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前夜,文浮夏辗转难眠。窗外雨声淅沥,衬得夜更寂静。她取出白玉簪,借着烛光反复查看,却依然找不到开启机关的方法。
"需要钥匙..."她喃喃重复着墨墨的话,指尖轻抚簪尾那道细缝。
案上的宫帖烫金大字在烛光下闪烁——"敕封教坊司乐伎文氏明日入宫献艺"。短短一行字,却可能决定文家的命运,也决定她的生死。
一阵风吹开窗缝,烛火剧烈摇晃。文浮夏起身关窗,忽然听到极轻的叩门声。
"谁?"她警觉地问,手已握住简繁给的木簪。
"是我。"墨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有急事。"
文浮夏拉开门,墨墨闪身进来,浑身湿透,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了?"文浮夏连忙递给她一块干布。
墨墨没有接,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湿漉漉的信:"简大人派人送来的,说务必亲手交给小姐。"
文浮夏接过信,指尖触到墨墨的手,冰凉如铁。"你淋雨回来的?"
墨墨勉强笑了笑:"不妨事。小姐快看信吧,我得回去换衣裳,免得引人怀疑。"说完匆匆离去。
文浮夏展开信笺,简繁的字迹被雨水晕开了一些:
"浮夏:明日入宫危险万分,谢家已派人监视冯保。若情况有异,切记保全自身。另,我在父亲遗物中发现一物,与你或有渊源。明日酉时,若有机会,在御花园西南角石亭相见。珍重。——简"
信末附了一张小图,画着半块玉佩的纹样。文浮夏心头一震——这纹样与她父亲常佩戴的那半块玉佩极为相似!
父亲曾说,那玉佩是他与一位生死之交的信物,各持一半,相约日后重逢时拼合。难道...那位生死之交竟是简繁的父亲?
雨声渐大,文浮夏的心跳与雨滴敲击瓦片的声音渐渐同步。她取出琴,轻抚琴弦,弹起一首《长相思》。琴音如泣如诉,倾诉着她无法言说的心事——对简繁日益加深的情愫,对未来的恐惧,对真相的渴望。
琴声戛然而止。文浮夏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她急忙拭去泪水,却听到窗外一声轻叹。
"谁?"她猛地站起。
窗外寂静无声,只有雨滴从屋檐落下。文浮夏松了口气,想必是错觉。她不知道,就在几丈外的树影中,谢星澜静静伫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文浮夏换上教坊司准备的素雅衣裙,发间只簪了那支白玉簪。墨墨为她梳妆时,手指异常冰冷。
"你生病了。"文浮夏皱眉,摸了摸墨墨的额头,滚烫如火。
墨墨摇摇头:"小事。小姐今日务必小心,我听说...谢公子也会入宫。"
文浮夏握了握她的手:"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
宫门巍峨,守卫森严。文浮夏跟随教坊司的嬷嬷穿过一道道宫门,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快。她小心观察四周,试图记住路线,为可能的脱身做准备。
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皇上与几位妃嫔已在座。文浮夏跪在琴案后,垂首行礼,不敢直视天颜。
"这就是文卿的女儿?"皇上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威严,"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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