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你要爱就要像一个痴情的恋人那样去爱,像一个忘死的梦者那样缺爱。且视他人一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史铁生
江忆看着满天飞雪,冬天这么快就到了,而春天还在遥远的地方。
她看着江樊,像是在看别人,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傻瓜。
江樊抿了抿嘴,翻着账本,冷厉的眸子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些烟嗓的开口“想好了吗?”
她看着面前俊美无涛的他,突然好奇当年的他是如何把年轻漂亮的母亲骗到手?冷冷清清的性子,总是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所以当年他们难道是凭借着一腔热情在一起吗?
她回过神看着已经有些不高兴的江樊,悻悻的开口“我要去上海。”
他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睛像个狐狸看着她“想去找你二叔?”
江忆点点头,想起了从前年少轻狂的二叔。
那时候他刚从国外回来,头发略长,被低低的扎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带着笑意的勾着自己的小手说“这么可爱啊,哥,你可不厚道啊!”
那时候的江樊还没有现在这么冷厉,会笑着和江津开玩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那时候时光很慢,一声爹爹就可以让一家人高兴许久。
江樊没有再问,江忆向他安了安礼就向外走去,江府很大很精致,但是没有什么人气,很冷清。
里面有一座院子,名桦甸,是当年父亲和母亲恩爱时期所建,里面种着许多海棠花,这是母亲最爱的花什物。
她在和江樊说完的第二天就走了,去了上海,江樊没有来送她,只是给了她一笔钱财,让仆从转达一声“自己的决定就好好坚持下去。”
她泪了眼,模糊了眼睛,看着他现在住的樊星苑,突然觉得好像从现在开始她已经真正的长大了,没有人可以再包容自己了。
江樊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笑的呢?好像是那年她说自己很讨厌他开始,可是那只是一个玩笑话,但是恰恰就是如此,稚子不知事,伤人不自知。
更遑论本就是天之骄子的父亲,在自己16岁那年硬是要忤逆父亲出国去寻找爱情,虽然最后她还是没有出去,可是笑话已经传遍坞城,说自己堂堂一个大小姐,死皮赖脸不说,还天高不知地厚。
她很后悔当年,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她登上马车,马车轮子轱辘轱辘的转着向远方走去,江樊出现在门前,淡淡的看着离去的马车,低垂着眸子,旁边陪伴了他许多年的范达大着胆子开口“先生,为什么不让挽知小姐知道这些事,明明您这么喜爱她……”
江樊看着遥遥挂着的落日,竟然罕见的笑了笑“范达,她还很年轻……”
……
到了上海,江津看着长的出色的江忆,颇有些感慨道“长大啦。”
江忆有些生疏但是又不知觉的带着点埋怨的口吻“二叔,谁叫你这么多年不回去。”
江津打着哈哈的没有回答,转而带着她介绍了上海,接着带着她回家,认识了自己的妻子薛戚和儿子江舟。江舟比她要小上五六岁,还是个礼貌的少年郎,左持漆园书,右挟栗里诗,有些害羞的看着她问好,薛戚带着笑容,身材纤细,肚子有些胀大,温温柔柔的拉着她的手聊天。
江忆才知道原来她怀了孕,好奇的看着正在肚子里面的胎儿,薛戚抿了抿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轻轻的抚摸,孩子好像也是知道自己的姐姐来了一样,开心的在肚子里面踢了踢,江忆感受着,惊奇又开心的弯了弯眉眼。
薛戚春意绵绵的样子,一双眸子含情似水。
眼睛不是很大,但是显得很温柔,性子也比较温吞,听江津说两人是国外认识,相知相爱,后来一起回了这里。
只不过薛戚比他小了几岁,当年还是学生的她,本来因为是东亚人被别人看不起,加上自己的性子和外貌,有天被人堵在路上,是江津路过救了她,并且在后面一直照顾着她,虽然是因为同是中国人,但是这份感情却渐渐变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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