育体系。最早的费拉苏夫是王子兼博学者金迪（al-Kindī，约 801-66 年），他对柏拉图主义材料特别感兴趣。在下个世纪，穆斯林和基督教的逍遥派在巴格达蓬勃发展，致力于对亚里士多德文本的仔细研究和解释。最杰出的是法拉比（al-Fārābī，约 870-950/1），他对亚里士多德写了较短和较长的评论，包括对《论解释》的论述性阐述，其中充满了关于语义学和决定论的原创思想。在其他地方，他对语言、哲学和宗教的起源提供了自然主义的解释，并且他支持其他费拉苏夫所采用的观点，即在他们的学科中，他们提供了论证性科学（如亚里士多德在《后分析》中所描述的那样）（§4.1） 。他对理想状态的看法显然受到柏拉图知识（通过缩影）的影响，并与他的宇宙秩序概念联系在一起，宇宙秩序概念融合了普罗克洛斯的“一”的放射理论和托勒密宇宙论（参见法拉比形而上学的条目） ，法拉比的心理学和认识论，法拉比的逻辑和语言哲学，法拉比的社会和宗教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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