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波塞冬将我摔在铺着海藻垫的石床上，囚室的珊瑚栅栏自动生长闭合。他卸去臂甲时，我看见小臂内侧刻着歪歪扭瘦的字母——是我初学亚特兰蒂斯文字时划伤的。

“现在……”

他拽过镣铐锁住我脚踝，

“我们继续……”

“五年前未尽的课程。”

系统界面变成暗蓝色，显示着：

【深海适应】

鳃纹活性维持80%

【禁锢状态】

移动范围≤2米

我发现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计数符号，正好对应我离开的天数。波塞冬捏着我下巴强迫我数到最新那道刻痕，海水的咸味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灌进喉咙。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连我划伤的痕迹都保留着，老师，你真是……”

“你在发抖。”他的声音冷冷，“这份恐惧应该独属于我。”

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笑了出声：“你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把我翻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我偏过头不去看他，却又被他掰了过来：“来到奥林匹斯，没想着来找我，倒是一直在逃。”

“我能逃到哪去呢……”

“你能逃到哪去？”

我和他同时开口，他笑了，我却哭了。

“你还把我的印记给消了？”

“根本没消掉！够了吗！你要算账就快点！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所以其他的，对我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我认命般道，“随您开心，老师。”

“你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扯开我的胸前的衣物，用指腹抹去我的泪滴，“连泪水都是海水盐度，你到底是谁的，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在看到阿波罗印记的时候他皱了皱眉，暴戾直接写在脸上。

“待会，别在和我做的时候，想着别的神明……”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可现在我连瑟缩都做不到——这就是波塞冬在我潜意识里刻下的……顺从。

“否则，你会永远留在亚特兰蒂斯。”

波塞冬的囚室弥漫着海藻腥气，石壁渗出的水珠在锁链上结成盐霜。他扯开亚麻床单时，我听见贝壳装饰品落地的脆响。

“我教你的……”

他拽着镣铐把我拖到墙边，那些刻痕在昏暗的磷光中像无数眼睛。我踢倒个陶罐，里面漂浮着干枯的海葵标本——那是我幼时收集的。

“第一课：永远面朝大海。”

他强迫我跪在正对排水口的位置，咸湿的气流正从那里灌进来。系统界面变成危险的深蓝色，显示鳃纹正在不受控地扩张。

我抓住他战甲下的衬衣，那是用深海植物纤维织成的特殊面料。波塞冬突然捏住我手腕按在计数刻痕上，最新那道还带着新鲜的刮痕。

“1827天。”

他的声音像隔着厚重的水层，

“每天黎明我都会来刻这道痕。”

远处传来海兽的低鸣，囚室的珊瑚栅栏随之震动。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褪色的皮囊，正是当年我用来装贝壳的旧物。

他几乎留着所有我的痕迹。

“老师……不，波塞冬。你彻底疯了。”

“你知道大海是阴晴不定的。”他近乎温柔地在压在我身上说道，“我在教你测算潮汐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回答的。我优秀的学生。”

他按着我的手心，微微向下移动手掌，直到拇指按在我脆弱的脉搏上。他把我翻过来，三叉戟刺入我身后的墙，令我动弹不得。

“你哭了。”

“那又怎么了？”我不再退让。

希腊神话：回到人群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