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的竞赛与画展（接上文）

八月的阳光炙烤着校园，高三的教学楼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宋衿年的课桌上堆满了竞赛题集，许悠年的画夹里多了许多备考速写——都是她偷偷画的他：解数学题时咬笔的样子，早读时低头背书的侧脸，在走廊里接水时的背影。

数学竞赛决赛那天，宋衿年在考场外收到许悠年的短信："你就像欧拉公式，天生带着宇宙的美感。"他看着手机屏幕轻笑，忽然想起她送的戒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环的刻痕。当试卷发下来，看到压轴题的瞬间，那句"换个角度看风景"忽然在耳边响起，于是他拿起铅笔，从容地画出辅助线。

与此同时，许悠年正在美术馆布置毕业画展。她的《伴星》系列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每幅画都配上了宋衿年写的短诗。陈佳看着忙前忙后的她，忽然叹气："你们这哪是毕业展，分明是恋爱纪实展。"许悠年红着脸反驳，手里的画框却差点掉在地上。

竞赛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宋衿年刚好写完最后一个步骤。他收拾好文具，握着奖杯直奔美术馆。远远地，他就看见许悠年站在《伴星》前，白色连衣裙被落地窗的阳光照亮，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星夜女神。"衿年！"她转身看见他，眼睛亮得像银河落进了瞳孔。

"你的诗和我的画，终于相遇了。"她仰头看他，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颜料味，让他想起无数个在画室陪她画画的午后。他望着画作，又望着她，忽然明白，所谓梦想的意义，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当你站在终点时，发现有人早已带着你的星光，在那里等待。

Closing Party上，当许悠年在台上说起创作灵感时，宋衿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颤抖的睫毛上。他想起第一次在走廊遇见她时，她追着画纸跑的样子；想起写生时她把红叶挡在眼前的笑靥；想起雪夜她递来的温热姜茶。原来所有的过往，都在为此刻的告白埋下伏笔。

散场时，两人并肩走在美术馆的长廊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许悠年忽然指着墙上的《星月夜》复制品："梵高说，星星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洞。"宋衿年转头看她，发现她眼底有细碎的光在跳动，像极了画里旋转的星子。

"那你想通向哪个世界？"他轻声问，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许悠年抬头看他，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夕阳的余晖恰好落在她唇瓣上，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有颗超新星在胸腔里爆炸。

"通向有你的世界。"她红着脸说，转身跑向出口。宋衿年愣在原地，指尖触到脸颊上残留的温度，忽然笑了。远处的蝉鸣忽然变得温柔，他望着她奔跑的背影，忽然明白，这个夏天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在属于他们的星系里，两颗星星即将开始更璀璨的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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