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江国公主江语心入了星月国后宫,被封为婕妤后,表面上温婉贤淑,对后宫众人皆以礼相待,实则暗中观察着星月国宫廷的一举一动。
一日,凤念艺在御花园中与婧儿散步,恰好遇到江语心。江语心莲步轻移,盈盈上前行礼:“见过皇贵嫔娘娘、婧儿帝姬。”
婧儿看着江语心,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想着她也是远嫁而来,为了江国与星月国永结秦晋之好。她礼貌地回礼:“婕妤娘娘客气了。”
凤念艺则微笑着说道:“婕妤初来乍到,若有什么不习惯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江语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轻声说道:“多谢皇贵嫔娘娘,语心在这宫中一切都好。只是,听闻婧儿帝姬与语心的侄子相熟,不知婧儿帝姬对江国和泽儿印象如何?”
婧儿微微一怔,她听出江语心话里有话,却也不慌,平静地说道:“婕妤娘娘,我与江泽太子不过见过几面,谈不上相熟。至于对江国,我虽未去过,但也知江国乃大国,底蕴深厚。只是,这和亲之事,于我而言,实非所愿。”
江语心轻轻一笑:“婧儿帝姬性情率真,只是这两国交好,和亲之事有时也是无奈之举。语心此来,也是为了江国与星月国的情谊。”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凤念艺耳边低语几句。凤念艺脸色微变,而后对众人说道:“抱歉,临儿突发病情,本宫先行回宫。”说罢,便匆匆离去。
凤念艺匆匆离去后,御花园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婧儿与江语心面对面站着,江语心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容,她轻轻开口:“婧儿帝姬,你对这和亲之事抗拒,可曾想过会影响江国与星月国的关系?”
婧儿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直视江语心的眼睛:“婕妤娘娘,我明白两国交好的重要性,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不愿以和亲作为维系两国关系的唯一纽带。”
江语心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帝姬到底是年轻,想法太过单纯。你以为这后宫、这朝堂,这两国之事,是能任由你随性而为的?”
婧儿心中虽有些紧张,但语气依旧坚定:“我虽年轻,却也知晓事理。江国与星月国的关系,不该只靠我一人的婚姻来维持。若江国真心求好,应拿出诚意,而非一味施压。”
江语心冷笑一声:“诚意?江国送我来和亲,这还不算诚意?帝姬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莫要因一时意气,误了两国大事。”
婧儿帝姬刚要反驳,江泽恰好走进御花园,看到这边几人交谈,便走上前来。他看向婧儿,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而后向婧儿帝姬和江语心行礼:“见过婕妤姑姑、大帝姬。”
殷初婧见江泽太子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向江泽太子欠了欠身,礼貌地说:“见过江国太子殿下。”
江语心目光在婧儿和江泽身上流转,似笑非笑地开口:“泽儿,你难得与婧儿帝姬相遇,不趁机多说几句?”
江泽面色微赧,正欲回应,婧儿却抢先说道:“婕妤娘娘,我与太子殿下并无太多可谈。婧儿还需回宫服药,先行告退。”言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江语心望着婧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这婧儿帝姬,倒是有些不识好歹。”
江泽皱了皱眉,说道:“姑姑,婧儿她性情本就如此,还望姑姑莫要介意。”
江语心瞥了江泽一眼:“泽儿,你莫不是真对这婧儿帝姬动了心思?你可别忘了,咱们江国此次来星月国的目的。”
江泽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镇定:“姑姑放心,侄儿心中有数。只是婧儿她……”
江语心打断他:“好了,我不管你对她是何想法,都不能坏了江国的大事。这星月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我们需尽快探得他们的虚实。”
江泽低头应道:“是,姑姑。”
另一边,婧儿回到自己的宫殿,心中仍有些烦闷。贴身宫女梨儿见她神色不佳,忙上前问道:“帝姬,您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婧儿回到自己的宫殿,心中仍有些烦闷。贴身宫女梨儿见她神色不佳,忙上前问道:“帝姬,您这是怎么了?”
婧儿叹了口气:“今日在御花园遇到江语心婕妤,她言语间多有试探,让人厌烦。”
梨儿气愤地说:“这江国来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算计咱们星月国。”
婧儿摇了摇头:“梨儿,莫要乱说。若是江国确实心怀不轨,我们得小心应对。对了,你去打听一下,元娘娘那边临儿的病情如何了。”
灵儿微微欠身,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凤念艺回到宫殿,直奔临儿的房间。吴太医正在为临儿诊治,见到凤念艺,连忙起身行礼:“皇贵嫔娘娘,三皇子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服几剂药便可痊愈。”
凤念艺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辛苦太医了。”
待吴太医离去后,凤念艺坐在临儿床边,轻抚着他的额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自己向来将临儿照顾得细致,怎会突然感染风寒?她吩咐飞花:“去把临儿身边服侍的人都叫来,本宫要问话。”
不一会儿,众人都被带到凤念艺面前。凤念艺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众人:“说,临儿是如何感染风寒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称不知。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娘娘,奴婢昨日看到有个陌生的小太监在三皇子的院子附近鬼鬼祟祟。”
凤念艺眼神一凛:“立刻去把那小太监找出来!”
而此时,在江语心的宫殿中,她正与身边的贴身宫女宝儿商议着什么。宫女轻声说道:“主子,那小太监已经处理了,不会留下把柄。”
江语心满意地点点头:“哼,凤念艺,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星月国的后宫,以后可由不得你独大。”
凤雅婷这边知道江国公主已经进宫,她本该可以凭借腹中的孩子重获盛宠,如今却被禁足于此,现在又半路跳出来个‘程咬金’,她心中十分愤慨。
这日,她将贴身宫女欣儿叫到跟前,眼神阴鸷地说道:“欣儿,那江语心一来,便搅乱了这后宫的局势。她若一直在,本宫重获恩宠、让孩子有个好前程便难了。”
欣儿小心地问道:“娘娘,那您的意思是……”
凤雅婷咬了咬牙:“想办法除掉她!司膳房那边平日里你不是有些相熟之人吗?找个机会,在她的膳食里投毒。”
欣儿面露惧色:“主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凤雅婷瞪了她一眼:“怕什么?只要做得干净,没人会发现。事成之后,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等本宫重获圣宠,你也跟着享荣华富贵。若办不好,哼,你也知道后果!”
欣儿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是,奴婢一定办好。”
几日后,欣儿趁着夜色,偷偷溜进司膳房。她和司膳房的小厨子贵子交情不错,平日里没少给贵子好处。她找到贵子,塞给他一包银子,压低声音道:“贵子,这是我家娘娘给你的,只要你按吩咐在江婕妤今日的膳食里下点这个,日后好处少不了。”说着,她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剧毒。
贵子看着银子,又看看毒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吾就冒这一回险。”
当晚,江语心并没有用膳,而是吃了自己带过来的一瓶药,没过多久,她便腹痛如绞,口吐白沫,等太医赶到时,已然气绝身亡。
凤雅婷得知江婕妤死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但她又深知不能留下把柄,于是又命翠儿将剩余的毒药悄悄放到凤念艺的宫中。
当这消息传至帝君殷墨初耳中,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恢复了往日的沉静。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凛然的寒光,似是坚冰之下的暗涌。他负手而立,声音清冷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搜查宫内每一处角落,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此言一出,四周仿佛被一股凛冽的寒气所笼罩,众人皆能感受到他心中那股犹如实质般的决心。
而最终在凤念艺宫中发现了毒药,一时间凤念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江国更是以此发难,星月国朝堂上下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江国要求星月国给一个说法。
殷初婧虽没能查出证据还凤念艺清白,但她仍未放弃,只是迫于形势,江国步步紧逼,要求星月国尽快给出交代以平息江语心之死的怒火。
在朝堂之上,江国使者面色涨红,言辞如利箭般激射而出,每一句话都似带着无形的锋芒,直指星月国。星月国的朝臣们又怎会甘心受此压制,个个挺身而起,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在大殿之中交织、碰撞,犹如汹涌波涛,一时间,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江国太子江泽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语心姑姑,自幼便是祖母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如今她身陷这般境地,若星月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江国便只能与星月国兵戈相见了。”
帝君殷墨初深知,江国太后韩笑雨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故事小时候也有所耳闻,她的女儿死在了星月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此时,殷初婧急匆匆地跑到朝堂之上。殷墨初猛然见到女儿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但不过片刻,他便敛去这丝意外,重新恢复了一国之君应有的平静与威严。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与使臣皆面露惊愕之色,江国太子江泽亦是眉头微蹙。自古以来,朝堂便是男儿的天下,女子不得涉足政事已成铁律,而今这位帝姬竟大胆地踏入这权力中枢之地,此举实令众人瞠目结舌,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纷纷猜测这背后究竟有何隐情。
只听婧儿帝姬声音清冷而坚定:“兵戈相见?当初江国送婕妤娘娘前来和亲,若怀诚意,又怎会致今日之局?如今婕妤娘娘不幸离世,本公主又怎能不怀疑这是你们预设的计谋,故意算计我们星月国呢?”
说罢,殷初婧紧紧的盯着江国太子江泽的眼睛,而后又扫视一眼群臣。
殷初婧的话掷地有声,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寂静,众人皆被她的大胆言辞所震撼。江国太子江泽微微一怔,虽对殷初婧有情,但随即眼神恢复冷峻:“帝姬此话未免太过牵强,我江国诚心和亲,却遭此变故,江国上下难平心中怒火。”
殷初婧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太子殿下,如今两国若因一时意气大动干戈,受苦的只会是两国百姓。婧儿身为星月国帝姬,愿以和亲之礼,化干戈为玉帛,也望太子能看在两国黎民的份上,给星月国一些时间查明真相。”
江泽凝视着殷初婧,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帝姬既有此心,本太子也不愿两国生灵涂炭。只是这和亲之后,星月国需全力彻查,若有结果,务必给江国一个公正的交代。”
殷墨初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欣慰与不舍,他开口道:“多谢太子成全,星月国定会信守承诺。”
于是,和亲之事便初步定下。殷初婧回到后宫,开始为远嫁江国做准备。凤念艺在凤仪宫得知此事,泪流满面,她托人给殷初婧带话:“婧儿,是元娘娘连累了你,此去江国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殷初婧来到凤仪宫,抚摸着宫墙,喃喃自语:“元娘娘,您莫要自责,婧儿此去虽是缓兵之计,但为了星月国的黎民百姓,为了报答你多年的恩情,婧儿无怨无悔,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说罢,她便跪下来,在宫墙边三叩九拜,方才离开。这一幕,却被远远站在宫道上的江国太子江泽看到了,他望着殷初婧离去的背景,心中思忖:殷初婧,等你嫁到江国,本太子绝对不会放你离开,你只能是孤的。
和亲的日子很快到来,殷初婧身着华丽嫁衣,江国太子牵着她的手,和她一同登上前往江国的马车,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星月宫前往江国,帝君殷墨初和帝后委任芸在天朝宫目送婧儿出嫁,他心中五味杂陈,而她心中明白她很快就要实施她的计谋了,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而星月国的百姓们听闻帝姬为了和平远嫁,纷纷涌上街头,目送这位勇敢的帝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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