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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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魇蛊

今日子书吟起身时顿感不对劲,平日起来时应该有一缕阳光照进来的……

来不及细想他顿感一阵头痛欲裂,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子书吟心中不由的想。

一阵凉风吹过,带动窗帘让他看清了外面的景色,天空一片灰白,微风卷着几片残叶缓缓飘落,俨然一副深秋之景,一片萧瑟之气。

“怎么会?怎会如此?我睡下时不应该是初秋之时吗?”

“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容不得子书吟思考,他的头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痛了起来,时而似有人拿针细细密密的刺入他脑中,时而又似一群人的嘈杂声使他的头脑阵阵发昏……

“要死在这里了吗?”

“或许吧”

“我还没给阿宴……道歉……呢”

脑中的弦在那一刹那间断了,他再也无力抵抗,昏睡了过去。

“彭!”一阵踹门声传来,便是少年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厌诀!沈厌诀!你别睡啊……!”

自从子书吟回到自己的房中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可在他自己的意识里却只短短一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祭宴离暗暗思索着。

梦中的子书吟昏昏沉沉,一阵呛水的感觉传来……

呛水…?呛水?!他茫然的向四周,看到的人都是模糊的,但是那些恶毒的话语从未停歇。

“小杂种,真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了?”

“就是啊,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手下动作不停,再他浮起的那一刻又死死按下去,往他身上泼墨,美其名曰给他“驱邪”。

“不是整天在父亲面前耀武扬威么?不是说你的文章写的最好么?”

“让小爷我给你肚里添点墨水可好啊?”

虽是问句,可却没给他丝毫回答的机会,说罢便叫人拿来墨水往他口中灌。做完这一切他们扬长而去,只留他一人在水中。

他一个人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步履蹒跚的回了自己的卧房,才卸下伪装把胃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阿宴……我好想你”

“阿宴,你过得还好吗?”

心中的痛楚再也压制不住,他掩面压抑地哭了起来。

月光下美人落泪我见犹怜,阴暗处某人冷眼瞧着憎恶。

“呵,没人了还在演戏,比那戏子又差的了多少?”一人心中暗自腹诽。

祭宴离看着昏睡中眉头紧蹙冒出冷汗的人拧起了眉头,随后便拿出一枚丹药塞入那人口中。那丹药顷间化为水质从喉间落到胃中,融进他身体里。

一炷香后——子书吟感觉眼前一白,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大口喘息了起来。

“白玉!白玉你在吗?”他慌张的喊了起来。

“这里人没死,叫他作甚?”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

子书吟僵硬的转头往旁边一看,“!!!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在我身旁?白玉呢?白玉去哪了?”他心中惊涛骇浪的想着,面色不显,装作冷静的说到 :“无碍,我睡了多久?”

“还有,我到底怎么了?”

“十七日”

“你中的蛊解开一部分后的反应”他淡然说完,便起身将走。

“等等!”他一把抓住祭宴离的衣角,祭宴离身上的银饰丁零当啷的响了起来。

“怎么了”祭宴离微侧过头对榻上的人冷淡的问道。

“我……算了,你走吧,我无碍。”子书吟想说什么,但却因有所顾忌,放开了祭宴离的衣角,最终语气生硬的说道。

“……”祭宴离毫不犹豫地走了。

深秋的夜晚总归是带有一丝冬日的寒气的,子书吟也因这一丝寒气被冻了起来。

子书吟拢了拢那被子,整个人蜷成一团,似乎这样就不冷了。可那窗棂既没有窗纱又没有用纸糊上,就那么空着,任由冷风吹进房内。

“阿嚏!”子书吟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头又昏昏的。

这时祭宴离恰巧推门进来,他端着汤药疾步走来顺手放到桌上便连忙来到床前。

“你现在怎么样?”

“头好晕,我好想睡”面前的人此时毫无国师的架子,不知是因为身体上还是其他原因声音轻软像羽毛拂过心尖。

“喝药”

祭宴离将子书吟扶起,让他坐起来,端起药碗准备喂下。可药碗传来阵阵发苦的药味,令子书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子书吟把头偏向一边,似是撒娇一般说:“药苦,我不想喝”

祭宴离似是早有预料,从袖中掏出蜜饯。那蜜饯呈现一种透绿亮色,上有雕花,闻有异香。

见此子书吟也不再抗拒,但还是略带犹豫的喝下了祭宴离喂的汤药。喝上个两三口吃一颗蜜饯,吃了祭宴离带来的大半蜜饯,汤药也喝完了。

“我多久能好?”

“看你自己”

“此蛊名唤魇蛊,一旦种下,随时发作。其余不发作的时候会使人身虚体弱,这点想必你也应该最为清楚。”

子书吟点点头,并不否认。

祭宴离继续说道:“发作时陷入梦魇,若是陷入噩梦则会一直沉睡,直到战胜梦魇。破解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则为我方才说的;第二种,找一苗疆人要是位高权重年轻气盛之人放血熬煮汤药,喝十八天。”

最后一句祭宴离说的极为缓慢,一瞬不瞬的盯着子书吟的眼睛看。

“难道……方才的汤药是用你的……?”子书吟不往下说,震惊的盯着祭宴离看。

“对”祭宴离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位高权重是为何?”子书吟不禁问起来。

“位高权重之人血脉纯净,从骨子里流淌的鲜血天生就比他人高贵,自然拿来用药最好不过,还是,天生的蛊王”祭宴离慢条斯理的说完看着子书吟。

“……”子书吟沉默起来,此时他竟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一字一顿说:“巫师大人,我的侍从,白玉,去哪了?”

“他?说是为你采药,结果在山中带待了七天,我们发现时竟然毫发无损,衣服没一处破损,就连脸都是出奇的干净。”

“国师大人,采药只需两日,且是在边缘地带,我们发现他时他也确实在那,可本该两日就能完成的路程,您的好侍从,好白玉,那差的五天到底去干什么了?”祭宴离猛的凑近,眼中冷意还未散去便看到了子书吟的眼神。

那是一种不确定、害怕、不安的眼神,见他如此反应,祭宴离眼中兴味更重。

子书吟面色苍白,神情惶恐不安。

“他应当是迷路了”子书吟苍白的辩解道。

“可我怎么记得我给过他图纸,且山中并无迷障啊……”祭宴离眼含笑意的望向他,可眼底却是森森令他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走吧。”

“此事与你无关,白玉之事,我自有定夺。”

“可他看起来……”祭宴离凑的更近,那气息喷洒在他颈处。

“别靠近我!”他似是受到了惊吓,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将祭宴离推开。

“好”祭宴离面上不显气愤,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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