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善玉说道:“起来吧!我们游击队是为穷人的队伍,是为穷人服务的,对汉奸走狗严惩不贷!”
“谁是葛庄的?”杨五走近问道。
“我!”杨五这突兀的一字,如同平地惊雷,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满眼疑惑。他们捉摸不透杨五的心思,一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都不知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难道他是想打击报复?又或是他与葛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行是要去葛庄找他们的父亲报仇?这些猜测在众人心中盘旋,却无人敢轻易道出。良久,才有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弱弱地说道。
“我!”
“我!”
……
一阵嘈杂的回应声中,近十人几乎同时开口,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在这十几二十人的群体里,有半数是葛庄之人。他们虽未到描龙画虎那般讲究装扮的程度,但各自有着独特的风貌:短发利落地理在头上,服饰的选择更是五花八门,绸缎与棉布混杂其间。有人身着绸缎,却透着一股痞气;亦有人哪怕穿着如同龙袍般的华丽衣衫,在这气质使然下,也难掩那几分潦倒的模样,仿佛乞丐一般,由此可见,真正决定身份高低的,从来都是内在的气质。
“谁是葛陶氏的儿子?”杨五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满是疑惑,谁也猜不透杨五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一时间竟无人敢贸然开口回应。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揣度着杨五的真实意图。
“英雄,您与陶氏有何渊源?是旧识还是宿敌?另外,葛庄内共有七个陶氏家族,不知您所提及的是哪一支?”那被砸断了腿的年轻人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怯意,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仿佛生怕自己的问题会再次招致无妄之灾。
当听到这样的回答时,杨五不由得愣住了,方才一心只想着赶路,竟忽略了问清楚三嫂姐姐夫家的姓氏这一要紧事。此刻,这个疏忽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河头陶家渡的陶氏!”杨五猛然想起三嫂子先前提及的话语,眼中闪过一抹希冀,缓缓将视线扫过眼前这群人,仿佛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寄托着一丝期望。
当杨五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却无人回应。他带着几许失落,缓缓转头望向朱秋霞,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看来这一拨人里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啊!”
“六弟,小心!”朱秋霞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受伤的年轻人,眼神中透着几分狠戾,他紧握着砍刀,带着一股决然之势,朝着肖善玉的后脑勺狠狠劈去。
肖善玉身子猛地向前一倾,这突如其来的前趄动作,看似狼狈,却恰好避开了一道凌厉的砍刀偷袭。那一瞬间,刀锋贴着他的后背划过,带起一阵凉飕飕的风,仿佛死神的指甲轻轻擦过了他的脊梁,惊险万分。
杨五腰间的梭子刹那间脱手而出,精准地扎入那受伤年轻人的脖颈。随着年轻人因痛苦而剧烈挣扎,脖颈处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这一幕令人触目惊心。
其他的伙伴看到年轻人这惨像,一窝蜂跑的没影了。
“五哥,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年轻人怕是救不回来了,颈动脉已断,实在是无法接续啊!我也心急着归队呢,若是战斗一旦打响,少了我为伤员们及时救治,那可就危险重重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别去想了,赶路要紧!”杨五说道。
“此人年纪轻轻,心肠却歹毒至极,但若让他暴尸荒野,似乎又有些过于残忍……”
“不会的!我们若走了,那些人迟早还会折返回来。到那时,不论那死者是否真是我所杀,在他们眼里,这罪名定会全然加诸于我身上。罢了,这些都顾不得了,赶路要紧!”杨五深知这些地痞流氓的做派,心中暗想或许三嫂姐姐的孩子已然不在这里,若是真到了那个年纪而逝去,也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实在怪罪不到他人头上。或许三嫂姐姐以其占卜相术早已预料到这一结局,所以临别之际,再三叮嘱我莫要伤害她儿子。可如今,我还是动了手,那人十有八九便是她的孩子,这般一想,便也明白了三嫂姐姐临别赠言背后的深意。
“走吧!”杨五催促肖善玉道。
三人驻足,目光缓缓扫过四周。东方,一片宁静的村庄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南方,一泓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北方,同样是一片村庄,但此时却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喧嚣——人影绰绰,尘土飞扬,似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忙碌着。然而,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眼前的田野本应是农人们辛勤劳作的地方,此时却空旷得有些寂寥,不见一个劳作者的身影。“难道这里的人都放弃了这片土地?”有人忍不住低声猜测,“是因为知道收成无望,索性不再付出努力?还是说,即便收获了,也无法改变什么,所以才这般冷清?”这种寂静与北边村庄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三人无奈放开脚步,向湖西方向进发。
乡村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仿佛能洗净人心底的尘埃;空气里弥漫着花草与泥土混合的独特芬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片土地对话。那连绵起伏的山川、错落有致的田野,恰似大自然以最细腻的笔触、最真挚的情感亲手绘制而成的画卷,每一处景色都在诉说着动人的故事,美得令人屏息,心动不已。
秋日傍晚,夕阳渐渐收敛了白日的锋芒,天边仅余一抹如梦似幻的晚霞,似是大自然最后的浓墨重彩。清冷的微风轻轻拂过,落叶如同听到了秋天的召唤,在空中轻盈地旋转、飞舞,仿佛一位位舞者在生命的舞台上尽情演绎着属于这个季节的华章。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只见道路两旁三三两两的行人行色匆匆,皆是朝着北面的村庄赶去。经人告知方知,那北面的村庄名为梁家寨。此地颇有些特别之处,说来也是一桩奇事,这里既是土匪啸聚之所,又为肝胆义士聚集之地。那一帮土匪与义士似乎界限模糊,在这暮色中更添几分神秘色彩,让人不禁对那梁家寨多了几分好奇与遐想。
梁虎携带着三十余名生死兄弟,一路躲避着ZF士兵的围追堵截,几经辗转,才在这片荒僻之地落脚。这里虽偏隅一方,却成为了他们的新生之所。为了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一线生机,他们开始训练村中的青壮年们习武练兵,那不仅是为自身安全考虑,更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有守护家园的力量。
十余载光阴流转,梁家寨早已蜕变成为淮阴境内武力最为 formidable 的匪窝。但凡提及此地名号,沿途商贩胆战心惊,路过镖局人人自危,附近居民更是夜不能寐,风声鹤唳之中尽是对其的畏惧与不安。
“这土匪寨与我们并无干系,不对我们构成威胁,于我靖家庄而言亦是如此,更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家人。在这乱世之中,人人都在为求生存而挣扎,只不过生活方式各有不同罢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们,那便能相安无事。”杨五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包容,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里,他深知和平共处的重要性,哪怕是对那些被视为匪类之人,只要不破坏彼此间脆弱的平衡,他都愿保持这份难得的安宁。
“或许将是一批不可小觑的抗战力量!”肖善玉说道。
“我没听说过这个梁家寨,应该是作恶不多,没有民愤,所以人们都不去关心他们吧!”朱秋霞说道。
“老杨,莲儿房里有声音,会不会是杨六回来了?”莲儿妈对老杨说道。
“不会吧!没听说杨六回来了。要么是杨五,杨五多日不见,神出鬼没,钻进莲儿房间里也有可能!”
“哪怎么办?捉奸吗?”莲儿妈问道。
“捉什么捉啊?捉到了又怎能怎么样?”
“逼他娶莲儿!”莲儿妈恨恨地说道。
“这样的话,莲儿不会幸福,逼嫁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啊!三天两头的被打能过好日子吗?”
“我来听听是谁在莲儿房间里!”莲儿妈蹑手蹑脚地到了莲儿房间门口。
“五哥,我好想你啊……”莲儿如泣如诉地声音传来,“六哥,你这个负心汉,一走就了无踪迹,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好狠的心啊?”
莲儿妈掀起门帘向里张望,开始不敢向里看,生怕看到女儿和男人不雅的画面,透过窗户微弱的光线,仔细看看莲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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