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的指尖在键盘上飞掠,屏幕右下角的时钟跳成12:47时,秘书敲门的手悬在半空——总裁办公桌上的冷掉的三明治,和昨天中午的位置分毫不差。落地窗外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极了他眉骨下青黑的阴影。
“萧总,江总说再不吃东西,您的胃会先于报表‘爆炸’。”秘书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男人揉眉心的动作。
“让他闭嘴。”萧砚辞头也不抬,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开墨点,像滴未干的血。手机在此时震动,锁屏跳出苏晚的消息:【江凛说你在和三明治比谁先石化】,附了张熊猫拖鞋踩碎饼干的表情包。
他忽然轻笑,指腹摩挲着手机壳内侧——那里贴着半张橙子糖纸,是她上周在他西装口袋里发现的。指尖刚要打字,会议室的铃声突然炸响,他抓起西装外套时,抽屉里的胃药瓶滚出半颗白药片,在晨光里晃了晃,又滚回阴影里。
江凛倚在会议室门口,看着萧砚辞灌下第三杯黑咖啡,终于忍无可忍:“萧总这是打算把胃炼成钢铁侠反应堆?”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苏晚刚发的消息:【如果他今天胃疼,你就把他绑到我诊室】。
“要你管。”萧砚辞翻页的动作顿了顿,胃部突然抽痛,像有人用手术刀轻轻划开旧伤。他不动声色地按住桌沿,却看见江凛忽然掏出个卡通保温杯,杯身上印着穿白大褂的熊猫——和苏晚的拖鞋是同款。
“诺,苏医生熬的小米粥。”江凛将杯子推过去,“别问我怎么拿到你办公室钥匙的,毕竟上次你发烧说胡话时,把密码编成了她的生日。”
萧砚辞的耳尖微烫,指尖刚碰到杯壁,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下属抱着文件闯进来,他迅速直起背,胃药在舌尖碎成微苦的粉末。江凛看着他吞咽的动作,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院,他也是这样若无其事地咽下止痛药,直到苏晚发现他床单上的血渍。
下午三点,萧砚辞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江凛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举起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苏晚的未接来电,时间显示14:23,正是萧砚辞胃病发作最频繁的时段。
“萧总,您的胃在抗议了。”江凛走进来,故意放大声音,“苏医生说,再不好好吃饭,她就带着听诊器来查岗。”
萧砚辞挑眉,胃部的抽痛却在此时加剧。他转身打开抽屉,却发现胃药瓶空了——瓶底躺着张字条,是苏晚的字迹:【药在我诊室,想拿就来见我】。钢笔尖在便签纸上戳出小洞,他忽然笑出声,抓起西装外套:“去医院。”
江凛看着他匆匆的背影,摇头叹气。手机在此时震动,弹出新消息:
萧砚辞:【江凛,下次再敢偷换我胃药,就把你塞进熊猫拖鞋里煮了】
江凛:【明明是我帮你藏了咖啡壶!再说,煮我需要加橘子糖吗?】
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萧砚辞推开诊室门时,苏晚正在无聊的转一次,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萧总哪里不舒服?”她转身时,听诊器在指尖晃出弧度,“是这里?”指尖点了点他左腹,“还是……”忽然按住他手腕,“这里跳得比心电图还快。”
他忽然握住她指尖,将她拽进怀里。白大褂蹭过他下巴,带着蓝月亮洗衣液的清香:“医生,我病得很重。”
“哦?”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额角有细汗,“这次又是什么病?”
“相思病。”他低头咬住她唇角,像咬开一颗橙子糖,“症状是——看见白大褂就心跳加速,听见你的声音就胃疼减轻,还有……”忽然将她的手按在左胸,“这里,缺了个听诊器的主人。”
苏晚的指尖在他衬衫下触到旧疤痕,三年前子弹穿过的位置。她忽然想起江凛今早发来的消息:【他昨天在会议室疼到晕倒,醒来第一句话是问你有没有吃早餐】。
“萧砚辞。”她将胃药塞进他掌心,“以后再不好好吃饭,我就——”
“就怎样?”他低头吻她发顶,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将两人影子叠成双生星轨。
“就把你的钢笔换成胡萝卜,文件换成菜谱。”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江凛刚发的照片——萧砚辞趴在办公桌上,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三明治,“还有,江凛说你上周把他送的养胃茶拿去浇多肉了。”
他轻笑,指尖摩挲着她腕间银镯:“那医生打算怎么惩罚我?”
“惩罚你——”她忽然踮脚在他唇角轻吻,“每天中午十二点,必须和我视频吃饭。”
“遵命。”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在诊疗台上,听诊器在两人之间发出细碎的响,“不过在那之前……”
“之前?”
“先让医生听听,我的心跳有没有达标。”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那里的跳动像擂鼓,“每分钟120次,全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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