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纳雅和察言一听到石板缝里传出的声音,便立马凑过去,找寻进入内间的办法。
“推不开,唉。”纳雅把手放在墙上试着推了几下,石头自然是纹丝不动,只抓下来几层土灰。
“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察言说着,也去摸索墙壁上的纹路。好巧不巧,还真就叫他寻着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由于不清楚用途,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外面是什么人哇?”里头的长者发话了。
“哦,我也是族里的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纳雅说道,接着对其报了自家姓名。
“诶,是小雅啊,你能找到这里也是不容易。”听到这话,那人稍微放松下来。与此同时,那人的身边似乎又传来了几阵哀嚎的叫疼声与劝慰声。
“我们是来搭救你们的——请问你们中有人知道这块石板怎么打开么?”察言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墙上有一条比较明显的凹下去的线,你顺着那个摸过去,就能找到一个镶在侧面的锁——但一般来看管的人都不大用这个,都是直接开的,只是有一次意外提到了这个。”
“好的,我发现了,然后呢?”察言继续问。
“接下来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个位置好像很窄,只能用手钻进去打探打探。”里头的人说道。
“这个我应该懂一点。”察言在那个位置用手摸索了一会后,脑子飞速运转,勾画好了里头的大致模样,理解了那些卡扣凹槽的规律。在捣鼓了小半个时辰后,他把手又伸了出来。
“你借我根箭,手掌太宽,够不到最里边。”纳雅点点头,从身后拿了一支箭递给察言。
“帮我按住这一端。”察言把箭的位置放好后,吩咐纳雅搭把手,自己则继续努力解密。几通操作后,“啪嗒”一声,石板翻了个面,终于能推开进入了。
“唉,手皮都要磨掉好几层了。”察言心想。但是打开了机关,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稀能看到里头是四个人,其中一个花白头发、粗壮手臂的老人倒是纳雅认识的族人,被大家呼作老牟。
“阿公,您受苦了,还有这几个弟兄。”看着内头饱受苦难的族人,纳雅不无心疼地说。
“哎,咱几个还算好,有些弟兄…呜。”另一个年轻些的人说道,但哽咽着又闭上了嘴。
“那,这位是…”老牟转头看向察言。
“哦,我请来的援助。这大哥可厉害了,你们也看到刚才那锁就是他解的。”
“感谢感谢。真是神仙在世…”老人正要行礼,被察言急急忙忙地劝住了。
“老人家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苦命人,互帮互助自是应该的。”察言道。在安顿好,众人计划好接下来的路线,拉起了行路的队伍,预备着赶回到最近的某处营地再行事务。
“哎呦…”走不多时,队伍中有个人停顿下来,不住地揉搓腿部。
“他怎么了?”纳雅问道。
“磕破了膝盖,好些天了没得治。”
只见那人的膝盖上淤青肿大,血管与疤交错在一起,都有些发了黑。察言见状,便从身上掏出一些治疗药物,为他包扎了一番,接着继续行路。
如此,傍晚时分六个人走出了密密麻麻的丛林,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夜逐渐深了,微微有些寒意,于是大家点了一堆篝火。
听着柴火的毕剥声,大家开始了交谈。作为资历最长的,老牟自是最先开口。
“小雅啊,以往族长说要多锻炼你,我说你还小先暂缓缓,奈何他太看重你——不想现在,竟然真叫你挑大梁了!”
纳雅低下头笑了笑。
接着,老牟又把目光转向了察言,说道:
“小伙子能力不错,以后请不必生分,有这一茬情义,和我们就算一家人了!”老牟说。
“您老过奖了,不过这话说得对——想我们汉人也常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么。”察言道。
“你们汉人也是有够憋屈的,想当年满人拢共就多少人马哇,哪有机会得你们这天下。可招不住那几个王爷贝勒的好手段,看准了你们内里的矛盾,借着反军奸臣的势力进了中原,才叫世人受苦受罪这三十年…”老牟捋捋胡须说。
“哎,有什么办法呢…有骨气的早在顺治那会就死光了,现在想反抗也反抗不成,活一日是一日罢了。”察言摇摇头,接着也问了问索伦人的情况。
“前些日子上面又要来征兵,可是要想,我们索伦部经过这许多年的摧残,还有多少拿得出的人力哇。我们也是叫他们缓缓期,可是没得通情,只能硬着头皮两头受气。”老牟顿了顿,又说,“见我们几个老的动嘴皮功夫没用,根本说不动那军官,就有个不自量力的小年轻自告奋勇,直接猛地往那长官的办公场子里冲…”
孤臣孽子—独狼与三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