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提第一卷黄嘉琪那帮人,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他们在这些时日里究竟都干了什么吧。
却说自师徒与昊町映汇合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展起了起义前的筹备,通过写谜语、作文章等手段,联络起了不少当初的人马,诸如陶力、萧谣、石玠等三十年前的复社遗孤,都是不容小觑的奇特人物,而其中就不乏会武术的练家子。于是渐渐的,江南的抗清势力壮阔起来。
“诶,没想到,当年在私塾学的这点文墨居然还能派上用场。”黄嘉琪叹道,“要是当初再多学些东西就好了,编这些古怪的谜语真废了老大的劲。”
“哈哈,活到老学到老么,现在继续用功也不迟。”昊町映道。
“真个力不从心,却还要硬着头皮顶上,不敢想万一哪天随手作的文章就漏了风……或许这就是孤臣孽子的命罢。”黄嘉琪苦涩地说。
“诶,兄长何必作司马牛之叹呢。你想哇,倘若你当年乡试中了举人,一路平步青云,当了朝廷高官,哪还会有后面的事呢?”昊町映劝慰道。
“哼,我只是说文字功夫,和仕途啥的都无关,就那个环境,打死我也不去。”黄嘉琪这会又高傲起来,如此二人互相打趣一番不提。
却说这天,在昊町映书院外看门的小书童陈伟遇上了一队奇怪的人马。
“诶,请问我们能进去拜访拜访这家的老爷子么?”察言问道。
“您是…”陈伟打量打量来这群人,这么几个汉人带了一大队草原民族来拜访自家书院,属实奇怪。
“我是会郎推荐过来的。”察言道,接着又让纳雅等人也做了一些说明。
“哦…等会。”同第一卷的十七章一样,陈伟又是一溜烟跑进门去。
“老先生,又有人来了。”陈伟跑进院子里,喊了一声。
“想必是会郎去接的那一批人了。”黄嘉琪对昊町映道。昊町映点点头,招呼门下众生去接应远道而来的客人。那些性子活泼小书生老早就看惯了的身子柔弱的江南老乡,一听说体格强健、行装奇特的草原人,都要迫不及待地出来见见面。
……
“这么说…他一个人走了?”待众人入院后,昊町映等人单独把察言叫出来,询问道。
“是的…虽说会郎他有了那些铭文的力量,但这样子孤身犯险,依旧很需要胆量。”察言道。
“也罢,人都有命,各自精彩。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把握当下。”黄嘉琪道。“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怎么一步步也成了失乡者的?”
“其实…也不太算吧,毕竟我们都不是种地的人,乡土眷恋和你的理解估计不大一样。我是在江湖走惯了的,那对兄妹是猎人也要到处奔波,更别说游牧的索伦兄弟们了——我们怕的不是路远,实是叫身上埋伏的这许多危险给压坏了!”察言道。
“索伦人自清军入关前,就是对满族忠诚不二的部族,怎生这一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昊町映问。
“纯属他们瞎搞!”察言握紧拳头,把和蒙古熊宇征打交道,满人“三品”自作主张关押索伦人的故事叙述了一遍。
“哈哈…看来你们经历的趣事也蛮多的嘛…没白来人间走一趟。”黄嘉琪点点头,笑道。“还有你这小伙,身上着实有些能耐,不然那些异族人怎叫你当了队长?”
“也不光是我,其中还有那个索伦姑娘的协调作用…一开始就是她引我进入这一茬事情里来的。”说着,察言指了指外面的纳雅,“另外,别管他们叫异族人,怪生分的。咱一行人走了许久,没有真情也有苦情不是…”
“只怕他们和你不同心呐!别看现在和和气气的一团,将来万一…”昊町映道。
“这不会的,您多虑了,他们的亲友被满人如此对待,自然是与我们同仇敌忾。”察言赶忙打断道。
如此,谈话进行了两个时辰,南北双方的代表基本了解了彼此的情况,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好了各位学徒、弟兄们,时候不早了。我这院落足够宽敞,都找个屋子歇息下罢。”最后,昊町映对着院子里的大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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