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回廊,苗贵妃指尖摩挲着翡翠镯子,忽然抬眼)
"傅才人倒是心细,这帕子上的疯马草汁渍,可是特意留着给本宫看的?"
傅云夕垂眸福身,袖中帕子窸窣作响:"贵妃娘娘明鉴,奴婢昨日替三小姐整理鞍具时,在马厩角落拾得此物。"
(廊下竹帘轻晃,庄寒雁抱臂倚柱,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药汁)
"娘娘若想查后宅阴私,不如直接问庄语山——昨儿个她穿的茜香罗裙,可是沾着半片疯马草叶呢。"
(暖阁内,阮惜文将青瓷茶盏推过案几,茶汤映着她微颤的指尖)
"这竹茶还是你最爱喝的云雾青,只是...当年那株老茶树,早被庄府砍了做炭。"
苗贵妃捏着鎏金护甲拨弄茶沫,忽然冷笑:"砍树的人倒没想到,你藏了二十年的茶种,竟在这宫里的暖房发了芽。"
(铜炉香灰簌簌落下,阮惜文望着对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出神——那是十七年前自己输掉的赌约信物)
(柴房角落,庄寒雁反手扣住庄语山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
"马厩的草料库钥匙在你枕下,别以为我不清楚。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
"面子?"庄语山甩开发髻,玉簪滚落在稻草堆里,"你救了苗贵妃得了赏赐,可曾想过我才该是庄家嫡女?!"
(夜风卷着药香扑进窗棂,谭大夫捏着银针的手顿在半空)
"当年的接骨方子...分明是故意错开了骨茬。"她抬眼望向屏风后紧攥帕子的阮惜文,"夫人可知道,是谁给您请的'名医'?"
(窗外竹影摇曳,阮惜文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缎裙上,宛如开败的红梅)
(元宵宴后偏殿,宇文长安展开泛黄的婚书,烛火将他眼角皱纹映得更深)
"这是二十年前你父亲亲自写的聘书,当时你穿着红缎子袄,追着我喊'宇文哥哥'..."
(廊外烟花炸开的声响里,庄寒雁看见母亲指尖轻轻抚过婚书落款,眼眶却渐渐泛红——原来那些深夜翻出的旧绣鞋,鞋头绣的不是并蒂莲,是断线的鸳鸯)
(祈福山路上,蒙面"盗匪"的刀光被月光映得雪亮,却见庄寒雁忽然弯腰捡石头)
"傅云夕!"她攥着带土的石块砸向对方眉心,"你扮盗匪能不能换身新衣服?这箭袖分明是上个月我替你补的!"
(山石后闪出的黑影僵在当场,摘下面罩时额头还渗着血——果然是那冤家,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喜堂红烛被吹得明灭不定,庄寒雁捏着两份婚书,指尖在傅家那卷泛黄的宣纸上停留)
"你早有婚约在手,何必搅了我的婚事?"
傅云夕垂眸替她摘下头上的金步摇,珠串相撞声里带着几分哑意:"因为...我不想看你嫁给别人。"
(窗外突然滚过闷雷,庄寒雁望着他耳尖的薄红,忽然想起元宵夜他说"愿给你想要的生活"时,眼里倒映的烟花比此刻的烛光更亮)
寒雁夕云:逆世恋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