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吗”
千谣从木桩旁苏醒。不知是太久没看见过哥哥的模样,他看见叶,就像看见了哥哥曾经的模样,阳光,开朗。
守护了自己整个快乐童年的哥哥。
“嗯,是我…我回来了,千谣”
“真的是你,对吗,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再度没见过面,我拼了命的想要记住你的模样,记住你与我曾经的过往,却还是被时间抹平记忆中你的痕迹”
千谣抱着万鹊,万鹊抚摸着他的发梢,千谣想起曾经也是这样
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陪哥哥看星星,向哥哥吐露内心的烦心事。当时年幼他向自己敞开了心扉。他可以和哥哥从天黑聊到天亮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便会坐在山头看星星,最开始是两个狐,自从那件事后,便就只有一只狐躺在山坡上
独自数着星星,自言自语的说着内心的话语
“哥,既然你回来了,那,能否完成那时的承诺陪我在最浩瀚的银河下放飞承载你我梦想的风筝呢”
梦想?万鹊一愣,对啊,他当时和千谣开玩笑说要去当银河里最亮的那颗星星,要千谣爬梯子把他摘下来
千谣和哥哥牵着手,跑到他们曾经看星星的山坡上。那里搭了个棚子,棚子里放着万鹊为他做好的风筝。
在因为那件事住院后,莱盛晚上常常看见变了一个狐的千谣在四五点满头大汗的回来。
他问起“千谣”干什么的时候,千谣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硬说自己心情不好,要去医院后面的山坡看星星散散心
其实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着与弟弟重逢的这一天,给他个惊喜。这个惊喜,虽然迟到了很多年,弟弟也快长大成人了
“哥,那就让我们,像曾经约定的那样,再度在银河上放起风筝吧。”
千谣想起那场梦,同样是在草原,同样是在山坡上,同样是依偎在哥哥的身旁打闹。
万鹊独自一狐抱着那大风筝跑到山坡顶上。白鸽风筝在夜晚亮起耀眼的白光
“准备好了吗,千谣,跑起来吧,风筝啊,可得与银河并肩才行啊哈哈”万鹊脸上露出许久都没出现的笑脸,他们似乎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千谣在泥坑里摔一跤就要哭鼻子找他哥哥的时候,那时的千谣,可真是爱哭鬼呢
千谣拉着风筝线朝着山坡下跑去。越跑越快,风筝在夜空中滑翔着,就像只真真正正的白鸽,与夜色共舞着。
千谣突然脚下一滑。整个狐哉在泥泞里,但他没有放弃,擦干脸上的泥水继续向前奔跑着
月色映照着他的道路,萤火虫与他同行。蛙鸣随他的步伐做出奏鸣
风筝高高的飞着。那只代表兄弟二狐理想与纯真的白鸽翱翔与银河之中。
银河漫步过流星的轨迹,仿佛追随着千谣的足迹,一颗,又一颗,就像风筝的同伴,在呼应着他回家的道路
他停下步子,气喘吁吁的,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面前的哥哥将他抱住,与他一同拉着风筝线
风筝被放飞在了星空之上
就像一张网,打捞出万千星河
“就像回到了从前呢”
“是啊,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我们也许……”
“嘘,哥哥,正因为有那件事,哥哥与我才会当上保护狐主的侍卫。我与哥哥的狐生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融化——也拖累了你,让你的内心感到疲惫”
“别这么想啊哥哥,正因为有你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变得勇往直前
因为,我所爱戴的你,已经保护了我整个快乐幸福的童年”
千谣收起线,与哥哥一起将风筝揽绳固定在一个地方。躺在草坪上。感受着风带来的凉意
“要是狐族藏匿了一只妖怪,一定会被排斥吧。我——为你带来太多负担了……”
“可,我并不觉得,有只妖怪当哥真的很新奇,就是看不到”
妖怪?自己慢慢长出黄色狐狸毛的手,自己用于撕开猎物的利爪。和堕落的狐妖相比,自己离他们就只差一层人性了吧
“唔,对了,哥,我曾经在树上看到过,妖化状态会暴露妖的原型,妖是用修为来化形的对面,
要是哥哥变成了妖,我还能叫出哥哥的名字,然后牵着哥哥的手回家吗”
万鹊沉思了一阵,要是自己陷入妖化,那就真是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了。自己会无法控制人性,将自己的爪牙伸向弟弟……
可是,他不能让弟弟对自己失望,即使——自己妖化后面临被兽性摧毁人性的崩溃边界
“会啊,哥哥会认出千谣,但是,千谣要喊出哥哥的名字哦,哥哥容易当成陌生狐族的”
“那,要是哥哥认不出来呢”
“那就揪着哥哥的耳朵,就像母亲从网吧里揪着我们拖回去吃饭那样”
万鹊笑着,自己妖力出来维持时间也快结束了。他多么想再度看到星空,可是这样的星空,他这只愚狐还能看见多少次呢?
等到千谣从那片快乐中走出来,万鹊怪物的特征已经从叶的脸上消失了。
他拿过叶手臂上的护铠,精心涂上防护油。
叶的神态回来了。不知怎么的,千谣竟对他叹了气。哥哥——看不见,摸不着。却真真实实存在
自己还能看见哥哥多少次呢……
望着天上的风筝,在银河之夜闪闪发光的风筝啊,不知吹拂过他声旁的,是子桦不懂得的爱,还是叶无法理解的思念,
“对了,我的傻龙哪去了”叶才发现子桦并不在这里。从自己接触千谣开始,她眼里就布满了忧郁
以朋友兼替代父亲的身份来说,叶不明白子桦为何常常躲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哭泣
怕是自己过度的关心给她带来伤痛吧
“叶大哥,她,刚刚说自己想在悲蓝之湖旁呆一会”
“悲蓝之湖?”
“说是湖,其实就是一条小河,河里有微生物会发着蓝光,而且那地方是天鹅喜欢交配的季节”
千谣解释道,叶点几下头后,顺着来时的路来到了路途的中段——悲蓝之湖
悲蓝之湖的周围是一片树林,微生物在湖中发着淡蓝色的亮光。天鹅时不时游过湖面上方
萤火虫在河道旁的草丛上翩翩起舞。以自身的光亮,与湖面相互呼应
湖倒映着星河的模样,为湖的淡蓝染上一层星星点点的黑
叶顺着河道寻找了一阵。他找了不久,便看见坐在木桥上的子桦
子桦低头看着湖面与自己的脚背。她抱着自己的尾巴不断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对母亲发脾气
明明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却因为一点小事和母亲发脾气。还是自己对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每当和叶在一起,她总能感觉到叶对自己的仁慈与宽容,可她却总想到自己与母亲发脾气的那一天……
“为什么,我对她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来,母亲被砍头前,应该对自己挺失望的吧”
“傻龙,怎么独自坐在这里发呆啊”
“叶!!!”子桦听到叶的声音,忍不住脸一红,她又想到了车站离别的那一天,自己和叶,也终究会像和母亲那样永远的告别吗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感受着桥下的水流流过自己脚背。很冷,就像和叶分别的那样
“我,我,只是,只是,只是,看,看看风景罢了,一会就回去”
“你不必撒谎了,你的眼泪已经出卖你了,唉,傻孩子”
“我,我我,没有,哭呜呜呜,只是,不想让叶,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
“真的?除了心事还有什么能把你弄哭的。”叶将手搭子桦肩上。他再度望向天上的星星。
淡蓝色的河面倒映着星河,仿佛将海水倒入曼妙星河。将星空染上一层耀蓝,这层耀蓝,也在子桦碧蓝的龙瞳里显得无比华丽
“呜啊啊,叶你别问了。我。你就这么想看着你的龙孩子哭成泪龙吗”子桦幻化成只西方蓝龙,毫无生气的趴在桥面上摇着尾巴
“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最强的后背”
“叶,你,真的很像我的父亲。也让我看见了我母亲的影子……”
叶抚摸自己的龙背,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感到很安心,和那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等待被宰不一样。
叶总是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给予自己需要的东西。无论是精神还是鼓舞
她闭上眼睛,情不自禁说起自己内心久久没有愈合的伤口
(那是一个晴天,叶离开我的几分钟,我写着日记,日记本堆成了山。我幻想着与叶一起逛花鸟市场,一起去游乐园
日记不知道记载了多少页,叶也不知道多久会回到龙族。很感谢他为我的生日送上了祝福,我为他折了纸星星放在玻璃罐里——4月31日
母亲对我的训练越加严厉了,总是用棍子打自己的手背,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5月17日
手好疼,母亲陪自己练武训练下手越来越重了,她问我为什么不努力训练。为什么要偷懒去干那些事情——5月18日
母亲和我去买菜,途中遇见前来拜师的狐人(千谣)他大晚上总去厨房偷吃还给我带一份——5月19日
母亲丢掉了我辛苦为叶准备的纸星星玻璃瓶。我感到不高兴并对母亲失望——5月20日
我和母亲大吵了一架,起因是她想要剥夺我的所有兴趣爱好让我全力去训练。她不断否定我的热爱与付出。我当她面摔碎了盘子——5月21日
母亲对自己很失望,他觉得是自己没能教育好自己的女儿。我听见父母在房间里激烈的分歧——5月23日
(后来)
我被抓进笼子里,送进了屠宰场,目睹母亲和父亲被剁成肉泥炖成了汤——10月2日
笼子了的龙族越来越少了,很快就轮到我了。我试图离开这里,可我打不开紧缩的笼子——10月5日
笼子里的龙族就剩我一个了,叶,你在哪里,我,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10月7日上午
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那场雨越来越大。扑灭了烧水煮我的火。一颗像流星一样的长枪砸开了我笼子的锁
——10月7日中午
(后来我开始了逃亡,被雨淋湿无人撑伞,被风刮感冒无人关照。晚上伪装成垃圾住在大垃圾桶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在逃亡途中遇见了个好心的猎户,他给自己喝了碗热汤,洗干净了脏衣服,给自己热水用。
为了避免我焦虑,他明确告诉我这是兔子肉,并用车载我去人族边境
可惜车年久失修,刚抵达铁路就抛锚了
我只能光着脚顺着铺满硬石的铁路慢慢走到人族车站。
可是走到一半,我因为先前屠宰场靠吃同伴的血肉勉强活下来而强制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疯子
堕龙化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甚至险些将叶击杀掉
要不是叶烧掉代表我们回忆的那张照片,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双手。
我记不清堕龙化的自己说了什么,只听得清清楚楚与一头熊兽人的交谈
“喂,白毛。你负责人多的地方,本熊负责人少的涟花楼,我们两同时进攻,那魔王定会赐予我们无上荣耀”
我记得那家伙的名字叫——白文
或许母亲还恨着我吧,恨着不争气的我,没有一点力量去救他们,也并不像童话故事里的主角
拥有无可替代的强大力量
子桦脸上强挤出笑容,她不想让叶看见如此沮丧的自己,正是因为有了叶的关爱,她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叶靠在子桦身旁,望着天上的星星,他想起子桦与母亲争吵的开始。
星星?
“别因为过去的事情而感到悲伤啊,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但是你的未来可以,等等——未来”
叶一阵沉默,他想起那日的情景,未来?他可以改变子桦(黎梦冉)的未来吗?她未来会因为自己的逃避而死啊
“未来?唔,嘿嘿,说的也是。过度沉迷过去的悲痛只会埋葬我今日的心绪,好好活下去,成为像叶这样的人
”
子桦重新振作起精神。曾经被母亲丢到垃圾桶的星星,现在一个劲的飞上了天空。在银河里高高挂起。
“天上如此之美,我却长着畏惧天空的翅膀……”
子桦意犹未尽,叶却站起身“无法克服畏惧之心的话,子桦依旧是那个爱哭的傻龙哦”
“啊?那我愿意去当叶一辈子的傻龙,蹭吃蹭喝一辈子。嘿嘿嘿”
“我可养不了一条龙一辈子啊,真希望骑着龙去看看彩虹”
“叶……”子桦又想起那场梦,稻田,刚下过雨的田垄,泥泞的路面,空气中到处都是清新的味道
叶站在自己面前很远的地方,自己想要朝着叶跑去,穿过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麦子田,
“叶!玩捉迷藏你玩赖,居然独自跑回家。可恶,等等我啊。我……”
她扒开麦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一墓碑。上面赫然写着莫叶阿卡什的名字
乌鸦停留在墓碑上,嘴里叼着彼岸花。
“叶,不要开这种玩笑啊……我,我会当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多说上几句,你却永远的与世长存”
乌鸦歪头看着她,那副和叶有几分相似的神色.另一只乌鸦嘴里叼着一张纸。纸上依旧是那句话
(在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撒向大海吧,那是我觉得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在那之后,她便醒了,面对年纪像个老父亲的叶,她呆傻的真的以为叶走了,抱着叶的手臂不让他走……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那场梦不会成为现实
“假如有一天,我们两个必须活一个,叶,你会怎么做”
子桦突然问起叶这件事,叶沉思了一阵。没有给出回答 反而问了子桦一个问题
“心,有温度吗?”
“温度?”子桦重复他的话语嘟囔着。心?心脏是热的,所以心理所当然也是热的吧
叶摇摇头,心并非全是热的,伪装成人类的恶魔是无法拥有善良的心的
他憎恶一切恶性,时常向着世间美丽之物祈祷,祈祷他一切工作顺利,祈祷他所爱的大家平平安安,这样足以
恶魔是杀不完的,他们依旧会从地狱里爬上来,残害更多的人
魔族突变异种是如此,人族政治区混乱的政治亦是如此。
除魔之师,笼中之鸟,掌上人偶,一切在他认知里的东西,都在他记忆里混乱成了一团
“如果是那样,叶会对我以什么温度的心来面对这个问题”
“和你梦里的我一样,做出无畏的抉择”
叶站起身,他突然在河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打水。是老庄!!!
她看上去换了一套衣服在那里搓着一篮子的脏衣服。
“老庄”叶不可思议叫出声,凌晨她来这里洗衣服?
或许是听到叶的声音,老庄抬起头。迷糊间才看见叶朝着他们招手,它的身旁还趴着一只蓝龙
子桦打着哈切,脑袋趴在前爪上,伴着夜色与叶的保护安然入睡。
老庄洗好衣服拎着一桶子衣服走到叶身旁。被冷水冷红的手背还沾着肥皂泡
“是原形啊,小莫叶,干得不错,龙族很少对其他种族现原形的。更何况是屠龙者计划之后的这几年里”
“原形?”他见老庄擦干了手背上的肥皂泡。
“嗯,原形是龙族的一种阶段,龙族要经历出生开始的原形→开始联系龙灵的化形(龙兽人)到完全的成形(成为人)”
老庄如此解释道,将一本厚书塞给叶。那是本龙族饲养指南。
老庄父亲卖酒时一位要好的龙族顾客送他的。
龙族的喜好,特产(龙晶石,可做动力源。)美食,以及地貌文化都有记载
龙族喜欢喝甜酒。常常配蛋糕吃
父亲只记住龙族的喜好的酒水后便将饲养指南送给女儿看。虽然女儿是替代原本死去女儿 从孤儿院领养的
老庄当时也对龙族感兴趣,母亲常常讲起龙族的故事,以及人类绞杀恶龙得到公主的童话
她也很入迷。或许那头龙也喜欢公主却不得不面临被王子斩杀的命运呢,
或许公主并不喜欢王子,他想要借助恶龙逃婚却阴差阳错爱上恶龙呢
或许恶龙并无恶意,只是希望有人能像母亲一样给它讲睡前故事呢
她对那本书如痴如醉的背诵着,直到她替父母亲卖酒,工作的时间占用了四分之三的生活时间
“那魔族的兽人?”叶想起父亲日记里记载的东西,这个世界,他还不没有完全知晓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
“他们一出生便是那样,但突变种却恰恰相反,他们需要气力维持自己的化形,
一旦气力消散,他们的理智会被野性取代。成为疯疯癫癫的“堕落体”
老庄如此解释道,自己并不是纯种的庄家人,自己只不过是庄主在孤儿院领到与逝去女儿模样相似的自己罢了
(在本该不存在于此之狐中这段详细写)
叶盯着湖面发神了许久。老庄并没有打断他的沉思反倒是聊起了千谣拿自己的铠甲那件事
“老庄你知道千谣拿你护铠那件事?!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每个狐讲的都不一样……”
那件事,可是和诺伟斯一直要找的凶手有关啊,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关联!
(嗯,当时我和其余侍卫在庄园里巡逻,路过一个废弃的庙社。听见里面传来了手忙脚乱的声音
小叶子,你知道那种声音多吓狐嘛,啊啊啊啊的尖叫把我魂都吓没了
“哥!哥,你的身体在融化,为什么会这样?别离开我的身边好吗,我需要你,需要作为后背保护我的你”
我们看见那孩子喊完后便噗通一身倒在了血泊中。
我先推门进去的,随后是“绿毛子”和“枪杆子”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此情况。
而且当时我们巡逻的天是白天,那废弃的寺庙就在街上。还是狐来狐往的大街
我们的行动让其余狐族将寺庙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没办法,狐令负责隔离人群,我们负责调查现场
那孩子倒下的房间,寺庙的架子上放着瓶瓶罐罐的狐族骨灰盒。
他身体下的血已经干了。“枪杆子”找到另一个狐族少年,他的皮肤被烧伤了。几乎烧的不成狐样
而我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熟悉的东西——反应装甲之铠
虽然只是护臂,她清楚知道那东西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叶,
(世界树的叶子,每片叶子有不同的世界)
因为这东西的来源和她一同她诞生时的世界叶,和莫叶相似的故人为她打造的,
祈祷与希望之铠
当时她看见那东西,偶然发现铠甲护臂在血的滋养下由银色变为黑色。
护铠上的符咒燃着火,挣脱出少年的怀抱朝着他们袭击而来
“盾子,注意隐蔽!”
可老庄说晚了,盾卫的心连同盾牌一同被那古怪的铠甲穿透。
“可恶,老盾子,支援赶到!”枪卫想持枪射击掩护老盾子,但子弹却嘣出来一阵清脆响亮礼花。
他咬牙一枪托砸向绿毛子,嘴里骂骂咧咧道“你送给我的子弹是玩具礼花弹,因为你,老盾子死了!”
铛的一身,那只护铠不知何时被老盾子带上手。他朝着两枪卫发起袭击
“你看,这不还活着吗,找我两复仇来了”
绿毛子闪开慢的出奇的攻击。他刚刚看见老盾子明明刚刚死了,为什么又能够如此大幅度活动呢
他看向老盾子的眼神,没有任何光亮。他明白了,老盾子已经死了,控制他的只不过是那护铠
枪卫那家伙还真是天真呢,明明还只是个刚上位的菜鸟
他召出枪,不由分说找准弱点期将“老盾子”的手连同护铠一同切下
那被切下来的手臂依旧活蹦乱跳的,绿毛子看它不顺眼,一脚踩着不让其乱动
“你居然!不可饶恕!”枪卫的枪头抵在他后脑勺上。绿毛子丢下枪双手投降
“以你那龟速的支援,盾子已经死了,更何况……”
绿毛子从手指变出几颗猎枪子弹。“你太容易冲动失去冷静判断,这可不是你,我的宝”
枪卫双手握拳,那副神色似乎想要将绿毛子千刀万剐。他不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内心。只能去其他地方散散心
要不是因为他送给自己玩具弹,导致自己无法支援老盾子,老盾子他也不会死。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够格!
不一会,枪卫愤然独自一狐离场。其余侍卫负责压制这怪铠
老庄就见枪卫因为这件事而对绿毛子立下仇恨。
以后的时间,他都在树林的小屋里喝着闷酒
不过当时的“异类”并不在场,她来的话,估计会起一片大雾吧
“异类?”叶回味这两字眼,难不成侍卫中还有被排挤的存在?他们不是很团结吗?
“雾中迷猫,会在不同人眼中看见不同的模样与性格,性格根据看见者相反而定……”
老庄望向四周,确定林子周围没有白雾弥漫过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要是被那家伙听见了,哎呀,呜又要调皮打闹几句玩笑话。毕竟是根据自己相反的性格构成的雾的嘿嘿。
“猫?”叶一愣,猫能当上侍卫吗?这里不是狐狸的国度吗?
子桦打着呼噜,将龙身体缩成一团,这呼噜声打断了二者的对话
“为什么,绿毛子要那么做,对枪卫一句道歉都没有”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绿毛子一直在失去,将失去当做习惯了吧,最开始是宠物,最后到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而去”
老庄见时候不早了,不知不觉他们的畅谈已经从深夜聊到了日出
她打着哈欠。叶却觉得面前的老庄越来越奇怪,不仅是行为还是言谈。或许是老庄喝醉了吧
可喝醉了的狐狸有这么能聚精会神洗衣服呢
而且刚刚好像起雾了?
日出的阳光透过迷雾,带来了鸟与蛙鸣为生活伴奏的清晨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便揉了揉眼睛,打发下为子桦守夜的困意。
猫在狐狸的国度当保护狐国王的侍卫?一度失去的绿毛子?千谣的那件事也愈发让自己好奇想去查清真相
“早啊,叶”放风筝的千谣从山顶上回来了。后面跟着的诺伟斯眼皮上浮现着黑眼圈。
他和叶一样,为他们守夜。“早,——叶,困死熊了”
“早上好,刚刚我遇见洗衣服的老庄了。她才回去”
“庄?庄大人?怎么可能,庄大人有夜盲症,她怎么可能晚上外出?叶你想讲冷笑话我理解,但能换个有意思的话题吗”
诺伟斯双爪揉着自己的脸蛋。作为他的徒弟,老庄经常拜托他晚上帮她带东西,有时是针线,有时是需要镇灵用的符纸
而且老庄也时不时像他提起自己有夜盲症,晚上出不了门
想当初是猫侍卫半夜偷拿她盔甲的手臂部分拿去玩。然后放在了一个破寺庙里
后面去找回来时又刚好遇见了那件事
剩下侍卫都来了
老庄给自己讲的是这样的
“那我刚刚遇见的?”
叶忍不住冒冷汗,自己刚刚和鬼聊天?鬼还给他讲那天发生的事情!
幸好他脑子全是想睡觉反应慢,要是反应快了察觉对方是鬼,估计当场如婴儿般睡眠
“叶,当时起雾没”诺伟斯不信什么鬼神,他只做主宰自己一切的神灵。在老庄的口吻下,猫卫喜欢捉弄人。
“好像是起了,在我看见老庄后?”叶想起作夜的对话,对方好像一只在按耐自己的内心学老庄说话方式?
“事不宜迟,还是回庄园吧。看看老庄怎么说”千谣被他们晾在一边,他本以为那是废弃在那里的道具手臂,
没想到是猫侍卫贪玩放自己被狐“入侵”的窝里忘拿回去了
(众人很快回到了狐庄,刚推开门,便听见老庄的自言自语)
当时已是晨曦。是新的一天的诞生,是夜晚的逝去
“你别闹了,小枫糖。”咣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老庄房间里传来。喵的一声后,传来了老庄无可奈何的叹气
叶站在门前停留了许久
门缝里冒出白雾。一点点飘向他的鼻子,带来少许香水味,
作夜,遇见的“老庄”告诉他,猫侍卫经过附近时会留下白雾,带来了秋季的色彩
他——到底要不要开门呢?这么打搅别人谈话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我——哎呀,都是好闺蜜了,借我一罐枫叶呗”
“你找叶去吧,他也许会借你,不过为他人遮掩避雨的叶,会在你所带来的秋季迎来最终的枯萎”
“可,没枫叶,我想做枫糖,不然对不起我名字,哎,算了算了。我找你口中的叶玩玩”
另一个声音说着打开了门,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叶,两者脑袋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叶却在一阵疼后感觉到一阵风擦过自己脑畔。就像她从未存在。却在自己面前栩栩如生?
面前的女子,高个子,白发,瞳孔是枫叶的形状。穿着红与白相见的衣服。长着猫耳
“对,对不起”叶与那女子异口同声道“把你撞疼了吧,我去拿药”
叶愣住了,女子也愣住了,她开始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报上自己的姓名——猫侍枫糖
猫侍?就是先前自己在树林里遇见的那个?假扮成老庄和自己聊天的那个?
看上去她冒冒失失的,听她刚刚和老庄聊天,说是什么要做枫糖吃?可最近他一路上没看见什么枫树啊
听千谣说,猫卫只是一团雾,一团因看见者内心的爱而观测到的白雾
白雾会随着看见者内心而变化出不同模样……
不同性格,不同模样,不同的做事方式。但叶面前这个?做事情冒冒失失的,看起来思考能力和子桦能比出第一第二的
“叶?我听到咯,你的心语,我,呜呜我真的傻到连饭都不会吃吗”子桦双手抱胸,自己在叶面前真的像个傻龙吗?每次自己听叶内心的心语时总能听到这些
(龙族能用龙灵听见人类的心语)
“啊这,哦,懂了懂了,你就是好闺蜜口中的叶对吧”
叶点了头,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说要让他带自己去找枫叶
叶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枫叶?现在还是夏季啊,怎么来的枫叶?她怎么感觉神神叨叨的
她说她要去做枫糖,将甜蜜的糖分放进面包里被她一口吞下
就此庆祝秋天的到来,庆祝自己又过了自己喜欢的季节……
“你,叫叶,对吧”
“嗯”
“你喜欢什么季节?嘿嘿,我喜欢秋季的丰收,秋季的枫糖,以及,秋季独自漫步在满是枫叶的道路”
“春,万物新生的季节,树枝长上了新叶,万物复苏,新生命的诞生,喜欢去林中散步”
“啊?完全相反呢,我以为我俩聊得来”枫糖叹了口气,她依旧想要去找枫叶
叶劝她别找了,夏季是没有枫叶的。她却坚持着去她曾经喜欢的地方,那里,她记得自己埋下了很多的枫叶
子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突然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吓一跳,原来是诺伟斯。他说枫糖和她很像,傻憨憨的,又很执着
诺伟斯递给她一瓶药剂,那是老庄让他转交给子桦的,关于压制堕龙化的药酒
作为代价她不能喝酒和沾染上血,一旦沾染上。堕龙的力量会突破此封锁。另外老庄给了她变形符咒
可以将自己变成自己所相信之人认不出来的模样。
子桦喝下药剂,感觉到一股力量驱散内心想要吞并自己的想法。堕龙的力量正在慢慢消散!
“诶,叶呢?”子桦环顾四周,叶好像刚刚被枫糖拉着去了山下的集市上!
“在夏天找枫叶去了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傻乎乎去追叶去了”不过自我接触那个猫卫开始,他便对猫卫感到奇怪,所有狐族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
诺伟斯想到猫卫身上种种奇怪的点.最奇怪的是猫为什么会当上狐国的侍卫?
“那,我想去看看他们捡到枫叶了没有,就先走啦,诺伟斯老哥”
“小心点哦,毕竟我猜叶不在你身边,陌生人拿糖都能把你钓走”
子桦跑下了山,将符咒带在手腕上,心里想着叶的模样。变成了让叶认不到的人
(另一边在集市上拉着叶乱窜的枫糖)
“叶,你知道枫叶长什么样吗”
“?难道枫糖不知道吗”
“唔,你猜我知不知道?嘿嘿,猜一下嘛,就和用箭射靶子一样。来吧,叶,去寻找上一个秋天遗留下的痕迹吧”
叶愈发觉得她古怪的,超出自己认知?寻找一个不属于这个季节的东西,真的找不到吗
现在可是蝉鸣回响的季节啊,自己与子桦第三次遇见时,自己请了她爱吃的龙沙冰。现在又到了夏季
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份吧。
“叶,你在发呆吗?还是说想吃冰淇淋?哎!那个孩子脸上有泪水,说不定是发生什么了”
顺着枫糖的视角,叶才发现有个孩子两眼盯着自己手里的钱,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将他围住索要钱财
“喂,把钱交出来了,你不是已经骗你叔要生活费100块了吗”
“没错没错,想吃拳头吗”
“我,我,我……”脸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孩子手里颤颤巍巍的递过钱,为首的孩子毫不客气的扯过,
“下次,250,不多不少,不然——我就会造谣你诽谤你的清白,你在学校就别想得到个好眼光”
孩子中为首的老大恶狠狠道,一群孩子肆意辱骂着那个孩子的名字。以及他的家人
那只手被叶走过去揪住,老大刚想叫嚣道谁敢碰他,却发现对方是个成年人。心不一由得一紧
“大哥哥,好”
“都挺好啊,啊,这钱我的了。”
“啊?这是他,他送给我们的”
哭唧唧的少年点头赞同老大的话,叶才没有管这些,以欺凌者的语气反威胁道“下一次1000块,拿不出来,这件事将在你们的家长和老师,警察局传开。”
“啊!1000块狐币,这可要比偷,不不不,攒好几年呢”
老大明显是慌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类对他这么说。1000块和100块狐币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刚喊小弟们开打,可小弟们都倒在了地上昏昏欲睡。猫侍带有花香的香水味让他慢慢站不住脚跟倒在地上
“你们?!”
“你没事了,诺,钱帮不你夺回来了,去买些好吃的吧,好孩子。”
叶叹了口气,面前的少年和自己很像。同样的棕发,但不同的是长着狐耳和棕色狐瞳
“谢谢,叔叔,我——浪潮,会感谢你一辈子的,或许那位大妖怪说过,我太软弱可是当不了侍卫的……”
浪潮!棕发!面前的人是自己小时候的哥哥!
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枫糖连忙追问他有没有看见枫叶的影子。
浪潮皱着眉头,枫叶?枫糖姐怕不是脑子糊涂了。现在是夏天啊,怎么可能有枫叶呢。
不过他时长看见枫糖姐一个人走在田垄上,或许脑洞大开在麦田旁寻找不存在的秋天的落叶吧
“看起来只有一个地方了,叶,你知道桦家的那件事吗”
“桦家被屠杀的那件事!可是据诺伟斯说明明记载的很少”
“那是桦蔓莎写的«兽人与幽灵”里面记载了这件奇案。一夜之间桦家只剩下两个熊兽人
难道叶不好奇吗?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连痕迹都没留下……
叶脑海里浮起波浪,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浮现出海面
改变三只狐狸一生的故事,改变两只熊兽人一生的迷案!
难道,其实受那件事影响的还不止是一个人?这个想法犹如传染病一般在叶的理智里扩散
想法在加深,就像把刻刀一刀一刀刻在自己脑子上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那个地方,绝对有枫叶”枫糖的眼神被阴霾包围,不久后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与其想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不如找点乐子玩这就是她
“绝对有?”叶反问道,他依旧保持着先前怀疑的想法,夏天怎么可能有枫叶呢。
但是,当他看见枫糖口中的枫叶时,却彻彻底底的被自己那副看戏的言语自责的闭了嘴
他们穿过小镇,来到一片农田,夏小麦沐浴着阳光,为黑色土壤染上一层金辉
叶想起子桦那天做的梦,和梦里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梦里的叶变成了枫糖
枫糖走在自己前面,麦子沐浴着阳光茁壮成长着。“雾中猫,笼中鸟,除魔师,掌中偶,生于囚笼,死于破笼”
叶的耳畔不知何时有人唱起这歌谣,他以为是枫糖在唱,可声音不像是枫糖,像是其他人?
田野逐渐成为了他熟悉的模样,他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也安葬过一个他曾经重视的魔王的亡躯
田野的不远处,便是树林,他正是在那片树林后,第一次认识的切尔诺博格
“到了”枫糖停在一片空地前,一具没有半点腐烂的尸体撒满了枫叶,就像刚刚死的。永远是刚刚死的
尸体双手抱胸,临走时带着笑容。
“这是?”叶不敢相信,麦田中有尸体应该早就被人举报到警察局了吧
“叶,你再看看?”
叶仔细观摩会,那具尸体是?枫糖?难道她早就死了?不,不对,为什么她还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呢?
“啊!师傅,你回来了”少女的声音打断叶的震惊。师傅?枫糖的徒弟?
“中午好啊,枳南橘,嘿嘿,又给为师带什么贡品了吗。让为师瞧瞧,虽然为师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啊?这次带的是从其他地方带过来的枫糖哦,师傅你最爱吃的,虽然你自从桦家事件影响后就吃不到了”
“无碍无碍,自从你当上了除魔师的副司令,。你就很少来看为师啊,是为师这只小狐狸平日里被你撸的不够吗”
“哈哈,师傅真会说笑,我的恶疾,被师傅转化成了足以支撑后半生的渐雾,可是代价是师傅的生命抵消,若不是那件事
若不是骅家惨案放出的奇异能量波,师傅恐怕真的一命呜呼了
奇异能量波?叶记得诺伟斯说过在神秘人消失的一瞬间,那股能量波让整座魔城和记载都删去关于骅家的记录
难不成那道波对特定的生物无效?
比如鬼魂?
“哎呀,叶,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并不是人类理解的鬼魂,我相当于可以实体化,不受怨念与世界物理制度的解放生命体”
“所以那天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猜到没错,如果他猜的没错!!!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场玄案关系到太多的因果,是他们所有人!
凶手布下这么精心的局面,是为了什么!凶器又是什么?
叶妄图想知道那个答案,但是那个答案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嘿嘿,急于求成故事的结尾可是会忽视剧情埋下的伏笔的哦”枳南橘埋个谜。解密这种事情,就流给那些侦探好了,反正他们最终也不得不放弃这个玄案的探究
“为师就不客气了,好徒弟,加油,祝你早日追到他,追不到我和你们签红线,别小瞧了为师啊”
叶心里闪过两个念头,必须找个机会套让枫糖说出那天发生了什么,骅家事变还影响了多少的因果!
不过,那具躯体,为什么他感觉气息变得愈发古怪?上面残留着和枫糖不同的气息?
那具尸体从地上坐起,枫糖让叶退后,枳南橘护在他们面前。叶这才明白,她在做任务啊
“发生了什么?”叶不解问道,尸体竟然会动!可是原主人的灵魂就在自己身边啊,那尸体里面的又是谁?
“我接到一位老爷子的委托,说这里时不时吞个小孩子,要我来这里调查,没想到是鬼附我身体吃小孩子”
那具躯体吱吱呀呀挪动着,骨头发出嘎吱的声响。双目充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随时都会将叶给吞了
“叶,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我靠吃枫糖的糖分维持法力,保护自己的魂不随故土消散”
也就是说,一旦法力用太多,无法维持灵魂消散的枫糖就会死去吗!
但就凭那些自己那副瘦弱的力量吗?他如此想到。自己真的有力量保护子桦吗
看着自己面对着的少女,他仿佛已经在迷惘和哀伤的迷雾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酒甜,为曾经的被谋杀而复仇之狐。”
酒甜?庄酒甜?老庄曾经说过自己是顶替别人进入庄家的。这个别人?就是眼前的酒甜!
但她说的谋杀是什么意思?
叶fengs
叶分神之际,酒甜挥舞着剑便横扫而来。叶连忙抵达住,枳南橘的攻击从她的背后袭来
或许是尸体太过于僵硬,她的身躯整个被剑刺穿。酒甜的灵魂暂时没有了动作
她的魂魄被剑上的符咒封印住。叶这才松了口气,庆幸尸体关节僵硬住了.不然以她的剑法,叶恐怕难以抵挡
“被封印住了,太好了”枳南橘松开了手。凭刚刚那个人的魄力和压迫感,强于自己之上!!
她能感觉的到那接近于无限的压迫力。在自己认知上限还要更强。
“结束了?真快,好徒弟,为师吃口枫糖压压惊,这副身体,我也已经回不去了”
枫糖一只手粘着罐子里的糖,吮吸着手指。表情还带着留念和满足的笑,她想将枫糖分享给叶。可叶的肚子里却是一大串问题
“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叶追问道“是桦家事变吗”“那件事影响的还有谁?”“诺伟斯不是说魔族只有他和桦蔓莎记得桦家吗”
枫糖咳了几声,她被叶的问题噎着了喉咙。脸变得红红的。这副面孔让她想起了子桦
她曾经在悲蓝之湖前说过,自己原本只是一场雾,随雾中看见的人最喜欢的性格而定
枫糖边吃边解释她当时和龙族的“庇护者”一起行动。也就是黎夜与龙谣天(子桦的龙父母)
负责围绕着龙族的城墙巡逻,以及保护龙族的军火不被其他种族袭击
当时是夜晚,她和龙父龙母一同巡逻,期间为了解闷他们开始谈起了自己的内心
“真不愧是庇护龙城的龙族啊,年纪轻轻就有了女儿,想必她一定很快乐吧”
枫糖举着火把,照明的阴影勾勒出了龙父龙母的轮廓
“哪有,那傻丫头,整天迷着去写自己的诗歌,黎家的武术她没继承到,那可就真的失传了”龙爸叹了口气,黎家的武术是需要代代相承传承下去的
要是她这么悠悠闲闲耍了一辈子,自己从祖辈那里通过血脉得到的力量,就要被她遗落了……
龙妈虽抱怨女儿不成器,也怨丈夫给女儿太严格,让女儿喘不过气来。她总想给女儿关怀,女儿却总是误解自己那份好意!
不过,枫糖却听到了让她匪夷所思的对话——关于他们唯一的女儿黎梦冉(小名黎子桦)
“孩子他爸,你说,我们真的能用【改变规则】来拯救女儿的未来吗”
“哈哈哈,毕竟改变冉冉未来可不止是【我们】啊”可是龙父眼中却陷入了哀伤,他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龙母的手上拿着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人的合照。女儿黎梦冉(黎子桦)笑着对着镜头。怀里抱着只6岁的白猫
但桦家事变她是真不知道,她很少看新闻。也很少听闻奇闻异事。她只想在厨房试试枫糖做蛋糕怎么样好吃
虽然总是被枪卫绿毛子(尤为)调侃烤箱差点被她烤爆炸了
对于【拯救子桦未来】来说,她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想快点结束龙族任务期回狐族做好吃的枫糖蛋糕
任务快结束后的没几个星期,她的身体开始雾化,从最开始弥漫到整个房间,到最后在森林漫步时变成浓雾隔绝了龙族与人族
不过,这道雾,却阴差阳错的阻拦了人族的【屠龙者计划】
他们想尽办法将自己破开,自己也阴差阳错的到了化为人形的机会,只不过要吃枫糖维持法力
当时半雾半狐狸的她趴在路边,被自己遇见的第一个徒弟【枳南橘】捡去当普通狐狸喂养
就这样——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开了灵智,学会如同婴儿般咿呀学语
她告诉枳南橘,自己要返回龙之国,去交接任务。可她却极度压制自己的愤怒告诉自己——龙族几乎覆灭了
后来枳南橘带着她所认识的重病(淡雾化)去了狐族,重返故土,即使自己只剩下慢慢化雾的灵魂
(枫糖关于龙族被屠之前的回忆结束)
“化雾症?”叶追问道“症状是?”
“身体渐渐的化雾,并消散于世间,没有任何的痛苦,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他人对你的记忆”
枫糖再度想起自己爱徒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换上了人类特有的绝症
但是她却想去见一个人,一个需要她漫长时间等待的人!给予他希望和光明的人
她知晓自己已经没太长时间去等待了,她也不想他为自己的逝去而哭泣。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做出如此觉悟
“我,想要染上化雾症,师傅,能做到吗?”
“化雾症?你疯了!那可是又一个绝症!只属于我的绝症,这份痛苦,我不愿让你再度承担……”
“不,我只能这么做,化雾症可以减缓我人类的的病情和痛苦,我想要完成与他的承诺,作为与他的约定人”
“但是这样做的话,你会连尸骨都不会留下的,橘,你这样的后果都敢于承担吗!”
“如果换做平常的我的话,我会选择逃避,但是如果换做如今的我,我会以自己的意志在两条选择中开辟第三条答案”
(枳南橘吃下了枫糖作为雾的一部分。因为抵抗力不足染上了化雾症)
“因为——我所约定过的事情,已经超越了千万条磨难!”
【现在将视角切回找叶的子桦】
“哎呀,叶跑哪里去了呢”子桦顺着诺伟斯所说去了山下的城镇,周围的狐族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似乎他们从未见过真正的龙族
子桦第一次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傻龙,连你主子都找不到了?”
那声音听起来像叶,却又不是叶?她抬头朝前方望去,自己的身旁不知道何时站着枫糖。
奇怪,她不是跟叶去找“枫糖”了吗,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有,她的性格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枫糖?你不是和叶去找东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呢,他人呢?”
“小呆瓜,缺少了叶,你就这么着急吗?”枫糖牵着子桦的手,从她手掌传递过来的温热和柔情总是不由自主让子桦想起叶
“走吧,去找叶,没准那家伙和子桦一样不知道在哪颗树下偷偷睡懒觉呢”她偷笑道,子桦觉得愈发可疑。
她的手掌,就像在抓住一温暖的气流。周围的狐族好像都看不见枫糖。他们径直穿过枫糖的身体
仿佛自己大白天见到了与自己聊天的幽灵。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松开了手
“怎么了?小傻龙。在一个地方停滞不前容易迷茫哦”
枫糖乐呵呵笑着。自己的雾气穿过子桦的身体
子桦只感觉到了一阵风。带着属于枫叶的茶香和木香混合的气味。他们钻入自己的鼻腔,为生活带来点芳香
“呜哇,大早上的吓龙。不过为什么她要刻意学叶说话呢?”
子桦也没有想这么多,毕竟叶说过,这个世界不同意志的生命存活于世。可能,这就是枫糖小姐不同于其他狐族的特殊点吧
她发神想着,自己却分神没看路撞到一位“老狐人”背上。
那狐扶着自己的腰,自己的腰好像被子桦撞闪到了。另一只手拿着菜塑料袋子,破袋子掉出来的橘子洒落在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我帮你捡起来。诶,庄?庄妈!好巧啊,哈哈哈”
子桦见那狐转过身,和自己一同捡掉在地上的橘子,庄妈刚想责备子桦下次走路别分神了
可每次看到子桦那副水汪汪的眼睛,她生怕子桦责备几句就流出泪珠来,这几天因为这些责备而自责好久
子桦在老庄捡橘子的霎时看见老庄手腕上系着一白色的带子。带子上似乎还写了字?
老庄很快以衣袖盖住手腕的带子。从脸上挤出笑脸道。她看起来并不想让子桦知道这件事“子桦怎么没去找叶啊,你不是总是喜欢黏在叶身边吗”
子桦说实在的,她并不知道叶在哪里,老庄听她回述刚刚遇见枫糖的事。
老庄听她讲故事的方式,想到了自己的从前,子桦和她,无论是面貌还是性格,都很像呢
“子桦小可爱,能不能和我去趟孤儿院去照顾那些孩子们呢”
老庄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眼里依旧闪过黯淡。她看子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朋友,这个朋友却愈发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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