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赌坊的红灯笼在夜风里摇晃,门口蹲着个缺牙的老头,烟锅在灯笼光下忽明忽暗。
老头:生面孔啊。
老头吐出口烟,浑浊的眼珠往她腰间转。
柳缠枝甩出三枚银锭。
柳缠枝:买路钱。
老头用烟锅杆子拨了拨银锭,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根。
老头:小娘子倒是爽快。
他佝偻着背让开半步,柳缠枝刚跨过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骰子哗啦响和粗嗓门的叫骂声。
赌厅里烟雾缭绕。二十几张赌桌挤在低矮的屋子里,最里间那桌围着群穿短打的汉子,当中坐着的刀疤脸赵小刚正用匕首削苹果,果皮连绵不断垂到地上。
柳缠枝摸到骰子桌边,故意把银锭砸得叮当响。
柳缠枝:买大!
柳缠枝的嗓音拔高三分,像所有输急眼的赌徒那样拍桌子。
骰子还在旋转,背后撞来个醉汉。酒臭味喷在她后颈的同时,有只手摸向她腰间银鞭。
醉汉:小娘子带这玩意儿多硌人...
柳缠枝反手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腕,指节一错就听见"咔"的脆响。
醉汉:哎哟喂!
醉汉嚎叫着跪倒在地。
赌桌边顿时腾出个空圈,赵小刚削苹果的匕首顿了顿,果皮"啪嗒"断在地
柳缠枝的银鞭不知何时已缠上那醉汉手腕,轻轻一拽就让人跪着滑出半丈远。
整个赌厅霎时安静。
赵小刚:柔枝坞的柳叶鞭?
赵小刚一把掀了赌桌。
赵小刚掀翻的赌桌砸在青砖地上,碎银和骰子哗啦啦滚到柳缠枝脚边。
柳缠枝用银鞭卷起三枚骰子甩向赵小刚面门。
柳缠枝:你爹没教过你说话要刷牙?
赌坊里三个打手同时摸向腰间,赵小刚抹了把溅到脸上的酒水。
赵小刚:小娘们还挺辣。
赵小刚脸上的刀疤抽了抽,抄起桌上的酒坛砸过来。
赵小刚:给老子剁了这娘们!
柳缠枝蹬着柱子翻到半空,鞭子卷住房梁借力一荡,接连踹飞三个扑来的打手,赵小刚的身影却不见了。
叶寂舟:后院!
屋顶传来瓦片轻响,是叶寂舟的声音。
柳缠枝脚尖一点跃上房檐,叶寂舟的剑尖正指着后院方向。
赌坊后院堆着发霉的米袋,唯一完好的红灯笼挂在西厢房檐下。
柳缠枝踹开门时,账本正在铁盆里烧到一半,赵小刚攥着匕首往暗门退,刀尖上沾着守门人的血。
柳缠枝:张天明的剑怎么埋在后山松林?
赵小刚满口黄牙,阴笑起来。
赵小刚:那剑上沾着柔枝坞的血,埋在后山都嫌脏了松树根!
叶寂舟的剑鞘卡着暗门缝隙,有什么东西在剑柄处亮起来,照得赵小刚瞳孔骤缩。
赵小刚:你居然还留着...那晚的簪子...
暗门从里侧被撞开。叶寂舟的剑鞘擦着赵小刚衣角钉入土墙,赵小刚像条脱骨的鱼滑进了暗道。
柳缠枝的银鞭只扯下半截染血的衣袖布料上沾着奇怪的草药味。
燃烧的账本里飘出张残页,打着旋落进洗骰子的水盆。柳缠枝伸手去捞,手刚碰到"柔枝"二字,纸页便化成了絮状灰烬。
屋顶的瓦片又响了,这次是朝着城东方向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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