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拿下谢怀!"皇上厉声喝道。
侍卫一拥而上,谢将军见大势已去,突然狂笑:"你们以为赢了?北狄大军已至城下,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退兵!"他猛地挣脱侍卫,剑指皇上,"既然事已至此,不如..."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谢将军咽喉。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箭矢来处——竟是谢星澜!
"逆子..."谢将军吐出最后两个字,轰然倒地。
殿内死一般寂静。谢星澜跪倒在地:"臣...大义灭亲,请陛下治罪。"
皇上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向文浮夏和简繁:"你们...可有更多证据?"
文浮夏因失血而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从怀中取出另一样东西——两块拼合的玉佩:"陛下...这是民女父亲与简大人父亲的信物...他们...曾共同立誓...揭发谢怀罪行..."
简繁接过话头:"臣父临终前将此玉佩交给臣,嘱托若遇持另半块者,必是可信之人。臣调查文家冤案,不仅为正义,更为完成父亲遗愿。"
皇上接过玉佩,长叹一声:"朕...被蒙蔽多年啊。"他转向侍卫,"速传旨意,文正卿一案重审,文家即刻平反!简繁官复原职,加封御史中丞!"
文浮夏听到这里,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的意识中,她感觉到简繁紧紧抱住了她,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是他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文浮夏在疼痛中醒来。她躺在一间素雅的房间里,窗外鸟语花香。试着动了一下,肩头的伤被牵扯,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文浮夏转头,看到简繁坐在床边,眼下青黑,显然多日未眠。见她醒来,他眼中瞬间亮起光彩,却又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我...这是在哪?"文浮夏虚弱地问。
"徐大人府上。"简繁小心地扶她喝水,"你昏迷了三天。御医说再偏一寸就伤到心脉了。"
文浮夏突然想起什么:"谢星澜呢?"
简繁表情复杂:"皇上念他大义灭亲,免了死罪,流放岭南。"他顿了顿,"他临走前...托人带话给你。"
"什么话?"
"'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简繁皱眉,"我也不明白何意。"
文浮夏若有所思。她想起谢星澜种种矛盾的行为——夺走她的白玉簪却又还回;明明可以杀她却屡次手下留情;最后关头射杀自己的父亲...
"墨墨呢?"她换了个话题。
简繁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和赵将军都被封了官职,现在忙着安置文家旧部呢。"他轻轻握住文浮夏的手,"你姨娘和妹妹们已经接回文府了,只等你伤好回家。"
回家...这个词让文浮夏眼眶发热。她曾以为再也听不到这个词了。
"简繁..."她突然想起一事,"你母亲为你定的亲事..."
简繁笑了:"皇上已经下旨取消了。而且..."他脸微微发红,"我向皇上请旨,求娶文家小姐为妻,陛下已经恩准了。"
文浮夏心头一跳,却故意道:"哦?我妹妹还小,不知简大人看中了哪个?"
简繁知道她在逗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看中了那个在亭中与我争论画作的姑娘,那个在教坊司忍辱负重的琴师,那个为我挡剑的傻女子..."
文浮夏脸颊发烫,却故作镇定:"简大人好生贪心,一人要占三个。"
简繁大笑,笑声爽朗如春风。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文浮夏看着这个为她冒险、为她抗争的男子,心中满是安宁。
屋外,墨墨和赵将军的谈笑声由远及近;远处,街市上人声鼎沸,百姓们谈论着文家平反的消息和边关的和平。
风雨过后,终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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