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的前鳍在会议桌下轻拍两下,背甲上的荧光纹路突然亮成“憋笑警告”。苏瑶瑶看见彼得帕克的猫耳瞬间炸成蒲公英,白大褂下的尾巴卷成紧实的问号——那是他尴尬到极点的标志。
“三百年前的流星雨,”海龟慢悠悠地转了个圈,露出腹甲上的陨石撞击疤痕,“这只猫被砸中时正蹲在伦敦塔桥的鸽子群里。”闪电的金毛耳朵立刻竖成雷达,警灯在他指尖明灭,映出彼得耳尖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他用鸽子翅膀遮住关键部位,”阿豹的消防斧在掌心敲出闷响,工装裤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报纸——1987年伦敦奇闻版,标题是“神秘裸男与百鸽共舞”,配图里隐约可见虎斑猫尾,“最后用泰晤士河的水草编了条裙子,被游客拍成明信片卖了半年。”
苏瑶瑶的笑声撞在会议室的玻璃上,惊飞了窗台上的蝶儿。彼得帕克突然用猫爪捂住她嘴巴,白大褂袖口露出当年水草裙留下的勒痕:“That was... 古埃及猫神的试炼。”他的尾巴却在桌下偷偷卷住海龟的前鳍,像是在哀求老人别说下去。
“更妙的是,”海龟从壳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彼得的第一套人类衣物——用垃圾袋改的燕尾服,领口别着鸽子羽毛,“他穿着这身去参加皇家舞会,被伯爵夫人误认成‘神秘的东方猫男’,邀请共舞华尔兹。”闪电的尾巴疯狂拍打地面,他想起档案库里确实有张19世纪贵族舞会的照片,某个戴面具的宾客露出半截虎斑猫尾。
彼得突然跳上窗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成修长的猫科线条。苏瑶瑶看见他爪子下的玻璃上,用猫爪印着“黑历史封存处”,每个爪印里都嵌着不同年代的星光——维多利亚时代的煤气灯、二战时期的防空洞、千禧年的跨年烟火。
“所以你们的穿衣技能,”她摸着海龟送的荧光发卡,突然明白为什么彼得的白大褂永远笔挺,闪电的警服纽扣永远锃亮,“是被羞耻心逼出来的?”阿豹的喉咙里滚出豹子特有的呼噜笑,工装外套下露出用消防水带改的腰带——那是他第一次变人时做的“遮羞布”。
海龟慢悠悠地爬向门口,背甲上的荧光纹路拼成“每个笨蛋都有发光的过去”。彼得帕克突然跳下来,往苏瑶瑶手里塞了块猫薄荷饼干:“作为交换,”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不准把我给闪电编辫子的事说出去。”
闪电的耳朵瞬间红透,他想起十二岁那年被彼得用蒲公英编成“金毛公主”的惨状,警徽里至今藏着根干枯的黄花。苏瑶瑶握着饼干笑出眼泪,发现每块饼干上都用糖霜画着小闪电——那是彼得偷偷学的人类甜点技巧。
会议室外,夜风带来远处的汽笛声。三个“人类”站在月光里,彼得的白大褂沾着海龟的荧光粉,闪电的警服别着彼得的猫毛,阿豹的消防斧刻着苏瑶瑶的涂鸦。苏瑶瑶突然明白:所谓黑历史,不过是家人之间的糖——剥开羞耻的包装纸,里面藏着的,是跨越时空的、笨拙而温暖的爱。
“下次我要听闪电的黑历史!”她举起饼干宣誓,蝶儿的翅膀在她发间亮起,拼成“成交”的荧光字样。彼得的尾巴卷住她手指,闪电的爪子轻拍她肩膀,阿豹的消防斧在墙上敲出节奏——那是他们的心跳,是属于星星家族的、永不走调的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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