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河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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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刘家堡阴冷的街道上,硝烟尚未散去。日军乔装成平民的模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座古老的城镇,对驻扎在此的西北军发起了突袭。战斗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断壁残垣间回荡着令人胆寒的声音。

桥本隆次与三名军官缓步走在寂静的街巷中,皮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桥本隆次:(看向日军中尉)战况如何?

日军军官:(中尉恭敬地回答)“报告阁下,此役全歼国军两个营,共计1150人,其中包括一名团级军官,我方阵亡13人,重伤1人,轻伤2人。”

桥本隆次:(桥本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冷酷。他下令道)"让我们的勇士们得以安息,伤员立即送往后方。"

两名日军士兵庄重地抬走同伴的遗体,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最珍贵的宝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便衣的日军士兵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汇报了一个重要情报:

日军士兵:"长官,据俘虏的国军军官供述,有一支连队外出征兵,今日便会返回!"

桥本隆次:(桥本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天照大神也在眷顾我们(看向城楼)喂,旗子先别降下来。"

城楼上,原本准备升起的太阳旗被重新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原有的青天白日旗。日军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他们将西北军士兵的遗体整齐堆放,收集着遗落的武器装备。坂田中队的士兵们迅速换上了缴获的灰蓝色军装,伪装得严丝合缝。

桥本隆次穿上了一身笔挺的国军上校制服,与同样化装成少校的坂田大尉一同站在街道中央,审视着四周。此时,两名身穿西北军军服的日军押解着一位西北军少校走来,将其推到桥本面前。

桥本隆次:(面对这位阶下囚,桥本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务必珍惜。"(他的眼神中带着威胁与审视)

国军军官:(少校的目光复杂,最终低声道)"明白。"

桥本隆次:(桥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吆西。"

过了一会儿,车队缓缓驶入刘家堡子的城门楼下。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站在城门前,大声喊道)“杜连长回来了!”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尉率先从卡车上跳了下来)“营长!”

车厢里的西北军士兵们押着壮丁们也陆续下车。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走上前,询问道)“带来了多少人?”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尉回答道)“俺们这一趟出去招了五六十多人,团长哪去了?”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指着堡子里的方向说)“团长在里头呢!”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尉看着手在城门前站岗的士兵们,皱了皱眉头)“这几个兄弟看着眼生啊,新来的吧?”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解释道)“昨天有一个连来接防,都是他们的人!”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尉点了点头)“这样啊……”

上尉带着壮丁们走进了街道,周围的环境显得异常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吴德庆:(吴德庆在队伍中仔细打量四周,低声对身边的潘六斤和顾嘉明说)“奇了怪了,今天的友军有这么勤快吗?”

潘六斤:(潘六斤也小声回应)“是啊,啥时候把他们的驻地打扫得这么干净?”

吴德庆:(吴德庆更加警惕,低声叮嘱道)“不对劲,你们两个机灵点!”

潘六斤和顾嘉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警觉。

西北军上尉带着队伍继续前行,突然,屋顶的阴影中悄悄探出几支歪把子机枪。伪装成西北军士兵的日军机枪手们迅速填装弹斗,将机枪架在墙上与屋顶边缘。墙后同样伪装成西北军的日军士兵也从预留的射击孔中伸出38式步枪。

楼上,身穿国军上校军服的桥本隆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身旁坂田大尉说道:

桥本隆次:“坂田君,请欣赏这精心编排的‘好戏’吧!”

坂田一giao:(坂田恭敬地回应)“嗨!”

此时,西北军上尉正准备向楼上的“国军上校”致意,而混在壮丁队伍中的吴德庆却猛然间认出了那个曾在娘子关马场村阵地上劝降川军的日军大尉——坂田。心中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吴德庆:(吴德庆声嘶力竭的大喊)“鬼子!”

话音未落,密集的枪声与炮声便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那名西北军上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颗无情的子弹便洞穿了他的头颅,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城楼上的房屋门被推开,马克沁重机枪喷吐着死亡的火焰,扫射而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壮丁们和西北军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然而街道四周早已被日军布下天罗地网,根本无处可逃。

吴德庆、潘六斤和顾嘉明三人急忙寻找掩体躲避。吴德庆与身后的两名西北军士兵慌乱地贴着街边的墙壁站立,试图避开致命的子弹。两侧房屋皆已被日军提前封死,只剩下对面一个紧闭的院门。只见顾嘉明用尽全力撞击房门,奈何身形瘦小,难以撼动分毫。

潘六斤:“哎呀,你真是磨叽死了,给我让开!”

顾嘉明赶忙退到一边,潘六斤后退几步,猛地向前冲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应声而开。

二人迅速跑进院子,而吴德庆还在努力撞击另一扇门。正当他放弃尝试,打算探头观察情况时,两名西北军士兵也跟着将脑袋探出。对面日军机枪阵地正在疯狂扫射,一名士兵躲闪不及,瞬间倒在血泊之中;另一人吓得连忙缩回头来。吴德庆见状,也不由自主地收回脑袋,转而朝着另一边的士兵吼道:

吴德庆:“打手榴弹,你他娘的留着当传家宝啊!”

那名士兵这才如梦初醒,掏出木柄手榴弹拧掉盖子准备拔引信。对面的日军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竟拿出九七式手雷在墙上磕了一下,朝着这边扔了过来。

手雷在脚边炸裂,那名士兵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榴弹恰好飞到了吴德庆脚下。他眼疾手快,一把抄起手榴弹扔了出去。幸运的是,手榴弹正好落在对面日军机枪阵地爆炸,三名日军士兵连同机枪手一同被炸死,机枪也哑火不再作响。

吴德庆趁机从墙边起身,捡起地上的汉阳造步枪,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走到机枪阵地旁顺走了一把歪把子。而此时,屋顶上的潘六斤和顾嘉明正拿着砖头试图支援,却发现吴德庆已经不见踪影。二人面面相觑,随即从屋顶跳下来,一人捡起一把38式步枪,准备迎战。

沙袋前,潘六斤四处寻找歪把子的身影,却不见其踪迹。

潘六斤:唉,机关枪哪儿去了?

顾嘉明:(顾嘉明一脸茫然)刚刚放在这儿的!

突然,一群穿着西北军军装的小队日军士兵端着枪冲了过来。潘六斤和顾嘉明赶紧躲到沙袋后面,端起38式步枪与日军展开激战。两名日军士兵很快倒下,其余日军则紧贴着墙壁还击。其中一名日军士兵刚露出头来,便被顾嘉明一枪命中头部。剩下的日军纷纷将枪伸出来乱扫一通,子弹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潘六斤和顾嘉明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顾嘉明:“这鬼子选的地儿真够讲究的,要是有机枪的话,咱们就能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了!”

潘六斤:(潘六斤瞥见地上的手雷,灵机一动)让你尝尝这个!

说着潘六斤捡起手雷,在墙上轻轻一磕,然后用力扔向日军方向。二人赶紧捂住耳朵,随着一声巨响,日军阵营中再次传来惨叫声……

在巷道的另一侧,吴德庆紧握着歪把子机枪,脚步轻盈却充满警惕地前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捕捉到不远处的一处日军阵地——那队伪装成西北军的日军士兵正背对着他,悄无声息地埋伏着。吴德庆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举起手中的歪把子机枪。随着扳机被扣动,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划破了寂静,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日军士兵们应声倒下,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正当吴德庆走上前准备更换机枪弹药时,一个未死透的西北军少尉从地上缓缓爬起,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举起指挥刀,口中喊出

国军军官:(少尉)八嘎!(一刀挥过去)

吴德庆敏捷地侧身躲开,顺手捡起地上的掷弹筒,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臂都展现出他在战场上磨砺出的丰富经验。紧接着,吴德庆一脚踹向日军少尉,对方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吴德庆举起掷弹筒,对着日军少尉的头部狠狠砸下了数十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几番挣扎后,日军少尉终于不再动弹。

吴德庆转过身,拿起掷弹筒,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他从沙袋上捡起几颗炮弹,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试图用掷弹筒炸掉远处城楼上的桥本隆次。此时的桥本隆次正全神贯注地指挥战斗,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吴德庆深吸一口气,瞄准了桥本隆次。然而,由于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掷弹筒,炮弹飞出去时偏离了目标,爆炸的冲击波将他从梯子上震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日军少尉似乎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缓缓站了起来。吴德庆捂着脑袋,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就在日军少尉准备逃跑之时,吴德庆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企图逃脱的身影。他从一名日军尸体身上捡起97式手雷,朝着日军少尉扔了过去。手雷准确无误地落在日军少尉的头上便晕倒在地。

这时,潘六斤和顾嘉明端着38式步枪跑了过来。

潘六斤:“快卧倒!”(潘六斤大喊一声,他和顾嘉明赶紧趴在地上)

吴德庆:(吴德庆喘着气说)“别爬了,没拉弦儿!”

潘六斤和顾嘉明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迅速分开,躲在巷道两边。只见四名假扮西北军士兵的日军士兵端着枪冲了进来,杀气腾腾。

吴德庆从怀里掏出中正剑,剑锋一闪,迅速刺出,精准地刺中了一名日军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潘六斤和顾嘉明也端着刺刀同时行动,从左右两边刺过去,各自解决了一个敌人。最后一名日军士兵见状不妙,端着刺刀疯狂地冲了过来。吴德庆早已有所准备,他迅速侧身躲开,一脚踢在日军士兵的腹部,将其踢倒在地。潘六斤毫不犹豫地用枪托砸向对方的头部,结束了这场短暂而激烈的搏斗。

吴德庆收起中正剑,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潘六斤:(潘六斤看着他,眼中满是好奇)“外面这些假国军都是你杀的?”

吴德庆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坚定。

一场惨烈的大战过后,山东曲阜那处国军游击队的根据地竟被日军轻易攻陷。桥本隆次率领部队如恶魔般肆虐,又对附近的几个村子展开了残酷的扫荡。硝烟与恐惧在这一方土地上弥漫开来,百姓们的哭号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这混乱与危难的局面,终于将故事中的另一位主人公——孙成海牵扯而出。

在被日军屠杀过的村子里,回到家乡的孙成海看着周围荒芜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村庄曾经的热闹和生机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废墟和死寂。

一个村民被着火的木头压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孙成海迅速跑过去,用力搬开压在村民身上的木头,将他扶起来。村民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万能跑龙套:“响儿,你看……”(村民指着不远处的一口井,声音微弱但急切)

孙成海顺着村民的手指方向看去,跑到井边一看,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井里全是尸体,层层叠叠,触目惊心。这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被残忍地夺去,孙成海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孙成海:(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帮天杀的畜生!”

孙成海扭头看到土墙上用血写着的一行字:“面对大日本皇军,余等切勿抵抗之,否则后果自负。”字迹用鲜血写成,显得格外刺眼。孙成海眉头紧锁,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内心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过了一会儿,孙成海决定召集所有幸存下来的村民。他站在村民们面前,拿起一把镰刀,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划破。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滴落在地上。

孙成海用鲜血在墙上写下一行字:“吾血为誓,定杀光此帮畜生!”村民们看着孙成海写下的字迹,眼中充满了敬佩与决心。

孙成海:(孙成海转过身,面对着村民们,声音低沉却坚定)“从现在开始,家算是没了,往后俺就是匪,想跟俺干的话都把名儿留在那儿,让小鬼子知道咱们山东的爷们儿都是有血性的!”

村民们纷纷捡起地上烧焦的书页或树枝,在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王狗剩:(王狗剩有些犹豫地说)“俺,俺不会写字儿!”

孙成海:(孙成海走到王狗剩面前)“俺来写!”

他用缠着布的右手紧紧握住王狗剩的手,用力在墙上写下“王狗剩”三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注入其中。

其他识字的村民们也纷纷用烧焦的树枝在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些不识字的村民们则请别人代写。每写下一个名字,孙成海的眼神就更加坚定一分。

孙成海看着村民们写下的名字,眼神坚定,内心涌动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决心。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普通的农民,而是肩负着复仇使命的战士。

在刘家堡子里,吴德庆、潘六斤和顾嘉明三个人闯进了一个院子里,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喘着气。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紧张的气息。

吴德庆:(吴德庆靠着墙大口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急促)“呼呼呼呼,不跑了,咱在这儿蹲着,等天黑了再回去!”

顾嘉明:(顾嘉明有些焦急地说)“你疯了,赶紧跑吧,万一这群假国军冲进来咋整?”

吴德庆:(吴德庆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不会的,咱们就坐这儿歇会儿吧,这个镇子这么大,这群龟儿子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完,等天黑了带着弟兄们回来,这一地的枪支弹药随便捡!”

潘六斤:(潘六斤仍然喘着粗气,显得有些担忧)“你可别把话说死喽,万一呢?”

吴德庆:“怕啥子!都是杀出来的,咱们连小鬼子都不怕,难不成要害怕这些假扮成西北军的鬼子?”

万能跑龙套:(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小算盘还打的够精明的!”

吴德庆、潘六斤和顾嘉明三人猛地抬头看过去,只见楼上和墙上的伪军端着枪埋伏着。三人顿时汗毛竖起,警觉起来。

潘六斤撸起袖子拿起枪准备战斗,但吴德庆迅速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穿着伪军上等兵军装的胡天禄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胡天禄:“他娘的,可算是找到你们这群瓜皮了!”

潘六斤:(潘六斤放下枪,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唉,爷,你怎么在这儿啊?”

吴德庆:(吴德庆哈哈大笑)“看来弟兄们都在呀!”

潘六斤和顾嘉明两人见是胡天禄,放下了戒备。

吴德庆:(吴德庆坐在台阶上,略带责备地问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山上呆着,你把弟兄带下来干啥子?穿着这身皮,万一遇到友军,弄一误死误伤咋整?”

胡天禄:(胡天禄坐在石磨上,苦笑着说)“你小子还有脸说,你一走就是好大半天,撂下我们这么一帮子人,没得吃没得喝的,身上还穿着狗皮,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们兄弟伙都被你给饿死了!”

吴德庆:(吴德庆指着胡天禄身上的伪军军装)“没错,必须得要穿这身狗皮,穿这身皮你敲地主老财一杠子不会呀?”

胡天禄:(胡天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以为你龟儿子啃了几本烂书,就不晓得姓啥了,老子可不会糊弄人!”

吴德庆:(吴德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严肃地说)“少他娘的废话,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天快黑了!”

潘六斤和顾嘉明两人立刻起身,胡天禄也从石磨上站起来。吴德庆带着25名川军士兵们离开了村子,准备回到山上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25名川军士兵们带着缴获的武器弹药在山林里走着。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晨露气息。

潘六斤:(潘六斤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说咱们一直在山上转悠也不是个事儿,咱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吴德庆:(走在最前面、扛着歪把子机枪的吴德庆点了点头)“嗯,看来得找个地方休整一下,顺便给弟兄们找点吃的!”

杨德贵:(杨德贵有些担忧地说)“这四周都是山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找去?弟兄们还冷得打颤呢!”

吴德庆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皱着眉头思考。

张耀祖:(就在这时,张耀祖突然低声喊道)“营长,营长,前面有人!”

吴德庆:(吴德庆定睛一看,挥手示意)“大家隐蔽!”25名川军士兵们迅速躲进周围的灌木丛和树木后面。

只见一个头上戴着黑帽子、背上背着背篓的村民在林子里走着,他背着一些药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吴德庆趴在灌木丛里仔细观察着,那人继续向前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吴德庆从灌木丛里站起来,举起驳壳枪瞄准那人。那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定睛一看是川军,吓得大叫起来:

万能跑龙套:“啊啊啊啊,俺的娘呀!”(转身就要跑)

吴德庆迅速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那人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吴德庆用枪指着那人,那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万能跑龙套:“军爷饶命啊,俺……俺就是个采山货的。”(说着,他赶紧把背上的背篓摘下来)“这些草药你们拿去,饶了俺吧!”

吴德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发现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戴着个黑布帽子。吴德庆把手枪收了起来,示意手下士兵也从隐蔽处走出来。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问道)“老乡,你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

万能跑龙套:(那人连忙点头)“嗯嗯,俺是前面村子里的人!”

吴德庆:“你一个人进山采药?”

万能跑龙套:(那人一脸害怕)“嗯嗯,俺就一个人进山采点草药,然后再拿到县上换点钱,军爷,您这是要干啥呀!”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那人,语气平和地解释道)“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找个地方休整一下。”

万能跑龙套:(那人浑身哆嗦)“军爷,你们不是鬼子二狗子就好!”

吴德庆:(吴德庆站起身来,对那人说)“你带我们去你们村子吧!”

万能跑龙套:(那人一听,显得有些为难)“军爷,这……”

吴德庆:(吴德庆看出那人的顾虑,安慰道)“我们只是休整一下,不会伤害你们的!”(说着,他拿出一些大洋递给那人)

那人看着大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吴德庆:(吴德庆硬把大洋塞给那人)“拿着吧,带我们去你们村子!”

万能跑龙套:(那人拿着大洋,感激地看着吴德庆)“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吴德庆带着25名川军士兵跟在那个老乡后面,沿着蜿蜒的小路向村子走去。阳光透过树林洒在路上,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仿佛预示着希望的到来。

吴德庆:(吴德庆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同时向老乡询问道)“老乡,这里是啥子地方啊?”

万能跑龙套:(那人一边走一边回答)“这里可是咱曲阜县的腹地,熊瞎子沟,过了这个沟呢,就到俺们的小赵家庄嘞!”

吴德庆:(吴德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乡,你们这儿离县城远不远?”

万能跑龙套:(那人回头看了看吴德庆,回答道)“军爷,我们这儿离县城可不近,得翻过好几个山头才能到。”

万能跑龙套:(那人又问)“军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吴德庆:“哦,我们弟兄几个随着部队离开山西去山东支援,刚到你们曲阜县这鬼子的飞机就乱炸,我们的队伍被打散了,走到这儿迷了路,幸得遇到老乡,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万能跑龙套:(那人听吴德庆这么一说,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那军爷你们可真是苦啊!”

吴德庆:(吴德庆笑了笑)“没事没事,只要找到部队就没事了!”

万能跑龙套:(众人来到了一个山坡前,那人指着前方说道)“只要咱们顺着这坡下去,咱就到了!”

吴德庆:(吴德庆抬头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方向)“嗯,那就麻烦老乡了!”

万能跑龙套:(那人连忙摆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

吴德庆带着25名川军士兵跟着那人下了山坡。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前行,脚下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烟绯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略显羞涩地走到吴德庆面前。

文烟绯:德……德庆哥!

吴德庆:(吴德庆低头看向烟绯,眼中带着几分关切)“怎么了,绯娃子?”

文烟绯:(此时的烟绯双腿微微并拢,显得异常尴尬,她支吾着)“我……我……”

吴德庆:(吴德庆见状,语气严肃了几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文烟绯:(烟绯的脸更红了,声音几乎细若蚊蝇)“我……我憋不住了,想尿尿!”

吴德庆:(吴德庆闻言,点了点头,温和地示意)“好,快去快回。”

烟绯如蒙大赦,连忙朝着旁边的小树林跑去。吴德庆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后25名川军士兵们依旧静静地在原地等待。

烟绯跑到草丛中,刚解下裤子蹲下,那急不可耐的感觉便化作了潺潺水流声。然而,正当她提起裤子准备起身时,不经意间抬头,竟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头黑熊正趴在树跟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浆果。刹那间,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随即转身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文烟绯:“熊瞎子!熊瞎子!救命啊!”(烟绯边跑边喊,声音里满是惊恐)

那黑熊似乎被这突然的动静惊扰,发现了烟绯的身影,便开始追赶起来。吴德庆听到喊声,迅速转过头,只见烟绯慌不择路地跑来,身后不远处紧跟着那头黑熊。

张耀祖:(张耀祖端起三八式步枪冲过去,怒喝一声)“日你仙人板板,是黑瞎子!”

黑熊也注意到了张耀祖,他迅速瞄准,扣动扳机。可黑熊灵活地躲开了子弹,旋即扑向张耀祖,两人在雪地上翻滚起来。黑熊张开血盆大口,朝张耀祖咬去。

张耀祖:(张耀祖用枪托顶住黑熊的下颚,大声吼道)“龟儿的,老子的嘎嘎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有本事去找鬼子吃去!”

黑熊再次张口咬下,这时潘六斤冲过去抓住黑熊的后背,试图将其拉开。可黑熊用力一甩,潘六斤直接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哎哟”连声,显然疼得不轻。

吴德庆:(吴德庆见状,立刻命令道)“毛猴,赶紧把这个黑瞎子解决了!”

李长生接到命令,端起九七式狙击步枪,目光沉稳地瞄准。此时黑熊与张耀祖还在纠缠,李长生屏气凝神,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黑熊的头部。黑熊头部中弹,鲜血溅出,在它痛苦地吼叫几声后,便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25名川军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张耀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拍打着身上的雪,苦笑道:

张耀祖:“没事没事,就是被这熊压了一下!”

潘六斤:(潘六斤捂着屁股走过来,一脸郁闷)“真是他娘的晦气,老子这沟子差点被摔散架了!”

文烟绯:(烟绯则紧紧抱住吴德庆的胳膊,撒娇般地说着)“这熊瞎子也太吓人了!”

吴德庆:(吴德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有我在呢!”

随后,吴德庆带着25名川军士兵继续前行,而烟绯依然抱着吴德庆的胳膊,吴德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任由她这般依偎着,仿佛这样能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川军士兵们来到了小赵家庄。吴德庆站在村口,看着眼前的小村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吴德庆:“这里就是小赵家庄了!”

万能跑龙套:(那人点头确认)“没错,各位军爷,这里就是嘞!”

吴德庆:(吴德庆点了点头)“嗯,好!”

两边的村民们看着川军士兵们走进村庄,开始窃窃私语。

万能跑龙套:(一个村民低声议论道)“唉,这是么军啊?穿的这么单薄,不像兵样啊!”

万能跑龙套:(另一个村民不屑地说)“能成啥气候,一群叫花子!”

万能跑龙套:(第三个村民挥了挥手)“唉,叫花子!”

25名川军士兵们听到这些议论后,个个都低下了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胡天禄:(胡天禄听到这些话,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抓住那个村民的衣领)“唉,你狗日的说啥子呢?骂谁叫花子呢?”

万能跑龙套:(被抓住的村民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军爷,我……我……”

胡天禄:(胡天禄揪着村民的衣领,警告道)“老子警告你,再给老子说这话,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张耀祖:(张耀祖和李长生赶了过来,询问道)“唉,爷,发生啥子事情?”

胡天禄:(胡天禄松开了村民)“没得你俩的事儿,回队伍里面去!(白了村民一眼)啥子嘛,老子们可不是你们西北军,老子可是川军!”

吴德庆:(吴德庆走过来,制止了胡天禄的行为)“行了行了,别说这么多,这个地方除了西北军就是八路军,没有我们川军,到这个地方咱们就要学着八路军的样子好好给他们做做群众基础!”

胡天禄:“营长,这帮瓜皮的都骂我们叫花子嘞!”

吴德庆:(吴德庆平静地回应)“胡老哥,不要管他们咋个说!我们是来打小鬼子的,不是来跟他们置气的!”

胡天禄:(胡天禄看了看吴德庆,叹了口气)“唉,行吧!”

吴德庆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村民们看着他们的背影,继续小声议论。

万能跑龙套:(一个村民说)“唉,你说他们这叫啥军队啊?穿得破破烂烂的!”

万能跑龙套:(另一个村民回答)“俺咋知道嘞?不过看他们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能打胜仗的!”

万能跑龙套:(第三个村民担忧地说)“唉,听说鬼子可是很厉害的,这些叫花子兵能行吗?”

万能跑龙套:(第四个村民打断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吧!”

吴德庆没有理会这些议论,而是带着队伍继续向前走。不久后,村民带着吴德庆来到一个院子里。

万能跑龙套:(村民)“各位军爷,你们就住这里吧!”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眼前的院子,点头表示感谢)“好,谢谢老乡了,不过得经过你们村长的同意!”

万能跑龙套:(村民连忙说)“好好好好好好,俺这就去把村长找来!”

吴德庆带着队伍在院子里等候。过了一会儿,村民带着村长来到了院子里。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村长,问道)“这位就是村长吧!”

万能跑龙套:(村长打量着眼前的川军士兵们,疑惑地问)“唉,不对呀,你们这些兵咋跟俺们西北军不一样啊,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吴德庆:(吴德庆向前一步,解释道)“唉,老乡,我们是川军,是来打鬼子的!”

万能跑龙套:(村长看着眼前的川军士兵们,有些怀疑)“川军?”

吴德庆:“对,我们是川军,从四川来的,从二战区随部队前往五战去的路上遇到了鬼子飞机,队伍被打散了,所以只能到你们这里住几天就走了!”

万能跑龙套:(村长看了看吴德庆,最终答应了)“行吧,你们就住下吧!不过得遵守俺们这里的规矩!”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点头)“好好好好好好,我们一定遵守规矩!”

村长带着村民离开了院子。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离开的村民,转头对士兵们说)“好了,大家先休息吧!”

25名川军士兵们纷纷回屋找地方坐下休息。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烟绯身边,温柔地说)“绯娃子,你跟着我住一个房间吧!”

文烟绯:(烟绯一脸羞涩地点头)“嗯!”

吴德庆带着烟绯走进一间屋子。烟绯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拘谨得像个大家闺秀。

吴德庆:(吴德庆的目光柔和地落在烟绯身上,轻声问道)“怎么了?坐得这么端正?”

烟绯端坐在炕上,双手乖巧地叠放在膝头,低垂着脑袋,脸颊如同被夕阳晕染般泛起淡淡的红霞。

吴德庆缓步上前,在她身旁坐下。他轻轻拉起烟绯的手,那手柔软而微凉,他的声音温和似春风:

吴德庆:“你呀,怎么这般拘谨呢?”

文烟绯:(烟绯依旧不敢抬眼直视吴德庆,声音细弱)“我……我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处一室……况且还是像你这般相貌出众的。”(说罢,她的脸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

吴德庆:(吴德庆听后,不禁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宠溺与温柔)“嘿,小傻瓜,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文烟绯:“人家说的是实话嘛!”(烟绯嘟囔着,声音虽小却透着倔强)

吴德庆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烟绯没有丝毫抗拒,反而更加依偎过来。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与柔软,就像怀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文烟绯:(烟绯缓缓抬起头,双眸中带着一丝羞涩)“德庆哥,我……”

吴德庆:(吴德庆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鼓励)“怎么了?”

文烟绯:(烟绯鼓起勇气)“德庆哥,我……我喜欢你!”

吴德庆:(吴德庆的眼中闪烁着真挚的情感,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我也喜欢你,绯娃子。”

听到吴德庆的话,烟绯心中宛如盛开了一朵幸福的花,笑容在脸上绽放,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吴德庆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触感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烟绯害羞地再次低下头。

吴德庆继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满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喜爱。

夜渐渐深了,屋外传来川军士兵们陆陆续续进屋休息的声音,不一会儿,25名士兵便各自在铺位上沉沉睡去。而此时,吴德庆紧紧地拥着烟绯,两人在彼此的怀抱中,伴随着对方的心跳声,慢慢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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