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那半老徐娘顿时抖如筛糠，满头珠翠叮叮咚咚响成一片："殿、殿下明鉴...实在是生计艰难..."

当夜雅间发生何事？"谢今朝突然转向众人。满堂死寂中，惊堂木的余音在梁柱间嗡嗡回荡。

角落里穿杏红衫子的小丫鬟突然"哇"地哭出声："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去给暮秋姐姐送醒酒汤..."她袖口还沾着汤渍，"刚到门口就听见'咚'的一声，然后、然后客人就喊着死人了..."

谢今朝指尖在案卷上轻叩，和田玉扳指与檀木案几相击，发出"笃"的一声脆响。堂下烛火忽地摇曳，将他眉间那道浅痕照得愈发深刻。

"验尸结果？"

作作佝偻着背往前蹭了半步，喉结上下滚动："禀、禀殿下..."他袖口沾着可疑的暗渍，"死者仰卧于绣榻，罗裳完好...可掀开衣料..."突然剧烈干呕起来。

谢今朝眉头一皱，金吾卫立即递上铜盆。作作缓了半晌才继续道："皮肉...全然无踪。.."他牙齿咯咯打颤，骨头上连一丝肉星都不剩，活脱脱...活脱脱像被刮了千遍的羊蝎子..."

满堂哗然。

他扫视众人气势压人

当夜雅间的嫖客是谁

人群中站出来人群里站出个青衫书生："是、是在下..."他脸色惨白如纸，"可我什么都没做！刚喝了两杯酒，尿急，刚回来就..."

"你与死者什么关系？"谢今朝突然问那青衫书生。

书生眼神乱飘："没、没什么关系..."

"家中可有妻儿？"

"没、没有..."

"是吗？"谢今朝冷笑，突然甩出一张婚书，"那今早去你住处搜出的婚书，写着三日后要与城南布庄刘小姐成亲，作何解释？"

书生顿时瘫软在地，裤裆漫开一片水渍。旁边穿褐衣的商贾嫌恶地往旁边躲，却不小心踩到老鸨的裙角，两人摔作一团。

就在这时，谢今朝的目光扫到了我们。那张俊脸瞬间黑得能滴下墨来，大步走来时，谢凌月"嗖"地躲到我背后，把我往前顶了半步。

"你们..."他咬肌绷得发硬，目光在我束胸的男装上停留片刻，突然冷笑："好得很。"

我怂怂地低头，盯着他皂靴上沾的夜露。这角度恰好看见他腰间晃动的玉牌。

"我们..."谢凌月从我背后探出脑袋，声音颤得像风中的蛛丝，"来...来玩..."

"好玩吗？"他话问着小公主，冷冽的凤眸却盯着我。

"不、不好玩..."

谢今朝突然俯身，龙涎香混着夜露的寒意将我笼罩："胡闹。"他声音压得极低，"既是涉案，今晚就住牢里反省。"

随机利落准备走人

小公主在后面弱弱地喊了声："太..."

他猛地回头。

"...哥哥。"谢凌月缩了缩脖子，假胡子掉了一半。

府尹大人小跑着过来擦汗："恭送殿下——"

我们被带进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谢凌月气鼓鼓地蹲在墙角画圈圈："臭皇兄...坏皇兄..."画着画着突然抬头，"惊春，你觉不觉得...暮秋姑娘死得蹊跷？"

紧接着

隔壁牢房传来醉汉的嚷嚷："老子不过摸了下姑娘的手，凭啥关我？！"

更远处有个尖细声音反驳："呸！你摸的是老子的钱袋！"

衙役的鞭子"啪"地抽在木栅上："都闭嘴！明日再审！"

夜风穿过栅栏，带着远处打更的梆子声。

在我与小公主昏昏欲睡的时候

牢门铁锁"咔嗒"响动。谢今朝逆光而立，杏黄劲装衬得肩宽腰窄，腰间银鱼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放人。"他屈指弹了下案卷，目光扫过缩在角落的我们，"除了这两个。"

小公主打了个哈欠颤颤巍巍的躲我身后小心翼翼说

哥你不生气了吧？

太子凤眸似刀的扫了她一眼，未答只盯着我说

三日后的天灯节我需要一个女子陪我布局

谢凌月立刻蹦起来："皇兄！我..."

"上巳节弄脏的云锦裙还没赔。"他声音依旧冷冽，却示意侍卫递来食盒，"颜贵妃新做的玫瑰酥，再闹就喂狗。"

小公主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但眼睛还不住地往食盒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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