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端倪

陈柚："王老板。"

陈柚镇定地甩掉烂桃，黏腻的果肉在水泥地上划出弧线。

他冷笑着用左手背蹭掉溅到宁橘后颈的汁水，手腕上划过一条血痕，与桃汁一起，滴答坠入土地。

陈柚："您这怕是在以大欺小吧？"

王大发金牙一闪，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跋扈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

王大发："你们这些小年轻竟然敢这么不懂事！"

他踢开脚边的桃核，铁秤砣砸在木桌上的动静像声闷雷。

陈柚将宁橘和白栀护在身后，直面怒气滔天的王大发。

白栀在身后突然拽宁橘的衣角，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地划：秤、星、油。

宁橘瞳孔微缩。

老式杆秤的铜星刻度上凝着可疑的油渍，在某个特定位置格外密集。

宁橘立马拉住陈柚，示意白栀跟陈柚说。

自己则是紧握住剪刀，站到了两人前面。

宁橘：“王叔，打人犯法，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身后，白栀赶紧附在陈柚身边，小声比划着。

陈柚悄悄后退，从箩筐里抽出一把水果刀。

王大发：“哼，小丫头片子，你以为我会怕你……”

突然，陈柚的声音打断了王大发的话。

陈柚："听说清末有人往秤杆灌水银。"

陈柚不知何时绕到王大发身后，水果刀尖正抵着秤杆接缝处。

刀尖撬开暗格的瞬间，十几枚小铁片叮叮当当滚落。

白栀早就已经掏出手机录像，镜头对准王大发紫涨的脸。

宁橘："您这祖传手艺够复古啊？"

宁橘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王大发："你们懂个屁！"

王大发掀翻木桌，秤砣擦着白栀耳畔飞过，在铁皮墙上砸出凹痕。

陈柚把宁橘护在身后，后腰抵着冰凉的铁货架。

宁橘摸到裤袋里外婆的账本，潮湿的纸页粘着指尖。

宁橘："上次十六号收桃三百斤，账上记二百七。"

她声音清亮，盖过王大发粗重的喘息。

宁橘："每压价五毛，您一天能多赚——"

王大发："闭嘴！"

王大发抄起水果筐砸来，陈柚抬臂格挡的瞬间，宁橘抓起记账本砸向对方面门。

纸页纷飞中白栀扯着嗓子喊。

白栀："隔壁李叔他们可是在外面等着搬桃子呢！"

……

货车轮胎擦着地皮发出刺耳尖叫。

王大发一溜烟跑了。

陈柚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的竹筐碎片扎进肉里。

白栀蹲在地上拼凑被撕碎的账页，忽然嗤笑。

白栀："这老东西算他跑的快！！！"

宁橘心情很是复杂，但满地狼藉，只好先弯腰捡起摔烂的桃子。

无意间，瞥见陈柚手上一抹鲜红。

宁橘：“你，受伤了？”

宁橘赶紧用衬衫下摆裹住他流血的手腕。

陈柚咬着嘴唇，任由宁橘给他处理，他看向她的脸，阳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白栀没注意到这边，还在收拾地上桃子，对着满地烂桃叹气。

白栀：“哎，竟然弄翻了这么桃子，要是外婆知道了……”

白栀：“诶，你们怎么……”

白栀发现二人没动静，转头。

白栀：“我靠，怎么全是血，赶紧送村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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