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攥紧云逾白的衣袖,面上却强装镇定,端起酒盏浅抿一口:“娘娘,这酒可真是越喝越甜。”她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往云逾白身边倾了倾,余光瞥见槐树枝桠间若隐若现的衣角。
云逾白突然仰头大笑,一把搂住楚凌霄的脖颈,酒气喷在他耳畔:“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来比......”话音未落,她手中酒盏猛地掷向屋顶,瓷片碎裂声惊飞栖鸟。怀瑾和明叙几乎同时抽出佩刀,如离弦之箭跃上屋檐,却只抓住半片染血的碎布。
“跑了。”明叙攥着碎布跃下,苍白的脸上满是懊恼。怀瑾气得跺脚:“要是让我抓到,定要把他......”
“别急。”萧清晏摇着折扇踱过来,银眸闪过寒光,“能在太子东宫来去自如,怕是有内鬼接应。”他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身上。那丫鬟脸色骤变,转身想逃,却被楚昭凛甩出的银丝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
云逾白蹲下身,指尖挑起丫鬟的下巴:“说,五皇子还安排了多少人?”丫鬟咬着牙不吭声,清霜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寒光抵住她咽喉:“再不老实,我这刀可不长眼。”
“我说!我说!”丫鬟吓得涕泪横流,“除了我,还有膳房的刘厨子、值夜的张侍卫......”话未说完,云逾白已起身吩咐:“清霜,带人去查。萧公子,烦请你走一趟大理寺,提审五皇子。”她转头望向楚凌霄,目光坚定:“看来这两日休假,得提前结束了。”
楚凌霄握紧她的手,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怀瑾和明叙同时单膝跪地:“请姐姐下令,我们愿为先锋!”
云逾白看着眼前这些或冷峻或赤诚的面孔,心中暖意翻涌。她伸手将众人一一扶起,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酒坛与残羹:“这场‘昏君’的梦,该醒了。但......”她突然轻笑,“等解决了五皇子,我们再痛痛快快玩一次!”
夜色渐深,东宫上下已陷入紧张的搜捕。而暗处,更多的阴谋与算计,正随着黎明前的黑暗,悄然逼近。
楚凌霄一愣,喉结动了动,将云逾白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沉声道:“连同被关入天牢的五弟,一共九个。我居长,二弟早夭,三弟镇守边疆,四弟掌管礼部,五弟......你已见识过了。六弟昭凛闲散惯了,七弟八弟尚在学宫,最小的九弟才八岁。”
萧清晏摇着折扇凑近,银眸含笑:“太子妃这一问,倒让某想起件趣事。前些年皇子们狩猎比试,三殿下的铁骑踏平半座山头,五殿下却在酒里掺了料......”他突然住口,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楚凌霄紧绷的下颌。
“所以这储君之位,当真是腥风血雨。”云逾白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楚凌霄铠甲上的纹路,“难怪五皇子倒了,还有这么多眼线潜伏。”她抬眼望向众人,目光扫过怀瑾和明叙紧握的拳头,清霜藏在袖中的短刃,还有楚昭凛捏碎蜜饯的手,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
怀瑾突然上前半步,少年人涨红着脸:“姐姐别怕!等我和明叙练好了功夫,定能把那些坏人打得屁滚尿流!”明叙默默将新磨的匕首塞进云逾白手中,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他们敢来,就先过我们这关。”
楚昭凛冷哼一声,将重新包好的蜜饯递过去:“有我在,料他们也不敢放肆。”他别过脸,耳尖泛红,“况且还有太子和萧清晏那只老狐狸......”
“六殿下这是夸我还是损我?”萧清晏折扇轻点楚昭凛肩头,转头望向云逾白时,眼神却温柔下来,“不过太子妃放心,朝堂上的事,交给我。”
清霜轻轻挽住云逾白的胳膊,小声道:“娘娘,不管有多少眼线,霜霜都会护着您。”她握紧腰间短刃,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楚凌霄将云逾白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逾白,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九子夺嫡的路再难,我都会披荆斩棘,为你踏出一条康庄大道。”
月光洒在众人身上,将交错的身影映在青砖地上。云逾白靠在楚凌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这场关于江山与人心的博弈,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你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呀,我可不是谁想捏就捏的,明日起我要闭关3天研究炸药,除了霜霜,其他人没有要事不要来找我,也不可外泄,旁人要问就是出去玩了”说完摸了摸怀瑾和明叙的头,她发现两人竟长高了“好好吃饭长高高,我等你保护我呢”突然又到楚昭凛旁边说“千万不能让,怀瑾和明叙去干危险的事,他们还小,你多照顾照顾”,“好啦好啦,该散场了,本宫要歇息咯”
云逾白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各异。楚凌霄皱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攥紧了腰间佩剑,沉声道:“炸药危险,若需人手......”“不必。”云逾白抬手打断,目光坚定,“此事越少人知越好。”她转向萧清晏,“朝堂之事,就劳烦萧公子盯着些。”
萧清晏折扇轻敲掌心,银眸闪过兴味:“太子妃放心,五皇子余党翻不起什么风浪。倒是闭关这几日......”他故意拉长语调,“可要记得想我。”
怀瑾和明叙仰着头,少年脸颊泛红,怀瑾一把抓住云逾白的衣袖:“姐姐!我们会快快长大,等你出关,定要让你看看我们的长进!”明叙则默默挺直脊背,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我每日都在练剑,绝不会让你失望。”
楚昭凛捏碎手中最后一颗蜜饯,冷着脸“哼”了一声:“聒噪。有我盯着,他们翻不出天。”话虽生硬,指尖却不自觉揉了揉明叙的头发,惊得少年耳朵瞬间红透。
清霜早已收拾好云逾白所需的物什,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娘娘,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她转头扫视众人,目光如刀:“都散了吧,莫要扰了娘娘休息。”
待众人离去,云逾白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渐次熄灭的灯火。夜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几分凉意。清霜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小声道:“娘娘,您真要研究炸药?这太危险了......”
“霜霜,五皇子虽入狱,但他的党羽不会善罢甘休。”云逾白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寒芒,“我们需要底牌。”她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这三日,就看能不能有所突破了。”
而暗处,几道黑影悄然掠过墙头。五皇子的眼线将白日里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了出去,一场针对云逾白“闭关”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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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要研究3天结果她研究了7天瘦了5斤.
第一天,云逾白:“炸弹三要素得亏以前背过,我一个体育生还挺有才的嘛啊哈哈哈,是:炸药爆炸是一个放热反应,这意味着在反应过程中会释放大量的热能。这些热能导致爆炸点附近的温度急剧升高,通常可以达到数千摄氏度。高温不仅加速了化学反应的速度,还能够使周围的物质融化、气化或者点燃,进一步增加爆炸的破坏力。放热反应是炸药爆炸能够持续并进行传播的基础,高速进行是炸药爆炸区别于一般化学反应的重要标志。炸药的爆炸反应通常在毫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速度远快于常规燃烧过程。由于反应速度极快,能量转变过程中热传导和热辐射的损失可以被忽略,使得反应释放的热量几乎全部用来加热气体产物,从而形成高温高压的爆炸环境。这种高速度的特性使得炸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释,炸药爆炸时,化学反应会产生大量的气体。这些气体在短时间内无法逸散,从而在爆炸点附近形成极高的压力。这些气体产物是炸药爆炸对外做功的介质,它们在高温高压的作用下急剧膨胀,对周围介质产生巨大的压力而造成破坏。气体的产生和膨胀是炸药爆炸能够产生巨大推力和破坏力的关键。
综上所述,炸药爆炸的三要素是放热反应(高温)、高速进行和产生大量气体。这三个要素共同作用,使得炸药在瞬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产生破坏力。对对对就是个”
第七日深夜,清霜掀开炼丹房的铜帘,扑面而来的硫磺味呛得她险些咳嗽。云逾白蜷在炼丹炉旁,素白襦裙沾满焦黑痕迹,眼下乌青浓重,却仍握着炭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指尖因长时间未进水而起皮。
“娘娘!”清霜慌忙将参茶递过去,“您都七日未好好进食了!”
云逾白头也不抬,炭笔在“硝酸钾配比”处重重画圈:“霜霜你看,前几日失败是因为硫黄比例过高,今日试了七比三的方子......”她突然剧烈咳嗽,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去把怀瑾送的硝石粉拿来,再兑半两松脂......”
清霜红着眼眶转身,却见炼丹房外暗影攒动。楚凌霄攥着药碗伫立廊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萧清晏摇着折扇挡在院门口,银眸冷冽如刀,正逼退试图靠近的宫人;怀瑾和明叙抱着新采的硝石,蹲在墙角偷偷往门缝里张望,少年人眼底满是担忧。
“让他们进来吧。”云逾白忽然开口,嗓音沙哑得像含了沙砾。
楚凌霄第一个冲进来, knelt beside her,强行将药碗送到她唇边:“逾白,你若再这样糟蹋自己......”他喉结滚动,余下的话化作一声叹息,指尖轻轻替她拂去额间炭灰。
萧清晏扫过满地狼藉的丹炉和焦黑试纸,折扇敲了敲她膝头的《天工开物》:“太子妃这是要炼出震碎朝堂的‘春雷’?”他忽然从袖中掏出蜜渍金桔,“先吃点东西,某可不想你晕在炸药堆里。”
怀瑾和明叙怯生生蹭到近前,怀瑾捧着硝石的手微微发抖:“姐姐,这是最新的矿脉硝石,比上次的更纯!”明叙则展开一卷《火器图说》,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我在书里查到,加些竹炭粉末或许能稳......稳定燃烧......”
云逾白咬了口金桔,酸涩汁液在口中炸开,忽然笑出泪来。她摸了摸两个少年的头,又将楚凌霄的手按在炼丹炉上:“明日申时,我们试爆第一枚震天雷。若成了......”她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该尝尝阳光的味道了。”
清霜替她重新绾起凌乱的发辫,发现乌黑青丝间竟添了几根银丝。晨光穿透窗棂,落在云逾白消瘦的侧脸上,她忽然想起七日前那个扬言要当“昏君”的姑娘,此刻眼中燃着的,分明是能焚尽山河的野火。
“终于成了,地理,小手雷啊哈哈哈哈”
清霜眼眶瞬间泛红,扑过去紧紧抱住云逾白,哽咽道:“娘娘您可算出来了,这七天奴婢天天守在门口,就怕您有个闪失......”她伸手摸向云逾白凹陷的脸颊,心疼得直掉眼泪,“都瘦成这样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炖补汤!”
怀瑾和明叙被揉得脸蛋通红,却笑得露出虎牙。怀瑾晃着手里新做的弹弓:“姐姐快看!我改良了您教的投石机,能射更远!”明叙则小心翼翼捧出个木盒,里面躺着枚刻着云纹的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送给姐姐......”
楚凌霄黑着脸拨开两个少年,将披风裹住云逾白单薄的身子:“胡闹!刚出关就折腾,先去沐浴换衣!”话虽严厉,指尖却轻轻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萧清晏摇着折扇凑过来,银眸闪过狡黠:“太子妃闭关多日,可听说京中流传新话本了?《巾帼战神炼丹记》,说的正是你呢!”
云逾白被逗得哈哈大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对了!我的大黄狗呢?莫不是被你们偷偷喂胖了?”话音未落,狗吠声由远及近,浑身系着红绸的大黄扑进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直往她颈窝蹭,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汪汪!”大黄嘴里还叼着个油纸包,掉在地上露出半块枣泥酥。楚昭凛从树后转出,银发间沾着几片树叶,耳尖泛红:“它非要守着炼丹房,我只好......”他将新制的蜜饯塞给云逾白,“你最爱吃的桂花味。”
庭院里一片欢声笑语,晨光透过花枝洒在众人身上。云逾白抱着大黄,看着眼前或紧张或宠溺的面孔,忽然觉得,这七日的辛苦都化作了心口温热的甜。她握紧腰间新制的雷火匣,眼中闪过锋芒——有了这些“利器”,定要让那些妄图危害百姓的宵小,再无容身之地。
云逾白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话音未落便直直往后倒去。楚凌霄瞳孔骤缩,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指尖触到她后颈异常的温度时,脸色瞬间煞白:“传太医!”
清霜惊呼着扑过来,颤抖的手按住云逾白脉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娘娘这是......累到心脉了......”怀瑾和明叙僵在原地,怀瑾手里的弹弓“啪嗒”落地,明叙踉跄着扶住桌角,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萧清晏折扇“唰”地合拢,抵住楚凌霄手腕:“先别慌,她掌心有薄茧,是长期握笔研磨所致,加上多日未进正经膳食......”他俯身拨开云逾白眼睑,“只是虚耗过度,并非急症。”
楚昭凛不知何时已翻上墙头,银发在风中扬起:“我去摘晨露最盛的荷叶,煎茶能清心火!”话音未落便消失在晨雾里。大黄着急地绕着众人打转,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蜜饯。
云逾白在昏迷中皱紧眉头,梦到自己又回到炼丹房,炉中炸药突然炸开。她惊呼着惊醒,对上楚凌霄满是担忧的眼。“醒了?”他声音发哑,指腹轻轻擦去她额间冷汗,“以后再敢这样不要命......”
“知道啦太子殿下~”云逾白勉强扯出笑,瞥见清霜红肿的眼睛,又伸手捏了捏怀瑾的脸,“别一副要哭的样子,本宫这不是......”她突然打了个哈欠,“只是想睡个三天三夜而已......”
萧清晏将参汤递到她唇边,眼底藏着心疼:“先喝药,等你养好了,某再陪你看新话本。”楚昭凛恰好捧着荷叶归来,银发沾着露水,怀里还抱着只挣扎的母鸡:“给你补身子......”
云逾白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笑出泪来。她靠在楚凌霄肩头,闻着清霜身上的茉莉香,听着怀瑾和明叙小声争论该炖鸡汤还是鸭汤,忽然觉得,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只要有这些人在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
窗外,晨光正好。大黄趴在门槛上打盹,爪子下压着半块蜜饯,远处传来早朝的钟鸣。而屋内,属于云逾白的休憩时光,才刚刚开始。
云逾白:“我…我,我要吃布丁”
清霜立刻抹掉眼泪,小跑着往外走:“奴婢这就去御膳房!昨儿新得了牛奶,定能炖出滑溜溜的布丁!”怀瑾和明叙同时跳起来:“我们帮霜霜姐姐!”两人攥着袖子就往厨房冲,少年人脚步声踏碎了晨露。
楚凌霄托着云逾白坐起来,用被子垫好她的背,语气无奈却温柔:“先喝口粥垫垫胃,嗯?”他舀起一勺温好的山药粥,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萧清晏摇着折扇坐到窗边,指尖敲了敲窗框:“某知道街角有个甜品铺,杏仁布丁做得一绝,要不要差人去买?”
楚昭凛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方方正正的米糕:“先吃这个垫肚子,布丁还要等。”他别过脸,耳尖泛红,“是用你上次说的法子做的,加了蜂蜜。”云逾白咬了一口,米糕甜糯中带着桂花香,眼睛瞬间亮起来。
大黄闻到甜味,摇着尾巴凑过来,黑鼻子在床边嗅来嗅去。云逾白笑着掰下一小块米糕喂它,转头望向众人:“等我吃完布丁,你们陪我去花园晒太阳好不好?”楚凌霄替她掖好被角,眼底满是宠溺:“好,都依你。”
晨光透过纱窗洒在屋内,清霜端着炖好的牛奶布丁匆匆进来,怀瑾和明叙捧着糖罐紧随其后,罐子里的方糖块碰撞出清脆声响。云逾白舀起一勺布丁,看着它在勺子上轻轻颤动,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在爱人与友人的簇拥中,安心品尝一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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