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车厢里，李长生摘下日军钢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

李长生：哎呀，兄弟伙们可算是冲出了阎王殿，等会儿再过了奈何桥，咱们就回家了！

张耀祖：（张耀祖笑了笑，回应道）放心吧，兄弟伙们，咱们肯定能回家的！

潘六斤：（潘六斤则转向孙成海，打趣道）唉，姓孙的，打鬼子的时候你还记得数吗？

孙成海：（孙成海得意一笑）老子数不清了，反正俺杀的鬼子不少！

黄二愣：（黄二愣心有余悸）数啥呀数，能回家都算烧高香了，爱谁赢谁赢去！

黄二愣在一旁摘掉日军钢盔连同军帽从车厢后面丢出去，日军钢盔和军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草丛里。车里的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发出一阵笑声，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吴德庆看着后视镜里的众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转头问弟弟

吴德庆：德明，冲出去之后，你打算干啥子呢？

吴德明：（吴德明想了想，回答道）不晓得，但是，只要跟着你，我就感觉心里踏实！

吴德庆：哈哈，那就好，咱们兄弟俩互相照应，互相扶持！

过了一段时间，卡车来到了日军哨卡。

吴德明：（吴德明看向车后，提醒大家）到鬼子的卡子了，大家提起精神，走出卡子，咱们就能回去了！

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纷纷坐直身体，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站在哨卡前，命令道）車を停める！（停车）

吴德庆将车停下，打开车门下车走向日军哨卡。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証明書を見せてください！（请出示证件）

吴德庆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日军伍长，日军伍长接过证件，仔细查看。

吴德庆：（吴德庆趁机质问道）ここの最高長官はどこですか。（这里的最高长官在哪里）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回答道）私は长官です。何か言いつけがありますか。（我是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吴德庆：（吴德庆愤怒地质问道）銃声が聞こえましたか？（听到枪声了吗）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有些慌张地回答）ありませんよ！（没有啊）

吴德庆：このばか、聞いたのに、どうして支援しないの？（你这个笨蛋，听到了为什么不支援）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辩解道）私たちの任務はカードを設置してブロックすることです！（我们的任务是设置哨卡进行封锁）

吴德庆：（吴德庆一巴掌打在日军伍长脸上）じゃあ、敵が攻めてくる時は、ばかでいるの？”（混蛋，等敌人打过来的时候，你就干等着吗）

车后车厢内的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吴德庆：（吴德庆指了指车厢）車にどれだけの帝国戦士の血が残っているか見ていませんか？（你们看看车上有多少帝国战士的血迹）

吴德庆：敵は皇軍に化粧してもうすぐ追いかけてくるから、私はあなたたちと一緒に守って、すぐに移動してください！（敌人已经伪装成皇军追上来了，我们必须一起防守，然后迅速撤离！）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连忙点头）はい、長官！（是，长官）

日军士兵挪开路障，川军和四十九路军的众人下车。

吴德明：（吴德明小声提醒道）都一个个给我机灵点！

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纷纷点头，神情严肃而专注。

吴德庆：（吴德庆指挥道）うん、あなたたちはあそこに行きます！（好，你们去那边埋伏）

川军和四十九路军的众人以及十一名日军士兵埋伏在沙袋后面，孙成海从腰间拔出刺刀随时准备背刺，潘六斤和黄二愣一人分到了一挺机枪。

不多时，刚才幸存下来的十几名日军士兵追了过来。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屏住呼吸，等待时机。

吴德庆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直到日军士兵们靠近。他放下望远镜，低声命令

吴德庆：用意する！（准备）

埋伏在沙袋后面的川军、四十九路军和日军们纷纷给枪上膛，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专注。寒风吹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冷意，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坚定的决心。

吴德庆等人静静地等待着，准备上演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他低声命令道

吴德庆：火をつける！（开火）

埋伏在沙袋后面的川军、四十九路军和日军们纷纷开火，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前来寻求支援的日军士兵，枪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残酷而激烈的战场画面。

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他们的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为了复仇，为了那些牺牲的兄弟们。

在哨卡的强大火力面前，前来寻求支援的日军纷纷倒地。他们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会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里，但有一个人打着打着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潘六斤：（潘六斤一边射击一边兴奋地喊道）真他娘过瘾，小日本儿，我日你仙人板板！

日军士兵：（旁边的日军士兵一脸疑惑，转头问潘六斤）纳尼？

日军士兵：（另一名日军士兵也问道）何て言った？（你说什么）

潘六斤发现日军士兵的疑惑后，意识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迅速采取行动，一刺刀刺死了这名日军士兵。旁边的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孙成海已经冲了过来，一个背刺解决了另一个日军士兵。

张耀祖用枪托砸死了日军伍长，动作干脆利落。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齐心协力，将哨卡里所有的日军全部消灭。

战斗结束后，众人迅速整理装备，再次坐上卡车，准备离开哨卡。车厢内，气氛依然紧张，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胜利后的轻松。

吴德庆坐在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车里的众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吴德明坐在副驾驶位上，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吴德明：哥，咱们总算闯过这一关了。

李长生：（李长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这下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等回到家，一定要好好喝一顿

其他士兵们也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与此同时，两辆日军卡车缓缓驶来，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桥本隆次与一众日军士兵鱼贯下车，踏入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桥本隆次的目光扫过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愤怒，亦有疑惑。那些日军士兵们则默默地开始了战场的清扫工作。

小岛武夫：（小岛武夫快步走到桥本隆次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联队长阁下，经过我们的初步查看，这些士兵都是被近距离刺杀的，这背后肯定隐藏着极大的阴谋，一定是敌人悄悄混入了我们的队伍之中。他们先是巧妙地误导我们的人与中野大队自相残杀，然后就毫无顾忌地把这里的人当作近距离刺杀的对象了。

这时，一名日军士兵匆匆走过来，对着长官敬了个礼，语气带着些许惊慌

日军士兵：报告长官，阵地上的士兵身上所有的弹药装备都不见了踪影！

桥本隆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吩咐

桥本隆次：忘掉你们所看到的一切，现在立刻打扫战场。随后向板垣将军报告，就说这两支小队遭到了支那王牌军的伏击，最后全部玉碎！

小岛武夫：嗨，联队长阁下！

桥本隆次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仿佛透过那片土地看到了那些国军的身影，他咬牙切齿地低语

桥本隆次：你们这群杂鱼，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晚上，众人回到了小赵家庄的川军驻地。夜幕笼罩着村庄，寒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大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客厅里灯火通明，胡天禄看着剩下的20多名士兵，叹了口气，

胡天禄：唉，这一趟，钢蹦子都没捞着，还折腾了这么多弟兄！

吴德庆：老哥，别这么说，至少咱们把弟兄们都带回来了！

吴德明：就是就是，钢蹦子没了可以再挣，弟兄们的命可金贵着呢。再说，鬼子的武器也被毁了，咱们也胜利了。虽然仗打得艰难，不管是孙成海的四十九路军还是咱们的川军，大家的血都流在一块儿，都是一家人！

孙成海：（孙成海不满的说）哼，一家人？哪家说的算啊？

潘六斤：（潘六斤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谁答应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争个你大我小吗？

顾嘉明：（顾嘉明无奈的说）别说了，他们人多，咱们人少，指定是吞定了！

黄二愣：（黄二愣则直接质问道）姓一还是姓九，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吴德庆：（吴德庆见状，连忙站出来，摆手示意大家冷静）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咱们现在可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时候，哪能为了个名字伤了和气！

张耀祖：对头对头，咱们现在可是铁板一块，要团结，别整的跟个乌眼鸡似的！

杨德贵：（杨德贵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唉，说啥子嘛，说啥子嘛，就这个日子了，还争个啥子嘛？

胡天禄：（胡天禄忍不住开口）哎呀，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这都啥子时候了，还整这些个没用的。咱们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谁跟谁都分不开。要是咱们这两家子真吵起来，这小鬼子就把咱们全部分的吃了！

吴德明：（吴德明点头表示赞同）就是就是，咱们现在可是亲兄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明天起来统一训练！

黄二愣：（黄二愣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哎呦喂，姓吴的，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呢！

张耀祖：（张耀祖不甘示弱）你个死胖子懂个球嘛！

吴德庆：（吴德庆也笑着拦住张耀祖，语气坚定地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明天就统一训练！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驻地的院子里。吴德庆和烟绯坐在院子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吴德庆坐在凳子上，潘六斤坐在一边嗑瓜子，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烟绯则坐在石桌前，拨弄着算盘，手里拿着笔记本，仔细核对着账目。

文烟绯：（烟绯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说）这又不是坐吃山空，这粮食也下的太快了吧！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没办法，队伍里人多嘴杂，消耗自然也大啊！

文烟绯：（烟绯嘟起嘴巴，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四十九路军确实挺能吃的，比咱们川军还能吃！

吴德庆：（吴德庆点点头，表示认同）可不是嘛，这群汉子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饭量自然也大！

文烟绯：（烟绯继续拨弄算盘，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不过，咱们也不能亏待了弟兄们！

吴德庆：（吴德庆点了点头，坚定地说）确实，弟兄们跟着咱们出生入死，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过了一会儿，吴德明正在敲锣，召集新兵们列队站好。这些新兵们并不是四川人，而是本村的山东人。吴德明看着这些新兵们，满意的点点头。

文烟绯：（烟绯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唉，小叔子，咋这么点人啊？我去把他们拽起来。（她准备要走）

吴德明：（吴德明连忙拉住她，笑着说）绯娃子，别急，这人少也挺好，咱们慢慢来嘛！做做样子，要给这些四十九路军的人看看！

文烟绯：（烟绯撅起小嘴，无奈地说）那好吧，既然小叔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

吴德明：（吴德明看着这些新兵们，严肃地说道）在训练之前我说两句，最近总是有人嘀嘀咕咕的说啥子，当兵不就是扛个枪打个仗嘛，整天练这个有啥子用？

吴德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错特错，我告诉你们，兵之所以和老百姓不一样，就是因为兵要有个兵的样子，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们既然来当兵，就要时刻想着如何要当一个最强的兵。

吴德明：（吴德明再次停顿，加重语气）我还听到一个说法——当兵不练功，上了战场白搭功！鬼子都来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现在哪有时间练这些没用的？

吴德明：（吴德庆在一旁补充道）其实有的是时间，原来中国兵打不过鬼子兵是因为中国兵不像兵样子！

烟绯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吴德明，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吴德明：所以，训练就是练兵之母，兵不练就谈不上什么作战能力！从现在开始，我们从行走坐卧，吃喝拉撒从头学起，都给老子站直了！

众新兵们站得歪歪扭扭，吴德明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新兵们，严厉地命令道：

吴德明：站没站相，都给我站直了！谁要是再给我站不直，就给我出去绕着村子跑三圈！

众新兵们立刻站得笔直，吴德明满意的点点头，

吴德明：这才像话嘛，跟我一起喊……（他举起右手，大声喊道）血战到底！

国军士兵：（众新兵们也跟着举起右手，齐声高呼）血战到底！

吴德明：（吴德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气势，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川军的一员了！

国军士兵：（众新兵们齐声回答）是，长官！

吴德明：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从命令，服从指挥，刻苦训练，努力成为战场上最优秀的士兵！

吴德明：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训练的项目是正步操列，向右转！

众新兵们齐刷刷地原地转向右转，吴德明满意地点点头，

吴德明：不错！接下来，我们开始训练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众新兵们开始迈着步子向前走，吴德明看着众人，提醒道

吴德明：脚要抬高，用力踏地，跟紧前面的人，别走乱了！

众新兵们努力纠正自己的步伐，吴德明指着一名新兵，大声说

吴德明：就你，把头抬起来！

那名新兵急忙把头抬起来，吴德明又指着另一名新兵，

吴德明：你也是，别耷拉着脑袋，跟丧气鬼似的！

那名新兵立刻挺起胸膛，吴德明满意地点点头，

吴德明：这才像话嘛！继续训练！跟我喊……

吴德明：（吴德明开始喊口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国军士兵：（众新兵们也跟着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然而，川军新兵们整齐的训练声却传到了另一边的宿舍里。四十九路军的村民们全员赖床，整个屋子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孙成海：（孙成海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嘟囔道）这帮川蛮子大早上的瞎吵吵。

他从炕上坐起来，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川军的新兵们正在院子里紧张有序地进行训练。

孙成海：（孙成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切，练得跟什么似的，见了鬼子顶个屁用，这帮川蛮子竟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完，他转过身回到炕上，闭上眼睛继续睡）

这时候，黄二愣从屋外跑了进来，轻手轻脚地跳到炕上。他小声对还在熟睡的许二孬和王狗剩说

黄二愣：唉，二孬，狗剩！

许二孬和王狗剩两个睡得很死，丝毫没有反应。

黄二愣拿出一个饼子凑到两人的面前，饼子散发出来的香味立刻让许二孬和王狗剩睁开了眼睛。

许二孬：唉，饼子！

两人准备抢夺饼子，但黄二愣迅速把饼子藏在身后，压低声音说

黄二愣：别急，别急，嘘，让大当家的听见就害咧。

黄二愣小心翼翼地把饼子掰成三块，递给许二孬和王狗剩。两人接过饼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黄二愣：（黄二愣一边吃一边说道）咱们不是跟这个川蛮子合灶了吗？厨子是咱们的，稳稳地，以后有啥好吃的都给咱们留着呢！

王狗剩：（王狗剩一边吃一边点头）就是就是，这川蛮子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管饭啊！

许二孬：那可不中，有白面馍馍吃，谁愿意去吃那掺了野菜的窝窝头啊！

黄二愣：（黄二愣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哎呦喂，二孬，你这人说话怎么就不过脑子呢？俺们和川军住一起，那就是一家人！

许二孬：（许二孬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那你说，川军和咱们四十九路军到底谁大呀？

黄二愣：（黄二愣然后自信满满地说）你傻呀你，当然是咱四十九路军大！

王狗剩：（许二孬和王狗剩异口同声地说）那当然（说完，三人吃完饼子，继续倒头睡觉）

顾嘉明：（时间到了中午，外面传来了顾嘉明的声音）吃莽莽啦，吃莽莽啦，出来打饭啦！

许二孬：（许二孬听到喊声，立刻睁开眼睛，兴奋地说）吃饭啦？（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黄二愣的被子，催促道）吃饭啦，吃饭啦！

黄二愣：（黄二愣揉着眼睛，不满地说）哎呀，二孬你这是要干么呀？

许二孬：（许二孬站起身，着急地说）吃饭啦，再不去就没得吃咯！

王狗剩：（王狗剩也连忙坐起来，麻溜地穿上衣服，高声喊道）走喽！

许二孬从床上下来，掀开了四十九路军所有村民的被子，大声喊道

许二孬：吃饭啦，吃饭啦，起来吃饭啦！

所有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

许二孬：（许二孬在一旁不停地催促）快快快快快快，都别磨蹭了，再晚点就真没饭吃了！

宿舍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许二孬、黄二愣和王狗剩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他们知道，一顿丰盛的饭菜意味着一天的开始，也是他们继续战斗的动力。

许二孬一边催促大家起床，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焦急，生怕错过了这顿饭。黄二愣则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快速地穿上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黄二愣：快点快点，再慢就来不及了！

王狗剩：（王狗剩手脚麻利地穿上鞋子，迅速跑到门口，回头喊道）大家都快点啊，那边肯定排长队了！

其他人也都加快了速度，纷纷从炕上爬起来，争先恐后地穿好衣服。

孙成海：（孙成海也被吵醒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群家伙，总是这么急躁（但他还是翻身下炕，加入了大家的行列）

众人急匆匆地走出宿舍，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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