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阿奎那（一）

一、生活与工作

1.1 生活

1.2 作品

2. 上帝

3. 创造的世界

4. 形式与物质

5. 灵魂与身体

6.认知理论

6.1 感知

6.2 思想

6.3 知识与科学

7. 意志与自由

8. 道德规范

8.1 幸福

8.2 自然法

8.3 德性理论

9. 影响力

参考书目

A.阿奎那的著作

B. 二手资料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一、生活与工作

1.1 生活

托马斯·阿奎那于 1225 年左右出生于罗马和那不勒斯中间的阿基诺附近。他是至少九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在罗卡塞卡拥有一座著名的城堡。作为那不勒斯的一名青少年学生，他受到多明我会的影响，这是一个新成立的致力于传教和学习的牧师团体。他十九岁时加入了修道会，并被分配到巴黎继续深造，但他的计划因父母的不妥协而被推迟，他们希望他能在当地著名的蒙特卡西诺修道院发挥领导作用，他在那里小时候就学过。将他限制在罗卡塞卡一年后，他的父母屈服了，托马斯作为多米尼加修道士前往巴黎。

托马斯在巴黎学习了三年哲学，然后于 1248 年被派往科隆，接受阿尔伯特大帝的监督。这位年长的多米尼加人被证明是理想的导师。阿尔伯特当时是基督教神学与希腊和阿拉伯哲学融合这一新的重要计划的领军人物。他对当时的科学有着百科全书式的掌握，由于亚里士多德语料库的拉丁文译本的出现，这些知识一直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扩展。阿尔伯特坚信基督教信仰只能从与哲学和科学的深入接触中受益，这一信念也成为了阿奎那的坚定信念。

托马斯显然在阿尔伯特的影响下蓬勃发展，因为当阿尔伯特在 1252 年被要求提名一名学生去巴黎大学攻读神学高级学位时，他选择了托马斯，尽管他仍然比最低要求年龄小两岁。在担任神学学士四年后，阿奎那教授了《圣经》和彼得·隆巴德的《句子》，他获得了博士学位，并立即被任命为神学硕士，但他的年龄再次早于法规正式允许的年龄。从1256年到1259年，他在巴黎担任多米尼加神学教席，传教、讲授圣经，并主持各种哲学和神学辩论。

尽管巴黎大学的一些大师在那里任教了数十年，但多米尼加修会（与方济各会一样）的惯例是轮流担任这些职位的学者。因此，1259 年阿奎那被送回意大利，接下来十年的大部分时间他在几所多米尼加学院学习，首先在奥尔维耶托（翁布里亚），然后在罗马。在这些年里，他一边继续传教、讲授《圣经》和进行学术辩论，一边抽出时间来发展他的两部最重要的著作：《异教徒大全》和《神学大全》。

1268年，阿奎那被要求返回巴黎，开始他不寻常的第二个神学硕士任期。在这里，他利用自己现在令人尊敬的声誉，试图引导哲学对话远离导致学者分裂的各种极端立场。他写了一篇简短的论文，主张在世界是否可以被证明是永恒的或在时间中创造的这个棘手问题上采取中间立场（§3），并写了一篇较长的论文反对所有人类共享单一智力的观点（ §6.2）。不过，这些年他主要致力于完成《神学大全》，同时为亚里士多德的所有主要著作撰写评论。当他在巴黎的第二个四年任期结束时，他于 1272 年返回意大利，这次是那不勒斯。在最后几年里，他几乎但没有完全完成《神学大全》和他的评论系列。相反，在那不勒斯呆了一年半之后，他停止了写作，并做出了著名的解释：“与现在向我透露的内容相比，我所写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像是稻草。”几个月后，他于 1274 年 3 月 7 日在福萨诺瓦的西多会修道院去世。

阿奎那的这一生平年表已得到充分证实。关于他的一生还有许多丰富多彩的故事，其中很多都源于1319年他的封圣询问中所提供的证言。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无从考证。阿奎那本人在他的著作中几乎没有透露任何有关他个人生活的内容。 （有关传记，请参阅 Porro 2012 [2016]；Torrell 1993 [2022]；Legge 2022。）

1.2 作品

在短短二十年的文学活动中，阿奎那留下了超过八百万字（比现存的亚里士多德的字数多八倍）。这是阿奎那直接和持久影响的衡量标准——与其他中世纪哲学家的情况截然不同——他所写的一切基本上都保存了下来，并被精心编辑并翻译成英语和许多其他现代语言。概括而言，作品分为五类：

百科全书式的神学论文，例如《神学大全》和《反外邦人大全》；

有争议的问题，例如真理问题，通常比他的摘要更详细；

简短的作品（opuscula），例如《论存在与本质》；

对亚里士多德和其他哲学文本的评论；

圣经注释。

下面的参考书目包含有关个人作品及其年代的更多详细信息。

《神学大全》（ST）通常代表了阿奎那对某一特定主题最深思熟虑的思想，并且该书足够全面，至少包含了对阿奎那几乎所有知识问题的一些讨论。它分为四个部分：

prima pars (1a)：上帝的本质和受造世界，包括人性；

prima secundae (1a2ae)：人类行为及其形成因素（激情、美德、罪恶、法律、恩典）；

the secunda secundae (2a2ae)：神学和哲学美德的详细信息；

第三部分（3a）：基督和圣礼（完成第 90 题；他的门徒借鉴了早期的文本，制作了一个“补充”，使这部作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ST 中的治疗故意简短。阿奎那在序言中写道：“我们这项工作的目的是以适合刚刚开始的教育的方式来发展那些与基督教有关的问题。”如今，没有人认为 ST 是一本适合初学者的作品，尽管它的范围和简洁性使其成为一个有用的起点。然而，认真研究阿奎那的著作需要将 ST 与其他地方的类似处理方法进行比较，例如早期的《异教徒大全》（SCG）和更早的对伦巴第句子的评论。此外，由于所有这三部长篇著作都是作为神学论文撰写的，因此将这些讨论与他在更具哲学重点和往往更详细的争议问题中的叙述进行比较也是有用的。一般来说，考虑到阿奎那写了多少文章，以及他从略有不同的角度重新考虑同一问题的频率，对他的作品的仔细研究需要比较同一问题的多种处理方法。由于他直到 30 岁才开始传播自己的作品，而他又只活了二十年，因此这些不同的治疗方法往往会相互加强而不是相互冲突。 （当然，学者们长期以来一直争论他的思想是否在一个主题或另一个主题上演变，有关这一点请参见 Pini 2012。）

阿奎那的大部分中心文本都是以争议问题的独特经院风格写成的，其中要讨论的主题一开始就以问题的形式提出。这场争论始于一方的一系列论点。然而，这些几乎总是代表阿奎那自己立场的对立面，因此，在最初的论点之后，提出一个或多个相反的论点（sed contra），然后阿奎那在正文（语料库）中做出他自己的主要答复文章的最后，他回应了最初的论点（广告 1、广告 2 等）。这种结构是基于实际的课堂程序，即使阿奎那精心创作的作品从来都不是实际课堂辩论的字面记录。这种方法适合严谨的论证，但通常最好通过以不同于页面上出现的顺序的方式阅读文本来消化。 （我自己喜欢从主要回复开始。）

有争议问题格式的一个重要例外是阿奎那的评论。这些对于理解他自己的哲学思想往往非常有用。这在涵盖亚里士多德大部分重要著作的哲学评论中最为明显。然而，这一点也适用于他的圣经评论，因为它们经常包含对广泛的哲学主题的有趣讨论（Stump 2010）。然而，人们必须谨慎对待阿奎那的所有评论，因为他评论的主要方法是逐字释义。这意味着，如果一个人不专心阅读这些著作中所评论的文本，那么一段看似代表阿奎那思想的段落可能反而是亚里士多德（或以赛亚或保罗）所说内容的改写版本。阿奎那对亚里士多德一段话的释义是否应该被视为阿奎那自己思想的反映，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Jenkins 1996；Elders 2009），但读者至少应该知道这些评论是如何结构的。最有可能阐明阿奎那自己思想的段落是那些他脱离逐行释义的段落，就一些与正确理解底层文本密切相关的问题进行简短的演讲。

对于现代读者来说，将阿奎那的作品分为神学和哲学两部分是很诱人的，但这里的界限很难划清。中世纪的大学确实正式区分了高级神学学科和本科艺术学院，后者的课程主要由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组成。但神学家的许多问题——例如智力的运作、自由的本质、伦理理论的系统化——现在被视为范式哲学。与此同时，亚里士多德的大部分内容，以及艺术学院的大部分课程，在我们看来更多是科学性的，而不是哲学性的。阿奎那与他的老师阿尔伯特大帝不同，他只是偶尔思考我们现在所认为的科学问题。相反，作为一位神学教授，他详细考虑了各种依赖于神圣启示的问题，例如三位一体的本质和基督人性的特征。因此，要完全理解阿奎那的思想，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来解决这些正确的神学问题。与此同时，今天将阿奎那列为哲学家是合适的，因为他对我们现在所认为的哲学问题特别感兴趣，并且有特别创新的说法。他对亚里士多德著作的评论投入了巨大的精力，这既证明了他赋予哲学对于正确理解神学的重要性，也证明了他相信哲学的进步只会有益于基督教信仰。正如他著名的写道，“如果在哲学家的话语中发现任何与信仰相反的东西，这不是哲学，而是由于理性的失败而对哲学的滥用”（Comm. Boethius De trinitate 2.3c） 。

有关阿奎那思想的全书一般概述，请参阅 Stump 2003、Davies 和 Stump 2012、Shields 和 Pasnau 2016、Stump 和 White 2022。

2. 上帝

阿奎那认为自然理性可以证明上帝的存在。第一步是表明，对于我们周围不断变化的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有一个最初的原因或原动力，凭借它，所有其他事物都有其存在、运动、品质和方向。这就是他在他备受讨论的证明上帝存在的“五种方法”中得到的结果（ST 1a 2.3c）。阿奎那否认安瑟姆的本体论论证具有任何证据效力（ST 1a 2.1 ad 2；SCG I.10-11）。相反，前三种方式是宇宙论论证，基于无限系列原因的不可能性。评论家们普遍认为，阿奎那想要排除的是无限系列的同时发生的原因，这是一个“垂直”系列，而不是追溯到过去的无限“水平”系列原因，他认为这不能被证明是不可能的（ §3）。这五个简短的论证中的每一个都以“这就是每个人所说的上帝”这一公式的变体结束。他在这一点上谨慎地提出自己的主张，因为证明原动机的存在远远不足以证明值得被称为上帝的存在的存在。例如，就我们目前所见，这个第一因本身可能就是一个物体。但阿奎那认为自然理性——我们现在所说的自然神学——可以远远超出五种方式。 ST 1a 继续证明，这个第一个原因不是一个物体（3.1），也不是以任何方式复合，因此完全简单（3.7），在各个方面都是完美的（4.2），最高善（6.2），无限（7.1） ，无所不在（8.2），完全不变（9.1），永恒（10.2），至高无上（11.4），并拥有最完美的知识（14.1）。这些结果证实了值得被称为上帝的事物的存在。 （关于阿奎那的自然神学，请参阅 Kretzmann 1997；Wippel 2000 chs. 10-13；Stump 2003 pt. I。关于五种方式，请参阅 Kenny 1969；MacDonald 1991a；Martin 1997；Pawl 2012；Cohoe 2013。）

对阿奎那来说，自然神学的成功是有限度的。因为虽然自然理性可以确立完美存在的存在，但它无法确立基督教上帝的许多独特特征，例如上帝的三位一体本质和上帝道成肉身为人。在这里，没有启示的帮助，仅靠哲学是无法产生适当的神学的。由于人类生命的最终目标，即来世的救赎（第 8.1 节），需要对这些基督教真理有所了解，“为了人类的救赎，有必要通过神圣的启示”（ST 1a 1.1）。此外，天启神学的研究不仅对于这些所谓的信仰奥秘很重要，而且对于自然理性的结果太不稳定而无法指望的情况也很重要。如果没有通过启示直接获得，“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夹杂着许多错误，通过理性研究的关于上帝的真理将只为少数人所了解。”因此，“除了人类理性研究的哲学学科之外，还需要通过启示获得神圣的教义”（同上）。这种神圣的教义（神圣教义）是神学的作品。

阿奎那自然神学中最困难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是他对我们理解上帝本质的能力的限制。在他提出最初的五向证明之后，就出现了即将到来的困难的迹象，当时他说道：

一旦认识到某物存在，就需要研究它是如何存在的，以便了解它是什么。但因为我们不可能知道神是什么，而是知道神不是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考虑神如何存在，而只能考虑神如何不存在。 （ST 1a 3pr；参见 Davies 2018）

考虑到阿奎那对神性做出的看似积极的主张，他实际上尊重这一限制远非显而易见。要理解他的方法，我们必须掌握他的类比谓词理论。例如，在上帝的良善这样的情况下，阿奎那的意思不仅仅是否认上帝的邪恶。他认为，确实可以说上帝是良善的。困难在于，当“善”这个词真正应用于上帝时，它的含义与我们自己的经历所熟悉的情况下的含义不同。因此，这两种含义并不是单义的，但也不是完全模棱两可的，就好像上帝的良善与我们所经历的良善完全无关。相反，这些用法是类比的（ST 1a 13.5）。因此，“当我们说神是良善的时候，意思并不是说神是良善的原因，也不是说神不坏；而是说神是良善的原因。”相反，其意义在于，我们所说的受造物的善预先存在于上帝之中，尽管是在更高的模式中”（ST 1a 13.2c）。基于这一分析，我们可以充满信心地说，上帝是良善的，而且确实是非常良善的。就我们的良善而言，只有通过参与神的良善才能如此。但我们的认知局限性阻碍了对上帝良善的“更高模式”的更充分解释。 （关于阿奎那的类比，参见 McInerny 1996；Montagnes 1963 [2004]；Dewan 2007；Ashworth 2014；Hochschild 2019。）

3. 创造的世界

阿奎那所知道的哲学传统的主流，从亚里士多德到希腊评论家，再到阿拉伯传统，都认为物质世界以及其中的各种生物一直存在。这些早期的亚里士多德主义者仍然认为上帝是第一位推动者，但他们认为上帝是一直存在的最初的、遥远的运动源头，而不是一个重新创造宇宙的永恒存在。阿奎那理解基督教致力于后一种观点。他认为我们周围变化无常的宇宙只存在了有限的时间；相比之下，上帝是永恒且不变的；上帝自由地选择从无到有（ex nihilo）创造出可变的宇宙。从严格意义上讲，从无到有地使事物存在是创造的定义特征，只有上帝才能做到这一点（ST 1a 45）。自然界中的其他一切事物都会通过改变已有事物而导致新事物的出现。这些自然变化的正确术语是生成和腐败，它们是指物质通过自然方式产生或消失，而变化是指物质经历偶然的变化：通过改变其形状、颜色而继续存在，以及其他非必要属性。

亚里士多德和他的许多追随者相信他们可以证明世界一直存在。相反，阿奎那的许多同时代人认为他们可以证明相反的观点，即世界必须有时间的开始，而这些对立的哲学观点之间的争论是中世纪早期大学中最激烈的问题之一（Dales 1990）。阿奎那在他的《论世界的永恒》一书中详细讨论了这个问题，并得出结论认为，无论哪种方式，都不可能有任何论证性论证。就我们所知，上帝可以以一种一直存在的方式创造世界。如果我们不这么认为，那是另一种信仰的释放，不受哲学证明的影响。这个经过深思熟虑的结论是他在许多领域的思想的特征。一方面，他完全相信，如果正确地进行哲学推理，不会产生对基督教构成威胁的结果。另一方面，他认为通过可疑的示威尝试来捍卫信仰会损害信仰。关键是要明白哲学在哪些方面可以发挥作用，以及在哪些方面必须让位于启示性的教义（Wippel 1995c；Kretzmann 1999 ch. 5）。

思考上帝与受造世界的关系并不容易，因为没有这样的世界，就不可能有空间和时间（ST 1a 46.1, 46.3）。不是空间，因为空间只不过是物体的存在，而物体是拥有部分之外的部分的存在，因此构成了我们所认为的空间的三维延伸。因此，没有身体的地方就没有空间。 （阿奎那追随亚里士多德，否认虚空是连贯的。）不是时间，因为阿奎那接受亚里士多德对时间的定义作为运动的度量。那么，在一个没有运动的世界中，就没有时间，这意味着时间的第一时刻就是被创造世界的第一时刻。尽管我们很难抗拒上帝在物质宇宙“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想法，但在一个没有身体的世界中，上帝的存在方式必定是时空之外的存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上帝现在就存在于空间和时间之外。上帝的无所不在通常被理解为无处不在的字面存在（Pasnau 2011 ch. 16），阿奎那将上帝的永恒描述为“存在于每个时间或时间的瞬间”（SCG I. 66.8）。然而，这种主张中的“现在”到底意味着什么还远不清楚（Leftow 1990）。这些困难与我们在使用我们周围世界所熟悉的概念来思考上帝时所遇到的普遍困难是一体的。

无论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如何解决，很明显上帝一直在无处不在地与世界接触。因为“一个事物的存在在导致效果的媒介的行动停止后就不能继续存在”（ST 1a 104.1c），所创造的世界不仅必须有一个最初的创造性原因，而且还必须有一个时时刻刻保存它的持续原因。既然上帝必然是完美的，那么所创造的世界就不可能对上帝有益，而既然一个拥有完美存在的宇宙本身就已经是完美的，那么上帝的良善根本不需要他创造任何东西。此外，既然上帝创造的一切他都可以创造出更好的东西（ST 1a 25.6c），所以认为所有可能的世界都是最好的这个想法是没有意义的。因此，上帝可以自由地创造与他所做的不同的东西，甚至可以自由地不创造任何东西：“既然上帝的良善是完美的，并且他可以在没有其他事物的情况下存在，......因此，他没有绝对必要创造事物除了他自己”（ST 1a 19.3c）。尽管如此，创造物还是有一个目的：上帝“只想分享他的完美，即他的良善”（ST 1a 44.4c）。在受造物中，那些拥有智慧的生物——天使和人类——是最杰出的，因为他们有能力爱和理解他们的创造者。因此，其余的创造物都是为了它们而组织的（SCG III.112）。然而，最终，创造世界的目的是反映上帝的良善和荣耀：“整个宇宙及其各个部分都以上帝为最终目的，因为通过一种模仿，宇宙代表了神圣的良善”为了上帝的荣耀”（ST 1a 65.2c）。因此，阿奎那认为受造世界中的一切都服从上帝的天意秩序（§7）。 （有关阿奎那关于创造的广泛研究，请参阅 Kretzmann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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