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入东宫,云逾白刚踏下车,就见宫墙上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烛光——数百盏莲花灯沿着宫墙蜿蜒排列,在夜色中连成璀璨星河。楚凌霄双手背在身后,耳尖泛红:“你说过,现代有‘灯光秀’......我让内务府折腾了三日,就为了......博你一笑。”
萧清晏从袖中取出个小匣子,打开竟是枚精巧的怀表,表盘上刻着云逾白教他画的向日葵:“虽比不上现代的钟表,但这齿轮结构,我研究了许久。”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往后每一刻,都想与你共度。”
云逾白眼眶发热,突然转身跑向花园。两人对视一眼,慌忙追上去,却见她站在挂满许愿灯的老槐树下,手中还握着白天买的并蒂莲灯笼。“来!”她朝他们招手,“我们一起放灯许愿!”
楚凌霄抢过火折子点燃灯笼,嘟囔着:“我先来!愿......愿逾白永远留在我身边!”萧清晏无奈摇头,将写满字的灯笺塞进灯笼:“愿你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云逾白看着两人幼稚的模样,悄悄写下:“愿岁岁年年,与君共此良辰。”
三只灯笼缓缓升空,在夜空中交相辉映。小黄狗追着灯笼汪汪直叫,兔子也从她怀里探出脑袋。楚凌霄突然揽住她的腰,萧清晏则自然地站在她另一侧,三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叠在一起,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对了!”云逾白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白天买的面具,“我们来玩个游戏!”她给自己戴上狐狸面具,又给楚凌霄扣上老虎面具,萧清晏则被迫戴上了兔子面具。“从现在起,我们都是江湖大侠!”她模仿着说书人的腔调,“本女侠要去行侠仗义,二位可要同去?”
楚凌霄立刻配合地抽出“软剑”(其实是马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萧清晏扶着额角轻笑,却也摆出架势:“愿为女侠鞍前马后。”三人在花园里追逐打闹,惊起满树栖鸟,笑声顺着晚风飘得很远,很远。
夜深了,云逾白靠在凉亭的栏杆上,看着满天繁星。楚凌霄和萧清晏一左一右守着她,前者已经歪着头打盹,后者则细心地为她披上披风。“谢谢你们。”她轻声说。两人同时转头,月光落在他们温柔的眼眸里,比星辰更璀璨。
这一刻,所有的阴谋与算计都成了过眼云烟,唯有眼前的人,才是她穿越时空最珍贵的礼物。而远处的宫墙下,小黄狗正守着满地的灯笼,守护着这独属于他们的,温柔而又炽热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云逾白盘腿坐在榻上,咬着笔杆盯着案头的宣纸发呆。突然她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有了!”
“娘娘,您这是......”清霜端着早膳进门,被云逾白风风火火的模样吓了一跳。
“清霜姐姐,你快来!”云逾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咱们做卡牌!就像我给你讲过的扑克牌那样!”见清霜一脸茫然,她兴奋地比划着:“拿些纸来,裁成小方块,画上不同的花色和数字,再定些有意思的玩法!”
清霜眨了眨眼:“可......可这做出来有什么用呀?”
“当然有用!”云逾白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我们把这些牌和玩法规则写成册子,拿到赌坊去卖!赌坊整日人来人往,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子弟最不差钱,只要觉得新奇有趣,肯定愿意买!到时候咱们就能赚个盆满钵满,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了,总不能天天在宫里瞎晃悠!”
说罢,她立刻挽起袖子,指挥着宫女们准备笔墨纸张。不一会儿,案桌上就摆满了裁好的纸片。云逾白亲自提笔,在纸上画起红桃、黑桃、梅花、方块四种花色,还一边画一边念叨:“这个叫‘斗地主’,三个人就能玩;还有‘跑得快’,特别刺激......”
清霜看着自家娘娘干劲十足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帮忙研磨递纸。两人忙得热火朝天时,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逾白,你一大早捣鼓什么呢?”楚凌霄掀开门帘,手里还拿着给她带的糖炒栗子。萧清晏跟在后面,提着个小药箱,闻言也好奇地探头张望。
云逾白连忙把桌上的半成品往袖子里塞:“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玩玩!”
楚凌霄挑眉,几步上前将她堵在桌前,眼疾手快地抽出一张画着红桃K的纸牌:“这是什么?”他眯起眼睛,“你该不会又想偷偷溜出去卖东西?”
“哪有!”云逾白梗着脖子,“这可是能赚钱的大生意!你们要是帮忙,到时候分你们三成!”
萧清晏拿起纸牌仔细端详,唇角微微上扬:“我倒是觉得有趣。”他转头看向楚凌霄,“殿下,不如我们帮太子妃一起?”
楚凌霄哼了一声,却还是坐下来帮忙裁纸:“下不为例!而且......”他凑近云逾白耳边,压低声音道,“赚的钱得归我管,省得你又拿去乱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云逾白白了他一眼,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四人围坐在桌前,一个画牌,一个写字,一个裁剪,一个调配颜料,屋内不时传来阵阵笑声。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得满室温馨又热闹。
“终于大功告成了!做了六副,应该够卖了,萧清兄你把规则和玩法写好了没?”云逾白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盯着案上整齐码放的纸牌,眼中满是期待。萧清晏将誊抄工整的羊皮卷合上,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飘来:“不仅写了基础玩法,连进阶的‘双升’和‘拱猪’都标注了。”
楚凌霄凑过来,捏起张黑桃Q端详:“就这几张纸片,真能让赌坊人挤破头?”话音未落,云逾白抄起纸牌敲他手背:“太子殿下不懂就别乱说,这叫创新!”她转头冲清霜使了个眼色,“快,帮我换男装!”
半个时辰后,云逾白束着玉冠、摇着折扇跨进“悦来赌坊”,清霜扮作小厮紧跟其后。檀木赌桌上骰子声此起彼伏,她一眼锁定坐在二楼雅间的李掌柜,径直上楼:“李老板,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掏出纸牌在桌上摊开,“这个可是独一无二的,别的赌坊都没有,若是有这个一定能大赚一笔!”
李掌柜捻着胡须打量,指尖抚过光滑的纸牌:“妙哉,这是何人所出,竟有如此策略?公子打算出多少钱卖呀?”
云逾白身子前倾,折扇轻敲桌面:“我给你提供东西、玩法以及规则,但我不要银钱——你得让我入股。”她竖起一根手指,“也就是说,你这个赌坊有三分之一是我的,每个月要给我三分之一的营业额。”见李掌柜脸色骤变,她不慌不忙补充,“当然,后期我也会提供其他新鲜玩意儿。若李掌柜不干......”她慢悠悠起身,“还有王掌柜、张掌柜呢。我是信任李掌柜,但若你错过这桩买卖,他日见王掌柜赚得盆满钵满,可莫要后悔。”
李掌柜盯着纸牌上精美的纹样,又瞥见她腰间若隐若现的羊脂玉佩——那雕工分明是皇室贡品。他喉头滚动两下,突然大笑出声:“痛快!公子果然是做大生意的料!来人,取文房四宝!咱们这就立契!”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云逾白挑帘望去,只见几个公子哥围着试玩纸牌,其中一人甩出顺子牌型,兴奋得拍案:“这比掷骰子有意思多了!老板,快给我们开个新桌!”她转头冲清霜挑眉,却没发现街角阴影里,楚凌霄正咬着糖炒栗子,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居然真让她办成了......萧清晏,你说本太子要不要入股?”一旁的萧清晏忍俊不禁,将新写的《麻将入门》塞进他手里:“殿下,太子妃说这是下一桩生意。”
“好啦好啦,清霜姐我们回去吧!”云逾白将画押好的契约小心塞进袖中,折扇轻点掌心,眼中满是志得意满的光,“等钱分下来了我给你包大红包,然后我们出去逛街,把西市的胭脂铺子都逛个遍!”她忽地想起什么,脚步一顿,望着京城鳞次栉比的屋檐,声音不自觉放柔,“等我钱攒够,还要在这边建所学堂,让那些吃不上饭的孩子也能读书写字。”
清霜望着自家主子神采飞扬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正要应声,街角突然转出辆装饰低调的马车。车帘掀起,萧清晏银发束着简单玉冠,探出身时药箱上的铜铃轻响:“太子妃这是谈成了?”他递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梅花糕,“楚凌霄在东宫备了庆功宴,不过......”他压低声音,耳尖微红,“他非要亲自下厨,我怕你吃不下,特意买了点心。”
话音未落,马车里突然探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小黄狗脖子上系着新铃铛,嘴里还叼着楚凌霄的玉带。紧接着,太子殿下炸毛的声音传来:“谁准你偷偷来接她的!本太子做的糖醋鱼明明......”他扒着车门张望,瞥见云逾白手中的契约,立刻跳下车,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快给本太子看看!是不是李掌柜跪着求你入股?”
云逾白笑着将契约藏到身后,咬了口梅花糕,故意含糊道:“萧清兄做的点心可比某人的‘黑暗料理’强多了。”她躲过楚凌霄伸来的手,却被他从身后环住腰,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说好了,建学堂的钱算我一份。”他晃了晃手里的算盘,“还有,你的账本得归我管!”
“凭什么?”云逾白转身要闹,却撞进萧清晏温柔的目光。他举起个精致的匣子,里面躺着枚刻着“育”字的玉牌:“这是我寻的建学址,就在城郊的竹林旁。”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若需要帮手,算我一个。”
夕阳将四人一狗的影子拉得老长,小黄狗欢快地绕着他们打转,铃铛声混着云逾白的笑声,惊起檐下归巢的飞鸟。楚凌霄揽着她往马车上走,还不忘嘟囔着要学新菜谱,萧清晏则默默整理着被小黄狗弄乱的药箱。而云逾白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这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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