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不下去了。"文浮夏突然抓住肖墨墨的手,"因为那不是我的故事。墨墨...你愿意帮我完成吗?"
"我?"肖墨墨瞪大眼睛,"我不会写歌..."
"但你懂那种感受。"文浮夏真诚地说,"比任何人都懂。"
肖墨墨想拒绝,但那些诗句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文浮夏递来的笔,在歌词本空白处写下:
"药片在掌心融化,
钟表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
我数着呼吸等待黎明,
而她数着伤痕回忆过去..."
写完后,肖墨墨自己都愣住了。这些词句像是从心底直接涌出来的,未经思考却无比真实。
文浮夏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抬头看着肖墨墨,眼睛闪闪发亮:"墨墨...你是个天才!"
"别开玩笑..."肖墨墨脸红到耳根,"我只是随便写写..."
"随便写写?"文浮夏激动地跳起来,"这比我们语文课本上的现代诗好一百倍!你还有别的作品吗?"
肖墨墨摇摇头,然后又迟疑地点点头:"有一些...零碎的句子。不值一提..."
"给我看看!"文浮夏几乎是命令道,"明天就带给我!"
第二天,肖墨墨战战兢兢地交给她一个皱巴巴的练习本。文浮夏在课间一口气读完,然后做了一件让全班震惊的事——她站到讲台上,大声朗读了其中一首:
"《母亲的影子》
她站在厨房切药片,
背影比昨天又瘦了一圈,
我数着药丸的数量,
像数着我们剩下的时间..."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看着肖墨墨,她的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太美了。"文浮夏的声音罕见地轻柔,"我们应该把它谱成歌。"
简繁推了推眼镜:"从文学角度分析,这首诗运用了隐喻和——"
"闭嘴,简繁。"谢星澜打断他,然后看向肖墨墨,"真的很棒。"
肖墨墨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她从未想过这些私密的文字会被别人看到,更别说当众朗读。但奇怪的是,除了羞耻,她心底还涌起一丝隐秘的骄傲——原来她的感受,她的文字,也能打动别人。
放学后,黄丽文老师叫住了肖墨墨:"那首诗,我听到了。写得很好。"
肖墨墨紧张得说不出话。黄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传单:"学校文学社下周有作品分享会,你愿意参加吗?"
"我...我不行..."肖墨墨慌忙摇头。
"没错,考虑一下。"黄老师把传单塞给她,"对了,下个月校园开放日,你母亲会来吗?"
肖墨墨愣住了:"校园开放日?"
"家长参观学校的活动。"黄老师解释道,"我想她会有兴趣听听你朗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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