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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伞烟雨

缚妖阵突然收紧,靛蓝色的电弧如毒蛇般游走,皮肉撕裂声混着凄厉的哀嚎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梦西洲下意识捂住耳朵,杏眼圆睁:"南大人!再这样他要被绞成肉泥了!"

南风意周身缭绕的黑雾骤然一滞,那双泛着猩红的瞳孔闪过一丝清明。他指尖轻颤,玄铁锁链组成的缚妖阵应声松缓,烟龙如同被掐住脖颈的蜥蜴,瘫倒在地剧烈喘息。

"最后一次机会。"寒光凛冽的飞白笔悬浮半空,笔锋滴落的墨汁竟在青砖上腐蚀出焦黑的孔洞,"《山海图》藏在何处?"

寒意凝成的霜花沿着铁栏杆蔓延,烟龙浑身战栗地蜷缩成一团,鳞片下渗出的血珠很快结成冰晶。望着南风意眼底翻涌的杀意,他喉咙发紧,连珠炮似的辩解:"大人明鉴!我们根本不是《山海图》里的逃犯!当年李拾遗与白泽宫斗法镇妖,我等只是侥幸躲过封印的漏网之鱼!"

阿耶二字如重锤敲在耳畔,梦西洲指尖微微一颤,下意识转头看向南风意。只见对方剑眉深蹙,墨色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转瞬即逝的狂喜,也有压抑不住的恨意,复杂情绪交织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仿佛被重笔勾勒的水墨,浓得化不开。

喉间的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梦西洲却生生咽了回去。她垂眸掩去眼底探究,转身逼视着烟龙:"这么说,你们不过是镇妖时的漏网之鱼?并非从《山海图》里逃脱的凶徒?"

烟龙如捣蒜般点头,鳞片摩擦发出细碎声响:"小仙可不敢欺瞒!那《山海图》是上古仙宝,一旦被收进去,任是大罗金仙也休想挣脱!"

这话让南风意紧绷的脊背微微松弛,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暗芒,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此后可曾见过《山海图》踪迹?"

"绝对没有!"烟龙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尾尖因恐惧而不停抽搐,"上次撞见差点把魂吓掉!听说白泽家弄丢那宝贝,我连着三日都在庙里上香谢天谢地!"

南风意周身气压骤降,玄色衣摆无风自动,脚下青砖竟在寒意中生出蛛网状裂痕。他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烟龙的心跳上:"当年逃脱的妖族,还有多少?都藏在哪里?"

烟龙贴着墙壁节节后退,鳞片刮擦墙面发出刺耳声响。他抖着嗓子辩解:"大人!那场混战天昏地暗,我刚开灵智不久,只顾着抱头鼠窜,哪里记得清其他妖的去向!"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切道:"后来!我想逃出长乐城,却被天师府的人追得走投无路!"

冷汗顺着鳞片缝隙渗出,烟龙的声音愈发急促:"千钧一发之际,有个黑衣人突然现身!他随手撂倒追兵,把我像破麻袋似的扔到城郊乱葬岗就走了!"他偷瞄着南风意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当时那里还躺着五个重伤的小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在南风意如鹰隼般的目光下,烟龙喉结滚动着继续说道:"那段日子暗无天日,我们几个靠着分食腐肉、饮露水艰难度日。直到长乐城的血腥味彻底消散,才敢趁着夜色摸去周边村落觅食。"

死寂的牢房里,只有他颤抖的尾尖扫过地面的沙沙声。南风意垂眸摩挲着飞白笔的笔杆,金属与皮肉相触的冷意让烟龙浑身发颤:"你当真不知幕后主使?夜闯大理寺窃取密档,可不是几个残妖能谋划的事。"

"小的对天发誓!"烟龙突然扑到锁链尽头,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救下我们的黑衣人来去如风,斗篷遮住整张脸!只留下食物和伤药,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回忆起那段日子,声音带着几分惊恐,"我们曾守在埋药的地方三天三夜,可那人就像鬼魅,总能避开我们的埋伏。"

“但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又怕惊动天师府,根本不敢死盯着!”烟龙的声音发颤,尾尖蜷缩成一团,“后来再想蹲守,连半点气息都抓不住了……”

南风意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指腹在飞白笔杆上摩挲出细微声响。他突然欺身上前,寒芒抵住烟龙跳动的妖丹:“也就是说,最初他不过是施舍残羹,后来却亲自带你们冲破结界?”

“是!是!”烟龙脖颈青筋暴起,鳞片缝隙渗出冷汗,“去年中秋夜!城里挂满红灯笼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乱葬岗!”妖力被死死压制的恐惧让他浑身发抖,“他一句话都没说,只在掌心画了道隐匿符,我们就跟着穿过了城外的捉妖阵!”喉结艰难滚动,“他从头到脚裹着黑袍,连声音都像是隔着水幕传来,我们……我们真的看不清他的模样!”

烟龙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南风意阴晴不定的脸色,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大人,我一介小妖,哪知道您说的什么人是谁啊!"

南风意没有搭话,眸光幽深,似是陷入回忆。去年中秋,皇宫内张灯结彩,陛下为皇后举办盛大寿宴,满朝文武携家眷齐聚一堂。他记得,右相司徒寒山在席上谈笑风生,进献的三斛蚌珠光华流转,令众人赞不绝口。自始至终,司徒寒山都未离开宴席半步。

就在南风意思绪翻涌之际,梦西洲突然蹲下身子,手中油纸伞如蛇信般探出,戳了戳烟龙的肩膀。烟龙怒目而视,却见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在昏暗牢房里格外显眼:"小妖,乖乖交代!你们进城后躲在哪儿?离朱雀大街近不近?"

烟龙身上又多了几个伞尖戳出的窟窿,疼得他龇牙咧嘴,眼里满是怨愤,直勾勾地瞪着梦西洲,死活不愿开口。

梦西洲却浑不在意,脸上挂着无害的笑,两根手指偷偷扯了扯南风意的袍角,活像个耍赖的孩童。南风意无奈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轻咳一声。这声咳嗽好似惊雷,烟龙吓得浑身一颤,忙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尖着嗓子说道:“姑娘,朱雀大街那可是天子脚下,守备森严得很,我们几个小喽啰哪有胆子往那凑呀。”

“这样啊。”梦西洲嘴上应着,手上却不老实,又用伞尖戳了戳烟龙,脸上笑意更甚,“那快说说,你们到底藏哪儿去了?”

烟龙的长须烦躁地抖动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刚要开口:“那人带我们进城后……”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牢房的寂静,烟龙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像是被什么剧痛猛地击中。

烟龙的话还未出口,南风意周身气息陡然一凝,缚妖阵瞬间如钢铁巨蟒般收紧,“噼啪”作响。飞白笔如一道黑色闪电,径直穿透烟龙的爪子,鲜血飞溅。紧接着,笔锋一转,两道银光闪过,烟龙的龙须应声而落,飘到梦西洲脚边。

梦西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发出阵阵惨叫的烟龙,忍不住咋舌。

南风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烟龙,眼神冰冷如霜,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没什么耐心。快说,你们藏在何处。再敢拖延,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烟龙疼得浑身抽搐,拼命扭动着身体,那一双原本透着狡黠的眼睛,此刻因恐惧和痛苦而几近失神,他颤抖着看向牢房门口,随着妖力被不断抽离,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在……西……西……”烟龙艰难地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梦西洲和南风意瞬间紧张起来,两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烟龙,仿佛只要一眨眼,关键线索就会溜走。南风意的手紧紧握住刀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地名。

就在这时,“叮……”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宛如鬼魅般从牢房深处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急促的奔跑脚步声。南风意敏锐的耳朵微微一动,察觉到情况不妙,脸色骤变,猛地伸手拉住梦西洲,迅速往后退去。

而原本奄奄一息的烟龙,却在这时突然抬起上半身,那黯淡的眸中竟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像是回光返照,又像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眨眼间,一条蓬松且毛茸茸的尾巴如同一柄利刃,“噗”地一下戳破牢房的房顶,带着凌厉的风声,猛地卷住烟龙的脖颈。烟龙原本因即将获救而浮上脸庞的惊喜还未完全绽放,只听“嘎吱”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他的颈椎瞬间折断。

紧接着,他庞大的身躯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寸寸皲裂开来,不过瞬息之间,便化为了一团灰白色的灰烬,簌簌地飘落在地。

梦西洲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呆愣愣地望着半空中那团散发着诡异红光、轮廓逐渐清晰的身影。

只见那是一只身形矫健的狐狸,通身的毛发如同燃烧的火焰般鲜艳夺目,长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它就像是雪夜中跳跃的炽热火焰,夺目至极,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再也无法挪开。

梦西洲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只狐狸,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是百妖榜排名第十的九尾狐狸!!!”声音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嗯,是它。”南风意轻轻应了一声,微微侧首,目光落在梦西洲身上,沉声问道:“百妖榜又是什么?”

“我阿耶在捉妖手札中给妖族做的排名榜。”梦西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握紧手中的小破伞,轻声道:“南大人,靠你了!”

话音未落,梦西洲便拎着小破伞,转身撒腿就跑,动作十分干脆,眨眼间就直直冲出了牢房。可她刚跨过已然塌成废墟的牢房门,一条火红的尾巴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唰”地一下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强大的力量迫使她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后退。

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原地,梦西洲看着面带笑意、站在原地稳稳注视着她的南风意,尴尬地扯起嘴角,干笑两声,“好巧哦,这么快又见面了~”

九尾狐狸将梦西洲逼回牢房后,爪子漫不经心地轻挠着耳朵,狐眼微微眯起,眼中满是嘲讽,嗤笑道:“小姑娘,就你这点儿能耐,也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不敢不敢,前辈神通广大,我哪敢有这想法。”梦西洲干巴巴地笑着,一边赔着笑脸,一边缓缓往后退,试图躲到南风意身后寻求庇护。

南风意似笑非笑地瞥了梦西洲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像是在调侃她的胆小与滑稽。即便梦西洲向来脸皮够厚,此刻也被这一眼看得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梦西洲低下头,躲避南风意目光的瞬间,一股强劲的飓风陡然袭来,九条火红的狐尾如同一柄柄利刃,直扑她的后心。

梦西洲心中一紧,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默念着什么咒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迅速转身撑开了手中那把原本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小破伞。刹那间,伞面光芒大盛,流光溢彩,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伞中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牢房。

南风意原本淡定的神色微微一变,侧目看向梦西洲,手指不自觉地微微一顿,眼中难得地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砰!”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九条粗壮有力的狐尾如同一根根巨型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了梦西洲撑开的伞面上。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瞬间让梦西洲手臂一阵发麻,双脚不受控制地连连往后退去。

“人类果然都是些狡猾的东西!”一击未能得手,九尾狐原本带着轻蔑的表情瞬间扭曲,阴柔的声音中仿佛裹着一层寒冰,杀意四溢。

说时迟那时快,九尾狐的狐尾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刺向梦西洲。梦西洲手中的小伞在这强大的力量压迫下,不堪重负,发出阵阵“吱呀吱呀”的撕裂声,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梦西洲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涌上喉咙的那股猩甜的味道,脸色煞白。

就在梦西洲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南风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手执飞白笔凌空而起。他身姿矫健,气势如虹。

九尾狐察觉到危险,急忙想要缩回尾巴,可终究还是慢了南风意一步。只见金色的字符如同灵动的游蛇,从飞白笔笔尖源源不断地流出,层层叠叠地缠绕在狐尾之上。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飞白笔的笔尖便直逼狐狸的眉心,只要南风意轻轻一动,便能取其性命。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九条狐尾在金色字符的缠绕下应声断裂,鲜血飞溅。那只九尾狐满眼都是怨恨,嘴巴微微张开,冲着南风意和梦西洲喷出一团白茫茫的雾气。等雾气散去,两人追上前去时,却发现那只九尾狐早已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梦西洲满脸焦急地扭过头,看向南风意,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怎么办?让它给跑了。”

南风意缓缓收回目光,将飞白笔挂回腰间,低头看向梦西洲。此时,他的眼底竟难得地多了一丝关切之意。“跑就跑了吧,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南风意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到梦西洲面前,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先擦擦脸上的血迹吧,等会儿我带你去看大夫。”

梦西洲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听到南风意的话,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连带着耳朵也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

看着眼前因害羞而面红耳赤,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的梦西洲,南风意眸中的笑意更甚,像是有细碎的星光在闪烁。他微微倾身,缓缓凑近梦西洲,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紧接着,他抬手,指尖带着一丝温热,轻轻拭去她唇边残留的血痕。

那张英俊且轮廓分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梦西洲只觉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几乎都要冒烟了。

南风意嘴角的弧度愈发柔和,眼神中满是宠溺,他的指尖轻轻抚过梦西洲耳边的鬓发,动作极为温柔,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随后,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别担心,我迟早扒了它的皮给你做身披风。”

“好。”梦西洲羞涩地低下头,那模样可爱极了。突然,她手腕一转,唇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不过我觉得你这张皮更好。”说罢,还偷偷抬眸看了眼南风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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