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片静谧安宁的场景之中,景逸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之态,他以一种不容有丝毫置疑的口吻决然说道:“把那白布拿下。”其语气坚定且直接,掷地有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谢迹澜丝毫没有被其强大的气势所压制。
他以平和的语调反驳道:“莫要如此为难人了,这位公子。我的眼睛实难见光。”
原本性情平和的谢迹澜因景逸的这番要求而略显得有些不悦,仿佛是被触碰到了某条隐秘的底线一般。
景泽则仔细地观察着谢迹澜,察觉到他似乎隐匿着某种病症。
尽管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从表面上瞧不出有何异常,但再仔细端详之下,那层头发之下的发丝竟呈现出白色。
这一发现引起了景泽的关注,他赶忙出声制止景逸的无礼行径:“景逸,不可如此无礼。”
与此同时,沈渝州一抵达宛城便四处向他人询问是否听闻过神父的消息。
当他看到面前这位神秘人物之时,也提及了神父的名字。谢迹澜重复了一遍神父的名字,并且询问他们寻找神父的目的。
沈渝州见对方似乎有可能认识神父,便继续进行追问。
然而谢迹澜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看到沈渝州那失望的神情,谢迹澜尽管言语稍显粗鲁,但依然很认真地询问他们寻找神父的缘由:“你们找神父干什么?你们是生病了吗?”
沈渝州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有一个朋友……”随即便详细地描述起朋友的状况来,对于朋友那突然吐血晕倒的情形,他满心都是困惑不解。
他满是疑惑地问道:“所以,他明明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谢迹澜听完之后同样感到十分诧异,然而更让他觉得迷惑的是景逸看向自己的那道目光。
他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望向景泽,在确认了沈渝州所说的朋友正是他们正在寻找的目标之后。
沈渝州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位蒙着白布的人,一开始自己还误以为他是个盲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不能见光罢了。
谢迹澜随后宣称:“我虽然并不知晓神父的具体身份,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的师父。”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但沈渝州等人当下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选。他看向景泽,见他点头同意后,便向谢迹澜表示感谢,全然忽略了旁边的景逸。
他们跟随着谢迹澜一路前行,起初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之处。然而,当他们开始踏上山路时,景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往何处?”
谢迹澜指着山顶那间静谧的屋顶回应道:“我师父不喜喧嚣,故而居住在此处。倘若你觉得累了,可以停下来歇息片刻。”
在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之间,景逸的脸上流露出不满之色,他咬字清晰地说道:“多谢你费心了,我当真不累。”
沈渝州瞥了一眼景泽,关切地询问道:“你累不累?我背你上山。”然而,景泽轻轻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们终于抵达了山顶,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屋。这屋子的周围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这时,谢迹澜彬彬有礼地开口道:“各位,请稍作等候。”随后便走进了小屋。
过了一小会儿,门扉被轻轻开启,他们看到一位衣着略显随意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的头发稍显凌乱,与他们原本的预期略有出入。
这位老人名为谢磬,他在看到对面的三人,尤其是他们其中两人那显眼的紫疃标记时,虽感惊讶,但还是询问道:“是谁需要看病?”
景泽主动向前迈出一步。谢磬随口说道:“都进来吧。”
他们走进屋内,屋内虽说不上凌乱,但光线显得颇为昏暗。
谢磬指示景泽躺在榻子上,他先是为景泽探查脉搏,而后询问是否有疼痛之处。在确认并无大碍之后,他又仔细地观察了景泽的眼睛。
经过一番诊断,谢磬得出了结论。沈渝州急切地问道:“他怎么了?”
谢磬缓缓叙述道:“他中了蛊,这种蛊不易解除,但是……”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沈渝州追问:“但是什么?”
谢磬正色道:“老夫曾听闻生有紫瞳者多为皇室之人。眼前这位病人,他的身份……”
景泽见已隐瞒不下去,索性坦然相告:“我叫景泽。”
谢磬听后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事情着实有些棘手。”
看到沈渝州那焦急的神情,谢磬又补充道:“这种蛊要解除并不困难,只不过所需药材极为难得,它是针对皇室血亲特制的。倘若超过三年没有解此蛊,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渝州听了半天只听到“不堪设想”,着急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解啊!”
谢磬瞪了他一眼,“急什么!这蛊对于皇帝血亲来说会让紫瞳的颜色随着时间慢慢消退,而对于普通人则是以上那些病状。”说罢便不再多言。
景泽听后,刚想站起身来却腿一软,重新倒回了床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沈渝州紧张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整个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谢磬轻手轻脚地将景泽重新安置在床上,语气沉稳地对他说道:“别担心,这种蛊毒只会让人变得嗜睡,目前阶段尚未发作,他不会有什么大碍。”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
沈渝州深知景泽的担忧,他轻声问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谢磬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若想让他恢复过来,和普通人所用之药自然是不同的,但实则并非毫无办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味道,仿佛他已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什么方法?”沈渝州急切地追问。
“这个方法涉及到一种名为紫檀木的物品。”谢磬缓缓道来,“据史书记载,它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然而,我活了这么久,除了在古籍中见过它的描述,现实中却从未见过它的踪迹。”
沈渝州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疑惑:“紫檀木?这究竟是何物?”
谢磬深吸一口气,进一步解释道:“紫檀木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奇木材,据说它有着治愈和保护的力量。但遗憾的是,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种木材,还是一个未知数。”
两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屋内刹时一片阒然无声。
与此同时,谢迹澜也陷入了沉思状态,他紧蹙着眉头,仿若正在竭力破解某个极为繁杂的谜团。
蓦地,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这猝不及防的触碰猛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迹澜惊得浑身猛然一抖,他的语气中挟带着几分愠怒,恶狠狠地喝问道:“你干什么?”
然而,他的眼睛被那白布严严实实地遮蔽着,声音也全然丧失了威慑力,这致使景逸并未对其有丝毫的畏惧之感。
“当下这环境如何?”景逸的声音平淡如水,似乎全然未将谢迹澜的恼怒搁在心上。
谢迹澜尽管对这个问题颇感莫名其妙,但还是出于礼数回应了他:“很黑呀。”他在心中暗忖,这个问题着实古怪,环境自然是漆黑一片了,难不成还能有其他别样的描述么?
然而,景逸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足,他执拗地继续追问:“那你的白布可以取下来了吧?”
谢迹澜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他一把揪住景逸的手臂,将他拽出了屋子。
站在屋外,谢迹澜怒气冲冲地对着景逸说道:“不是,公子,不,景逸对吧,你为何对我的眼睛如此好奇啊?”
景逸望着谢迹澜恼怒的模样,不禁“啧”了一声,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他似乎觉得此刻不能取下白布甚是遗憾,于是再度试图将谢迹澜拉回屋子。然而,谢迹澜却奋力挣脱开了他的手,两人就这般在屋外你来我往地争执缠斗起来。
他们的动作和声音愈发响亮,引得屋内的谢磬也迈步走了出来。“你们俩离远点去吵!”
谢磬立于门口,语气中蕴含着几分不耐。由于景泽的病情,他已然焦头烂额,外面这两个活宝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彻底扰乱了他的思考。
他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最后也并未对景逸的身份过多留意,便转身返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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