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克拉克（一）

一、生活与工作

1.1 传记

1.2 与莱布尼茨通信的作者身份

2. 克拉克的主要主题

2.1 牛顿主义和反自然主义

2.2 理性主义

3.形而上学

3.1 绝对无限的空间和时间

3.2 自由意志

3.3 物质与自然法则

3.4 意识、灵魂和个人身份

4. 哲学神学

4.1 先验论证

4.2 上帝、空间和时间

4.3 三位一体论观点

4.4 奇迹

4.5 启示与自然神论的四类

5. 道德规范

六、影响力和接受度

参考书目

初级文献

二级文献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一、生活与工作

1.1 传记

塞缪尔·克拉克 (Samuel Clarke) 于 1675 年 10 月 11 日出生于英国诺维奇，父亲是爱德华·克拉克 (Edward Clarke)（布料商人、市议员和议会代表），父亲是商人塞缪尔·帕门特 (Samuel Parmenter) 的女儿汉娜 (Hoadly 1730，i)。他获得了学士学位。 1695 年，他通过捍卫牛顿的观点获得剑桥博士学位，当时牛顿的观点尚未被广泛接受。他的口头辩护“让全体观众感到惊讶，无论是知识的准确性还是表达的清晰性，都表现在全体观众身上”（Hoadly 1730，iii-iv）。他的导师、笛卡尔主义者约翰·埃利斯爵士显然鼓励克拉克提供罗哈尔特物理学论文的新注释拉丁语译本。 1697 年的译本包含了克拉克的牛顿笔记，批评了罗哈尔特的笛卡尔文本。该版本的成功迅速扩大了人们对牛顿物理学的理解，后来的版本成为英国和美洲殖民地的标准物理教科书，创造了“牛顿物理学的特洛伊木马”(Schüller 2023, 6)。同年，克拉克与威廉·惠斯顿成为朋友，他可能将克拉克引入了牛顿圈子。早年的经历也显示了克拉克对神学的兴趣。他发表了三篇关于洗礼、坚信礼和悔改的实用文章（1699年）、《关于四位福音传教士的释义》（1701-1702年）和对《Amyntor》书中那一部分的一些思考（1699年），这是对约翰·托兰（John Toland）对《圣经》的批评的回应。新约正典。这些都表明了克拉克早期对“原始基督教”（基督教在最初的 200 年中实践和信仰）的兴趣，这将是他神学视野的核心，并导致 1710 年代对三位一体教义的对抗。

他职业生涯的中期标志着他最伟大的哲学贡献，从他在 1704 年和 1705 年发表的波义耳讲座开始。第一个讲座试图证明上帝以及所有神圣属性的存在，出版为《对神的证明》。上帝的存在和属性（1705）和第二个，旨在建立所有基本道德真理和大多数宗教教义的延续，作为关于自然宗教不可改变的义务和真理的论述和基督教启示的确定性（1706）。它们都经历了许多版本，并且经常一起出版。这些由罗伯特·博伊尔创立的讲座，旨在根据最新的科学发展来推广自然宗教，受到了密切关注，克拉克成为英国最著名的哲学家之一。波义耳的讲座，尤其是克拉克的讲座，对于传播牛顿的观点至关重要。正如玛格丽特·雅各布 (Margaret Jacob, 1977, 2) 令人信服地指出的那样：“如果没有这些布道，牛顿的世界体系将仍然相对不为人所知，甚至可能被英吉利海峡两岸受过教育、有文化的公众所害怕，而这些公众就不可能开始研究牛顿的世界体系。”理解原理中错综复杂的数学原理。”

1706 年，当克拉克将《光学》翻译成拉丁文时，克拉克与牛顿的关系正式确立。与此同时，他被介绍给安妮女王，安妮女王于 1706 年任命他为她的牧师之一，三年后，他被提升为圣约翰教堂的教区长。詹姆斯的威斯敏斯特。汉诺威登基后，克拉克与威尔士王妃、未来的王后安斯巴赫的卡罗琳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他作为哲学家的显赫地位使他参与了一系列非常公开的书信往来。其中最著名的是给安东尼·柯林斯（Anthony Collins，1707-1708）的信和给莱布尼茨（Leibniz，1715-1716）的信（见下文）。

在他生命的晚年，克拉克出版了通俗神学著作、著名的凯撒译本以及皇室指定的《伊利亚特》译本。他的每一篇主要出版物都经过多个版本，并且经常进行大量修改。他于 1729 年在短暂患病后去世，与中风一致（Sykes 1729, 10）。他身后留下了妻子凯瑟琳和七个孩子中的五个。克拉克被描述为一个有礼貌、对朋友活泼、喜欢打牌的人。

1.2 与莱布尼茨通信的作者身份

安斯巴赫的卡罗琳成为威尔士王妃之前，她曾师从莱布尼茨。莱布尼茨没有去英国与她会合，他们通过海峡进行了通信。在其中一封信中，他攻击了莱布尼茨认为对自然宗教有害的英国主流观点。在提到唯物主义和洛克对灵魂的怀疑之后，莱布尼茨两次责骂牛顿。 （牛顿和莱布尼茨早些时候就发现微积分的优先顺序发生了争执。）克拉克与牛顿一起出席卡罗琳的法庭，他为牛顿辩护，但没有为洛克辩护，因为根据卡罗琳的说法，“克拉克博士和洛克博士都没有牛顿想自称属于洛克先生的教派”（LCC 89）。莱布尼茨和克拉克之间通过卡罗琳传递了一系列五封信，讨论了广泛的问题。卡罗琳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她为每位记者的辩论做出了贡献，而且还为理解这些信件提供了重要的背景（Meli 1999）。莱布尼茨试图维持卡罗琳对其系统的承诺，甚至可能通过“卡罗琳应该理解和关心”的方式来构建问题（Brown 2023，lxvii），而牛顿和更善于交际的克拉克试图通过论证和实验来改变她的态度亲自示威。她继续挑战克拉克并保证对莱布尼茨的忠诚，直到他去世，但从第三封信左右开始，克拉克似乎至少赢得了她对真空存在的支持，如果不接受真空的存在，真空将很难维持。克拉克-牛顿图景的其余部分（LCC 119；Brown 2004，93-98）。

如今，莱布尼茨与克拉克的通信是克拉克最常阅读的作品。在格雷戈里·布朗 (Gregory Brown) 的新版本（2023 年）出版之前，它通常在出版时不附带卡罗琳的来往信函。长期以来，关于牛顿在这些信件的作者中所扮演的角色一直存在争议。莱布尼茨怀疑克拉克的信“不是在没有牛顿骑士建议的情况下写的”（LCC 95；Alexander 1956, 189 和 193；Brewster 1855, 287-288），卡罗琳也证实了这一点。从那时起，学术观点的范围从牛顿亲自代写所有信件（Koyré and Cohen 1961, 560ff）到克拉克写下这些信件并只是将它们展示给牛顿以确保对科学信息没有分歧（Vailati 1997, 4– 5）。这一点不容易确定，部分原因是牛顿和克拉克是邻居，因此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信件保存下来，大概是因为他们会亲自见面。牛顿学术界对他是否认为引力是物质的属性以及他是否接受远距离作用等问题存在争议（例如，Brown 2016，Henry 2020），这意味着很难确定通信中的观点何时与牛顿的观点一致。目前的观点已经转向将信件中的大部分哲学论点归因于克拉克，这一举动是由于近年来对克拉克哲学能力的重新评估而引发的。

在阅读写给莱布尼茨的信时，记住所捍卫的观点可能不仅仅属于克拉克或牛顿，因此将其归因于单个人物可能会被误导。我们所拥有的可能是他们观点的交集，或者它们可能是牛顿私下持有但尚未公开承认的观点，或者它们可能是克拉克的一些观点和牛顿的一些观点的混合体。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可以看到与牛顿和克拉克的其他出版物的联系。例如，空间作为上帝的感觉器官（感觉器官），莱布尼茨在给卡罗琳的第一封信中嘲笑了这一点，它首先出现在牛顿的《原理》和《光学》中，而不是克拉克的其他著作中。 （克拉克试图辩称牛顿不相信空间是上帝的感觉器官，但科伊雷和科恩 [1961, 563-566] 认为牛顿确实相信这一点，并试图在出版物中掩饰或软化这一观点。）克拉克为原子论辩护在给莱布尼茨的信中，但在他的其他著作中，他声称所有物质都是无限可分的，这表明他正在接受牛顿的观点。另一方面，有许多论证基于充分理由原则，这是克拉克哲学的基础，他在十二年前的波义耳讲座中采用了这一原则，但在牛顿的出版物中并没有发挥明确的作用。其他情况更难以与牛顿和克拉克的其他著作联系起来，例如著名的段落，其中空间被称为“上帝存在的直接和必然的结果”，因为“结果”不是克拉克另外使用的术语或牛顿关于这个问题。

2. 克拉克的主要主题

三大主题贯穿克拉克所有的哲学著作：牛顿主义、反自然主义和理性主义。

2.1 牛顿主义和反自然主义

人们普遍认为牛顿影响了克拉克。牛顿比克拉克年长三十岁，他们的关系（1704 年之后）最好被认为是一种师徒关系。牛顿和克拉克可能对上帝在世界上的角色持有相似的观点，但牛顿对于公开陈述这些立场犹豫不决，而且他可能利用波义耳的讲座来宣扬这些观点（Force 1984；522-526）。许多人认为他支持克拉克的解释和神学辩护（Jacob 1976；242）。在私人信件中，例如 1692 年 12 月 10 日和 1693 年 1 月 17 日写给本特利的信中，他持有与克拉克后来宣称的类似的观点。惠斯顿（1728）报告说，当牛顿被问到为什么他不公开宣布这些结果时，牛顿“看到了这些后果；但我认为最好让他的读者自己先画出来。”克拉克也有可能影响了牛顿。在 1713 年版《原理》的“通论”中，牛顿赞同克拉克之前发表的关于上帝本质的观点和论证（Stewart 1996；Snobelen 2001，14-18）。

从科学、哲学和神学的角度来看，克拉克相信牛顿自然哲学优于所有其他选择，而牛顿的自然哲学为克拉克的宗教和社会观点提供了基础（Stewart 1981）。克拉克在牛顿的自然哲学中看到了一个只能通过上帝的自由行为才能存在的世界。物质少量地分散在真空中，引力对于物质来说是普遍的，但不是物质固有的，宇宙是根据既不是绝对必要也不是混乱的规则有序排列的。克拉克的结论是，自然法则并不描述物质的力量，物质只是不断被推来推去的死质量，而是神圣力量运作的方式。偶然论者也否认物质有能力自行移动，并且唯一拥有这种能力的东西是上帝，但克拉克呼吁神圣和人类的非物质灵魂来解释运动。因此，自然不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系统；它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系统。如果没有直接和持续的神圣干预，行星将飞离其轨道，原子将分解其组成部分。自然主义者试图仅通过运动中的排列和物质来描述世界，这在科学和形而上学的基础上注定会失败，并且必须让位于一个有活跃的上帝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自然宗教的基础从未像那位伟人的数学和实验哲学那样奠定得如此深刻和牢固”（W4.582）。克拉克并没有提供对牛顿自然哲学的唯一主要解释和解释，但它是一个有影响力的解释和解释（Yenter 2023）。

2.2 理性主义

克拉克在形而上学、伦理学和神学中采用了某种形式的理性主义。

论证充分利用了充足理由原则（PSR），它激发了宇宙论论证，他在与莱布尼茨的通信中明确且反复地承认了这一点（C 3.2，W 4.606）。 PSR 既被用在克拉克的实证形而上学论证中，也被用在他反对其他哲学家的论证中，尤其是斯宾诺莎，他批评斯宾诺莎未能解释存在事物的多样性（Yenter 2014）。与柯林斯的通信中没有提到 PSR，但他采用了可以从中导出的原则。克拉克对充分理由原则的理解与莱布尼茨的理解明显不同，后者更经常与此联系在一起。这是他们通信中的一个主要争论点。克拉克断言，某事物存在的充分理由可能是由于上帝的“纯粹意志”，仅此而已（C 3.2，W 4.606-607；C 5.124-130，W 4.700）。这涉及到两个主张。首先，在完全漠不关心的情况下（例如上帝选择将世界放置在无限广阔的绝对空间中的何处），即使没有理由更喜欢一种选择而不是另一种选择，上帝也有能力采取行动。其次，自由意志能够避免按照理性呈现的最佳方式行事。因此，克拉克否认了不可辨别者的身份。这对于克拉克对牛顿的辩护非常重要，因为如果空间是真实且绝对的，那么不可辨别的同一性必定是错误的，因为空间区域就其内在属性和（在世界创造之前）外在属性而言是不可辨别的。克拉克可能也觉得有必要容纳难以辨别的原子，而牛顿似乎也允许这一点。

由于克拉克否认不可辨别的同一性并肯定自由意志主义（但见下文第 3.2 节），莱布尼茨声称克拉克“仅在口头上承认充分理由原则，而实际上却否认了这一点”。这表明他没有完全认识到它的力量”（L 3.2，W 4.601）。对此，克拉克认为，如果莱布尼茨是对的，那么自由主体只是被动的，因为决心做理性所提出的事情，但“被动主体”是一个矛盾，因为主体的概念包括活动的概念。莱布尼茨从未对克拉克的立场感到满意，在第五封信中，他比以前更明确地指出，充足理由原则和不可辨别的同一性原则不是独立的，而是后者源自前者（L 5.21），并且，在第五封写给卡罗琳的求职信中，莱布尼茨断言，“如果克拉克不完全接受公认的伟大原则，即没有充分的理由说明事情不会发生，那么我就不能帮助怀疑他的诚意，如果他承认了，那么就告别了牛顿先生的哲学”（引自 Khamara 2006，4）。

伦理真理可以通过理性发现，并对应于世界上事物之间必然和永恒的关系。他还将道德真理称为“理性真理”。他的神学有时被描述为理性主义的，因为通过理性，人们可以发现自然宗教中包含的许多真理，而正确的基督教教义并不神秘，也不自相矛盾，几乎所有的教义都可以为人类所理解。然而，克拉克反对自然神论者，他们普遍期望所有必要的道德和宗教真理都可以通过理性发现，克拉克断言天启宗教（也称为特殊启示）提供了救赎所需的信息（W 2.666-667）。虽然特殊启示涉及“补充”“正确理性”的缺陷，但它不能与理性相矛盾（W 2.669）。

3.形而上学

3.1 绝对无限的空间和时间

根据克拉克的说法，空间和时间的观念是两个“每个人头脑中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简单观念”（D 114，W 2.752）。他借鉴牛顿 (1726, 410) 的一个论点，认为虽然物质可以被认为是不存在的，但空间必然存在，因为“假设空间的任何部分被移除，就是假设它从自身中移除：假设整体被拿走，就是假设它被从自身拿走，也就是说，在它仍然存在的时候就被拿走：这是一个术语上的矛盾”（D 13，W 2.528）。空间不是其各部分的聚合体，而是先于其所有部分的本质整体。

据说牛顿物理学需要绝对空间。空间不仅仅是物质的不存在，而是事物存在的地方。所有有限的存在都在空间和时间中占据着我们可能无法建立的绝对位置，因为我们无法直接访问绝对空间和时间。尽管空间是不可感知的，但克拉克拒绝将其等同于虚无，因为空间具有以下属性：数量和维度，或许还有同质性、不变性、连续性和容纳物质的能力。埃德蒙·劳 (Edmund Law, 1758, 10) 反对说，这与说黑暗具有品质是因为它具有接收光的特性一样没有意义。

因为我们的想法总是有限的，所以我们之外必然存在无限的空间（Watts 1733, 4）。克拉克认为，空间必然是无限的，因为“给空间设定界限，就是假设它被本身占据空间的某种东西所限制”，或者“它不受任何东西的限制，那么没有什么仍然是空间的想法， ”并且这两种假设都是矛盾的（D 115，W 2.753）。克拉克显然认为有边界的东西必定受到其他东西的限制。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论点就没有得到很好的理解，因为例如，一个球体的边界源于其自身的性质，而不是由外部事物的存在来界定（Vailati 2006, 111）。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是诉诸空间作为无限上帝的属性的特殊性质，这将要求空间是无限的，因为上帝可能的活动是无限的（W 1.47），但这可能会颠倒解释的正确顺序或乞求问题。 （有关上帝与空间的关系的更多信息，请参阅下面的第 4.2 节。）他还认为，因为存在或存在是一种完美，存在于更多地方是一种更大的完美，因此上帝（作为最完美的存在）必须存在于所有地方（W 1.46–47）。 Clarke 还可以诉诸 PSR（任何有限限制都是任意的，因此违反了 PSR）；然而，莱布尼茨对空空间也采用了类似的论点，因此这样的举动可能会对克拉克产生反作用（LCC 117b）。

3.2 自由意志

克拉克非常重视自由意志问题，他可能引入了“能动性”一词的现代哲学含义（Schneewind 1997, 313）。他的哲学著作传统上被解读为捍卫自由主义的自决权，这与他的对手（包括莱布尼茨、安东尼·柯林斯和乔纳森·爱德华兹）的相容主义理论形成鲜明对比。下面描述了传统的阅读及其回应，并在本小节末尾讨论了替代阅读。

克拉克对自由意志自由的主要辩护始于区分意志和判断。为了立志，一个人必须对要做什么有判断，并有根据该判断进行选择的权力。这种选择的权力是由意志提供的。意志不能等同于理智的最后判断，也不是由判断引起的意志。那些这么认为的人（比如霍布斯）犯了基本的哲学错误。如果他们认为评价命题的内容要么与意志相同，要么导致意志，那么他们就混淆了“道德动机”和“物理效率”，物理效率是提供主动力量的原因要素。 （D 73，W 2.565）。因为道德动机只是一个抽象对象（一个命题），而抽象对象在因果上是惰性的，所以道德动机不能引起任何事情。另一方面，如果一个人坚持认为，不是评价性命题，而是一个人的感知、判断或以其他方式相信它是意志的原因（或部分原因），那么就违反了一个基本的因果原则：被动的东西不能引起任何活动。与笛卡尔相反，克拉克坚持认为，判断，即同意看似真实的事物和反对看似虚假的事物，不是一种行动，而是一种激情。因此，评价与意志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或者如克拉克所说，“认可与行动”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D 126，W 4.714）。一般来说，先前的非意志心理状态（所有这些都是被动的）与任何意志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Vailati 1997，82-84）。

乔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1754，222-223）认为克拉克致力于意志的无限倒退。因为每一个意志都是活跃的，所以它一定是由活跃的事物引起的；但所有其他所谓的动机都是被动的，因此每个意志都是由先前的意志引起的，如此循环下去。然而，克拉克并不认为每一个意志都是由前一个意志引起的，而是每一个意志都是由意志本身引起的。这就提出了莱布尼茨注意到的一个不同的问题：因为意志根据判断进行选择的条件与它不选择时的条件完全相同，因此无法解释为什么它会这样做，而不是另一个，这违反了充分理由原则（L 4.1，W 4.612；L 5.14，W4.634）。克拉克从未对这一指控做出令莱布尼茨满意的回应。他最强烈的回应是他声称否认这种对意志的解释将导致接受被动能动性，这是一个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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