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见婕茹接连的吐出河水,放心了些,可当他用手轻她抚的脸和手,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僵硬和冰冷,顿时心乱如麻,他抱起她放到马背上,自己再上马把她扶好靠在怀里,就这样一路颠簸着去了麒麟寺……
寺庙方主持与李翎曾是旧识,见他背着个女施主,再一听他的来意(恳请相助),连忙叫来几个和尚按照李翎的要求,把他们带进一间禅房里,放上一个大炭盆后出了门,临走前告诉李翎有什么需要只管说一声,李翎谢过之后带上门,把婕茹放到铺了薄被褥的炭盆前烤火,见她浑身湿透贴着身更容易生病,没顾及过多就脱了她的衣物……
他一边不停的用掌心搓揉着她的手臂和身子,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嘴里不停的呼唤着:
“婕茹,醒醒,醒醒,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有感觉吗?快回答我……”
可婕茹始终毫无知觉,躺着一动不动,李翎要疯了,他更加用力的搓起来,由她脖子到肩头,四肢到身子被他两只掌心搓了一遍又一遍,直搓得他一手双臂酸疼麻木——
“婕茹,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回答我,”李翎哭了,泪水滴在婕茹眼睛上,“我好后悔,后悔,就不该听你的冒险过河,你也不会……婕茹,醒醒,醒醒,你不要有事,不要……”
无声的哭泣,滚烫的泪伴着灼热的吻,潇潇而下,所到之处无不泛起层层红浪……
李翎不知疲倦的亲着,揉着,婕茹慢慢有了温度和血色,他却觉得还不够,得让她身子尽快恢复知觉才行,拖得越久越不利,甚至有陷入重度昏迷的危险,那时只怕连神仙都无力回天了……
他正搓的起劲,忽的从上头传来婕茹迷糊中断断续续喊疼的低唤。
李翎搓揉动作猛地一顿,抬眼看向还闭着眼的婕茹,欣喜道:“婕茹,你说什么,很疼吗,哪里疼?”
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她已经恢复了知觉。
婕茹轻轻点头,缓缓睁来眼:“嗯,疼,手,脚,哪里都疼……”
李翎放下婕茹的手,一把抱起她又亲又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婕茹手揉了揉男人后脑勺,轻轻扬起唇角:“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记得她跌进河水里,与他一起游到了对岸,然后呢?
“你在河水里泡太久,我们一起游上岸后,你身子已经冻僵了,人也失去了知觉,”李翎看着心疼的轻抚她苍白的小脸,“真把我吓坏了,就把你带进寺庙,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可是,”婕茹看一眼没穿衣服的李翎,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身,瞬间红了脸,“我们的衣服呢?”
“我们,衣服……”李翎到此刻才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慌忙抓过边上的被褥,把两人裹在一起。
“你浑身都是湿透了,我不得不把你衣服脱了拿去晾干,我也是,然后我发现你身子僵了,就动手给你揉揉,想让你尽快恢复知觉……”明明是在说自己如何做好人好事,他却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脸也不自觉透出红来。
婕茹默默的看着他,半晌道:“谢谢你,辛苦了。”
“谢什么呀,我都要吓死了,”李翎神情自然了点,心有余悸的望着她,“当时我看你躺着一动不动,浑身僵硬,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真恨不得把自己杀了以死谢罪,后悔不该顺从你,婕茹,你真的感觉好多了,身子不再发僵了吗?”
婕茹淡笑着安慰:“嗯,我不冷了,手脚也能动了……这事不能怪李将军,都是我任性又自信。”
自信自己熟悉水性,会游泳,却任性的忽视了大自然的“威力”。
“经此一劫,我以后绝不再事事听你的了,”男人抱紧怀里的小女人,目光里含了怨尤和警醒,“就算皇后拿身份来压人,我也不听。”
可能真是有点累了,婕茹脸朝他胸膛躺着,没说话,李翎想起一件事,还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他低下头,挨近她轻轻耳语,“之前为了唤醒你的知觉,我不止揉了你身子,还亲了,你会不会怪我?但我发誓我真不是‘趁人之危’占你便宜,我只是……”
“我又没你怪,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婕茹小声制止男人往下说。
她脸颊烧红的埋入男人的胸膛——他连揉了她哪里,亲了她哪里,都“事无巨细”的在她耳边“招了”,她不要面子吗?
李翎微微抬头,看一眼窝在他怀里,娇羞了一脸无处躲藏的婕茹,不知为何心下甜的很。
“你,真的不怪我?”他暧昧的覆着她侧颜,亲昵的低喃撩拨,“不会觉得我是‘趁人之危’占你便宜,嗯?”
婕茹这下连害羞都顾不上了,她手推开男人的脸,顶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嗔道:“就算我觉得李将军是‘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又如何?你难不成还要向我谢罪?”
“回禀皇后,臣正有此意,”李翎啄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乐此不疲的逗着她,“臣愿以身相许,终身谢罪,如何?”
婕茹想笑,同时绯红了脸,羞笑道:“我才不要……”
“只怕皇后这回是不要也得要了。”
“你这叫‘强买强卖’。”
“‘强买强卖’怎么了,”李翎眼底含笑,不依不饶,“能‘强买’个皇后做婆娘,是我几辈子的福气。”
婕茹瞪他一眼,佯怒道:“什么‘婆娘’‘婆娘’的,说的这么难听。”
感觉“婆娘”的叫法好土啊!
“‘婆娘’怎么了?叫你‘婆娘’才觉得是我的人,”李翎目光炯炯,理直气壮的看着她道,“‘皇后’是皇上的,‘夫人’是怡亲王的,‘四姐姐’是摄政王的,只有‘婆娘’是独属于我李翎的女人。”
婕茹听男人说的言辞凿凿,反而不好回怼,只撅了小嘴道:“那,我要是不喜欢你这么叫呢?”
“那我就不叫了,”李翎最终还是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啄着她小嘴轻哄,“让我做你男人就行。”
婕茹受不住他“眼神痴痴,语气柔柔”的攻势,酡红着小脸躲进男人的胸膛,娇滴滴道:“你愿意叫什么就叫吧……”
李翎一时心如鹿撞:她这是他答应做她小夫君了?狂喜之下越发搂紧了她。
抱了她片刻,他把她慢慢放到被褥上,默默的凝视着。
婕茹看出男人眼神里“蕴含”的深意,小心肝儿直颤:“李将军,你,怎么了?”
“之前为了让你尽快恢复意识,我这嘴和手都没个轻重把你弄疼了,”李翎手轻抚着她小脸,柔声哄着,“我先给你看看,然后再来一次。”
婕茹脸烧起来,支吾着婉拒道:“不,不用了,我好的很,真的。”
她试图抓住被褥“自保”,却不及男人手快——他已掀开被子给她查看身上的“伤情”:浑身遍布他的手揉印记,青红一片,他满目皆是心疼。
婕茹扛不住他目光里的热度,脸红红的抓过被子要盖住:“别看了,没事的,过了个几天也许就会消失掉了。”
李翎重新盖上被子,挨近她亲昵的撩着:“害羞什么?我已经是你小夫君,你早晚都得给我看。”
婕茹羞道:“谁说你已经是了,你现在还不是——”
“乖婆娘,就让小夫君好好疼你,”李翎贴上她唇,时轻时重的缠吻,“我再给你轻轻来一次,不弄疼你好不好?”
婕茹面颊温度不可控的升温,她羞红着脸搬出佛主当救兵:“李将军,佛门净地,怎可如此?”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男人目光锁住她粉嫰含羞的小表情,心动之下与她耍起了嘴皮,“佛主知道我在救人,定会加以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说是不是,宝贝。”
他没再给她回嘴的机会,低头封唇……须臾,她感觉细密如雨的吻席卷成浪,袭遍了全身,温软如棉絮暖着微凉的身。
婕茹脸儿滚烫,耳朵灼烧,瞥眼看到墙上贴着的佛字,更是慌的一批,她赶忙闭上眼睛装瞎: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发生在寺庙里和人“办事”的糗事。
虽说这男人目前只是嘴上讨便宜,还没动真格的,但两人窝在一条被子里的事又难说的很,万一“擦枪走火”了呢?
她心急火燎的抓揉着男人头发,跟他商量“适可而止”,这要是不小心闯进来个和尚,她可真要自行挂了,男人却一面安慰她一面自行其事,安慰她想多了,禅房门早被他从里面栓死,外人进不来,而且他与主持是旧识,进房门前就交代过,他没叫人就不用来人。
婕茹心下吐槽:原来人家早就“万事俱备”,只等着她到碗里来。
……
李翎把婕茹圈进怀里,脸上蒙着餍足的薄红,他垂眸看向怀里娇喘的小女人,扬起唇角:“你身子现在应该不会再冷再僵了。”
话音未落,胸口就被她狠掐一把。
“李将军,你……”婕茹抬头,满脸羞怒的抡着粉拳,“怎么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只亲亲”呢,怎的越往后“内容”越多?而且直奔主题缠上了。
“叫我六郎,”李翎仿佛还未走出舒适区,看着婕茹的目光分外迷情,“记住了,宝贝。”
婕茹一愣,忘了算账的事:“六郎?”
“对,我在家中排行六,家人都叫我六郎,”男人轻抚着她的脸,眉眼含笑,“婕茹,今夜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也是我的家人了,以后叫我六郎可好?李将军那是外人叫的。” 婕茹大眼睛忽闪忽闪,小脸红红,娇怯怯的叫了声:“六郎……”
李翎见之,心上愈加欢喜疼惜,抱住她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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