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在床榻上投下斑驳光影。云逾白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见清霜正将昨夜讨论好的“露营清单”仔细收进袖中——纸张边角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帐篷和纸牌图案。
“霜霜,快帮我梳妆!”云逾白跳下床,“今天定要在御花园支起帐篷,让那两个家伙瞧瞧!”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两人对视一眼,猛地拉开房门,却见楚凌霄顶着黑眼圈,怀里散落着竹席和麻绳,萧清晏则倚着廊柱,手中提着食盒,银发间还沾着片枯叶。
“你们......”云逾白瞪大眼睛。
“路过。”楚凌霄别过脸,耳尖通红。萧清晏轻笑一声,展开食盒露出精致的点心:“听闻太子妃要露营,特备了些便携吃食。”他顿了顿,银眸扫过楚凌霄慌乱藏起的竹制支架,“倒是某人,一大早就偷溜去库房,差点被侍卫当成窃贼。”
楚凌霄瞬间炸毛:“萧清晏!你......”话未说完,云逾白突然拍手大笑:“原来你们都听到了!”她叉腰挑眉,“想加入也不是不行——楚凌霄负责搭帐篷,萧清晏准备桌椅,霜霜和我......”她晃了晃手中的纸牌,“负责貌美如花!”
御花园内顿时热闹起来。楚凌霄对着竹架手忙脚乱,麻绳缠在手臂上解不开,急得小黄狗围着他汪汪直叫;萧清晏则有条不紊地铺着软垫,还不忘从药箱里掏出驱蚊香囊;清霜跟着云逾白采摘野花装饰帐篷,时不时被自家主子稀奇古怪的点子逗笑。
“大功告成!”云逾白得意地指着装饰着彩绸和花灯的帐篷,转头却见楚凌霄和萧清晏同时伸手递来披风。“风大,当心着凉。”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皱眉瞪向对方。
云逾白突然伸手各揪了揪他们的脸:“再吵架就把你们丢进荷花池!”她拉着清霜坐进帐篷,展开纸牌:“来玩斗地主,输的人要给赢家捶背!”楚凌霄立刻挤到她身边,萧清晏则不动声色地挪走他搭在云逾白肩上的手。
春日暖阳下,帐篷内不时传出阵阵笑声。远处宫墙上,六王爷楚昭凛勒住马缰,望着那抹欢快的身影,不自觉握紧腰间玉佩——上面新刻的“逾”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正玩得兴起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跑来,在帐篷外单膝跪地:“启禀太子殿下、六王爷,边境急报,北狄大军压境,已突破三关!”
楚凌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纸牌“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他站起身,眼神中满是凝重:“备马,本太子即刻进宫面见父皇!”说着,他转头看向云逾白,目光柔和了几分:“逾白,我......”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云逾白也站起身,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定要平安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
一旁的楚昭凛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弟愿请命出征,誓保边疆安宁!”他看向云逾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军人的坚毅所取代。
萧清晏则默默走到云逾白身边,低声道:“别担心,我会在宫里陪着你。”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云逾白,“这是特制的安神香,若夜里睡不好,就放在枕边。”
云逾白接过香囊,点了点头。看着楚凌霄和楚昭凛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但很快,她就振作起来,转头对清霜说:“霜霜,我们也不能闲着。走,去太医院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在太医院里,云逾白和清霜跟着萧清晏一起,帮忙整理药材、熬制药汤。云逾白凭借着现代的医学知识,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让萧清晏都不禁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对医术也有研究。”萧清晏一边研磨药材,一边微笑着说。
“这叫技多不压身。”云逾白俏皮地眨了眨眼,“而且,我也想为他们出一份力。”
夜晚,云逾白站在东宫的露台上,望着远方的夜空。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孤寂。她握紧手中的香囊,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平安归来......”
而此时的战场上,楚凌霄和楚昭凛正率领着大军,与北狄展开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中,楚昭凛奋力杀敌,心中却始终想着那个在宫中等待的身影。楚凌霄则沉着指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边疆,早日回到逾白身边......
半月后,宫门前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起,云逾白攥着萧清晏调配的伤药,指尖几乎要在锦盒上掐出印子。城墙上突然响起锣鼓声,清霜指着扬起的烟尘惊呼:“是军队回来了!”
云逾白提着裙摆狂奔,绣鞋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当看到楚凌霄染血的玄甲在阳光下晃动,她喉咙发紧,直到对方张开双臂将她狠狠搂进怀里,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你身上都是血......”
“轻伤。”楚凌霄声音沙哑,下巴蹭着她发顶,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影,“倒是你,瘦了。”他身后,楚昭凛浑身绷带,却仍笔直地立在马上,直到云逾白转头对他露出笑靥,才僵硬地点了点头,耳尖瞬间红透。
当晚,庆功宴上的歌舞声被云逾白摔杯的脆响打断。她瞪着高坐上的皇帝,簪子随着颤抖的身子轻晃:“为何要让六王爷驻守边疆十年?他明明......”
“逾白!”楚凌霄慌忙捂住她的嘴,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皇帝眯起眼睛,殿内气氛骤然凝固。萧清晏突然端着药碗上前,银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陛下,六王爷箭伤未愈,臣恳请让他留在太医院调理。”
散宴后,云逾白蹲在御花园角落,看着楚昭凛包扎伤口。月光落在他新添的疤痕上,她突然伸手按住对方要系绷带的手:“我来。”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时,男人猛地瑟缩了一下。
“为什么不拒绝调令?”云逾白声音发闷。楚昭凛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因为......”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比起边疆的雪,更怕见不到你眼里的光。”
暗处传来树枝折断的脆响。楚凌霄黑着脸冲出来,披风扫落一地花瓣:“六弟,逾白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他话音未落,云逾白已经跳起来:“你们当我是什么?货物吗?”她叉腰冷笑,“明日我就去赌坊,把你们的糗事写成话本卖!”
萧清晏适时递来安神汤,在她耳边低语:“消消气,我已备好笔墨。”他银眸扫过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不如就叫《三位王爷与我在后宫的那些事》?”
云逾白“噗嗤”笑出声,接过汤碗轻抿一口。夜风卷起她的裙角,将三个男人的争吵声揉碎在漫天星斗里。而她望着碗中晃动的月影,突然觉得,这场带着硝烟与温柔的闹剧,或许才刚刚开始。
楚昭凛包扎伤口的手顿住,月光为他刚毅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他抬眼望着云逾白,那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眸子,此刻却藏着几分局促:“初见时,你在秋千上笑得肆意,像把塞外的风带进了沉闷的皇宫。”他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放轻,“我见过太多恪守规矩的人,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鲜活的。”
“楚将军,你为什么喜欢我呀?”云逾白歪着头,眼中带着调侃,“他们喜欢我,因为我天生丽质,那你呢?对我一见钟情哦?太扯了吧!”她故意拖长尾音,瞥见楚昭凛耳尖泛红,又转头瞪向一旁的楚凌霄和萧清晏,“还有你们三个少在我面前扯这么多,我可是要搞事业的女人!”
楚凌霄立刻凑过来,揽住她的肩膀:“你那纸牌生意,本太子入股!以后赚的钱......”
“想都别想!”云逾白拍开他的手,“赌坊下个月要推新游戏,我正愁没人试玩——你们三个,明天都来当小白鼠!”她狡黠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契约,“输了的人,要帮我去御膳房偷做饼干的黄油!”
萧清晏无奈地摇头,却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早猜到你要折腾,这是改良后的烤箱图纸。”他银发被风吹起,眼中满是纵容,“不过作为交换......”他凑近她耳边,“下次做点心,要让我帮忙揉面团。”
楚昭凛默默将重新包扎好的手藏到身后,沉声道:“我虽不懂这些,但......”他顿了顿,目光坚定,“若有人敢阻拦你的事业,我定让他后悔。”
云逾白看着三个截然不同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叉腰笑道:“这还差不多!明天都准时来,谁迟到,谁就负责打扫整个赌坊!”说罢,她带着清霜转身离开,裙摆扫过满地月光。
楚凌霄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哼了一声:“六弟,别以为会打仗就能抢走逾白!做饼干、玩纸牌这些事,你可比不上本太子!”
“是吗?”楚昭凛挑眉,摸了摸腰间新配的玉佩,“那明日,便让太子殿下见识下,我这双手除了握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萧清晏轻笑出声,将图纸小心收好。夜风拂过御花园,带着桂花的甜香,也带着即将展开的,关于事业与情爱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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