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恨不得脚下生风,跑得双腿几乎只剩残影。在累得快要虚脱之际,终于赶到了上饲院。
这两日皇上情绪极不稳定,他时刻担心皇上一个不悦就会砍了他的脑袋。在这种情形下,他自然得尽快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好及时回去复命。
萧云看着仿佛快要断气的小路子,满脸疑惑。“小路子,你这是怎么了?瞧把你累得,皇上莫不是又有旨意要你传达?”
“还……还珠格格,皇上……皇上口谕,日后您只需负责番邦进贡的那匹白马的喂养,其他的马儿无需您再操心。”
“皇上还说,您可以自行给白马取名,要是您喂得好,那匹马就赠与给您了。”
“真的吗?你没骗我吧?”萧云有些兴奋。那匹马她知道,是番邦进贡的,当时就惊艳了宫中众人,好多阿哥格格想要,他都没同意给。
当然,她也心仪那匹马,只是没向他开口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说要送给她,哼!什么喂好了才送,只要他开口说了送这个字,就算她喂不好,他也得送。
“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路子却站在原地挤眉弄眼,不肯离去,那模样就差直接开口让萧云说几句话,他好给皇上带回去。不然等他回去,皇上指定又要找他麻烦,在皇上身边当差,愈发危险了。
萧云心里明白小路子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说几句话,好带回去给他嘛,她就偏不说。想听的话,他就自己来找她呀!
“小路子,要是眼睛不舒服就去找太医瞧瞧,别耽搁了。慢走,不送。”
萧云说罢,潇洒地转身离开,她还得去看看自己的白马呢。
小路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养心殿。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会不会大发雷霆?即便心里害怕,也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复命。
“皇上,奴才已将您的口谕传达给格格了,格格十分高兴。”
乾隆皱了皱眉,就只是高兴?
“她还说了什么?”
“皇上,格格……格格许是白日喂马太过劳累,奴才传完口谕后,格格便回房了,没再说其他的话。”
乾隆本已稍有平息的心,又开始冒起火来。那么多人觊觎的白马,他特意送给了她,结果她居然连一个字都不愿跟他说。
“滚下去!”
“皇……皇上,还有一事。”
乾隆目光如电,唰地一下看向小路子,那眼神太过犀利,吓得小路子双腿直打哆嗦。
“皇上,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绿头牌,正在外面候着呢。您今儿个翻牌子吗?”
“翻,让他端进来。”乾隆急于证明自己并未对萧云动真情,翻妃子的绿头牌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绿头牌进来,乾隆不假思索就翻了纯妃的牌子。他确实许久没去纯妃那儿了,纯妃从前也是他极为宠爱的妃子,不是吗?
小路子见乾隆翻了纯妃的牌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皇上对还珠格格并无别样的心思?
敬事房的小太监说道:“皇上,奴才这就派人去钟粹宫给纯妃传信。”
乾隆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钟粹宫里一片忙碌而喜庆的氛围,纯妃脸上的喜色怎么也藏不住。她坐在铜镜前,反复打量自己的装扮:“秋兰,你看看本宫今夜的妆容可有不妥之处?皇上会不会不喜欢呀?”
名叫秋兰的大宫女赶忙说道:“娘娘,您今夜美若天仙,皇上一定会喜欢的,您就放心吧。”
纯妃被她夸得满面娇羞。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纯妃赶忙跪地,红着眼看向乾隆,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
乾隆坐在桌旁,神色平淡,只是叫了声“起”。秋兰起身之后,便默默退了出去。今晚是主子的好日子,她们做奴婢的可不能坏了主子的好事。
纯妃急忙掏出手帕,擦净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道:“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太过思念您,忍不住才落泪的,惹您烦心了。”
乾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反应。
纯妃走到乾隆身边,拿起茶壶准备为他倒茶,小指习惯性地翘了起来,手指上还戴着护甲。
乾隆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护甲对于皇室女子而言,是身份的象征,位份高的后妃佩戴本属正常,可此刻他看着却满心不喜。
此时,乾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萧云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眉头皱得更紧了。
纯妃一边倒茶,一边留意着乾隆的反应,见他皱眉,心中有些慌乱:“皇上,是不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妥?”
“并无。”乾隆接过纯妃递来的茶,正要送到嘴边,忽然鼻尖一动,一股浓烈得有些刺鼻的味道传来。
乾隆放下茶碗,问道:“你这屋子里熏的什么香?太刺鼻了。”
“皇上,这香是您从前最喜欢的鹧鸪香啊!臣妾从前用它熏衣裳,您还说好闻呢,您……”
乾隆听她说完,神色一滞,脸上更显烦躁,摆手打断道:“罢了罢了,以后朕来这儿,你别再熏这种香了。天色不早了,歇下吧。”
纯妃委屈地应了声“是”,便伺候着乾隆更衣躺下。黑暗中,两人的感官愈发敏锐。纯妃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褪去衣物。
乾隆却越躺越难受。纯妃的床铺也弥漫着那股香味,熏得他浑身燥热。明明身体有了反应,可面对这个女人,他却丝毫提不起旖旎的念头。
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的欲望究竟是为谁而生,原来自己早已不知不觉里深陷其中。
他猜纯妃怕是在今晚的熏香里添加了东西,想留住他。可让他心慌的是,即便纯妃做到这般地步,他依旧没有占有身边这个女人的欲望。
以至于纯妃冷不丁地滚入他怀中时,他竟下意识地一脚将她踢到了床下。
“啊!”
纯妃痛呼出声。门外守夜的秋兰和小路子听到声音,赶忙推门而入,看到纯妃裹着被子躺在地上时,都惊呆了:
“皇上/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乾隆心烦意乱,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纯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熏香里下药!来人呐,纯妃禁足三月,以观后效。”
说罢,也不等纯妃解释,披上外袍便头也不回地往养心殿走去。小路子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乾隆。这一天天的,净忙着跑了。
“皇上,可要备水?”小路子瞥了一眼乾隆高高撑起的里衣,面露难色地问道。
乾隆被他看得又羞又恼:“还不快滚去准备!”
小路子备好热水后,机灵地退了出去,关好门守在外面。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待在屋里。
乾隆褪去身上衣物,踏入浴桶。然而,温热的水对他此刻的燥热毫无缓解作用,反而让他愈发烦躁。
“哗……”
乾隆突然从浴桶中站起,桶中的水被激荡得洒在了地上。
“皇上……”
小路子敲门试探。乾隆心口似有火在烧,嗓音低沉地说道:“不许进来。”
小路子赶忙把手缩了回来,继续在门外守着。乾隆低头看向自己胀痛之处,大手不由自主地伸了下去,然后发狠似地握住……
他的手不停地动着,对那处又是拉扯,又是用力抚平褶皱。那种爱欲交织、灵魂战栗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呢喃呼喊:“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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