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筹备礼物

三天后，郭家姐弟回到襄阳城。郭芙一见到父母，便将妹妹失踪几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不忘添上一句：“谁叫她路上不听话，活该被爹爹责骂。”郭靖和黄蓉一门心思都在训斥二女儿上，似乎全然忘了关心破虏在外的情况。

晚膳时分，饭菜被送到房中。破虏闷闷不乐地平躺在榻上，回想起大堂之上，爹娘的注意力全围着二姐转，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二姐开口，立马就能成为全家关注的焦点。破虏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确实有些吃醋。许是他从小就乖巧听话惯了，爹娘好像压根儿就不担心他会闯出什么祸事。

哎，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躲在房里，伤心地落泪了。曾经如此，如今依旧。

耶律齐：破虏，开下门。

耳边传来姐夫的声音，破虏起身走向房门。只见窗外站着一名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双睿智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破虏将耶律齐请进屋内。

郭破虏：姐夫，这么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耶律齐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耶律齐：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能不清楚吗？

郭破虏：我刚才确实有些不开心。爹娘又不是第一次把我晾在一边了，他们只把大姐和二姐当成宝贝，而我呢，说好听点是郭家三少爷，难听点，有时候连下人都不如。从小到大，陪我玩耍最多的，也就只有姐夫你了。

破虏开始倾诉积压在心底许久的委屈，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

耶律齐：破虏，别这么说，岳父岳母他们也是疼爱你的。

郭破虏：姐夫，你知道大姐去找二姐的这段时间，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吗？还有，我和谁在一起，他们有关心过吗？

耶律齐：你不是独自一人上终南山送书信去了吗？

破虏低下头，缓缓诉说着沿途发生的种种。耶律齐听得出神，时不时惊讶地咋舌，尤其是听到李莫愁忏悔那一段，更是惊愕不已，实在难以想象破虏竟然会拜一个女魔头为师。

郭破虏：就算所有人都忘了我的生日，只要有他陪我过生日，便足够了。

耶律齐：怎么，你有心上人了？

郭破虏：才不是呢，只是个兄弟罢了。

另一边，换回女儿身的杨柳整日陪伴在大哥哥杨过身边，不是一起习武，就是对坐下棋。见杨过为襄阳城郭二小姐的生辰礼物准备得格外用心，杨柳不禁心生羡慕。她嘟起小嘴，双手撑着下巴，坐在杨过对面，那副吃醋的模样，可爱至极。

杨柳：不过是过个生辰而已……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杨过：小妹子可是郭伯伯的掌上明珠，十六年前我与龙儿都抱过她呢。一转眼，襄儿都长这么大了。再说，她用三枚金针换了两个愿望，我又怎能失信于她……

杨柳：你说得对，我也答应过一个人，十月二十五要去襄阳城陪他过生日呢。

杨过早已看穿了这丫头的心思，故意询问对方的来历。

杨柳：我只知道他叫郭破虏，家就住在襄阳城。

杨过：（心想这）破虏也姓郭，难道和郭伯伯有什么关系？

杨过盯着柳儿，观察了好一会儿。若非对那人动了情，又怎会一提到他就脸红呢？姑娘家到了年纪，谈场恋爱本也正常，两情相悦自然是再好不过。

杨过：你俩要是真的情投意合，我便替你娘上门提亲，给你寻个好归宿，日后见了你母亲，也好有个交代。

杨柳：大哥哥，你别打趣我了。那个呆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姑娘，还一直把我当兄弟呢。

杨过：原来如此。

午后时分，史氏兄弟带着消息回来了。杨柳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做着斟茶递水的活儿。

杨柳：五位叔叔，你们去哪儿啦，怎么不带我一起呀？

不久前，柳儿还被他们误会是杨过的闺女，后来经过杨过亲自解释，这场误会才彻底消除。

史氏兄弟：小妹妹，我们是受神雕侠的委托，去办一件大事，可不是去玩的。

杨柳：什么事呀？快讲讲。

岂料，杨过一个眼神，便将她瞪回了座位，杨柳不敢再吭声。她双手交叉在背后，扭了扭身子。

杨柳：你们做了什么还不让我知道，哼，我才不稀罕听呢。

说完，她连续跺了三次脚，那副模样逗得在座的各位前辈叔叔们哄堂大笑。

众人详谈了将近两炷香的时间，史氏兄弟才陆续散去。杨柳听到中途便睡着了，好不容易等到杨过把她叫醒。

杨柳：天呐，终于结束啦。

杨过：准备一下，咱们出发。

杨柳：去哪儿？

杨过：襄阳城。

一听到“襄阳城”三个字，杨柳瞬间精神抖擞，心早已迫不及待地飞了过去，恨不得第二天就能抵达。她满心期待，想象着破虏再次看到她这身女儿装扮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杨柳兴奋地跟在大哥哥身后，心里想着，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一定要言听计从，毕竟这可是能让他带自己上路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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