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就寝时,忠良看着景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又陷入到了烦恼之中。于是他忍不住插嘴问道:“陛下,长公主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理呢?”
听到这句话,景泽的思绪才从遥远的地方飘回到现实。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回答道:“这件事情不是由我决定的,还要看明天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对此事的看法。”
接着,景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装作不经意间抛出了一个问题:“对了,沈……南安王现在在哪里?”
忠良连忙回答道:“回陛下,南安王在乾清宫侧殿休息。”
看到景泽没有任何反应,忠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陛下,要不要宣南安王来觐见?”
然而,蓦地,皇上似有所觉,其敏锐的直觉仿佛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须臾之间,皇上神色一凛,,紧接着便启唇说道:“不必,你且先退下吧。”那话语简短而有力,忠良闻之,虽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应声,然后躬身缓缓退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这深沉的夜色之中。
待忠良离开后,皇上依旧站在原地未动,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前方。片刻后,他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身影鬼魅般地从背后悄然出现,那人双臂环绕在景泽的腰间,手掌交紧扣,身体紧密贴靠在景泽的后背。
景泽先是身躯微微一震,继而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在这庄重肃穆的宫廷之中,如此行径可谓是极为大胆而特殊,然而,也正是这份独特,让景泽内心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
景泽挣开他的怀抱回头看向沈渝州,“你好大的胆子,南安王,竟然闯入朕的寝宫”
沈渝州在听到景泽的斥责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双眼变得明亮而炽热,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透露出一种兴奋和期待的神情。随后,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单膝跪地,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拉住景泽的衣角。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喜悦,轻声说道:“陛下息怒,臣一时鲁莽,实在是因为对陛下的思念太深,无法自控啊。”
景泽顺手用手托起他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哦?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告诉朕,你打算如何表达这份深情厚意呢?”
沈渝州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景泽托起他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子,身体微微前倾,与景泽拉近了距离。他的嘴唇慢慢地凑近,两人的嘴唇轻触在一起,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这一刹那间,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
然而,仅仅只是瞬间,景泽迅速将他推开,口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龌龊。”
可景泽不知道,尽管他身为九五之尊,却有着与威严身份截然不同的一面。此刻,他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羞涩。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眼眸此刻闪烁着些许不自在的光芒,像是被春日暖阳轻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却又带着一丝丝温柔。而整个场面皆被沈渝州尽收眼底。
“你够了,回去吧,不然会……”景泽试图瓦解这尴尬的气氛,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沈渝州忽地跨步上前,以决然的力量一把将景泽拦腰抱起。他的举动果敢而直接,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而后,他抱着景泽稳步来到床边,看似粗鲁却又带着些许轻柔地将景泽抛向了床铺。景泽在这瞬间的变故中先是一惊,继而脸上显现出一抹复杂神色。
在那庄重肃穆的宫殿中,景泽刚欲启齿质问,沈渝州却如疾风般瞬间逼近,压在他身上,只见他以遒劲之力紧紧搂住景泽,景泽先是一惊,脸上露出些许愕然之色,但那惊色中竟也悄然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期盼。
紧接着,沈渝州毫不犹豫地将唇重重压上景泽的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景泽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然而很快,景泽的眼眸中便流露出一抹沉醉与甘愿。那强势的吻如汹涌的浪潮,景泽却仿若温顺的扁舟,在这情感的激流中顺势飘荡,心甘情愿地接受着这一切。
“你等……”景泽试图阻止沈渝州的进一步举动,然而沈渝州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出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将景泽的两只手同时按压到上方。
景泽的身体被紧紧压住,无法动弹,只能感受着沈渝州的气息和力量。他的嘴唇被深深地吻住,仿佛要把所有的热情都传递给对方。
在这个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只有两人之间的激情在燃烧。景泽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沈渝州的另一只手则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牢牢地捏住了景泽的下巴,那手指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像是要将景泽融化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别动……" 沈渝州用近乎嘶哑的语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压抑和渴望。然后他再次低下头,继续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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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侧过头,不想看他,然而双侧耳垂仿若被悄然晕染上了一抹绯色,色泽艳丽而引人注目。
“不要臣亲你。”沈渝州松开制住景泽的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从额头吻到鼻尖,唇瓣,而后还舔了舔景泽的耳垂。不怀好意地说:“还是舔你?
景泽想踢他,但悬到半空的脚踝被沈渝州握住,景泽的行为丝毫没有影响沈渝的动作,景泽最后无奈,只能气愤地说了句:“混蛋,你给我滚!”
“不要骂我。”
景泽的话却让沈渝州兴奋的情绪激荡心间,让自己的眼睛边缘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可偏偏本人却毫不知情。
景泽不在意道:“凭什么?”
沈渝州自然地说出:“我会兴奋。”
景泽脸上露出一丝无语:“变态。”
沈渝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他道“哈哈,我就是,所以别惹我。”
而另一边
起初在静谧的黑夜中,谢迹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意识始终保持着高度清醒,毫无睡意,后来他闭着眼睛,努力想要进入睡眠状态,然而脑海中却不断闪过各种纷繁的念头。
所以便下床散步,谁知走着走着,既然到了御花园,更重要的是还碰到了景逸。
景逸看到他时也愣了愣,心里有个念头,那就是他又想逃跑,随即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你要去哪儿。”
谢迹澜本来以为他没看到自己,想偷偷走的。看到对方跟自己说话,也回答了句。“睡不着,散步,你呢”
“同样”
完美,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僵化般的尴尬。
景逸有很多话想跟谢迹澜说,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吐出了这几个字“你的眼睛”。
谢迹澜没想瞒着他,但具体也没说出来。“失忆之后就会变成黑色。”
景逸以为他之前是装的,没想到是真的失忆,但是我想到他恢复记忆不是因为自己就突然有点不甘,凭什么见到别人就恢复了,见到自己却什么反应都没有,郁闷的心情挥之不去,“那你现在是恢复记忆了”
谢迹澜似乎看出了景逸在想什么,又说“不要想太多,我恢复记忆不是因为谁,是时间的问题。”然后又看向景逸好奇的目光。“每到立秋,我就会恢复记忆,但到立冬时,又会忘记”
景逸听到后很震惊“所有?”
“不,是忘记我曾经是皇子的记忆,其他的都不会忘,比如说立冬之后我不会忘记我是怎么再遇见到你的。”不说还好,说出这番话,谢迹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迹澜本来想找个借口回去的“时候不早… ”
景逸打断他“是因为西域蛊毒吗”
谢迹澜迟疑了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景逸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突然用似乎埋怨的语气说到“那你还记得你说过,你会回来看我。”
谢迹澜听到景逸的话,微微一怔,往昔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是啊,自己的确曾说过那样的话,可如今,一切都已截然不同。
沉默须臾,谢迹澜轻声道:“我记得。”景逸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亮,然而转瞬又隐匿了下去。“可那又能怎样呢,我们终究难以回到往昔了。”景逸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怅然若失。
谢迹澜的心头亦涌起复杂的情愫,他何尝不知一切已发生改变。“我们本就不应如此,我早已不是那个皇子,而你……”谢迹澜欲语还休,他不知该如何直面景逸当下的身份。
景逸涩然一笑,“是啊,你早已舍弃了皇位,远离了这一切。而我,却深陷在这皇宫之中。”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他们远远隔开。
“但有些情感,是无法轻易斩断的。”景逸的目光紧紧锁住谢迹澜,似乎想要从他的面庞探寻到答案。谢迹澜避开他的视线,望向远方,那深沉的夜幕仿若遮蔽了无尽的秘密与心事。
“也许吧。”谢迹澜喃喃自语
最后,两人的目光从彼此身上移开,共同望向了那片名为“玉花园”的景致。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每一片花瓣上,使得整个花园仿佛被一层柔和的银纱所覆盖。玉兰花洁白无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周围的景致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面。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似乎在为这对有情人低语祝福。夜色中的玉花园,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成为了他们这段难忘对话的完美背景。
在这静谧而美好的时刻,谢迹澜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景逸闻言,也轻轻地叹了口气,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笑容,温柔地回应道:“好,我送你。”两人并肩而行,穿过那片玉花园,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彼此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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