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合理的爱上安月明,不喜欢她的都是没品的家伙。
沈霖想做那个不合理爱着安月明的人,奇怪的胜负欲充斥他的内心,他居然想和安月明的弟弟安新策比谁更变态。
果然只要是和安新策有所接触的人,脑子都会变得不正常。沈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十分的可笑,并且还不尊重安月明本人,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要别人这么对待自己呢?
想来想去都没用,直觉告诉他,自己绝对没有真正了解过安月明本人,知道的事情似乎都是浮在水平面的泡泡。
哎,但其实仔细想想安月明身上也没那么值得人特别关注吧,性别是女的,跟班里的女同学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身材,不过就是皮肤更白一点,眼睛更大一点,表情更可爱一点。
哦哦,还有喜欢在上午大课间时间,跑完操回来再眯会觉,开心大笑时喜欢用胳膊肘戳人,想坏坏的恶作剧前会偷摸摸的“嘿嘿”笑,感到课程无聊时会食指玩头发,无意识的转圈圈,还会吃头发。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都是女孩子啊,安月明只是有一点点不一样而已。这一点点完全可以无视掉,这几天安月明对那件事后的冷处理让他加深心里被戏耍的结论,难道是他下课跟踪安月明被她发现了?还是收藏的小发夹被其他同学告诉她本人了?还是安新策跟她说了什么?嗯?
他站在教室窗户边边,自以为很小心的眯眼盯着教室内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安月明。
盯-----------
突然安月明仿佛是脑袋上的雷达感应到什么,扭头发现沈霖,他退半步,吓得打嗝出声,过道的其他同学议论些什么,窃窃私语的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他害怕安月明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恶心。
安月明先是表情愣住,呆呆的,转瞬即逝被明亮璀璨的笑颜取代。
她身边的同学小声的嘟囔沈霖最近变得怪怪的,安月明当然不会说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温柔笑笑表示,没有多大的关系。
窗外的沈霖神情怔怔的,等稍微反应过来后,抓了抓头发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真犯罪,怎么能这么可爱......”
......
跟在安月明的身后,沈霖低眸,注意力被她乌黑的长发吸引。味道好像又变了,不是甘菊那种清香舒服的味道,变成有点薄荷的凉感,是换洗发水了吗。他不动声色的伸手,食指勾住安月明的小拇指。
声调闷闷的,夹杂些不开心。
“你怎么现在才主动找我。”
“对不起嘛。”
安月明脚步未停,原本被勾住的小拇指被她蛮力的扯过,直接整只手牵住沈霖的掌心。
沈霖表情难掩暗爽,另一只手捂住嘴角。死嘴,别笑了啊喂。
走至仓库门口,安月明背过身,微笑表示先进去吧。现在沈霖才算看清楚,她手上其实还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
漆黑无边的体育课器材仓库,让他想到被爸爸关在地下室挨揍的回忆,这种屈辱的事情和狗有什么区别,就连可怜他的饭菜都是吃剩的。他沉默着摇头,眼神坚决得快要哭出来,要不是他想在安月明面前保持坚强男孩子的形象,他现在能立刻马上滚地上崩溃大哭,他现在真的很难处理被亲爹殴打的应激反应,即便现在他爹已经很少对他动手了。
“霖霖,你怎么了。”
安月明松开手,走上前抚摸他的脸颊,歪头担忧的观察沈霖的神情。
又要哭了。
她大概能猜到沈霖是想到些什么,支离破碎的小孩。
“不要哭好吗。”她指腹轻柔的擦拭沈霖眼角的泪花,哄着他的语调软得要塌陷。“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用像我弟弟的神情哭了。
沈霖目光散乱,瞳孔沾满泪珠,他哽咽道。
“一定要进去吗。”
“你不愿意就不去了。”
安月明淡淡的笑笑,这样的神情沈霖是懂的。温柔又残酷的她,被拒绝后不会表露过多的不耐烦,接下来的日子,彼此依然还是能亲密的相处下去,只是有些事情安月明不会再主动提起,自然也包括这段感情。
他随即赶忙表示自己没有关系,可以陪她进去。
不需要开灯,安月明拉开仓库中央的窗帘,没有拉至最靠边,只是透露些许光线进屋。下面摆设的陈旧木桌子上,是崭新的蛋糕包装,从顶部的塑料往里看,能看出来是草莓奶油蛋糕。
她把粉色纱裙小心的放在一边,暖心的笑笑告诉沈霖再过不久就是他的生日,这次她是想单独给他庆祝生日。最近一直晾着他,也是为了准备这件事。
她谨慎的观望沈霖从胆怯到满满惊喜的表情,趁此间隙,不易察觉的反手关上仓库的大门,放心的拉他一起坐在木桌子旁边的体育器材上。
“你喜欢吗。”
“喜欢啊。”
垂下的双腿惬意的摆来摆去,两人恢复前些日子的默契,聊些只有和她/他说才会懂的梗,气氛活跃,沈霖慢慢淡忘其实自己还深处这件令他后怕的仓库里。
良久,安月明提议现在可以一起吃蛋糕了。沈霖乖巧的点头,考虑到自己是寿星,他并未着急跳下器材,而是眼光追随安月明开始切蛋糕的动作,实心的美味砸在纸碗上,沈霖表情藏不住幸福,如视珍宝的捧着。
安月明顽皮的笑笑,食指裹挟奶油点在沈霖的鼻尖,大笑着这是妈妈告诉她的,过生日的孩子都要这样。
沈霖配合的做鬼脸,逗得她差点端不稳蛋糕。这可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除了家人以外的陪她过生日,他情难自已的肯定,自己更喜欢安月明了,且无法克制的沉溺下去。
他嗷嗷几口下去,在安月明专心吃自己手里的蛋糕的时间里,他除了尝到奶油的香甜以外还有苦涩的液体味。
安月明很快就吃完手里的蛋糕,似乎比平常要着急得多。她把残留的蛋糕垃圾卷成一团放进白色塑料袋里,舌尖舔舔嘴角,再拍拍手就跳下器材。
见此情形沈霖以为要回去了,也加快自己嘴里的速度。
她双眸柔和,摆摆手表示不用着急。在沈霖低头的时间里,她慢慢向后退几步,拿起那件粉色纱裙。
“吃完啦?”
“嗯嗯。”
沈霖也学着安月明那样整理剩下的蛋糕垃圾,看到木桌子上还剩下的几块蛋糕,心里猜测是安月明想带回去给家人吃的,也没多说什么,拍拍屁股的灰尘,跳下器材。正当他以为现在也不差不多该走了时,安月明神色瞧不出所以然,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眯眼笑着说。
“这件裙子你可以穿一下吗。”
“啊?”
沈霖呆滞几秒后,陪笑着指着她手里的粉色纱裙,道。
“我以为你是想穿这件裙子给我看的。”
“嗯......你要是想让我穿也可以,但现在我要看你穿。”
她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不带眨眼的直直瞅着沈霖。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刚的蛋糕啊,贴心的生日啊,都是借口,安月明就是想让他穿这件纱裙,只不过还费点精力把让男孩子穿女孩子的裙子这件事在她认知里,没那么欺负人。
也就是说,吃了她准备的蛋糕就要乖乖的答应她的要求。
如果不听她的话,沈霖觉得安月明眼神像是能用刀切开他的小腹,把他吃下的蛋糕“还”回来的意思。
“可我是男孩子,男孩子穿裙子不会很......奇怪吗?”
沈霖肢体抗拒着,他是真不能接受裙子这种东西。他喜欢的漫画书里,男性角色都是块头大,胸肌大,凶猛无比的“救世主”形象,他认为等他长大了也会变成那样英俊帅气,身材健硕有力的男人,是他认为的具有“男人味”的形象。
他怎么能穿裙子呢,这种事情会显得他像娘娘腔,就和班上那帮曾经霸凌过他的那些人口里说的没错,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变化,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就穿个裙子而已,为什么不愿意。”
安月明一步一步逼近沈霖,他退无可退,身体靠在器材上。
拒绝的微动作在她眼里有些碍眼,她皱眉怒目灼灼,仿佛遭受天大的不公,龇牙道。
“难道你口中的喜欢只是说着玩的吗,你在骗我是吗。”
“不是!”
沈霖大叫出声,他没想到安月明是这么想自己的,这么长时间的陪伴,难道他的为人安月明心里不清楚吗。他怎么舍得去骗自己心爱的人。
除了害怕现在的安月明,他的心情还有一层难过。
他还以为安月明是真心给自己庆祝生日的,原来是有所求。
他别过的脑袋扭回,垂着眼帘,一声不吭的拿过安月明手里的纱裙。
既然都已经愿意了,安月明也不再多说什么,退半步转过身,静默的等待沈霖换好衣服。
女孩子的纱裙轻飘飘的,像丝绸凉凉,沈霖的脸浮现潮红,脑袋昏昏的,在心里感慨真的好难为情。
他忍着喘气声,颤抖着手解开衬衫纽扣,大拇指滑下裤间,笨拙的套上纱裙。
“那个,明明......”
“嗯?换好了?”
沈霖背对着安月明,红晕蔓延他的脖颈,纱裙背后的拉链他够不到,只能双手环抱肩膀,纱裙似乎随时都能从他的双手像水那样流逝而下,他的胸腔控制不住的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喘气声也越发的急促。
羞耻感犹如攻下大脑城池插下锦旗。
身后人的安静令沈霖感到越发的恐惧,抿嘴小声解释拉链拉不上来。
除了这些,他还觉得自己双腿空空,只有一层内裤的面料裹着,仓库窗户外围的凉风偶尔侵袭,他夹紧大腿,更加胆战心惊起来。
“真漂亮。”
安月明浅笑出声,走上前将纱裙背后的拉链只拉到一半,对于沈霖来说似乎还是紧了些。
毕竟这是她弟弟安新策以前穿过的裙子。
她捞住沈霖的小腹,将他包裹在怀,眼神复杂的盯着他,随即笑颜灿烂道。
“我可以亲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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