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将空荡荡的课桌镀上一层金色。黑板上还留着昨天的毕业寄语,粉笔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肖墨墨站在门口,手指轻轻抚过门框,仿佛在触摸这三年的记忆。
"来得真早。"
谢星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比刚入学时长了不少,随意地搭在额前。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羁的眼睛,现在却盛满了柔和的光。
"想再看看教室。"肖墨墨轻声说,"感觉昨天我们还在这里考试..."
谢星澜走进教室,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停在曾经属于他的座位前,手指划过桌面上那些浅浅的刻痕——有些是他无聊时刻下的,有些则是上课打瞌睡时铅笔无意中留下的。
"记得那次打牌被抓吗?"他突然笑起来,"黄老太气得脸都绿了。"
肖墨墨也笑了,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那时候我真怕死了,以为会被开除。"
"结果却成了我们四个认识的开始。"谢星澜靠在讲台边,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晕,"命运真奇妙。"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文浮夏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耳垂上的星星耳钉闪闪发亮。她一进门就扑向肖墨墨,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毕业典礼太棒了!我爸居然哭了,你敢信?"文浮夏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充满活力,但眼圈微微发红,"我妈说我要是敢把大学录取通知书弄丢,就断绝母女关系。"
简繁最后一个进来,依然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连最上面的扣子都系得严严实实。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推了推眼镜:"根据统计,我们四人小组的大学录取率是100%,高于全校平均水平23.5%。"
"说人话,简繁。"谢星澜习惯性地吐槽,但语气里没有往日的尖锐,只有亲昵。
"我们都做到了。"简繁简短地说,嘴角微微上扬——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灿烂的微笑了。
四人自然而然地走向他们常去的地方——天台。三年来,这里见证了他们的无数秘密、梦想和眼泪。文浮夏从背包里掏出四罐可乐,分给大家。
"致未来!"她举起可乐罐。
"致未来。"四人碰杯,汽水的甜味在舌尖绽放,带着微微的刺痛,就像毕业的滋味——甜蜜又带着离别的酸楚。
谢星澜将被省体育学院运动心理学专业录取,文浮夏则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择了音乐治疗双学位——这是她在黄老师建议下找到的,能兼顾父母期望和个人兴趣的完美平衡。简繁拿到了国外一所顶尖大学的奖学金,将攻读认知科学。而肖墨墨则选择留在本地的师范大学中文系,方便照顾逐渐康复的母亲。
"真难想象,"文浮夏靠在栏杆上,"下个月我们就不在一个城市了。"
"根据现代通讯技术发展现状,地理距离已经不再是——"
"简繁,"谢星澜打断他,"有时候感性地说话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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