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由繁华转为荒凉。明兰掀起车帘一角,望着天边泛起的日光,思绪不禁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林噙霜,在盛家风光无限,凭借着父亲的宠爱,处处刁难她和母亲。小娘的死,更是成了明兰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不知不觉间,马车停在了庄子门前。明兰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下马车。庄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声鸡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仆人的引领下,她穿过几条曲折的小路,来到一间破旧的茅屋前。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林噙霜蜷缩在角落里,曾经精致的面容如今布满了沧桑,华服也换成了粗布衣裳,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风采。听到动静,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恐,随后又变成了不屑。
“你来做什么?想看我的笑话?”林噙霜的声音沙哑而尖锐。
明兰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涌起一丝悲凉。“我只是来看看你。”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是纮郎叫你来的?还是王若弗叫你来的?”林噙霜倚着墙问。
“他们忙着准备墨兰的婚事呢?”明兰冷笑一声,“墨兰三天后就嫁到李家了,你一直瞧不上的李家。”她故意将“李家”二字咬得极重。
林噙霜突然疯了似的捶打着地面,嘶吼:“纮郎,墨儿是你的亲女儿啊,李家算什么!”
明兰看着林噙霜癫狂的模样,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你杀我小娘和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日呢?”
林噙霜的瞳孔骤然收缩,枯瘦的手指下意识捂住耳朵:“那是她自己福薄!谁让她妄想和我争……”
“妄想?”明兰质问,“她不过是想平安生下孩子!有什么错?”
林噙霜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枯瘦的手指抓乱发丝:“你给我听好!就算告到官府,也拿不住我的把柄!是她先来害我的,她要和我争的,生了你个小贱种,还想生个儿子傍身,我岂能叫她如愿?”她踉跄着扑过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要怪就怪盛纮,许了我情深,转头又纳了你娘!要怪就怪老太太,若不是她瞧准时机出府礼佛,我也不能得愿,你娘也死不了!”
明兰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拉扯,袖中瓷瓶已被焐得发烫。小娘绝望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和着林噙霜假惺惺的哭声,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纵然父亲亲手替小娘立了牌子,她也无法释怀。
明兰拧开瓶塞,轻笑出声,“这药发作时筋骨寸断,比血崩还要痛上十倍。你说,是让你痛快些,还是慢慢还这笔债?”
“不…不…”林噙霜惊恐着向远处爬去。
小桃猛地扑上前,双臂死死锁住林噙霜的肩膀。明兰疾步逼近,指尖狠狠掐住对方凹陷的双颊,拇指用力顶开她紧咬的牙关。“当年小娘咽气前,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你也该尝尝这滋味!”
林噙霜发出含糊的嘶吼,疯狂甩头挣扎,浑浊的眼泪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
千钧一发之际,大娘子撞开房门,劈手打翻药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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